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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他进来吧!”
应瞳稀的一声令下,不一会,费尘封就从殿外翩然的走了进来。
“筱儿?你怎么也在这?”费尘封走进殿中,首先狐疑的看了看应瞳稀,他记得那天送筱儿回去的时候,瞳稀就曾让风向天带话,说是要见筱儿,只是瞳稀为何会急着见筱儿?如今国丈的事应该都已经让她无暇再管其他事,她那么急着见筱儿不是很奇怪吗?
“皇后想早些让身体康复,所以就来了!”离鸽筱淡然轻语,说着,话又突然转了个弯:“本宫还有事,就先离开了,皇后要是还有问题,本宫改日再来!”
筱儿的医术是公认的高明,而她的话也说得合情合理,费尘封实在找不到话反驳,但心里,他总觉得筱儿没有跟他说实话,然而这些都是小女人家的私事,他也不好逼着追问。
“我跟你一块走吧!”难得在这里遇见筱儿,他还想多与她相处,这样一来,筱儿或者会有所改变。
“表哥!”应瞳稀见他要走,赶紧扬言留人,她眼底着急的看着他:“笑笑他们……”
费尘封回头看了她一眼,淡然的说道:“你爹逃了,你娘换了宅院,至于笑笑,也许是因为一时无法接受,所以躲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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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崖边上,狂风肆意的吹刮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子坐在边沿,一袭红色的衣袍迎风飞扬,俏丽的脸上写满了悲伤的忧愁,两眼泪汪,水眸凄凉哀怨。
她低着头,双眸毫无焦点的看着悬崖的无底深渊,悲哀的扯起似笑似哭的弧度:“爹,您怎么可以是个人人可骂的大坏蛋?为什么?为什么?”
说到最后,女子已经大声的呐喊了起来,随着声音的传播,回荡的山林峡谷,悠悠悲凉。
“你要是想死,就跳下去,但是我可告诉你,这是悬崖绝壁,跳下去,肯定活不成,而且谷底容猛兽成群,跳下去死了不打紧,但会尸骨无存,成为野兽嘴里的小点心。”
突然,身后传来一个慵懒好听却无情无比的声音,女子回头看去,一个绝世俊美的男子站在不远的旁边,他悠哉的靠在大树杆上,双手环胸,瞳眸淡漠的看着女子,犀利的目光冰冷无情。
“谁要你管了?我爱跳便跳,关你什么事啊?”女子怒目相对,一双大大的眼睛似乎要将男子瞪出一个洞来。
她心情不好,坐在这里也碍着他了吗?他们家里所有的人已经是人人可骂的乱臣贼子,难到他也是来骂她的?
男子嘴角冷冷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淡漠而道:“你爱跳,你爱死,的确与我无关,但我警告你,你若敢脏了静墨山庄的土地,我便要你死都不能瞑目。”
她想死,他是没有意见,可是她千不该万不该就是选择在这个悬崖峡谷,他要是让这个女子从这里跳下去,他们夜家的祖先恐怕会气活,从坟墓里跳出来骂他不孝,因为这下面就是静墨山庄的禁地,但同时也是祖先们的墓地。
女子闻言,美丽含泪的瞳眸染上了惊讶:“你……静墨山庄,你是静墨山庄的庄主,夜凌勋?”
男子的话给了她小小的提示,传闻静墨山庄的庄主夜凌勋人称天下第一美男,这男子的容貌绝对不比表哥的尊容差,所以他一定是静墨山庄的庄主夜凌勋了!
没想到走着走着,她已经走到静墨山庄的山谷,如果她再往前走一点,就踏出西凉国的封地了。
夜凌勋冷冷一笑,声音慵懒而沉稳道:“知道就好,这片土地是我财产,而我,不希望你的血弄脏了我的地方,你马上给我离开。”
“离开?呵呵~”女子凄婉而笑:“我没有地方可去!”
离开她还能去哪里?
