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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让阿曼想要握紧自己的心脏把它远远地丢到自己看不到的地方。
“她的伤口在哪儿?”巴斯顿问。
“她没有受伤!”
阿曼叹声气,她没有和巴斯顿再做争论的力气,她知道,他不会彻底相信她的“鬼话”,因为她从来不擅长推断,而且,她不想在这个时候和巴斯顿吵起来,尽管她急需宣泄:“巴斯顿,你给我点时间,我得好好静静,我得……”
“你得有个倾诉的对象,比如我。”
“不,我得出去坐坐,吹吹凉风,那样会让我的头脑快速冷静下来。”说完阿曼快速向别墅外走去,说是走,更像是逃,巴斯顿不肯罢休,他追了出来,用力拉住了她的手,“小曼,你看着我!”
“我的脑袋很重……”阿曼很不耐烦,她已经接近爆发的极限,假如巴斯顿再纠缠不放手的话。
肩膀被晃动,表示了巴斯顿的决心:“看着我!”
阿曼抬头,巴斯顿的眼睛很漂亮,不可否认他是个帅酗,平时的阿曼更喜欢看他眼睛里的东西:善良、执着、宽容、温暖,会为你拼了性命的坚定,现在,这些东西也让她烦躁。
“小曼,你逃避不了,是时候告诉我,我的家人到底怎么样了!”
似乎无法拒绝,但是知道后会怎么样?只会多一个人担心,多一个人担惊受怕。
“巴斯顿,你最好现在放开我!”
“不!你不要告诉我你又想着退缩。小曼,我们是你的家人,是你在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人,你不能总……”巴斯顿看起来很痛苦,他必须要向阿曼表明自己的立场:“你不能总把我们拒之门外,你的心里,你的这个位置必须还有我们一起分享一起承担……”
“巴斯顿,别说了。”
“你一个人保护不了我们全部……”
“别再说了!”阿曼扶着脑袋,她有时候可以“虐待”巴斯顿,但对于这个状态的巴斯顿她已经无可奈何,她感觉巴斯顿正在往她的伤口上插刀,让她呼吸不到活下来的空气。
“看到你受伤我也会心疼,会哭,看到你难受我只会更难受,我是一个男人,该死的,小曼,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肯在自己的心里挪出一点给我的位置,我到底要怎样你才会说‘来吧,巴斯顿,我们一起做这件事’,小曼,别总是让自己一个人受伤,小曼……”
“你不必这样……”
阿曼还想拒绝,却被拥入一个宽阔厚实的怀抱中,不同于她的冰冷,那里很温暖,不同于她总是挂着悲伤的气息,他的气息总是给人更多阳光般的力量,而现在,他们有着同样的心跳,同样……难受地快要窒息!
然而,她不能依恋!
“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会晕过去?”
阿曼推开巴斯顿,看着毫无光亮的地平线,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我想起来了,你闯进了克莱尔浴室之前说过的那些话……致命的威胁,克莱尔和它有关系吧?”
阿曼吸了吸鼻子,一丝凄冷的空气钻进肺腑,非但没有让她冷静,反而更让她焦躁,“巴斯顿,我问你为什么会晕过去呢?之前发生了什么?”
“你在转移话题。”
“告诉我我想知道的答案就可以,其余的都是废话。”
“小曼,我们刚刚在说一个有关家人的非常重要的话题啊!”
阿曼扭头就走,巴斯顿赶忙扯住了她的胳膊,“别这样,别总是逃避这个话题。”
逃避?阿曼用力挣脱巴斯顿,她简直对这个世纪呆瓜无语到快要爆炸,她狠命地揉搓了把自己的头发,极尽全力让自己集中脑袋里贫瘠的词汇把话一次性说个明白:
“听着,巴斯顿,我受够了你总是扯着‘家人’两个字不放,我受够了!你难道不能让我一个人先撞个头破血流?难道不能让我自私一些把你们放在我的身后?为什么你不能?你知道怎样才是真正为我着想?你得明白我脑袋里、我心里想的是什么!该死的!假如你和克莱尔有什么闪失,那比在我心脏上插上百刀都难受,只有那时我,,这个有着蓝色瞳孔的阿曼·拉芙莱斯才是最脆弱的,,你怎么就不明白?我什么时候都可以是强大的,,我强大、坚不可摧,只要……只要你们在我身后好好的,那就是我的欣慰,是我的依靠,是我的动力,你为什么不明白?”
“那么你也应该明白,我们给你的依靠和动力不是平白无故就会出现的能量,它靠的是什么?是爱,是我们一起的幸福和共同承担……”
“去你的共同承担!你好好想想,你有什么办法让我把那些血淋淋的话填到你满是经纶的小脑瓜里?你在电闪雷鸣的天气里放风筝,学什么兰林富克,去什么不死岛,找什么藏着‘永生’秘密的王戒,你恨不得把亚历克斯当做你的梦中情人,你告诉我,你这个脑瓜子里能装进我在巴赫蒙斗场上的一场大乱斗吗?你能吗?”
