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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你已经准备好了。”他说。
阿曼点点头,突然,她看到那**仿佛跳动了下,阿曼马上联想到上一次昏迷前看到克莱尔腹部的震动,她一直以为那是幻觉,但现在看来症结就在**内。
阿兹诺一点都不手软,直接用匕首划开**,一些黄色的液体流了出来。
“这是什么?”阿曼奇怪,按她的理解,流出来的液体应该只有鲜红的血啊。
“羊水。”阿兹诺说。
“那是?”阿曼忽然瞪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她怀孕了?”
“你可以看到胎盘,看到了吗?”阿兹诺匕首敲敲里面的一块肉,阿曼点头,“是,如果那真的是胎盘的话,我看到了,那么里面是什么东西?一个孩子?”
阿兹诺摇摇头,“在这里我只能止步不能再深入了。”
这次阿曼着急了:“为什么?只是影像,你可以剖开,看到里面的东西!”
阿兹诺依然摇头。
阿曼急了,一把夺过匕首,咬着唇,对着血肉模糊的**切下去。
克莱尔吐出口血。
阿曼很奇怪,她刚才只是刀尖碰到了而已。浴室外巴斯顿惊叫起来:“克莱尔,克莱尔,你怎么了?”
阿曼心下暗知不好,急忙冲了出去,床上,克莱尔口鼻流血,和前几次情况一模一样。巴斯顿正着着急急地用手帕擦着血,急得都快哭了。他看到了沙发上的阿曼,急忙过去喊她,“小曼,醒醒,克莱尔出事了,小曼!”
和田千足被惊醒了,但她赶紧扭过脑袋去,装作什么也没看到的样子。
叫不醒阿曼,巴斯顿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鬼点子,卷起桌布就向浴室冲来,阿曼躲闪不及,但这家伙径直穿过她的身体,打开水龙头把桌布浸湿,而后拎着跑出去,全部按压在克莱尔的脸上。
“这件事暂告一段落,我先把克莱尔还回去了。”阿兹诺说着掏出魔杖。
“等等,这会不会只是巧合?”阿曼问。
“上次我也遇到了这种情况,我现在只能让你看到这么多,剩下的就要等她的‘孩子’稍大一点才敢动。”
“孩子?稍大一点?不,克莱尔……”阿曼简直难以置信,“克莱尔甚至没有恋爱……”
“就这样。”阿兹诺把克莱尔的影像打散了,现实中的克莱尔终于喘过口气,咳嗽起来,巴斯顿慌忙扶起她,清理着她的口鼻,仿佛血液呛到。
“小曼,小曼,该死的,你倒是醒醒啊!”
阿曼一下子从沙发上惊坐起来,这个时候阿兹诺已经从浴室后消失了。
“小曼……”巴斯顿像看到了救命稻草,慌忙叫道。
阿曼起身,一把推开他,看去,克莱尔已经被止血了,她的意识正逐渐清晰起来。
“她刚刚还好好的,突然就……你看起来一点都不着急……”
“我知道了,巴斯顿,穿上衣服。”阿曼说道。
“是是。”巴斯顿说,低头一看,“哇呀”地叫出声来,房门“砰”地一声被撞开了,诺亚·莫尔顿威风凛凛地出现了,“巴斯顿,你要是敢走出房间半步……阿勒?”
巴斯顿浑身上下只穿个裤头,见到诺亚和随即凑过来看热闹的劳瑞,他一会捂着上面,一会捂着下面,最后怒了:“滚出去!”
他这才看到阿曼的装束,全部是他的衣服,“小曼,小曼,你为什么穿着我的衣服?快别闹,脱下来还给我。”
阿曼指了指地上一摊自己的破衣,“你就穿那些吧。”
“那是你的衣服。”巴斯顿欲哭无泪。
“现在是你的了。”
看样子阿曼是铁了心不会还给他衣服了,巴斯顿提起那摊又脏又破的衣服,顿时哭出了声:“怎么烂成这个样子?小曼,你是不是刚参加过时装秀?”
克莱尔哼了一下,睁开眼睛,她看到了阿曼,语气虚弱地唤了声:“阿曼。”
听到这声音巴斯顿浑身一激灵,三下两下就把阿曼的衣服强行套在自己身上,体型的关系,当这套女人的衣服到了他这男人身上时已经被扯得破破烂烂。
巴斯顿赶紧躲到浴室里藏起来,这样,早就醒来的和田千足才终于敢自由行动。
“嘘,,别说话,好好休息吧。”阿曼说。
“我已经休息够了。”克莱尔坚持,“阿曼,我想和你谈谈。”
阿曼这时已经没了睡意,但她身子相当疲倦。
诺亚这时又嘿嘿阴笑着推开了门,“咦?巴斯顿呢?”
