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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痴!”简溪淡淡的投下一句话,便转身离他远远的,然而在转身的时候,简溪嘴角却缓缓勾起一抹笑容,这个笨蛋,一个大男人竟然学人家撒娇,一国诸侯王的形象都被他丢光了,不过还算可爱,她不讨厌就是了。
“溪儿,你去哪啊?你等等我!”费尘封见她离去,赶紧又跑上前跟着她,自从听到离宫源的话后,他就打定主意,以后溪儿去哪,他都要跟着她,以免她‘落跑’回去了。
夕阳早早西下,昏沉夜幕降临,星星点点,为静夜画上如尘之画,用完晚膳后,简溪回到房中,正想洗个舒服的澡,然而她看了看一直跟在她身后的某人,无奈的说道:“我要洗澡!”
她这么一说,费尘封总该知道要出去了吧!
“你洗啊!”费尘封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然而却把简溪气得只差头顶没冒烟。
什么叫做你洗啊?他不出去,她怎么洗啊?她洗澡可没有被人观赏的习惯。
费尘封见她迟迟没有动作,眼里突然闪烁着狐狸偷腥般的光芒,笑说道:“溪儿,你是不是累了?不想自己动手?那我帮你洗吧!”
费尘封说着已经像个流氓痞子似的脱着简溪的衣服,简溪一愣,但随后便拉紧自己的衣服骂道:“费尘封,你这个大色狼,我自己洗,你出去啦!”
让他帮忙洗?她还有‘清白’吗?虽说她的第一次‘清白’已经给了他,可是谁知道他会不会突然兽性大发?
“不要!我要帮你洗。”费尘封回答得很干脆,笑得也很无赖,他说着又拉上了简溪的衣服,简溪气得没办法,最后只能大喊一声:“停!”
简溪举起了手,无奈的道:“好,算我怕你了,我爱你,行了吧!请问你现在可以出去了吗?”
看来费尘封不听到这句话,就不打算放过她,既然他想听,那就说吧!反正说与不说还不是一句,只是形式问题,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说了并不代表爱,不说也不代表不爱,所以既然他坚持,她也只好退让了,谁叫她不洗澡就睡不着呢!她可不想让自己受罪。
“溪儿?你说你爱我了!”费尘封闻言高兴的想抱着她转圈,但想到她有孕在身,所以最后只是抱着她。
简溪微微勾红唇,说道:“我知道啊!你说你爱我嘛!我早就知道了。”
一句话敷衍的话就让他那么开心,看来他真的好爱‘离鸽筱’,想到这个问题,简溪眼底闪过一抹深沉,心里不免暗然忧闷,然而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费尘封闻言一愣,但随后便不依的说道:“不是我爱你啦!是你爱我!”
他刚刚明明听到她说‘我爱你’,怎么一转口就变成他爱她了呢!她怎么可以这样啊!让他高兴一下又怎么样。
简溪挑了挑眉,淡淡的说道:“你不爱我吗?”
“爱啊!”
“爱,不就行了,我也没说错啊!”简溪嘴角有着可疑的笑意,然后推着他出去:“好了,我们的话题结束,你现在出去,我要洗澡!”
“不是啦!喂~溪儿~”被推出门外的费尘封拍着门,最后无奈的坐在门槛上,嘴里嘀咕的说道:“怎么这样啊!”
过了一会,里面无声的安静让费尘封不安了起来,他敲敲门,不安的说道:“溪儿,你跟我说说话,要不你喝歌也行!”
总之他想听到她的声音,他想要证实她还在,她没有离开。
厢房内,正闭着眼睛泡澡的简溪缓缓把眼睛张眼,然后就是一个白眼,这个笨蛋,没事让她说什么话?还喝歌呢?他不知道她在洗澡吗?简溪又闭上眼睛,享受着泡澡的乐趣,直接把门外的费尘封当空气。
过了好一会,里面还是没有声音,这时,费尘封真的害怕起来了,溪儿不会真的‘走’了吧?
