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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他应该还在工作吧,舒子清挂了电话,又走进了雨幕,反正已经淋湿了,再淋点雨又有什么关系呢。
正直十月初,大雨带着一丝凉意,雨珠砸在脸上,有些凉,遮住了视线。沿途经过的出租车都挂着客满的牌子,无声的拒绝着舒子清。
舒子清沿着马路一步一步的往家的方向走。
吱的一声,一辆黑色汽车经过她身边,溅起一连串的水花,舒子清闪避不及,栽倒在地上,她擦了擦脸上的雨水,刚站起身,黑色汽车又倒了回来。
“舒子清?”
谁在叫她?
单泓将车停在路边,撑着伞下了车。
头顶上多了一把雨伞,阻隔了雨幕,舒子清抬头,单泓先是惊喜继而皱眉,“真的是你,……你怎么淋成这样,快上车。”
舒子清如梦初醒,跟着他上了车,湿哒哒的衣服浸湿了坐垫,“对不起,弄脏了你的车。”
“跟我还客气什么,冷吗,把这个披着。”单泓脱了自己的外套,舒子清连忙摆手,“不用了,你还是自己穿着吧。”已经弄湿了他的车,怎么好意思再弄湿他的衣服。况且,穿在他身上的,一定贵的要命。
“感冒了怎么办?”单泓不由分说,用外套将她裹了个严严实实,还不忘调侃她两句,“你这个样子啊,还真像落汤鸡。”
舒子清哑然失笑,“有吗?”
单泓若有其事的点点头,笑弯了一双丹凤眼,这个人无论何时何地,都能笑得像一个大男孩一样,阳光灿烂,却偏偏长着这么一双妖孽的丹凤眼,活脱脱的增添了几分邪气,难怪身边会有那么多漂亮可爱的女孩子。
“对了,这个时候不是上班时间吗?你怎么一个人在路边,司昂那个家伙没陪着你吗?”
“他……”舒子清眼神闪烁了下,“他还在上班,我有事先走了。”
单泓没有拆穿她的谎言。
舒子清看向窗外,街道上一片迷蒙,单泓从后视镜上观察着她的表情,眼眶湿润着,应该不是雨珠才对,她,出什么事了吗?
“到家了!”
“这么快?”舒子清收回了目光,看着他停车的地方,摇了摇头,“不,不是这里,我们已经搬家了。”
“你们搬过来应该还没多长时间吧。”
舒子清解释道:“司昂的爷爷醒了,现在在司家主宅里养病,我们就搬回去住了。”响起老爷子,舒子清脸上有些白。
“那你,现在回家吗?”
回家吗?舒子清想说‘不’,可是她现在这幅模样,不回家又能去哪里?
“如果你不急着回家,不如帮我个忙。”
帮忙?
“我能帮你做什么?”
单泓笑了笑,露出一颗孝牙,镶嵌在那张妖孽般的脸上倒有几分可爱,“我的秘密基地,到了你就知道了。”
单泓调转了车头,一路疾驰。
舒子清跟着他上了楼,他开了门,却迟迟不进去,神情有些怪异,“家里有些乱,你等我两分钟。”
说完,他一溜烟进了房子,关上门,长舒了一口气。
看着一尘不染的客厅,眼珠转了转,手脚并用,抓着东西就乱扔,所到之处,一片狼藉。硬生生的将干净舒适的客厅弄成了像是被人盗窃过的案发现场。
回头看了一眼,满意的点了点头,赶紧开了门。
“请进,”门开了,他做出了个邀请的动作。
舒子清看清了室内的模样,不由得睁大了眼睛,门口只有一双男士拖鞋,单泓还穿着自己的手工皮鞋,看样子是留给她穿的。
人家都没嫌弃,舒子清自然也没有嫌弃的理由。
她脱了鞋,狐疑的看着单泓,“你确定你刚才是在收拾东西?”
单泓摸摸鼻子,故作狼狈地将脚下的东西拨至一边,耸了耸肩,“没办法,东西太多,要全部收拾掉就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了,你知道这种事,男人做不来。所以,我才请你来帮忙啊。”
说的跟真的似的!
“谁信你啊,你身边那么多女孩子,哪个不能帮你收拾,用得着我吗?”
“这个地方是我的秘密基地,除了我,就只有你来过。”
真的假的?
