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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憨笑:“当然是小六了,只有他觉得是珏少给的任务,不过我们早就知道他会输,毕竟珏少哪有那么幼稚。”
“……”君涣嘴角抽搐不止,“我会让你们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幼稚。”
*
M市,凤来仪酒店,VIP包厢。
冷母拍了拍自家女儿的手,笑得和善,“正霆,你和然然的婚礼就这么定了,你可不要亏待我女儿啊。”
“那是自然,亲家母放心好了。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感情最是靠谱。”刘母笑道。
刘正霆含情脉脉地看着对面的女孩。
只是她由始至终都是低着头,让人看不到她的表情。
刘正霆以为她是羞涩了,心底更是一喜,自己耳根子也红了。
毕竟,要找到门当户对的女子很容易,只是那个人刚好是你的心之所属,那便是世间最快乐的事了。
点点头,笑道,“伯母,我一定会好好照顾然然的。”
砰——
包厢大门被人重重撞开,十几个全副武装的黑衣面具人冲了进来。
他们举着枪,将整个包厢团团围住。
一旁的侍从早已抱头蹲在地上,直哆嗦,就希望人家没看到他们。
冷刘两家人也都站了起来,手心都是汗。
毕竟越是有钱的人,便越是惜命。
持枪的人冷声说道,“不相干人等,出去。”
侍从们如蒙大赦,逃也似地跑出去了。
“啊,怎么回事,我们是遇上恐怖袭击了吗?”刘母握住自家丈夫的手,问道。
刘正霆跑过去,站在冷嫣然身后,搂住她,“然然,不要怕,我来保护你。”
相对于其他人的惊恐,冷嫣然明显冷静的多。
刘海下的眼角微弯,嘴边竟还带了笑。
她屈服于命运,心有不甘却无可奈何,只好期待着新的事情发生。也许就这么死了,才是最好的结局。
“呵,没有我的同意,你还要照顾她,保护她?”
性l感低沉的声音,夹杂着怒火与不屑,在门外响起。
众人循声望去,见到的却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少年,年轻英俊,眉宇间竟还有丝狂妄不羁。
声音入耳,冷嫣然便觉得心口一震,果然是他来了吗?
下一刻,像是害怕什么似的,从刘正霆怀里走开,离远了一些,双手搅在了一起,想开口问些什么,最后又不敢。
君涣大步走来,将冷嫣然拉开,手枪对准了刘正霆,“你竟然还敢逼她跟你结婚,信不信爷毙了你。”
刘正霆年轻气盛,当然看出来这人是来抢自己媳妇的,心中的火气蹭蹭蹭,达到顶峰。
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回头抓住君涣的枪,一个回身,就想踢他。
君涣冷笑一声,抬腿一踢一压间,咯吱一声,刘正霆跪在了地上。
手腕翻转,枪随手动,顷刻间便将刘正霆的手反扣在他的背上。
咯吱一声脆响,刘正霆的右手彻底脱臼。
“求求你,放过我儿子吧。”被黑衣人用枪抵着的刘母,哭晕在丈夫怀里。
“正霆——”刘父大吼。
冷母心里焦急万分,不知该如何是好,心里到怪急了女儿惹了煞星,这下连好女婿都在劫难逃。
“然然——”冷母大叫一声冷嫣然,偷偷朝她使眼色。
冷嫣然这才意识到发生什么,跑过去拉开君涣,“君涣,你干什么?放开他……”
君涣心里想的是怎么处理这臭小子,哪里有心情理冷嫣然,更何况少女的拳头落在身上,真的没有一点威力。
枪上膛,手指按上扳机。
“啪!!!”
重物敲击的声音过后,便是熟悉的碎裂声。
君涣摸上后脑勺,只触碰到温热浓稠的液体。
空气瞬间稀薄,甚至还漂浮着浓烈的血腥味。
君涣缓缓转身,眼底的怒意被哀伤取代,声音沙哑地问道,“笨丫头,你为了他是要砸死我吗?”
