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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莲心终于知道林鼎盛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章的帮官媚人报仇,两个疯魔之人不会让彼此受伤。
她轻松的向后退了一步,接过沫初曦丢过来的软剑,左手拉着绸带,右手挥着软剑。
一时间剑光流窜,让只有三脚猫功夫的居林族人一阵惭愧,他们还想伤这个女子,她对付族长都没有丝毫弱势,更何况他们这些小角色!
战莲心在树下斗的游刃有余,而树上的屋子气氛诡异的可怕。
居林族少族长手握着匕首抵着林玉晴的脖子,白皙的脖子已经出现了一条红痕,男子还是没有松手甚至有更进一步的趋势。
“林玉晴,你为什么回来?别以为族长用药让全族人忘了你,我就真的忘了,你不该回来,你回来只有死路一条。”
林玉晴面无表情的躺在地下,任由匕首划破她的脖颈,对她来说脸没事就是好事,“呵呵呵……你以为是我想回来的,是你敬重的族长把我引回来的,你的族长不是你想的那么大公无私!”
“闭嘴!我在问你话,你回答就是了,不然你这张脸是保不住了!”
林玉晴脸色一僵,嘴角抿成一条直线,眼睛怒火不息,“林玉你别乱来!你就是顶替我位子的不明孤儿,你伤了我,你的命也没有了!”她就不信威胁不了他。
“林玉……多久没人叫我这个名字了!现在他们都叫我少族长,林玉晴你也这样叫我!”林玉的眼珠似乎要从眼眶里掉出来,说话声压的很低,却掩盖不住里面的咬牙切齿。
林玉晴心里非常蔑视这个男人,可是她的脸还在这个男人手上,“我是为了树下面那个男人回来的,我不想做什么族长或者少族长!我想离开这里,我要去外面,永生永世都不回来!”
“呵呵呵……你是多想男人啊!居然为了男人回到这里,树下有三个男人,你想要的是哪一个?”林玉来了兴趣,将刀口撤离她的脸颊,俯视着她。
林玉晴非常不喜欢被人俯视,让她总感觉屈辱!就像是躺在男人身下求欢一样,“黑衣服那个。”说着撇开头,不去看他。
“哟!你居然看上那个没什么存在感的男人,你的身上男人的名字很多啊!那个男人喜欢他身边的女人,他不可能喜欢一个不检点的女人!”
“闭嘴,林玉!你把我放了,我会跟着那个男人离开。”
林玉突然像看傻瓜一样看着她,嘲笑道:“林玉晴,你在外这么多年是傻了吧!发现居林族的人都死了,他们不能活着出去,就像你今天必死一样。”
“林玉别用那个眼神看我,你才是可怜的那个人。”林玉晴眯着眼,要不是她不能动,定能从这个男人手上逃脱,“你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吗!你就敢轻易断定生死。”
“族长的武功可是积累了一辈子的,一个小小的年轻人怎么能打赢族长!”
“林玉你果然很傻!这村子里的人都很傻,那个人是尘王爷,在外面血洗了东临皇宫,皇宫的高手可不是林鼎盛能比的。”所以她不愿意和这样盲目的人呆在一个地方,而且还是一个为了不让居林族女子的美名外传而毁女子面容的地方!
林玉听到朔尘缘的身份和事迹难免有一瞬间的心慌,万一师傅对付不了那个男人可怎么办!“你以为你说什么我就会相信!”这个女人心思重,不能上当。
“你把我松绑,我能证明我说的是实话,我也不会阻挡你成为族长的道路,怎么样?”现在先这样许诺,之后的事情谁说的准。
林玉居高临下的看着林玉晴,一方面觉得这个女人说的不是真的,一方面又想万一是真的!“你想耍什么花样?”
“我的穴道虽然解了,可是内力没有解封,一个弱女子也对付不了?”林玉晴嗤笑的看着他。
林玉心思一转,“好。”手中的匕首挥向她手脚的麻绳。
终于能活动了,林玉晴心里一阵窃喜,活动活动手脚,眼睛四处看了看。
在林玉的注视下,她走向龙头下方,将香炉中的牛角拔了出来。
“你……”那可是居林族的圣物!
林玉晴冷冷的睨着他,“闭嘴!这东西可不是很什么好东西。”手指从牛角底部拿出一根手指般长短的黑香,黑香还亮着点点火星,青色的烟雾让人非常不舒服。
这黑香是林鼎盛的独门秘药,在他师傅还在世上时,偷用他师傅的珍贵药材炼制而成,它能制造幻觉,林鼎盛这些年一直没有女人陪在身旁就是用的这种黑香,说白了就是白日做梦,他在林玉晴几岁时说过,他以为林玉晴小,所以不会记得,但是现在的林玉晴记得非常清楚。
这药的制造幻觉对她来说没有用,真正有用的是烟灰能使人失明,她就不相信一个男人宁愿要一个瞎子也不要她!