她一直尊敬的爹竟然是叛逆的逆臣,而她是逆臣的女儿,她家被抄了,娘提前接到消息,怕皇帝与表哥株连九族,所以娘不让她回家,娘说姐姐在皇宫里面被捕,而她必须活着,因为娘要她为应家留后。
“那就给我做丫鬟吧!”话刚出,从面上,看不出表情,夜凌勋自己心里还是小小的吓了一跳,然而话已出,他是男子汉,他不会反悔:“我正好缺一个丫鬟。”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那种话,他是堂堂静墨山庄的庄主,他并不缺丫鬟,也许是因为她那悲凉的笑容吧!看见她那凄婉面容他就不自的说出那句话。
女子愣愣的看着他久久,过了一会她才微微扬起一抹笑容:“好!”
原来自己还是有地方可去的,虽然他说自己只缺一个丫鬟,可是他是第一个向她伸出援手的人,他的举止起码让她觉得自己留在这个世上还有一丝贡献。
“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跟随着他的脚步,沉默了一下才说道:“笑笑,我叫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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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宫门前,两道华丽的身影走在前面,拼肩而走,身后还跟着一群的奴才,他们走过了弯弯拱桥,漫步走进了金色的八角凉亭。
离鸽筱坐在其中一张玉石坐椅上,淡漠不语。
“筱儿,还有三天就是我们成亲的日子了,依照风璟国的习俗,明日就把聘礼送过去,你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吗?”费尘封眼底闪过一抹温柔,嘴角微微勾起,似乎在期待着三天之后。
他想给筱儿一个难怪的婚礼,他当然也会尽量满足她的愿望,只要他能做到的,他一定会答应,即使筱儿要他全部的财产。
“有!”离鸽筱淡淡的轻语:“我想知道为什么,你为什么不肯退婚?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并不期待这桩婚姻不是吗?如果你在意这桩婚姻,你就不会想要我做你的内应!”
离鸽筱把话挑明了说,她一直搞不清楚费尘封心里在想什么,他真的好奇怪,明明想要利用她,明明并不喜欢别人的安排,可是她已经彻底没有利用价值了不是吗?如今不只是风烈焰不把她当棋子,费尘封也没有把她当棋子的必要,他们国与国之间的问题已经解决了,可是她的婚姻为什么还没有解决?
他真的很像一道迷,一道她猜不透的迷!越猜她越是糊涂了!
费尘封妖魅的瞳眸看了离鸽筱片刻,才轻启朱唇道:“你想知道,我会告诉你,但不是现在,成亲的当天,我一定会告诉你!”
他会告诉她的,但不是现在,成亲的那天,他一定会告诉筱儿答案,不管她还记不记得,她将会是他这辈子唯一的新娘。
离鸽筱缓缓的抬头,看着万里无云的天边,神情恬静淡然:“我等着你的答案!”
她都已经挑明了,费尘封还不愿意说,看来他的答案一定要留到那天了。
闻言,费尘封性感的朱唇微微勾起,筱儿要等着他的答案,那么说她已经接受这桩婚姻了吗?今天或者是一个好的开始。
远远的,飞扬一袭灰色的衣袍,清凤一袭青色的衣袍,两道身影同时往离鸽筱他们的方向走来,片刻,清凤走近首先说道:“王,探子回报,有百姓曾在静墨山庄见过应笑小姐,可是当我们赶到的时候,只在悬崖边上找到这个,应笑小姐恐怕……”
恐怕已经跳崖身亡,这条手绢上绣着应笑的名字,而且应笑个性活泼,她最喜欢红色。
看着匆忙离去的背影,离鸽筱突然觉得费尘封也不是那么冰冷,从她认识他以来,她一直都觉得费尘封冰冰冷冷的,他毫不犹豫的杀将,毫不留情的赏清凤板子,为了让太监保密,他更是直接弃车保帅,杀人灭口。
她一直觉得他身上留的血是冷的,可是今天,这个名叫应笑的女子却让他心疼,看来他应该很在意这个女子,然而既然心有所属,费尘封为什么不娶应笑,而是免强来娶自己?
“四小姐!”飞扬见费尘封等人都离开,他赶紧俯在离鸽筱耳旁一阵低语。
离鸽筱越听越是皱起了眉心:“睿德海呢?”