“君涣,你放了他吧。”冷嫣然不敢看君涣的眼睛,只盯着地上染血的碎片,声音很低。
“好,好,我放了他……”
君涣将刘正霆甩给自己的弟兄,走向冷嫣然。
刘正霆想反抗,刚喊出一个字,就被人打晕了。
冷嫣然一步步后退,君涣便步步紧逼,直到少女的身子撞上了椅子,停住,发出一声轻微的闷哼。
“但我不会放了你,永远不会。”君涣眼底闪过一丝心疼,却还是一手撑在桌面,一手捏住少女尖美的下颚,霸道地吻了上去。
她的唇很凉,带了些不自然的苍白。
君涣本想狠狠地惩罚她,最后却放柔了动作,只在她的唇瓣辗转缠l绵。
搁在桌上的手,不知不觉来到了少女的腰肢,搂住她,靠向自己。
君涣吻得忘情,直到舌尖品尝到了一丝苦涩。
他怔然,退开。
冷嫣然呆呆站在那里,双手攥紧了白色连衣裙的裙摆,泪如雨下,身影凄然。
“冷嫣然,你丫的爱我一下会死啊?”君涣眸中怒火涌动,怒声捶在了少女身后桌子上。
“会死啊,君涣。”如果我放手去爱你,就真的会死啊,那是诅咒……
“我是有病才会爱上你。”
君涣大吼一声,本想潇洒转身,奈何心里不舍。
才走到门口,又忽然回头,拉起冷嫣然一起出门。
“然然——”身后响起冷母和刘父的叫声,作势要跑过来。
君涣回头,嘴角掀起不冷不淡的弧度,“你们有谁若是敢动一下,爷不敢保证还会留下那小子的命。”
两人被吓得,只好呆站在,不敢动一下,也不敢开口。
冷嫣然被君涣拉着进了隔壁包厢,是高档休息间。
才关上门,冷嫣然就被君涣打横抱起。
“君涣,不要。”冷嫣然握住君涣的手腕,想要逼着他放下自己,“你放我下来。”
哪知他却笑得魅惑,“笨丫头,你终于肯碰我了?”
闻言,冷嫣然立马放手,脸上的表情不咸不淡,“君涣,我们从来就不适合。”
“呵,所以你跟那小子就适合了?”君涣嗤笑。
冷嫣然淡淡回道,“是的。我只有跟他在一起,才会幸福。”
“我他妈迟早会被你逼疯——”君涣脱了外套,狠狠甩在地上。
走过去,坐到了沙发上,夹起一根烟,抽了起来。
吸烟不好,特别是对于一个随时需要保持警惕的人来说,他所需要的是绝对健康的身体。
可是当他的怒火无处发泄,烦躁到寝食难安时,喝酒吸烟,似乎成了最佳方式。
袅袅的烟雾,一圈又一圈。
冷嫣然看着他,看那张俊俏的容颜变得飘渺虚幻,渐渐成了心中遥不可及的梦。
转身,手握上门把手,正要打开门,却听见身后轻微的响动。
回头,正对上少年黑沉的脸颊,还有那双漆黑的瞳孔,那里似变成了一潭死水,沉寂着,黯淡着。
忽然,眸中似有一道明灭的烛火,一闪一闪。
他目光嗔怒,声音愈发低沉,“冷嫣然,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你才甘愿?”
他的悲伤,他的期望,都触动了她的心房。
向下看去,他想要捏灭烟头,却反被烟蒂灼伤了手指。
她放弃了,她做不到无动于衷,做不到冷心冷情。
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跑了过去,扑到了他的身侧,“君涣,让我看看你的伤。”
她捧着他的手,轻轻吹去上面的烟灰。
又起身,看了看他后脑勺的伤口。
已经结了痂,只是她还是不放心,柔声提议,“君涣,我们去医院吧,让医生处理一下你的伤口好不好?”
