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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金魔币!”巴斯顿想起来了,“小曼,你让我去打工!”
“你早应该去打工了,这可是一个三口之家。”
“好,我现在就收拾行李。”
“第一:别拿亚历克斯的东西当自己的行李;第二,”阿曼看着巴斯顿,每个字都掷地有声:“打工地点不是剑魔法学院就可以。”
“但是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放弃这么好的机会?我是说,这简直是缇络·蒙法确定统治地位后的最劲爆的消息——而且还是条好消息。”
“你们在说什么?剑魔法学院是什么?”克莱尔听不懂了,但是,她一定可以感觉到突然从轻松变得严肃的气氛。
“克莱尔,别听巴斯顿胡说,我们去……”
“我没有胡说!”巴斯顿难得地打断了阿曼的话,这一点让阿曼挺吃惊。
“克莱尔,我们打算在这里住几天,你可以去布置自己的房间了。”阿曼说,克莱尔低低应了声,表情落寞地准备离开,却被巴斯顿拦住了。
“不,小曼,她不能走,这件事也提到了她,你不能擅自替她做决定,虽然我们是家人,你不能替任何一个人做决定。”
“克莱尔是我的分身,我的意愿就是她的意愿。”
“是,她和你是一体的,你是本尊她是分身,她没有理由背叛本尊,但为什么你们两人现在是分开站立?为什么你们有各自的名字?为什么你们有天差地别的性格?小曼,拜托你,看看我们,我们都是独立的!”
“巴斯顿,别说了,我去整理房间……”克莱尔不想看到因为自己的原因巴斯顿去责备阿曼。
“克莱尔,告诉小曼,你真的想在这个时候被隔离,走进那个冰冷的房间吗?”
阿曼和巴斯顿的目光都集中在克莱尔的身上,她急于逃避,“巴斯顿,我累了,我想……”
“阿曼!”巴斯顿居然没有称呼“小曼”,他极为生气地看着阿曼,期待她能讲点什么。
“怎么?你也想造反吗?”阿曼冷冷地问,巴斯顿的气顿时短了一截,但仍然不服输。
“巴斯顿,你让我怀疑你是不是被约翰尼附了身,在我能克制住的时候,你最好能闭上嘴巴放克莱尔离开!”
“巴斯顿……放开我,我没事……巴斯顿……”克莱尔哀求似的小心地挣脱了巴斯顿,乖乖地回到房间里。她的背影让阿曼很是心疼,但她绝不能让克莱尔卷进这场风波——走入剑魔法学院代表着和现在被缇络·蒙法控制的主流社会对立,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她所珍惜的人,所爱的人,绝不能在战场上受伤!
“你应该为我也准备一个房间,阿曼·拉芙莱斯!最好是那种被施了束缚咒的房间——你让我进去,我就不敢再出来!”巴斯顿说道,他看着阿曼的表情很失望——他从来没有对她这么生气,这么失望——为什么他不能理解自己?
“阿曼,你根本不需要克莱尔,你也不需要我巴斯顿,你需要的只是对你唯命是从的傀儡!”
阿曼冷着脸看他,心却在颤抖:被家人错怪、不理解,这远比在冬天雪泳,夏天冲雨水澡要命。她开始恨维克多,恨拉芙莱斯,恨所有把他们当傀儡玩的人物们,就是因为她们,温柔的、总是听从她的克莱尔和她吵了一架,而总是迁就和顺从她的巴斯顿也和她吵了一架,这对于阿曼来说都是破天荒的大事!她不能接受!
“忘了新家的事吧,50个金魔币我支付不起。”
“你有心事?”“出售”木牌问道,而后嘶哑着嗓子喊道:“第10圈。”
塞弗勒斯从它身旁奔跑而过,溅了它一声污泥。黑压压的天空直压海平面,只有霹雳般的闪电划分着它们的距离。大雨滂沱,塞弗勒斯停了下来,急躁地踢着蹄下的泥水。
“为什么跟着我?”阿曼愤愤地问。
“我的主人亚历克斯·格雷让我监督着你——‘她是个极其危险的女人,你得时时刻刻看着她,千万不能让她把我的地基都掀到天上去’——他是这么说的。”
“狗娘养的!”
“女人说脏话可不好!”
“总好过一块木板会啰啰嗦嗦地监视人!”
不一会儿,当阿曼从它身边经过时,“出售中”又叫:“第11圈。”
“第12圈。”
……
“第14圈。”
到第15圈的时候,阿曼不在塞弗勒斯的背上。
“哦,这个疯女人,她搞不好正在拆亚历克斯的地基。”木牌连忙蹦蹦跳跳地向别墅赶去,却被阿曼一把拽了回来。
“我没有心情拆他的地基。”
“瞧,我说过你有心事。”
“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回别墅呢?我敢说,那位可爱的小姐一定很担心你,老头倒是不一定,我离开的时候他正在埋头阅读亚历克斯来不及收拾的藏书。”
阿曼打了个寒颤,她的冷直钻心肺。
“跟我来!”