三夫人要见她?因为委屈还是因为什么?
“睿大人已经在刑部等候四小姐!”
“嗯!走吧!”离鸽筱轻轻点了点头,缓缓起步走到了不远处的轿子里,飞扬见她坐到里面,便扬声而道:“起轿!”
奢华的轿子走过了大大小小的宫道,穿过了大大小小的街头,终于来到了刑部在大门前,随着落轿,离鸽筱才走出轿子,轿外已经等候了一个健朗的身影。
睿德海见到离鸽筱立即恭敬的拱手道:“四小姐吉祥!”
他记得离鸽筱不喜欢别人喊她公主,可是礼不可废,那就称呼变,礼到就好。
“吉祥就免了!宫外不比宫里,不需要那么繁杂。”离鸽筱淡然的纠正,首先跨步走进了刑部大门。
睿德海紧跟其后,走到大门的时候,向一旁的门卫挥了挥手,门边的侍卫立即明白的低首离去。
睿德海走在离鸽筱的侧下方,轻语而道:“四小姐,下官已经命人把三夫人提来。”
三夫人的案子是离府总管提的拱词,当日不仅有离宫源在场,就连离鸽筱也在场,然而当常总管把三夫人交给他的时候,无论他怎么问,三夫人始终不肯交待事情,只是一直拒绝承认自己对离鸽筱下毒,而且一直喊着冤枉。
这个案件有点棘手,因为他们的身份都有点特殊,虽然有离府的拱词,可是犯人不肯承认,他也无法结案陈词,而且唯一的证人也受了重伤,现在还昏迷不醒,恐怕也熬不过这两天。
不久后,三夫人被两个侍卫押了上来,离鸽筱高高坐在大厅正堂,悠娴的品着香茶,她淡淡的看了堂下的三夫人一眼,蓬头乱发,身上穿着一袭罪人的囚衣,看起来好不可怜。
三夫人心里激动,可是看见离鸽筱,她竟然不知道要从何说起,从小,她没少欺负离鸽筱,如果她说出来,离鸽筱会相信她说的话吗?
睿德海见三夫人看着离鸽筱不语,所以便开始催促道:“三夫人,你有话就说吧!”
三夫人张了张嘴,最后却只说了几个字:“我是冤枉的。”
离鸽筱缓缓喝了一口香茶才淡淡说道:“三夫人,你说你是冤枉的,但证据呢?而且据我所知,睿大人问你任何问题,你似乎也只会说自己是冤枉的,被冤枉也要讲究证据,你要是真觉得自己冤枉,那么你就得说个让我相信的理由。”
下毒的事,三夫人也许是真的被冤枉了,可是三夫人肯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否则她不会惊慌失措,而且装身体不舒拿银子去堵古晴的嘴巴。
三夫人一阵沉默才开始说道:“我曾经的确想用胖胖毒害你,因为那时候你长得胖,我本想利用你的样模用胖胖毒杀你,所以在女儿节前,我便把胖胖交给了古晴,想让古晴在女儿节后下手,可是女儿节当日,你就被老太妃封了公主,我怕你死了,老太妃不会善罢甘休,也会查到我的头上,所以那时候我便收手了。”
三夫人说着哭了起来:“筱儿,你一定要相信姨娘,你身上的毒真的不是我下的,你从小就不受宠,姨娘那时候并没有把你当成对手,所以真的不是我,我是被冤枉的,我真的是被冤枉的。”
离鸽筱缓缓放下茶杯,淡漠轻语:“凡事都要讲究证据,在我还没有查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前,你就给我待在牢里好好反省。”
三夫人的话,她心里已经有点眉目,然而就算三夫人不是下毒之人,但她始终有歹毒之心,这次就给她一个难忘的教训,也让她尝尝什么是命悬一线的滋味。
睿德海听懂离鸽筱的意思,他恭敬的向离鸽筱拱手道:“四小姐,需要下官做什么尽管开口,下官一定会竭力办妥。”
离鸽筱是个值得他尊重的人,而且如果不是有她的举荐,他也不会那么快就得到皇帝的赏识,也让自己有更多报效朝廷的机会。
离鸽筱看了看三夫人,睿德海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立即明白的轻轻挥了挥手,侍卫也精明的把三夫人带离。
三夫人刚离开,离鸽筱便直接问道:“古晴如何?”