树下的林鼎盛已经精疲力竭,内力耗尽。
战莲心用长剑抵着他的喉部,“鸠吟……”
“战莲心,鸠吟草在我这里。”林玉晴站在树屋上俯视着树下的一切,咋眼看去美轮美奂,细看下才觉得这个女人太过傲气。
“你若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把鸠吟草给你。”林玉晴说着晃了晃手中的鸠吟草,紫色的花瓣随着风飘了下来。
飘至战莲心眼前,果然是鸠吟草,不过这个女人凭什么以为她有资格谈条件。
她将剑递给沫初曦,绸缎一松,一大群男人倒在地上,一时哀嚎不断,“你想要什么?”
“你上来,我要单独与你谈谈。”林玉晴已经恨不得撕下脸上的笑意。
战莲心冷眸闪过杀意,“若不呢?”
林玉晴嗓子一涩,“你……”这个女人!要不是怕朔尘缘,她一定现在就把烟灰洒下去,眼睛恶狠狠的瞪着坐在屋里不出来的林玉,“你还不快想办法!她不上来。”
“我没办法,不是你说那个男人很厉害!她不上来,你下去。”他不傻,万一这女人说的是假的,那他出现定会在族长心里留下黑点。
林玉说完,手掌向着她的背部狠狠一拍。
林玉晴在惊慌失措时掉下了屋子。
原本颤颤巍巍站起来的林鼎盛抬头一看,心神一俱,嘶吼道:“晴儿。”忍着痛飞身扑向林玉晴,成为她垫底的人。
“呃……”林鼎盛觉得他的内伤越发严重。
林玉晴在掉下来的时候,手中的黑香和鸠吟草都脱离了她的手掌,战莲心接住鸠吟草,而黑香从沫初曦眼前不远处落下。
沫初曦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飘进她的眼里,伸手揉了揉还是有一点点眼涩,不过她看到眼前滑稽的场景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你们准备叠在一起多久?真不知羞。”这两个人的关系不一般啊,若不是老头脸上全是图腾,她还可以看看这两个人是否长的很像。
闻言,林玉晴赶紧从林鼎盛身上爬起来,看到老态龙钟的爷爷凄惨的趴在地上,眼里滑过一抹很浅的心疼,嘴唇动了动,终是一个字也没有说出口。
一旁跌作一团的族人立马上来七手八脚的搀扶起林鼎盛。
“族长,没事吧?”
“族长你怎么样了?”
“族长你说话啊?”
……
林鼎盛静静的盯着低头不看她的孙女,哑声道:"无事。 ”原本还比较有精神的老者,突然苍老了一些。
鸠吟草到手了,他们不用再久留于此,太阳已经快到正中,他们还要赶路一天半才能回到长云府。
沫初曦拿过鸠吟草仔细的看了看,“是鸠吟草,我们可以走了。”居林族的人居然只有林鼎盛稍微有些本事,难怪要用猛兽当坐骑,因为居林林族只会驯兽没有其他厉害之处。
“恩。”战莲心声音里没有什么起伏,因为她的心思在对付林玉晴身上,她还记得这几日对林玉晴的放纵,她是一个记仇的人。
林玉晴正在着急的四处寻找黑香猛然间颈部一疼,窒息感袭上她的神经,手指用力的拉扯着颈部的绸缎,脸色不过一瞬间就成了酱红色。
“那日在北冥国边陲小镇我便想要了一个人的命,后来我觉得死太痛快了,所以让她身不如死。你吗?我想让你痛快的死。”战莲心站在林玉晴身后冷静的说着。
林玉晴不能说话,只能感受来自身后女子的怒意,背后的汗毛竖起。
一旁的林鼎盛被人架着,听到他微弱的声音,“咳咳……战……战小姐……放了我唯一的孙女吧……咳咳……战小姐……”
战莲心充耳未闻,手掌倏然加重,绸缎收紧。
寂静的时刻,骨头错位的声音尤为明显。
刚开始林玉晴还能挣扎,转眼不过几息,脸色从酱红色变成铁青色,手指逐渐松开。
手臂无力的垂下,脑袋一歪,一个身上有五个男人名字的女人成为过去。
战莲心松开手掌,林玉晴轰然倒地,绸带都还缠绕在她的颈部。
林鼎盛白眼一翻,昏死过去。
“我们走。”
阳光正盛,居林族乱成一团,因为有人死在了他们村里。
而树屋里的林玉背后一片冷汗,因为他觉得再不久这村子便有人造访。
战莲心几人则踏上回长云府的路,一路不停歇,次日午时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