“等等,等等,我只有一条腿……”
爬到高坡边缘向下看去,斗士们的尸体堆在悬崖下,被滔天海水冲击着,阿曼把边缘的两个踢下去清场。海浪巨大的声响似乎可以给她更多的思路和灵感,她抓着木牌用它那木腿在泥水里画着。
“你要做什么?这样很痒哎,很痒……哈哈哈……。”
“闭嘴!”
木牌忍了不到两秒便叽叽咕咕地又笑了,可是阿曼已经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管它了,她一条条地整理着思路,从这边画到那边,再从那边画到这边,一行又一行,雨水冲了所有痕迹,但阿曼只要一个可以倾诉的沉默对象而不是帮她做记录的史学家。
维克多要用舍利做什么?发展自己的势力。缇络·蒙法要用舍利做什么?吸引自己最有潜力的使徒上钩。
维克多的代言人是他自己,缇络·蒙法的代言人是艾比盖尔·拉芙莱斯。
艾比盖尔不希望维克多夺得舍利,因为他们是敌对的双方,他也不希望阿曼夺得舍利,因为阿曼是他最恨的自身污点,是他有生之年最大的失败品。
然而,阿曼成为了巴赫蒙的斗胜者。
话说回来,为什么参加巴赫蒙?因为克莱尔遭到约翰尼·古斯特绑架,为了救克莱尔阿曼只能妥协。可是,约翰尼·古斯特只是一个被雇佣的易形兽,他的雇主为什么会选择没有足够能力取胜的阿曼呢?
为什么?为什么?她与其他鬼畜最大的不同就是这个姓氏——拉芙莱斯!
拉芙莱斯有什么问题吗?
还有和田千足,她绝不可能是那个雇主,她总在最关键的时刻帮助阿曼活下来,没有她,舍利就不会到手——也就是说,雇主要的是拉芙莱斯亲手拿到舍利,这又是为什么?
“为什么?”阿曼大喊。
“哦哦,你吓到我了。”木牌吓得浑身僵直,“我一直不清楚你在写什么,但是有时候,答案并不是自己想出来的,顺其自然,很多时候它就明明白白地摆在那里。”
“顺其自然?”
“没错。”
“明明白白地摆在那里?”
“是这样没错。”
“如果我们走了这边,会怎样?”阿曼举着木牌点了点她左边的区域,那边是维克多。
“你在那些泥里写了什么?”
“看起来美好实际却凶险的未来。”阿曼眯着眼睛说,绝对是这样,她把木牌又移向另一边:“如果走了这里呢?这是看起来不美好,实际更加未知的未来。”
“你在讲什么?”
“顺其自然,哪边才是自然?”
“咳咳,你太心急了,我是说,你没必要想太多,很多人成功不了就是因为顾虑太多……就像沉重的包袱,压得他们只能看到自己深陷的脚尖。”
“没有顾虑,我会把他们带向死亡。”
“也可能带向重生。”
“我冒不起险。”
“大家一起选择,一起去冒险。”
阿曼一怔,木牌的这些话让她觉得不可思议,尤其是最后一句话,让她想起某个人说过的一句话——它只是一块简简单单的魔法木牌而已。
“谁告诉了你这些?”她质问。
木牌吓得后仰,“没有谁。”
“谁?”一股冷气旋绕上来,木牌赶紧就招了:“是那个老头,他告诉了我这些。”
“巴斯顿?”
“对,没错,就是那个多嘴的老头,‘如果她不小心向你吐露了什么心事,你可以在这些话里随便挑一些告诉她,字字珠玑’——他这么说。”
“他还说了什么?”
“‘你真是有意思,我敢保证你一定会成为栋梁之材。不过,在此之前,记住千万不要告诉她这是我的主意’。”木牌全盘招了。
阿曼一屁股坐下来,雨水已经把她浇了个湿透,但她一点都不在乎。
“他要拉芙莱斯亲自拿到舍利……”阿曼喃喃自语,“他有能力拿到舍利,却要拉芙莱斯动手,现在,舍利已经在他的手上,拉芙莱斯,拉芙莱斯……”
这个雇主是谁的人?维克多还是艾比盖尔?他到底要做什么?迄今为止,他牵着阿曼脖子里的绳套,主宰着阿曼的命运,可是阿曼对他一无所知。
突然,阿曼瞥到了斜插在泥水里的木牌,它的位置既不偏左也不偏右……
阿曼“噌”地一声站起来,这个雇主不是谁的人,他是他自己,他要做的事都做到了,只有拉芙莱斯……只剩下拉芙莱斯了!
克莱尔!
阿曼浑身上下一层鸡皮疙瘩,她和克莱尔是拉芙莱斯鬼畜的本尊和分身,而克莱尔曾距离雇主最近,他在她身上一定做了什么!
对,一定做了什么,不然她接手克莱尔的那天克莱尔一定不会沉睡不醒的!
“轰隆!”天际落下一道晃眼的闪电,犹如巨人手持巨斧撕扯天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