其实早在古晴遇杀的时候,她就更肯定三夫人不是那个幕后黑手,然而为了不打草惊蛇,也为了给三夫人一个小小的教训,她才没有叫睿德海立即放人。
睿德海摇了摇头:“恐怕过不了两天。”
离鸽筱眉头皱了皱:“带我去看看!”
古晴是唯一的知情者,如果她也死了,那么不只是三夫人必须背上那个黑锅,真正的凶手也会逍遥法外。
经过七弯八拐,他们绕过了前厅,离鸽筱在睿德海的带路下,来到了古晴暂住的厢房,推开了房门,阵阵浓浓的草药味扑鼻而来。
房间很简单,没有多余的摆设,一张简单的床上,古晴紧闭着双眼,毫无生气的躺着。
离鸽筱坐在床边,伸出纤纤小手,按在了古晴的脉搏上,过了片刻,离鸽筱缓缓把古晴扶了起来,突然,她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枚银针,直接刺在了古晴的背上。
片刻后,古晴缓缓张开了迷蒙的眼睛,离鸽筱见她醒来,便淡然问道:“古晴,我知道三夫人是被你陷害的,那么谁才是真正的主谋?”
“大……大夫……”离鸽筱的问话,古晴困难的张了张嘴,然而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缓缓升到一半的手已经无力的落下。
“她怎么了?”睿德海微微皱起了眉头,古晴原本就一直昏迷不醒,她这一昏,恐怕很难再从她嘴里问出答案,因为大夫已经说过,古晴绝对活不过这两天。
“死了!”
“死了?她刚刚不是醒过来了?”睿德海一惊,没想到自己的想法灵验了,而且还死得如此之快。
“刚刚替她把脉,她就已经要断气了,我那一针,只是为她保住最后一口气,让她能说出真凶,只是没想到古晴还是没能撑住。”离鸽筱心里淡淡叹气,古晴的死,会让事情变得复杂,好在也不是完全没有线索,否则三夫人就真的要被他们冤枉了,虽然她不是同情三夫人,只是真相变了,她并不想冤枉别人,当然也不想让真凶逍遥法外。
“原来如此,难怪她只说了两个字就死了,那么四小姐觉得古晴说的大夫是指什么?她是想让我们为她请大夫看诊?还是别有它意?”睿德海也不是笨蛋,他会在短短的两个月里升到这个位置,并不是只有离鸽筱的举荐,而是他有忠诚,他有胆量,他也有才能与清廉。
所以此时,睿德海心里正猜测着古晴最后留下的话。
离鸽筱回头看着古晴,樱桃红唇缓缓勾起一抹弧度:“是否有它意,一试便知!”
一个明知道将死的人,她应该最想的,不是找大夫,而是报仇,大夫是吗?她会让这个‘大夫’出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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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微凉,月儿高高挂起,天空中繁星偶尔出来闪烁,微微吹来的夜风徐徐,迷蒙夜色一如天空的静寂,淡然渺渺。
离府内院,大夫人坐在铜镜前,梳着一头秀头,突然,厢房内的油灯灭了,大夫人张开嘴,正想叫丫鬟重新点灯,趁着夜色,一道白色的身影披头散发,身影突然出现:“大夫人,古晴死得好惨啊9我命来!”