君涣别过脸,不带好气地说道,“冷嫣然,别以为你给颗糖,我就对你摇尾巴。”
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自己是狗,可是却又如此贴切。
他对她摇尾乞怜,他在乞求她的爱……
可是心里的怒火偏偏就因为她一两句话,熄灭了。
他可以生任何人的气,独独没办法对她发火。
所以最后,他又投降了,侧过身,抱住她,“笨丫头,你不要跟他结婚了。”
君涣的话让她揪心,可是她只能轻抚少年的头发,温和说道,“君涣,我和他已经领了结婚证。”
“离婚!”君涣大叫着抬起头,忽有更紧地抱住冷嫣然,“我马上叫人带他去民政局,你们今天必须离婚。”
“君涣,你是何必呢?”冷嫣然微微叹息,“我们冷家的人,从来就不允许有人背叛婚姻。我既然嫁给了他,便不会离婚。我和他相差的只是一个婚礼,我和你相差的却是整整一辈子啊。”
*
皎洁的月光,透过玻璃窗,洒下斑斓的影子。
那是朦胧的色彩,透出些许迷离的光晕。
苏媛媛望了望窗外,竟是凌晨,还未天明。
抬手,揉了揉眉心,身心更是疲惫。
她做了一个梦,梦见冷枭死去的那一幕,大片的水域嫣红如血。
她还梦见,自己亲手杀了顾宸珏,血水喷涌而出,落在她的手上、身上,甚至还有脸上。
等到血滴溅上眼睛的那刻,她醒了。
全身都是冷汗,黏黏的。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便想要起身泡一下澡。
刚掀开被子,起身,脚还未踩到地毯上,就看到地上躺着一个身影。
在微弱的月光下,她终于看到了那人的脸。
安详恬静的睡颜,风华绝艳的脸。
男人直接躺在地毯上,身上什么也没有盖。
雪白的衬衣,解开了最上三粒扣子,她甚至能看到他性l感的胸膛。
抄起薄毯,捏在手里,又缓缓放下了。
她没有办法原谅他,也没有办法原谅自己。
她和顾宸珏,总得有一个人为冷枭的死付出代价。
她希望,那个人是自己。
她其实带人去那片水域找过冷枭,最后一无所获,或者他的尸体被鱼吞入腹中,也或者随江如海,再无找到的可能。
世界这么大,冷枭的死竟没有掀起半点波澜,冷家更是没有半点表示。
无论她怎样威逼利诱,冷家就是不肯将冷骁纳入祖籍。
因为嫣然和冷枭,她又不能真正对冷家做些什么。
可是她总想为冷枭做些什么,最后只能选出一种方式,那就是守着他,一生一世,只守着他和他的记忆。
苏媛媛开了灯,刺眼的水晶灯刺激到了地上的男人。
顾宸珏睫毛微动,却固执地不睁眼,似乎在逃避什么。
“顾宸珏,你是无家可归了吗。”苏媛媛坐在床沿,一脸讥讽。
“没有你的地方,哪里算是家?”顾宸珏终于坐起身,紧抿的唇微启,声音低迷。
“我这里不欢迎你,请你快点离开。”
顾宸珏知道,媛媛是下逐客令了,心中哀痛万分,脸上却牵出一抹清浅的笑,“媛媛,你休息吧,我走就是了。”
顾宸珏刚走出门,就听得身后之人清冷的声音,“喂,XX公司吗?我是滨江别墅的拽,明天一早立刻马上帮我安装安全防御系统,免得什么人都进的来。”
她是故意刺激他,他了解。
顾宸珏苦笑,却还是依言走了出去。
顾宸珏走了半晌,苏媛媛还是没有听到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
“还没走,是等着我来赶吗?”
冷言冷语之后,房外却没有半点声响。
苏媛媛心里一急,拉开窗帘,推开了窗户。
院子里的颀长身影,被拉得老长。
苏媛媛看着那渐渐行走的落寞背影,心却彻底沉了下来。
穿上拖鞋,哒哒哒直接跑下了楼,推开大门,一路狂奔过去。
幸好顾宸珏走得很慢很慢,一听到身后的声音,脚下一停。
转身,宠溺一笑,眼底的波纹柔柔漾开,“媛媛,你怎么下来了,快回去吧,不用送我。”
“你的车呢?”
“你睡眠很浅,我怕吵醒你,直接走过来的。”
苏媛媛不知道,顾宸珏的车停在哪里,他到底走了多少路,又如何做到不吵醒她。
她很想骂他傻,很想像以前一样吼“你还不是仗着我舍不得你才这样有恃无恐”,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另一句话。
“顾宸珏,无论你做什么,都不能改变我恨你的事实。”一如既往的淡漠清冷,她仍旧是面无表情的模样。
月光下的少女,像是披上了一层坚硬的外壳,不知是为了阻隔他,还是为了保护自己。
“我知道。”顾宸珏抿唇。
下一刻,眼帘掀起,湛蓝的眸底闪出一道潋滟的风华,他固执开口,“可我还是想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