“诺亚,你来得正好,巴斯顿就在浴室里!”阿曼回答,这下可好,巴斯顿在浴室里使劲顶着门,诺亚在外使劲拉门,巴斯顿肯定不是他的对手,不消几下,巴斯顿连同浴室门一起被诺亚扯了出去。
诺亚起先呆住了,接着鼓起腮帮子,劳瑞凑过来了,看到门板上趴着的巴斯顿委委屈屈,前后遮掩的样子,率先笑了:“呵呵呵。”
诺亚到底还是没忍住,笑得前俯后仰,巴斯顿的脸烧得跟个猴屁股似的,深深地埋在膝间,不住地骂:“小曼,我恨你,小曼,我恨你……”
整个房间里一片笑声。
阿曼和克莱尔对视了下,两人都不约而同停止了笑。
“诺亚,可以带巴斯顿和和田出去走走吗?”阿曼问,诺亚立刻就同意了:“没问题,我会带着巴斯顿教授和和田一起上街走走的,我们要从东走到西,从北走到南,哪儿热闹我们就走哪儿,哪儿人多我们就去哪儿。”
“不要啊,小曼,我什么错都没有犯下啊,小曼,,”伴随着巴斯顿鬼哭狼嚎的尖叫,诺亚顺利把他拖走了,当然,顺带着巴斯顿还吸走了阿曼的破靴子。
劳瑞进来带走了和田千足,临走前还不忘“呵呵”两下,向阿曼竖了个大拇指。
“男人们就喜欢闹腾。”阿曼说。
“也不知道巴斯顿今天能不能熬下来。”克莱尔说。
“放心吧,他脸皮厚着呢。”
阿曼说着,脱鞋上了床,克莱尔往旁边挪了挪,给阿曼让出一块地。
“现在就剩我们两个了,”阿曼看着旁边的克莱尔,伸手帮她捋好头发,看着她,“对不起。”
“为什么道歉?”克莱尔问,眼神里充满着期待,阿曼尽量让她不那么失望,所以只好含糊其辞:
“很多。”
这个词没管用,克莱尔的期待还是落空了,她眼帘低垂,说道:“巴斯顿为我讲了很多事,你为这个家的努力,还有这个世界真实的样子,我觉得他还有所隐瞒,但至少可以让我从童话向现实迈出一步。”
阿曼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嗯。”
“这些应该是你告诉我,阿曼,我和你是一体的,我们应该有相同的命运。”
“嗯。”
克莱尔开始纠正她:“我知道你心里还很不服气,但这点你真的做错了,你不应该把我从你的身边分离开去,即使是以爱的名义。”
“是,我道歉。”阿曼说。克莱尔叹口气:
“这是我今天听到最难以让人信服的谎言,如果你不觉得自己错了,就不要因为安慰我而去道歉,‘对不起’对你来说,不是很难说出口的吗?”
“那好,我收回我的道歉。”阿曼说。
克莱尔追问:“随便杀人的事呢?”
“我不会道歉。”
克莱尔耸耸肩:“好吧,阿曼,我应该说你是冷酷的侩子手。”
阿曼不想谈论这个问题了,她迫不及待地想切入另一个问题。
“知道吗?我刚才梦到你了。”克莱尔忽然说,很兴奋,“睡觉前我还在想,你一定很生气,你或许会等着我去找你道歉,但醒来第一眼能见到你真是太好了,虽然你的道歉是假的,”克莱尔微微笑着,“阿曼,我爱你。”
“是,我也爱你。”阿曼说。
那么,快结束这个话题吧。
“克莱尔,你要知道,我们的爱是亲人之间的爱,我也可以同样去对巴斯顿说,‘我爱你’什么的,但是……”她有些难以启齿,这个话题比想象中难开口。
“你想说什么?”克莱尔问。
“呃……”阿曼皱着眉,看着克莱尔:“我们都是成人了,很多人都会选择在这个年龄段……你知道,恋爱啊什么的,”她注意着克莱尔的表情,这个家伙因为这个新鲜的议题而瞪大了眼睛,听得津津有味:“很多酗子们都很帅气、英俊,呃,他们还很温柔,体贴……”
阿曼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这样的酗子打她出生后就没有遇到过半只,尽管这样,她还是必须逼迫自己胡诌下去,以套得克莱尔的真心话。
“呃,我的意思是说,很多女孩都会对这些男孩一见钟情?呃,心动……或许还会感动,随便什么,反正,他们会想在一起。”
“对,没错。”克莱尔立刻说,阿曼感觉自己的心疼了,,她一定把那个该死的混小子揪出来碎尸万段,自己辛辛苦苦呵护的克莱尔竟然被那么肮脏的家伙玷污过,怎么想都难以咽下这口气。
但是,冷静,阿曼,冷静,伸长线钓大鱼,忍耐啊!她不动声色地把被子里紧握的拳头舒张开,看着克莱尔,笑笑。
“你有没有遇到这样的男孩?”
天啊,克莱尔假如敢说个“是”,阿曼觉得自己也很难控制住跳起来掐死克莱尔的冲动,,那都是些什么货色啊,值得你这么舍身……以身相许?
该死的!
克莱尔大概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生死悬乎一线了,她甜甜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