想到这个可能,费尘封害怕得从门槛上站起,转身就用内力把门劈开,拔腿就往里面闯,然而当他闯进去的时候——
“溪儿!你……你还在洗澡啊!”
简溪妖魅的瞳眸缓缓张开,红唇淡淡的丢出一句:“白痴!”
费尘封这个大色狼,明知她在里面洗澡还闯进来,这种白痴的行为他还好意思说她还在洗澡?真是无赖。
“随便你怎么说,总之我要在这!”费尘封耸耸肩,说着回头把门关上,又拿了一张椅子走了进来,坐在了简溪不远处,两眼直勾勾的盯着她。
他就是要看着她才能安心,否则他心里会乱想,害怕她突然消失离去,虽然这样会让他想入非非,很想上前碰触她那白皙嫩滑的肌肤,可是他宁愿忍受这种甜蜜的煎熬,他也不要看不到她。
看着快坐到自己跟前的男人,简溪心里阵阵无语,这个男人真的是西凉王吗?她记得他一直都很冰冷的,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不眨一下眼睛就杀了一名将军,可是看看现在的费尘封,真的越来越像个无赖了。
简溪见他一副打定主意不走的样子,只好无奈的说道:“算了,我洗完了!你到外头,我要穿衣服。”
本来想泡一会,去去疲惫,可是被人如此饥渴的盯着,她可泡不下去。
“那我帮你……”费尘封眼睛一亮,正想说帮她穿,然而简溪一个冷眼瞪来,他只好怏怏不乐的闭上嘴巴,但不一会又说道:“要我出去也可以,但是你要跟我说话,不然我就不出去。”
简溪微微皱起了眉头,但还是说道:“知道了,出去!”
费尘封在搞什么?从他的话里听来,怎么不像她想的那样?他似乎在害怕什么?会吗?
几天后,一轮红日刚刚从东方海平面渐渐升起,黎明的曙光逝去夜幕的轻纱,吐出灿烂的晨光,菊院里,便传来追赶的声音:“溪儿,你要去哪?”
刚刚一脚踏出门口的简溪白眼一翻,无奈的道:“我要上茅房,不要再跟着我,否则我跟你翻脸。”
简溪觉得自己很可怜,这几天她都快被费尘封缠怕了,因为她有几次竟然是在茅房被他找到,更可恶的是,这个男人在她每天洗澡的时候都要她陪聊,如果不陪聊,他就会闯进来,然后就像一个大色狼似的盯着她,还要帮她洗澡,不过好在,这段时候应该宝宝的关系不能行房,否则她真怀疑自己会不会再失森。
简溪刚说完,清凤就捧着一叠奏折走进小院,简溪一见来人,便立即说道:“清凤,拦着你家的王,让他别再跟着我。”
再被他跟着,她怕自己会疯掉。
清凤偷偷的看了费尘封一眼,然后低下了头,清冷的道:“清凤不敢!”
王是主子,她是奴才,她怎么敢越权管主子?她又不是真的不要命了,虽然王这些天的行为很想流氓痞子,可是他是王,她能拦他!