凄凉悠悠,空如地狱传来索命的声音,大夫人大吓一跳,手中的木桃梳子啪的一声掉到了地下,也在大夫人心里投下一颗石子,涟漪泛泛。
“拿命来!你这个恶毒的女人,还我命来。”白色的身影在昏暗的厢房里突现突失,有如夜半来袭的夜鬼游魂,令人心寒凉凉,胆战心惊。
“你你你……你是古晴?你你你……别来找我,你你……你要找就去找总管,不关我的事,不是我杀的,你不是我杀的。”她只是让总管拿点银两给古晴,要她远远离开,谁知道总管却突然动手杀了古晴,说是以防万一,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他是凶手,你也是凶手,你才是主谋,你不只下毒害四小姐,还恶毒的杀人灭口,你才是真凶,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还我命来。”白色身影又再次靠近了一步,大夫人吓得抱头求饶,不敢抬眼相看,就怕看到鬼魂丑陋吓人的一面,带着哭泣的声音沙哑低沉。
“古晴,饶命啊,饶命啊,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不该言而无信,不该怕你说出筱儿下毒的事杀你灭口,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我明天一定给你多烧点钱,让你在黄泉路上过得舒舒坦坦,求求你,你放了我吧!你要什么,你就开口,我一定会烧给你。”
突然,已灭的油灯突然又亮了起来,大夫人接触到光亮,心里以为古晴已经接受了她的说法,她怕怕的抬起头,一道道更让人心惊的身影伫立在房中。
“老……老爷?”大夫人坐在地下,一双眼睛惊骇的看着眼前的人,老爷怎么在这里?他不是在四夫人那里?而且衙役的人怎么跑到她房里来了?那他们岂不是听见她刚刚说的话了?
“大夫人,证据确凿,杀人尝命!”这时,站在一旁的白色身影又开口说话,她一边说着,一边缓缓把额前的头发拨开,露出一张绝色倾城倾国的脸蛋。
看见那张美丽的容颜,大夫人气愤顿然升起:“你……离鸽筱,你设计我。”
原来这个所谓的鬼,不过是离鸽筱假扮的,她利用自己的隐身术,突明突失,让大夫人以为自己真的看见鬼了,所以才骗过了大夫人。
“大夫人,你可真是恶毒,筱儿当年只是个孩子,你竟然下得了手?”离宫源瞳眸冰冷闪烁,眼底寒意冷冽逼人。
他千想万想,竟然没想到三夫人是被人陷害,原来大夫人才是真正的凶手,她真是太可恶了,下毒,嫁祸,杀人灭口,那么多作孽的事,她也不怕遭天谴。
“哈哈……”大夫人闻言,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我恶毒?我再恶毒也没有你恶毒,你是男人,男人多好啊,男人就该三妻四妾,夫人一个接一个的娶,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不爱我,你为什么还要娶我?为何让我变得不像自己?”
她也曾天真过,也曾懵懂过,可是自从四夫人进门,她更发觉自己可悲,她不过是他娶来的生育工具,只有四夫人才是他的真爱,所以她好恨,她好恨他为什么招惹了自己,又不好好的待她。
那时候,也只有常总管看得见她的忧愁,她的痛苦,常总管对她很好,他发现她做的错事,可是他并没有告发她,而是帮着她掩饰,一步一步的,他更是为了她杀了古晴,她知道这个男人爱着自己,可是她的心里只有仇恨,她容不下其他。
随着真相层层的揭开,屋子里除了大夫人笑得悲凉的声音,众人一片安静,因为受了伤,所以她想自我保护,自我发出攻击。
离鸽筱淡淡的看着依然坐在地下的大夫人,心里微酸,又是一个可怜的女人,一个为了爱,为了仇,为了恨的女人,可是为什么最后受伤的总是女人?
爱情果然是人世间最毒最猛的毒药,一旦粘上了,不是死就是伤。
下毒事件,在离鸽筱装鬼之下告一段落,送走了衙役的人,离鸽筱与离宫源走在花园里。
离鸽筱抬头看着天上圆圆的月亮,似乎有感而发:“月亮可以发出光芒,可是它却很冷,没有温度!”
天上的月亮,就像是男人,它看起来好耀眼,有很多星星相伴,可是它却是疏离没有温度的。
离宫源身为一国丞相,他是高高在上的,可是对于家里里妻妾,他却是有情亦无情,他的爱给了四夫人,对于四夫人,他是有情,可是对于大夫人、二夫人还有三夫人却是无情。
就如大夫人所说,不爱为什么还要娶?娶了为何不好好相对?为何还要惹出更多的爱恨情仇?
