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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霁菡一听就笑了,她立刻明白了表哥的用意,就说道:“是啊关大人,对于这个问题我也感到很悲哀,但是又不能去计较什么,我总不能跟个孝子说,你不能这样叫,这样是不对的,你应该先叫谁谁才对。.”
“他叫的是谁?”关昊紧追不放。
“至于他叫谁你自己往下看吧,看完你就明白了,这对于我来说也是一件很苦恼的事。”她故意卖关子。
关昊说:“那你不许走。”
“呵呵,那天我主动陪你,你不让,今天怎么?”她笑着说道。
“此一时彼一时。”说着,他起身走进另一间卧室,拿出一条线毯,给她脱掉鞋,把她的两条腿搬到沙发上,然后自己坐下,伸出长臂,把她揽入怀中,让她的头枕在自己的腿上,给她盖好线毯,说道:“你可以睡了。”
呵呵,她笑了一下,就头冲外躺在了他的怀里,跟着他看了一会录像,就睡着了。从资料带上显示,宝宝一周多就会说话了,而且开始就说的很清楚,吐字发音非常标准,没有明显的方言发音。这一点要得益于大家提前的努力。
由于表哥从小在督城长大,督城是全国标准话说的最好的地方,中央人们广播电台早期的三位着名播音员都是从督城被挑走的。表哥发音自然就标准。夏霁菡的父母是教师,也是在家里讲普通话,妈妈是北京人,发音也比较标准。那么她的发音也就自然标准,如果不标准她是考不上督城电视台主持人的。家里口音差异比较大的就是大姐和豆豆。也可能是平时自己有意给宝宝示范口型的原因,宝宝在第一次开口说话的时候,就非常标准,这一点让她欣慰极了。因为在北方民间,管那些跟标准语音不符或者跟本地口音不同的人叫“侉子。”她在督城采访的时候,经常听到这个词汇。村里要是谁家娶个外地媳妇回来,可能人家的名字记不住,但是一说:“侉子”,大家就都知道是谁:“侉子”这个称呼都是背地里人们的惯称,当着“侉子”的面,却从来都没人这样叫,因为这个称呼里面多少都有着“歧视”或者“异类”的含义。宝宝学说话的时候,她的确担心他变成一个“小侉子。”
“宝宝,叫妈妈,妈妈……”画面上传来了豆豆的声音,显然是豆豆再教宝宝说话。.豆豆手里拿着一个小食品包装袋,在宝宝眼前晃动着。宝宝往前走一步,豆豆就往后退一步,而且还在“妈妈、妈妈”的引导着他。
这时舅舅从外面进来了,见到这情景,他就说道:“叫舅舅,舅舅。宝宝,看我,叫舅——舅。”
宝宝走了几步,见得不到食物,本来就皱了眉头,这时看到舅舅从外面回来,小脸有了乐纹,他含着手指头,看看镜头这边的妈妈,又看看舅舅。
舅舅夺过豆豆手里的食品,说道:“宝宝,叫、舅、舅,舅、舅。叫,给你好吃吃。”李伟边说边晃动着手里的食品。
躺在关昊腿上的夏霁菡明显感到了他的紧张,他在用力握着自己的手,屏佐吸,而且一动不动。
事实的确如此,看到豆豆教宝宝叫妈妈的时候,他没有这种紧张的感觉,甚至如果豆豆再继续努力,宝宝的小嘴就发出了“妈妈”的声音。如果宝宝最先叫的是“妈妈”,相信天底下的爸爸都会认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不会有什么心里不平衡的感觉。反之,就有些区别了。
这时表哥还在努力教着宝宝叫“舅舅”,并且不厌其烦的做着口型动作,宝宝的注意力已经从姐姐身上转到了舅舅这里,他不但抢走了豆豆手里宝宝爱吃的食品,还锲而不舍的一遍一遍的做着示范,眼看宝宝吐出手指,嘴在蠕动,马上就要叫出“舅舅”了,关昊紧张的闭上了眼睛,心里酸酸的。
“爸、爸。爸。”
天哪!关昊一下子松开了夏霁菡的手,身子不由的向前倾去,他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赶快拿起摄像机,两手哆哆嗦嗦的摁了停止按钮,又将录像带倒回,重放,还是刚才的场景,就见宝宝微笑着看着舅舅,张着小嘴,清晰的发出:“爸、爸”的声音。他再次停止,再次重放,并且调高了音量。没错,宝宝的确发出的是“爸爸”的声音,吐字准确,非常清晰,奶声奶气的,好听极了,简直就是天籁之音!是世界上最美妙的声音!