“那好吧!”简溪无奈的应了声,既然清凤不敢,那也只好自己来了。
简溪说完,突然哎呀一声,一副要摔倒的样子,费尘封一惊,赶紧飞身扶着她,然后就在他靠近的时候,简溪纤细的小手轻轻一拍,把费尘封的穴道封了。
“清凤,你家主子的穴道已经被我封了,你可要在这里好好保护他,要是他出了事,那可就麻烦了。”简溪对着清凤眨了眨眼,然后勾起红唇去做‘快乐’的事去了。
“清凤!孤王的事不要你管,你马上跟着她,要是她出了事,我唯你试问。”费尘封被定如山,一动也不动的,一双妖眸的眼睛随着简溪离去而移动。
清凤看了看简溪离去的身影,然后恭敬的低下了头,淡漠而道:“王,清凤是王的侍女,理应以王的安全为重,况且这里是离府,溪儿小姐还在离府,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简溪只是上茅房,又不会出府,就算有什么事,简溪的武功已经是世上少有,谁能把她怎么样?况且离宫源的侍卫又不是吃素的,可是王就不一样了,王被简溪点了穴道,如果这时候有歹人偷偷混进了离府,王又没有反抗能力的情况下,王定然必死无疑。
“你……”费尘封眉头微微皱起,心里怒火高升,只是却没有说出什么,应该他知道清凤的脾气,既然她如此说了,就算会因此而受罚,她也不会离开。
暗处,简溪看着怒火冲天的费尘封,嘴角噙起一抹狡黠的笑容,想拦她?呵呵没那么容易,她如果不是清楚清凤的个性,她早就把清凤也一块点穴了,她留着清凤,也是以防万一,费尘封的身份毕竟特殊,她当然要把清凤给他留着。
离开离府的大门,简溪俏然无声的拐入了帝都城夜里最繁华的地段,简溪此行的目的正是醉意楼,此时仍是白天,路人稀少,可以说是荒凉,然而南宫芙蓉的事应该也见效了,她这次偷偷溜出来,也正好看看事情进展得如何。
“已经这么久了,还没有来,难道他真的一点也不在乎我吗?”坐在梳妆台前,南宫芙蓉淡妆画黛,哀怨的声音小声嘀咕着,她手中拿着自制的睫毛膏,轻轻刷在了纤长的睫毛上,原本修长的睫毛更是细长了。
“姑娘,您看您多漂亮啊!您就放心吧!主子不是说了吗?他没到主子那里去,所以姑娘您就别担心了,他一定会来的。”一旁洪妈妈见南宫芙蓉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便开口安慰了几句,实在向王爷有没有到主子那,其实她也不知道,她只是觉得南宫芙蓉的痴情让她觉得心疼。
一个清白女子,为了心爱的男人,竟然上台做花魁,虽然以前她还是蒙着面,可是今天就要以真面目示人了,如果向王爷再不来,又或者是晚来,南宫芙蓉的名声就要没了。
“洪妈妈这话倒是说对了,他的确没去过我那里。”
突然一个如黄莺般的嗓音飘入了南宫芙蓉与洪妈妈的耳里,她们寻声望去,只见简溪正移动步莲,缓缓走进厢房。
“简溪,你终于来了!”看见简溪,南宫芙蓉脸上一扫之前的哀伤,绝色美丽江容颜染上了笑容,简溪终于来了,她都有一个月没见着她了,前些日子简溪一直忙着燕娘的事,后来听说西凉王天天上门报到,她估计简溪是被西凉王缠住了。
“主子!”洪妈妈低着头,恭敬的喊了一声,然后又随手为她倒了一杯香茶。
简溪看了看那杯茶,淡淡的说道:“洪妈妈,以后我来了,就不要给我倒茶了,给我一杯白开水就行。”
现在有孕在身,茶叶中含有咖啡因,具有兴奋提神的作用,喝太多的茶,会刺激胎儿,导致胎儿不安,而且还会引起贫血,会祸及胎儿,令胎儿先天性缺铁性贫血。
“白开水?主子,您不是一向很爱喝香茶的吗?怎么今天不喝了?”洪妈妈心里觉得很奇怪,她跟在主子身边也这么久了,主子的习惯从来没有改过,可是今天却突然改了,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对啊!你不是一向只喝茶的吗?怎么突然改变了?”南宫芙蓉也觉得奇怪,虽然她并不是很常跟简溪在一起,但简溪的习惯,多多少少她还是知道,所以简溪的突然改变,实在是太奇怪了。
简溪指了指肚子,一副准妈妈的笑容,她淡淡的说道:“小家伙不爱喝,我也只能将就了。”
“小家伙?”南宫芙蓉与洪妈妈看着简溪的动作一愣,随后便是一声震惊的叫吼:“什么?你怀孕了?”