舒子清明显不信。
单泓也不辩解,指了指旁边的房间,“那里面的衣服,你挑一件穿吧。”
舒子清进了房间,将房门上了锁,一转身,瞬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宽阔的房间里,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衣服,设计新颖,风格另类。
舒子清震撼着,睁大了眼睛,她微张着唇,仿佛掉进了一个童话世界。四周的墙壁全都用玻璃代替,冷色系灯光下,玻璃墙壁上映照着款式不同的衣裙,好像灰姑娘的水晶鞋般熠熠生辉。
靠近阳台的桌子上放着厚厚一叠画稿,舒子清翻阅着,想象着身材修长的模特穿着它们的情景,这个秘密基地,分明就是单泓的个人工作室嘛。
挂着的每一款设计应该都是单泓的心血,舒子清不想糟蹋了这些顶级的设计,从衣柜里挑了件看起来普通一点的换上。
她出了门,单泓有些奇怪,“那么多适合你穿的,怎么偏偏挑了这一件。”
“那些衣服都跟你一样,光鲜亮丽,一走出去,就吸引着别人的目光。而这件衣服简单大方,没那么招摇,比较适合我。”她笑得恬淡,蹲下身,抚了抚耳边的发丝,收拾着一地狼藉。
简单大方,她挑了件最适合自己的衣服,他一直想要设计出最完美的设计,却忽略了太完美了反而不真实。对每一个女孩来说,最适合的才是最好的。
看着舒子清忙碌的身影,单泓忽然有些嫉妒司昂,哪个男人不想要一个简单纯粹的女人陪在身边。
褪掉那些外表的华丽,只留下纯粹的干干净净的微笑,由内而外的青春气息,不作任何修饰。
“喂,这个也要我来收拾吗?”舒子清一脸嫌弃,好笑的指着地上那一包崭新的男士/内//裤。
单泓尬尴地扯了扯唇角,怎么连这个也给扔出来了?
“不用,你渴了吧,我去拿喝的给你。”
终于都收拾完了,舒子清看着干净整洁的客厅,长舒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渍。
舒子清站起身,拉开了窗帘,窗外已然放晴,一弯彩虹挂在天边,站在阳台上阳台看的清清楚楚。
舒子清由衷的笑了,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看见过彩虹了。
小时候在乡下总喜欢看看天空,看流星飞逝,银河漫天,白云蓝天,还有夏季大雨滂沱后的一弯彩虹。
“子清?”客厅里传来单泓的声音。
“我在这里,”舒子清回头招了招手,倚靠在栏杆上,那张干净纯粹的的小脸上溢满了笑容,一头柔顺的长发和裙摆一起浮动,一举一动都透露着一股清新的小女人的味道。
单泓靠近她,忽然有一种冲动,一种想把她留在这里的冲动。
“舒子清,如果哪天你不要司昂了,一定要告诉我。”他和她并肩站在阳台,递给她一罐饮料,学着她的模样闭上眼,挥舞着一只手,触摸着轻柔的风。
“你一定会是个好丈夫。”她忽然说,单泓诧异的睁开眼,“为什么这么说,跟我交往过的女人可都说我是个只适合恋爱,不适合结婚的男人。”
“那是因为你从未真正爱过她们,有人跟我说过,喜欢和爱是两码事,你可以喜欢很多人,可是爱的人只有那一个。而且……”
舒子清将手掌放在心口上,“这个地方,只有那个人才能让它失去控制。”她闭着眼,脑海里出现司昂的影子,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动,似乎在回应着她。
单泓看着自己的手,将它贴在胸口上,什么感觉也没有,索性又放下了。
舒子清睁眼,拉着他的手,重新放在他的胸口上,“就是这里,摁着这里,想象着自己喜欢的人,当那个人的音容笑貌出现在脑海里的时候,这里就会扑通、扑通地跳,越来越强烈。”
这些应该是童话故事里面才有吧。
单泓不敢苟同,却还是配合着想象着自己喜欢的人。他闭上眼,将和她交往过的女人齐齐响了一遍,却感觉她们的脸都是模糊的。
他记得她们的名字,记得和她们玩过的地方,记得和他们亲密时的感觉,就是记不起她们的音容相貌。或许,这个方法只对女人有效。
单泓睁了眼,入目是舒子清好奇的笑脸,手心下忽然跳动了一下。舒子清靠近他,见他睁着眼睛没半点反应,试着把手贴在他的手背上,“没反应吗?”
单泓的表情有些微妙的变化,一把拂开了她的手,移开了目光,“一点反应都没有,我看,还真被你说对了,我对那些女人只有喜欢,没有爱。”
“喂,人家都说,每一个花花公子身上都会有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被他们爱上了,就是一辈子。”
单泓嗤之以鼻,“怎么可能,那些是电影里才会有的,现实中,爱得再深,也敌不过岁月的摧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