“筱儿,你是不是觉得爹很无情?”离宫源心里闷闷的,他虽然觉得男人三妻四妾都是正常的,可是大夫人的话刺在了他的心里。
大夫人也许说得没错,最恶毒的人是他,如果当年他坚持已见,不听从家里的安排,一心一意对四夫人,现在也不会扯出那么多事。
如今不只大夫人有罪,三夫人亦想过杀人,只是因为老太妃,三夫人才没有下手,但还是杀人动机,大夫人如此,三夫人亦是如此,那么二夫人与四夫人呢?她们心里是否也动过杀机?
经过大夫人下毒这件事,他已经开始迷茫了,他发觉自己真的不了解她们,就连四夫人,他也开始分不清是好是坏了。
“有情、多爱、总被无情伤,爹,筱儿并不想像姨娘她们一样,生怒,生怨,生恨,生仇,只能做个笼中鸟,所以筱儿并不想嫁给西凉王,因为他没有爱,筱儿心里也没有爱。”离鸽筱回过头来看着离宫源,把话挑明了说。
费尘封心里也许有爱,但那个人绝对不是她,而是那个叫应笑的女孩,爱情,前世她失败过,这辈子她更不想失败,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嫁给他,最后她肯定会变成第二个大夫人,虽然不是因爱生仇,但也会因权因自保而陷入泥沼。
离宫源闻言,眉头微微皱起:“明日西凉王就要到家里下聘,如今才想反悔,太晚了,而且西凉王与风璟国之间的隔膜才刚刚消除,如果这时候悔婚,不只是两国之间有失颜面,就连刚刚修复的友谊也将腹之东水。”
筱儿的话他是听明白了,西凉王贵为一国封地之侯,他的妃子又岂会少,如果筱儿嫁过去……
离宫源心里一叹,都怪他当时没有多想,只认为筱儿出众,嫁给一个高高在上的诸侯君,可是现在想想,皇帝不初真的只是指婚那么简单吗?
两国之间的隔膜,西凉王又岂会真心对待筱儿,如今两国之间虽然没有了隔膜,可是为了颜面,没有爱的生活,筱儿也不会开心。
离宫源说着大声一叹,抱歉的接着说道:“筱儿,对不起!爹不是一个好的爹!”
筱儿是他与心爱女子的女儿,想到筱儿往后的日子,他也心疼,然而君无戏言,已经召告天下的婚姻,他也无能为力。
“爹,娘其实很爱您,如果没有爱,又哪来的恨?以后好好照顾娘,筱儿也许无法再陪着你们了。”离鸽筱明白的淡淡勾起红唇,眼底闪过一抹轻愁。
就要‘离开’了,心里突然又有点不舍,但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如果不走,她这辈子也不会开心。
至于四夫人,原本她一直想把四夫人扶到正室的位置,可是现在想想,妻妾又有什么分别?爱就是爱,不爱就算正室又如何?大夫人与三夫人还不是落得一个善妒恶毒之名,还是顺其自然吧!她帮得了四夫人一次,帮不了她第二次,如果四夫人始终不喜争取,只会怨恨,帮了她也没用。
“你这孩子,说什么傻话呢?爹随时欢迎你回家。”
离鸽筱闻言,心里顿时暖暖的,其实离宫源真的很爱四夫人,所以爱屋及屋,如果前离鸽筱没死,她应该很高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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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离府上下开始忙碌了起来,大大小小的聘礼抬进了离府大门,清凤一袭青袍,淡漠疏离的神情,淡淡的指挥着奴才,一旁还站着礼部的官僚,史记。
聘礼送进了离府,费尘封才被一群宫女簇拥而来,费尘封身材修长斜坐在步撵中,身穿一袭银色的蛟龙袍,蛟龙袍上还用金丝银线绣着五爪蛟龙,腰上系着一条镶玉的玉带,一头墨黑色的头发由银冠束紧,深色的瞳眸犀利有神,朱色的薄唇微微上扬着优雅的弧度。
“西凉王千岁!”离府上下的人见费尘封到来,立即行礼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