简溪的话,南宫芙蓉与洪妈妈瞪大了眼睛,嘴巴张成了O字型,过了久久,简溪妖魅的瞳眸轻抬,淡然的声音说道:“把下巴抬一抬,苍蝇要飞进去了。”
早就知道她们会惊讶,只是没想到她们会愣那么久,不就怀孕,她们至于久久回不了神吗?每个健康的女人都会怀孕,这是女人毕经之路,她不过是特殊了那么一点点,她们有惊也要有喜啊!她有宝宝了,可是喜事。
南宫芙蓉与洪妈妈闻言,很是听话的抬起手,把下巴往上一推,但随后又想想,不对啊!现在似乎不是惊讶的时候,南宫芙蓉与洪妈妈从中清醒,两个突然跑到了简溪的两旁,逼供的问道:
“简溪,你怎么会怀孕了?孩子他爹是谁?”这是南宫芙蓉问的,对于未婚女子,她的问法也算是保守的。
“对啊!主子,孩子他爹是谁?你不会是被人侮辱了吧?”洪妈妈是风尘之人,说话也口无遮拦,对于一个未婚怀孕的女子,她更觉得是男人造的孽,只是可怜了她的主子。
“你们觉得会是谁?”简溪挑了挑眉,然后从怀里拿出一包酸梅子,从里面拿了一颗放进嘴巴里,酸涩的梅子味随着她的动作,立即弥漫一室。
南宫芙蓉与洪妈妈闻到那阵酸味,立即咽了嗯口水,眉头直皱,好酸的味道啊!搞得她们口水直冒。
“主子,你不会想告诉我们,你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吧?”洪妈妈歪着头,心头疑惑,她们问主子,主子却把问题丢给她们,好像让她们也想想孩子的爹是谁似的。
简溪闻言,两眼一翻:“你觉得你家主子是那么可怜的人吗?如果我不同意,你觉得谁能靠近我?”
以她的武功,想靠近她身边的人似乎只除了一个国丈,因为他练了破神,其他的人,如果她不愿意,就算她没有练破神,她的隐身术就可以让他们无法近身。
“那么说你是自愿的咯?”南宫芙蓉总算听出了头绪,虽然这个可能早在她脑海里盘旋,但未出嫁的女子,像简溪这样没嫁就怀孕的女人其在是少见,所以也不排除被人强迫了。
“芙蓉,你变笨了,我要是被人强迫,你觉得当我知道自己怀孕的时候,我还会留着他吗?”简溪淡淡的瞟了她一眼,她简溪什么都好,医术在这在落后的时代,她敢认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如果她真的不想要这个孩子,她要拿掉他还不容易吗?而且这两个笨蛋她们觉得她还会到处说吗?她又不是傻了。
“好像也是!”南宫芙蓉觉得很有道理,她脑袋轻轻点了点,随后又问道:“那孩子的爹到底是谁啊?我们认识吗?”
“认识啊!你们肯定都见过!”费尘封是西凉国的诸侯王,现在帝都皇城见过他的人可不少,当然,费尘封来过醉意楼几次,她们都见过他。
“认识的!”南宫芙蓉一愣,她好像没听说简溪跟谁走得近啊!难道……
会是他吗?难道他还是选择的简溪?而且还和简溪有了孩子?所以他才会没来吗?想到那个可能,南宫芙蓉眼底闪过一抹痛苦,爱一个人,真的好累啊!
“是谁晚点你们就知道了,现在你们都不要问我,还是先想想你自己的事吧!”简溪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指着南宫芙蓉:“你还想不想要你的风向天啊!想的话就不要扭扭捏捏的,你这样一副不愿意的样子,任谁都不会看上你。”
要想让人投票,做上花魁的位置,就必须要有过人之处,醉意楼现在的姑娘哪个不是被她调教成一等一的好手,南宫芙蓉光有美丽是没有用的,到这里的男人就喜欢情趣,没有自己的调调,南宫芙蓉恐怕注定失败。
南宫芙蓉无精打采的低着头,淡淡的说道:“算了,他不是已经选择了你?我再努力又如何?还会有用吗?”
