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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媛媛下了车,走进了M市最负盛名的西餐厅。
西餐厅里一个客人也没有,显得很是空旷安静。
轻缓的钢琴乐声响起,柔和的能让人忘记所有的烦恼。
苏媛媛沿着红毯,一路走过去,渐渐走到了钢琴旁,靠在那里不发一语,闭上眼,像是很认真地在欣赏音乐。
跳跃的手指在钢琴上落下最后一个音符,一曲终了,弹钢琴的男人站了起来。
男人身材很高,穿着裁剪精致的黑色西装,配上那英俊帅气的五官,微微笑着的时候似能迷倒万千少女。
只是外表太过温润,干起坏事来,才那么让人难以意料。
他迈开了修长的双腿,走到苏媛媛面前,然后伸手,邀请她入座。
苏媛媛倒也爽快,将手轻搭在他的指尖,由他引着坐了下来。
桌上摆了名贵的红酒,似乎比当初比赛时喝的还要好。
苏媛媛椅着酒杯,却就是不喝一口。
“真没想到DK国际的总裁是你?”
“呵,秦二少开玩笑吧,难道不是知道了,才让你的助理联系我们公司?”苏媛媛似笑非笑,声音清冷,唇角似乎还噙着一抹嘲讽。
对面的少女容颜清丽,如孤雪红梅,总带着某种奇异的魔力,吸引着他的目光。
即便她疏离冷淡,嘲讽漠视,他仍然觉得她可爱。
男人双手合十,微垂着眼帘,十分紧张的样子。
过了会,才迟疑着开口,“今日这次,是想跟苏小姐借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鸽血红宝石。”
苏媛媛抬眸,眼神犀利地望着秦思羽,带着极地冰川的冷意,“呵,输了的东西还能要回去,真是少见。”
对待苏媛媛,秦思羽的耐性向来很好。
优雅十足地从身后取来一份文件,推向了苏媛媛,“这是我们公司另外百分之五的股份,如果苏小姐愿意归还,这就是你的了。”
“我看样子很缺钱,就那么媳你们秦氏的股份?”苏媛媛目光讥诮,看都没看文件一眼,双手绕胸,往后一退,便靠在了沙发上。
“苏小姐,得饶人处且饶人,为商者,互惠互利有何不可?”他轻轻一笑,极力说服。
闻言,苏媛媛却仿若未闻,站起身,优雅地戴上墨镜。
“你们的家族至宝我已经送人了,既然舍得赌,就应该输的起,不能所有好处都被秦二少你一个人赚去了不是?”
瞥了一眼对面的男人,将文件物归原主,红唇轻轻一翘,掠起冷淡的弧度,“愿赌服输,别让我更加看不起你。”
转身,恰要走开,却被秦思羽握住了手臂,“苏小姐留步,你要怎样才愿意把东西还回来。”
苏媛媛回眸带笑,放柔了声音,“听说那东西对你很重要。”
如果不是那群老头子,再三威胁,他也不用这样放低姿态,自己赚的已经够多的了,那群人,真是迂腐。
秦思羽心里烦躁,面上还是谦谦君子的模样,点头应道,“是的。”
“呵呵,那我就更不想还了。”苏媛媛勾了勾唇,神色间带了几分邪气。
“听说苏小姐有男朋友,如果苏小姐一意孤行,我不能保证他还能安稳下去。”
闻言,苏媛媛怔愣住,微微俯身,看着他。
忽而扬唇,恰似花开。
她的唇娇艳欲滴,她的眸灿若星辰,组合在一起便是十足的妖治魅惑。
这样惊艳的笑容,让秦思羽有一阵的恍惚。
可是下一刻,却见少女手速飞快地端起红酒杯,泼了他一脸。
桃红的液体顺着脸颊滚落到了衣上,他的身体像上次一样,被酒香侵染。
果然,在她面前,总是如此狼狈、如此可笑么。
秦思羽不自觉攥紧了拳头,极力压制住心底的怒火。
少女倾身,在他耳边念道,“秦二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不知己不知彼,每战必败。”
秦思羽抬起头,刚好看到少女满脸讥讽地望着他,看她妩媚妖娆脸上闪现出一抹愠怒,而她的声音果然冷到极致,
“连他的身份都没搞清楚,就妄图威胁我,你果然是荒漠里最大的那朵奇葩。”
*
几日后,秦家二少的生日宴如期举行。
秦思羽游刃有余地周旋在豪门世家之间,谈笑间便能拿下一单生意。
忽的心口一紧,眸光似乎黏在了什么上面似的。
那一抹红影在人群中穿梭,然后选了僻静的角落,独自一人饮着酒。
是她!苏沫!
本以为她与他形同陌路,他的生日,苏沫肯定是敬谢不敏的,却没想到还是来了。
心底没来由的欢喜,连唇边的笑都变得愈发真实。
秦思羽从侍从那里取来一杯红酒,推脱了前来敬酒的人群,只一步步走向她。
“美丽的姑娘,我能坐在你的身旁吗?”
少女却冷嗤一声,“呵,秦二少,没想到你还是这么风趣。我以为,你该看到我就跑的,免得又被红酒沾了满身;却被想到经过两次,你还能眼巴巴地凑过来,果然是奇葩。”
“我也以为,你不会来我的生日宴。”秦思羽持着酒杯,自发自觉地靠了上去,“你也许不知道,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不忍心怪你,应该也难生你的气吧。”
“噢,是吗?那希望接下来你仍然不忍心。”苏媛媛噙了口红酒,唇边染上了猩红的色彩。
秦思羽突然很想亲吻她。
为了惩罚她三番两次,还真是揽上了她的腰,将她带到了自己的怀里。
两人离得这般近,他甚至能闻到她身上的香味,就像她的唇一般,犹如罂粟,带着致命的吸引、勾魂摄魄的妖媚。
漆黑的瞳孔闪过一道光芒,秦思羽启唇,轻佻一笑,“苏小姐,如果我现在吻你,你会不会又要向我泼红酒?”
少女晃了下红酒,淡淡望了他一眼,启唇说道,“大概不会。”
少女眸中的狠绝太盛,唇边的笑容诡异森冷,秦思羽还没来得及心满意足,唇瓣刚刚掠起,就僵在了一处,显得十分尴尬滑稽。
“我会连酒带瓶地砸你,也许头破血流,也许一命呜呼,谁知道呢。”
少女的一根手指,抵着他的胸膛,不太用力,却偏偏将他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