直到他回放了好几遍确定无疑后,关昊含着眼泪笑了,如果没有夏霁菡在场,估计他就会对屏幕美美的答应一声。.
他激动的靠在了沙发上,轻轻的拍着怀里的她。继续看下去。
想必表哥受到了“打击”,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沮丧地说道:“我不活了,宝宝——”里面传出大姐和豆豆的笑声。
宝宝显然不懂表哥的意思,他见舅舅坐在了地上,就迈步走到舅舅跟前,还在“爸爸、爸爸”的叫着。
旁边大姐的声音:行了,你就知足吧,宝宝拿你当爸爸了。
李伟收住笑,看了大姐一眼,大姐不再说话了。李伟抱过宝宝,让宝宝坐在腿上,紧紧的抱着他,亲了一下宝宝,脸贴在宝宝的脸蛋上,说道:“好孩子,我是舅舅,不是爸爸,要叫舅、舅。唉,那个人啊耳朵短,心不明镜,他呀,听不见我们宝宝在叫他……”看得出,舅舅有些难过。
宝宝当然听不懂舅舅的话,就又将小手指放在了嘴里,看着舅舅嘻嘻的笑着。
关昊明显的意识到画面开始变的不稳,轻轻的抖动,他知道此时摄像的人肯定是心潮不平静了。他不由的低下头,伏在她的耳边说道:“萏萏,谢谢你!”
她拭去了他掉在自己脸上的泪珠,反手拍了拍他的脸蛋,调皮地说道:“收到了。”
关昊很感激表哥对妻儿的疼爱。他在心里早就把表哥认定为自己的兄长,自己的恩人了。这个男人,做出了一个父亲最初应该做的一切,而且不求回报,这一点在关昊看来弥足珍贵。
婚礼上夏霁菡的再次晕倒,给这个家的每个人包括李伟又添了沉重。
第三天,关昊和夏霁菡就启程去美国。他们跟夏爸爸和夏妈妈只说是度蜜月。所以夏爸爸和夏妈妈很是满足和欣慰。
由于很早就跟宝宝做好了工作,宝宝尽管不舍,还是眼睁睁的看着爸爸拥着妈妈坐上了舅舅的商务舱走了,直到汽车驶出了大门。宝宝才靠在爷爷的腿上,喃喃地说道:“爷爷,宝宝现在就想爸爸妈妈了。”说着,就把脸藏在了爷爷的双腿间……
接下来的几天里,对宝宝来说是最难过的。他先送走了爸爸和妈妈,没过两天,外公和外婆的假期也到了,他又和外公外婆告别。孩子,普遍都贪热闹,眼见着疼爱自己的人一个个离开,他心里也难过。
送走外公和外婆后,宝宝问舅舅:“舅舅,你和姐姐也要走吗?”
看到这个小人这几天这么不开心,李伟不知该怎样回答他,就说道:“是的,因为姐姐要上学,舅舅要工作。宝宝,舅舅走了你就跟爷爷和奶奶玩,跟爷爷好好学习,记住,舅舅会经常打电话,询问你的学习成绩的。你不要让舅舅失望啊?”