“选择了我?”风向天什么时候选择了她?简溪一愣,随后立即明白的翻了个白眼:“你不会以为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吧?我告诉你,他要我,我还不要他呢!”
况且她现在心里有人了,虽然她心里那个人,心里也装着一个以前的她,只是现在也只能走一步是一步,等他哪天发现的时候,或者就是他们分开的时候吧!
南宫芙蓉闻言,心里一乐,她迅速抬头,一扫刚刚的沉闷,脸上带着笑容:“你说的都是真的?真的不是他?”
“你再罗嗦可就不一定了,说不定我会给他当一个现成的爹。”简溪嘴里吃着酸梅子,说着唯恐天下不乱的大话。
她当然不会跟风向天走在一起,她会那么说不过是为了吓吓南宫芙蓉,好让她放开一点,否则她的计划岂不是白废了。
“你……你别想,我告诉你,我才不让你这个坏女人靠近他呢!”南宫芙蓉瞪了她一眼,明明已经跟别的男人好上了,还怀了人家的孩子,这种话简溪怎么还说得出来啊?
“拭目以待!今夜就看你的了。”简溪耸耸肩,说完便起身走向门口,这里这个应该搞定了,那么还有一个,她想她应该也去‘关照关照’。
南宫芙蓉见她要离去,赶紧问道:“简溪,你要去哪?你不在这里陪我吗?”
主意是简溪出的,难不成她不在旁边指导?
简溪回过头来对她淡淡轻笑:“如果你还想见到他,那就不要管我去哪!总之我会让他出现。”
看着离去的背影,南宫芙蓉笑了,虽然她不知道简溪要用什么方法把他请来,可是不管是什么,只要他来了就好,其实简溪也不是坏女人,她刚刚应该只是故意让自己生气的吧!因为简溪想让她放开,所以才会如此。
“姑娘,主子刚刚的话你也别放在心上,主子应该只是让你好好努力。”
“我知道!”她一定会努力的,因为她不能辜负了简溪的一片心意,而且她也想为自己争取幸福。
这座豪华宅邸,门前矗立着两头张牙舞爪石狮,它眼睛瞪得大大的,气势汹汹狂傲逼人,红色的朱色大门大大的畅开,横扁上镶着淡金色的铜盘,上方‘向王府’三个金光闪闪的字体耀眼闪人。
向王府内院的厢房里,浓浓的烈酒散着香醇的味道,男子水晶盏杯轻摇,妖魅的瞳眸闪烁冷光,脸颊微微红润,似醉非醉的神情迷人万千。
就在这时,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从门外走了进来,烈冬阳看着眼前的借酒消愁的风向天,眉头紧紧皱起:“王爷,如溪公主来了!”
“如溪公主?溪儿?她怎么来了?”风向天一愣,手中的水晶盏杯停顿在空中,心里疑惑。
“怎么?王爷似乎不欢迎我来?还是我来得不是时候?”
就在风向天惊讶的时候,简溪已经从门外走了进来,她静静的伫立在大厅的中央,一袭白色广流轻纱装随着微风吹来轻飘慢舞,眼里透出智慧的莹光,如兰带露,清新妖魅,风姿楚楚的威仪淡雅成熟,有如万丈光芒夺目耀眼。
“溪儿如今又是皇姑公主了,我怎敢不欢迎啊!”风向天说着放下手中的水晶盏杯,缓缓走向简溪,然而他还没走近,简溪立即掏出手绢,捂住了鼻子。
“你,离我远一点!”风向天一身的酒味让简溪难受,胃部的翻滚也在似乎宝宝的抗议。
“溪儿,你怎么了?我身上有什么味道吗?”风向天看她一副敬而远之的模样,忍不住把手放到自己鼻尖闻了闻,没有啊!他天天洗澡,身上除了淡淡的酒味,就没有其他的味道了,而且简溪不是也喝酒?她还会怕他身上的酒味不成?