阿曼说的确实是事实,假如今晚被关在浴室里的是巴斯顿,他现在就不会站在这里和自己争吵,但巴斯顿还是心有不甘:“我……至少,我杀死了约翰尼·古斯特……”
“是啊,你杀死了他,看到我脸上这条伤疤了吗?你差一点也杀死了我!”
巴斯顿耸耸肩,经过阿曼一番咆哮,他已经由理直气壮变成理亏词穷。
“还有,别再向克莱尔灌输什么人类的东西,她不知道,难道你还不知道那些创造了所谓辉煌文明的人是怎么伤害过我们了吗?”
“我们不应该总是活在仇恨中……”
“好啊,巴斯顿,从现在开始,我要去进行一场旅行,我不使用任何能力,我安安静静地走在大街小巷,或许还会拉着克莱尔的手,做我们一起想做的事,晒晒太阳也好,去收集树叶也好,巴斯顿,你告诉我,我们能不能做到?”
巴斯顿无话可说。
“没错,你也知道结局,你可能会翻遍整条我们走过的路线,最后在某一个肮脏的角落找到我们被分解的已经腐烂的尸体,,这样的事情不是没有发生过,每天都会发生,,因为我是鬼畜,是人类和亡灵的杂种!现在,你告诉我,我应不应该提防他们?应不应该恨他们?应不应该让克莱尔离他们远远的?”
“鬼畜和人类缺乏接触和理解,你们永远在恐惧、厌恶、屠杀对方……”
“别说那些大道理,我只知道,我不能做到这样的事情,而你巴斯顿就可以,你可以带着克莱尔上街,任何魔族和人类最多只是讨厌你们,这就是你在这个家中的位置,而我,我就应该挡在门前,为你们遮风挡雨,这也是我的位置!”
“小曼……”
“好了!别再说了!”阿曼打断巴斯顿,她太过激动,大脑稍微缺了一会氧,她一屁股坐在别墅屋檐下湿漉漉的地砖上,大口喘气。
“那个……”过了一会,巴斯顿开口了:“风筝实验是富兰克林发明的。”
“什么?”
“不是兰林富克,而是富兰克林。”
阿曼恨不得一脚把巴斯顿踹翻。
又是一阵死一般的沉寂,只是在发泄一些情绪后,阿曼渐渐冷静下来,她转头看着巴斯顿,他失落地就像一个丢了心爱玩具的孝,让她又心生不忍。
“巴斯顿。”
“他在放风筝。”
“允许我按照我自己的意愿做事,如果我真的不行,一定会告诉你。”
“我不会告诉你我的联系方式。”
阿曼扶着额头很是无奈,,她想起小时候和巴斯顿相遇的情景,这个身高超过一米八,虽然年龄过百但按照挪威精灵的寿命仍然年轻的酗子居然为了拿回自己的一块面包而追了阿曼整整六条街,当两人气喘吁吁地倒在地上时仍不分胜负,最后只能对半分。
现在,小女孩已经长大成人,巴斯顿的容貌并没有多大变化,小女孩越来越坚强,而巴斯顿仍然沉迷自己的世界做了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孝。
“来吧!”阿曼说着,拍拍自己的肩膀让巴斯顿枕上来,巴斯顿不服,说一句“客气什么?”就把自己的胸膛挺起来,用力拍拍。
好吧,至少现在并不是为了给悲伤寻个去处。阿曼靠了上去,暖烘烘的温度,铿锵有力的心跳,突然让她感觉疲惫,她闭上了眼睛。
“克莱尔会好起来吧?”巴斯顿问。
“一定会的。”她说,虽然声音很低,但字字分量十足:“你打算什么时候回答我的问题?”
“什么?
“为什么会晕过去?发生了什么?”阿曼问。
“你想知道什么?我为什么会晕过去吗?发生了什么?哦,别这样,我只是不小心摔了,碰巧伤到脑袋……”
“什么让你摔了又碰巧伤到脑袋?”
“鬼知道,,大概是酒杯,卷起的地毯,‘出售中’……”
“它的情况和你一样,布比也是,难道你们三个在偌大的客厅里都能碰巧摔在一起吗?”阿曼叹了口气,“巴斯顿,我没办法听你兜圈子,你撒谎的本事太烂了,不仅是语速加快,你这样简直是在侮辱我的智商。”
“哦,是吗,”如果说前面那些只是出于应付,那么后面这两个字才是真正的恍然大悟:“是吗!”
“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嗯?”巴斯顿吓了一跳,“你怎么知道我是看到了什么而不是听到了什么或者闻到了什么?”
看来他对自己迷迷糊糊中说出的话没有一点印象。
“看到了吸血鬼之王卫斯理·邓肯?”阿曼直截了当地问,她听到巴斯顿牙齿咬到舌头的细小声音,真是“碰巧”的事。
“你……你怎么知道?”
所以说,这是在侮辱阿曼的智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