宝宝搂着舅舅的脖子点点头。
为了尽可能多陪宝宝几天,免得这个小人难过,舅舅给豆豆的学校打了电话,又多请了几天假。尽量往后拖延着回去的时间。
宝宝也感到舅舅很快就会走了,每天醒来的第一件是就是跑到舅舅房间,第一句就是:“舅舅,你今天走吗?”舅舅说了“不走”后,他才放心的去玩。
但是,李伟和豆豆终究是要走的。在走时头一天,李伟就跟宝宝说了,宝宝就在爷爷的台历上做了记号,他明显的就开始跟舅舅犯腻。舅舅当然看出来了,就说:“宝宝,告诉舅舅,你想吃什么?今天舅舅请你。”
旁边的豆豆说:“吃肯德基。”
宝宝嘟着小嘴说道:“妈妈说了,不是特别特别的想吃就不要吃,对孝子发育不利。”
舅舅笑了,说道:“那宝宝想去哪儿玩?游乐场?舅舅带你和姐姐去?”
哪知,宝宝搂着舅舅的脖子说:“我想坐飞机,爸爸好长时间不让我坐了。”
“哈哈,宝宝的要求太好满足了。来,现在就坐。”李伟说着,双臂一用力,就把宝宝抡了起来。宝宝就稳稳的坐在了舅舅的脖子上,高兴的笑了,指挥着舅舅带他去摸门框、摸吊灯,摸一切平时摸不到的东西。
在走的那天,关垚和周月去送李伟。头天就和宝宝说好,不让宝宝送舅舅。李伟让爷爷提前带宝宝出去玩,因为李伟感到宝宝虽然人小但心思很重,他不想让这么小的孩子总是经受这种成人才能经受的离别之苦。有了在厦门分别的痛苦,李伟更加心疼这个小人。可是宝宝知道了舅舅要走,爷爷根本就哄不走他,无论爷爷说出去干什么,宝宝都是一句话:“等舅舅走了再去。”根本骗不走他。
李伟更加舍不得宝宝。想他在商场也是个成功人士,经过大风大浪洗礼过的人,也有过人生的离别愁苦。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孩子面前他就是潇洒不起来,无论怎样努力,就是放不下对宝宝的爱,这个小人时刻牵扯着他。豆豆小的时候失去了母亲,但那会他要疲于奔命,可以说自己没有时间停下过脚步照顾豆豆,甚至不记得给豆豆洗过脸,更别说换尿布了。但是有了宝宝后,他弥补了许多做父亲的遗憾。他给宝宝换过尿布,给宝宝洗过澡,陪宝宝理过发、打过针,教过宝宝说话和走路。他看着宝宝在他眼皮底下一天天长大,在内心,宝宝和豆豆没有两样。在厦门和宝宝分别后,他也好长时间缓不过劲,那感觉,如同摘心挖肝,做什么都没有精神,什么都不能让他忘记这个孩子。好长一段时间他都不适应家里没有宝宝母子的生活。眼下,尽管宝宝有爷爷奶奶和叔叔的照顾,但是李伟在心里还是放不下他。
人生,就是有许多的无奈和困苦要去面对,尤其是那种足以让心疼痛的思念,是最折磨人的。
李伟和豆豆上了车,他降下车窗,和宝宝不停的飞吻着,尽管和宝宝说好,舅舅走的时候不许哭,但是在汽车启动向前驶去的一霎那,宝宝还是哭了。他迈开小腿,睁开了爷爷和奶奶的手,追逐着汽车,嘴里“舅舅、舅舅”不停的喊着,就连豆豆听到都哭了。
再次感受到和宝宝分别之痛的李伟,泪水一下子夺眶而出。他把脑袋伸出车窗外,不停的向宝宝挥着手,只说了一句“宝宝,别跑……”下面的话还没说完,声音就哽住了,什么都说不出了。
当关垚从后视镜看到表哥不停的擦眼泪,而且一路无话时。他的眼圈也红了,好半天才说:“表哥,来北京吧,我们一块儿干。”
李伟没有任何反应,他似乎没有听到关垚说的话,眼睛望着车窗外,只是泪水,不停的流着……
(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