“我肚子里的小家伙不喜欢!”
简溪才说完,刚要出去的烈冬阳咚的一声,趴在了门槛上:“公主,您不知道吗?有些事是开不得玩笑的。”
她一句玩笑,搞得他摔了一跤,帅帅的形象全无了,好在这里没有姑娘家,否则他不知道还能不能娶到妻子呢!
风向天震惊的看着简溪,又看看摔得可怜的烈冬阳:“溪儿,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肚子里的小家伙?怀孕?怎么可能啊!简溪又没有成亲,她哪来的丈夫,哪来的孩子啊?她这玩笑开过了吧?要是让人听见了,她也不怕让皇族丢了颜面。
“你看我像在开玩笑吗?”简溪站得远远的,然后又说道:“你为什么喝那么多酒啊?失恋了?”
“你开什么玩笑啊?我怎么可能失恋啊?我是风向天,皇帝最宠爱的王爷,我要什么女人没有?我怎么可能会失恋啊!”简溪的话才说完,风向天便立即噼里啪啦说了一堆。
简溪挑了挑眉:“是吗?你不是喜欢我吗?我现在跟别人好了,你不是失恋是什么?”
“你……我……”风向天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是啊!他不是喜欢简溪吗?可是为什么她都选择了别人,而他心里却没有一点的心痛?他不是应该心痛失恋的吗?
“怎么?不会是变心了,所以心痛的对象换人了吧?”简溪妖娆的红唇缓缓勾起,心里暗忖,风向天果然不是喜欢自己,他应该只是没见过她这样的女子,欣赏她的才能,又或者只是一时的迷恋,可是迷恋并不代表爱,他心里应该是有南宫芙蓉的。
“我……我怎么可能变心了?我才没有喜欢芙蓉呢!她是我妹妹。”
“哦~妹妹!”简溪点着脑袋,笑得有点贼:“可是我有说起芙蓉吗?”
还说是妹妹,不打自招了吧!她从头到尾都没有提过南宫芙蓉这几个字,可是他跟她说什么妹妹芙蓉啊?分明就是心里有鬼。
风向天张了张嘴,正想说些什么,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出口,简溪又突然说道:“不过这样也好,还好你只是把她当妹妹,否则你就惨了,你都不知道,芙蓉今天要在醉意楼夺魁,而且还会取下面纱,让人竞标,说是要把自己卖出去,你……”
“什么?”风向天一惊,转身就往门外冲去,南宫芙蓉这个该死的女人,她竟然敢把自己卖了,他……他还要娶她做妻子呢!她把自己卖了,他找谁做王妃啊!
“啊~该死的!”坐在门槛上看热闹的烈冬阳再次被流弹踩伤,风向天风风火火的身影直接往他身上踩过。
烈冬阳过了片刻才从门槛上坐起,当他坐起的时候,映入眼前的,就是一张绝角容颜,烈冬阳怕怕的往旁边一缩,她不会也想从他身上踩过吧?
简溪一本正经的对他摇了摇头:“被踩傻了!”
简溪说完,便从他身旁走过,今天的任务完成了,接来下的事,就看他们自己了。
烈冬阳瞪着简溪的背影久久,似乎看见一群乌鸦从头顶飞过,嘴角狠狠的抽搐着,这个女人,他哪里傻了?他会变成这样,还不是被她害的,如果不是她说什么肚子里小家伙,他又怎么会因为震惊而摔倒在门槛?如果他不是摔倒在门槛,他又怎么会因为一时好奇,留下来看热闹,如果他没有留下来看热闹,又怎么会被王爷从身上踩过?
而简溪这个女人竟然还好意思说他被踩傻了?她也不想想这都是谁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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坟墓的石碑前,一个纤细的女子在坟前烧着纸钱,一双眼睛含泪如珠,悲伤难过,女子带着哭哑的声音微微低觉,细细诉说:“娘,艳婷来看您了!你在那边过得可好?艳婷好想您啊!”
娘为了她,连命都搭上了,早知道当年的事情会变成如此,她宁愿没有跟娘坦白自己的心意,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娘为了她白白牺牲了一条性命,而她也没有如愿以尝的嫁给西凉王,如今还变成一个没人要的孩子,因为爹把她们都赶出了离府,虽然爹给了她们所以的身家,可是她要的不只是这些啊!
“看着艳婷姑娘哭得如此伤心,我也真替艳婷姑娘叫苦,更替你娘不值啊!”
突然,一个低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离艳婷闻声望去,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立即映入了她的眼底:“你是谁啊!你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离艳婷微微皱起眉头,眼里带着些许的惧意,这个男人是谁?为什么突然来找自己?他到底有什么目的?而且他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她伤心,她是苦,可是这个男人说什么替娘不值?这是什么意思?虽然她是不希望娘死,可是娘害死了离鸽筱,尝命也是无奈之事,要怪就怪自己当初没问清楚娘要做什么。
当年她一心只想着嫁给西凉王,所以当娘说有办法的时候,她也没有多想,她也只是因为娘有什么法子,谁知道娘竟然为了自己而杀人,最后连性命都赔上。
“什么意思?哈哈~”带着面具的男人听了哈哈大笑,他阴冷犀利的瞳眸直视离艳娘,似乎在嘲笑般的说道:“艳婷姑娘,你可知道你爹收了一个‘养女’?而且还被老太妃策封为如溪公主?”
“那又如何?”离艳婷冷傲的扭开了头,爹的财产都已经被她与三夫人等人平分,就算爹收养一个女儿又怎么样?这个收养而来的女人一样拿不到她的财产,她怕什么?
再说了,老太妃是谁?她老人家喜欢谁,想封谁做公主,她一个平民百姓管得着吗?她又不是嫌命长,不想活了。
“那又如何?呵呵~看来你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啊!你知道老太妃为何要策封你爹的养女为如溪公主吗?”面具男人说着语气更为讽刺了,他慢悠的声音有意无意的讥讽着离艳婷,看向离艳婷的眼神里充满了怜悯,似乎一副为了叫屈,大喊不值似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如果没事,请你离开!”离艳婷冷冷的瞪着他,语气含怒,这个男人真是莫名其妙,她在这里陪着娘,他突然跑来说些乱七八糟的话干嘛?她又不认识他,而且他说的话,早就有老太妃的御旨,她又岂会不知道,只是老太妃爱收女儿,关她什么事?她一点兴趣也没有。
面具男人叹了一口气,淡淡的说道:“艳婷,你实在是太令我失望了,做事如此着急,怎能成大事?我实话跟你说了吧!其实我是你娘的远房亲威,这次回来,原本只是来看看你,谁知道却让我发现一件让人愤怒的事,你爹收养的女儿,根本就是离鸽筱,她当年根本就没有死。”
面具男人才说到这,离艳婷就已经震惊无比:“离鸽筱没死?怎么可能,离鸽筱怎么可能没有死?当年我明明看见她的尸首了,你是在骗我的对吧?你到底是谁?如果你是我娘的远房亲威,为何要戴着面具?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她根本就没听娘提起过这个人,而且如果他真的是娘的远房亲威,那么他为什么不以真面目示人?而且躲躲藏藏的戴着面具?
“我真的是你娘的远房亲威,我会戴着面具,那是因为我的脸被大火烧伤过,所以才戴着面具遮丑。”面具男人说着停顿了一下才接着说道:“按照辈份算,你还要喊我一声舅舅,因为我一直住在雷银国,两国路途遥远,所以一直都没有什么连系,直到上个月,唐门少的少门主到雷银国办事,我也是听他主说起你娘的事,我才知道你娘出事了,我这次就是特意赶来看看你的,只是没想到却让我发现一件令人震怒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