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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玉衍的出现,一下扭转了北宫雪寡不敌众的局面。他扬手,掌中涌起一股白色激流,宽大的衣袖随风起舞,紧接着,一股灌注了内力的劲风扫向对方黑衣人。
顷刻间,掌力如暴风般席卷,黑衣人被强大的内力所伤,横七竖八的摔倒在地上,再没了反抗的能力。
北宫雪惊诧的看着眼前的景像。
那些黑衣人见实力悬殊过大,爬起来后畏畏缩缩的不敢再上前。
“滚!”百里玉衍一声冷喝,吓得众人连滚带爬的跑了。
一直见他们消失在视线中,百里玉衍身上弥漫着的杀气才逐渐散去,恢复了往日冷傲孤清的模样。北宫雪望着他如修竹般挺拔修长的背景,一时间有些恍惚。
百里玉衍……
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如今,她已经不敢对他再有任何肖想了。若两个人之间再有什么联系,那就只能是他是她孩子的生父了。
一阵风刮过,淡淡的雪莲香飘进鼻翼,那么熟悉,又那么遥远。
“你就没有话对我说么?”等了许久都不见北宫雪开口,百里玉衍忍不住了。长眉微凝,一脸被人冷落后的不悦,轻扯着唇畔凉凉的开口。
“民女谢过西凉皇救命之恩。”北宫雪俯身跪地,声音疏远,仿佛他只是一个陌生人。
的确,他现在对她而已,确实是一个陌生人。
最熟悉的陌生人!
百里玉衍浑身一震,转过身,不敢置信的盯着她低着的头颅。怒火一阵阵在胸中翻涌。这个女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说什么?他一次次让步,一次次后退,为了她置国家社稷于不顾,就换来她如此的不屑一顾么?
“你到底想怎么样,才肯跟朕回去?”牙齿咬得咯咯响,一句话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般。
看得出,他的耐性也已经到极限了。
“恕民女愚昧,不知西凉皇陛下此言何意。”北宫雪小嘴儿一张就翕,继续不知死活的说着。
“不知朕是何意是么?”百里玉衍怒极反笑,鼻孔里哼出两个单音,长臂一个用力将她从地上拉起来,直接拽入怀中,“既然不知道,那朕就让你知道朕的用意。”说着,粗暴的扯着她上了马车。
陆叔正战战巍巍的缩的马车一角,见忽然进来两个人,不由吓了一跳,“你们不要过来!”
见马车中有人,百里玉衍先是一怔,认清那人模样后,一个厉目扫了过去,“不想死的话,立刻给我滚出去!”
陆叔慌张的望向北宫雪,方才北宫雪救了他,此时见她被挟持,一时不知该走还是该留下。
北宫雪无奈的叹了口气,“你先出去吧。”百里玉衍就算再恼火,估计也不会将她怎样,最多也就是对着她发泄一下努气罢了。
陆叔闻言如蒙大赦,马不停蹄的跑了。
北宫雪不停的晃动着被百里玉衍抓住的手腕,他用力过大,几乎捏碎她的骨头。“你放开我!”挣扎无果,北宫雪愤怒的低吼。
“若是不放呢?”百里玉衍见她恼怒,故意气她。
不放……北宫雪向来聪慧的脑子卡壳了。
是啊,他若是不放,她又能怎样呢?打也打不过,甩又甩不开!
“你到底想怎样?”北宫雪无奈的问道。
“我想怎么?”百里玉衍低声呓语,如墨的眸紧紧锁在北宫雪那张因生气而有些扭曲的倔强小脸上。他已经记不清楚这张脸有多少次让他魂牵梦绕,又有多少次让他在子夜醒来,久久不敢入眠。
他害怕一闭上眼睛,就看到她那薄情狠绝的模样。
想到她曾对自己做出的那些事情,他又气得牙根痒痒,恨不能一口咬在她那一张一翕的小嘴上。
百里玉衍是个十足的行动派,这个念头才划过脑海,他手臂倏的一紧,将她拉到了面前。扬手扣着她的下颌,将她的唇送到了自己唇边。
“唔……”报复性的吻,粗暴野蛮,丝毫没有怜惜可言。
北宫雪被他紧紧扣在怀中,动弹不得,只得被动着接受。他吻得霸道,仿佛要将这一年多来欠他的全部索要回来一般,攫着她的双唇研磨,探索。
开始北宫雪还能抵抗住他的攻势,慢慢的,她被迫步步退让,由着他攻城略地,为所欲为。
慢慢的,百里玉衍也不甘于浅尝辄止,松开扣在她下颌的手,飞快探入她的衣衫中。北宫雪身子一僵,本能的抗拒他的亲热。
“放开!”她挣扎的厉害起来。
“不放。”他湿热的气息在她耳畔扑洒,“朕从未答应与你和离,你还是朕的发妻,朕要你,天经地义!”他说着,抓过她捣乱的手扣到她身后,一把扯开了她的衣领。
“百里玉衍,你不要乱来!”北宫雪这下真慌了。
百里玉衍正要凑近过去,倏的看到她肩上一道几寸长的血痕。
心顿时抽痛起来。
这个笨女人,他才片刻没有跟在她身边,她便把自己弄得浑身是伤,若哪天他真的离开北宫了,她连自己都保护不好,又怎么保护自己的儿子!
北宫雪借着他出神的当口,用力抽出手,想都没想便赏了他一个耳光。
“啪”的一声,两人同时怔住了。
北宫雪打完就后悔了,她慌忙抽回手,从他怀中挣脱,远远的躲到马车最里面的角落里。
她手掌烧得厉害,手臂有些发麻。不知是因为打得太用力,还是无法相信自己竟然动手打他这个事实,她怔怔的坐在角落里,目光呆滞地望着他。
脸上滚烫的温度和胀痛感让百里玉衍无所适从。
他一直不愿意相信,一直觉得她是有苦衷才会选择离开自己。直到刚才那一巴掌他才明白,她的确是变了,变得不再是那个与自己相依为命的女子了。
嘴里尝到一丝腥咸,他轻扯唇角扬起一抹浅笑。
只是这笑意分不清究竟是苦涩多一些,还是自嘲更多。
“雪儿,是为夫错了。”是啊,是他错了!错在不该再对她怀抱希望,错在不该一厢情愿的跑来找她,错在不该在一个女人身上如此的执迷……
却不悔。
他不懂,可为何此刻心中会如此的疼痛。
那种将什么东西从他生命中生生抽离的痛,让他恨不能将一颗心剜出来,再也不要了!
可是他不能,就像他知道即便她变了,他依然无法将她放下一样。
他做不到!
从车上下来,百里玉衍走在昏暗的道路中,一步一步地离开。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一个人的心,可以这么空,这么空。
北宫雪倚在马车门边,望着他落寞的背影,泪水潸然落下。
“对不起……”她喃喃的道:“如果有来生,我一定好好的跟着你,不管你是平民百姓也好,达官贵人也罢,我一定不会离开,死也不离开。”
可是今生,除了对不起,就只剩下对不起了。
见百里玉衍离开,躲在不远处的陆叔又跑了回来,载着北宫雪往家的方向驶去。
马车一路颠簸,临近家门时,天已大黑。她在回来的路上,先是遇到了京兆尹衙门的官差来查案,耽误了些时辰,接着又遇到前来接应的岳远峰夫妇,才一道回来了。
时值月尾,没有月色,巷子中黑漆漆一片。
以前只要她还没回来,暗影便会在门前掌一盏灯,让她回家时可以看得清脚下的路,不知为何,今日门口没有亮着灯笼,也不知她与孩子是不是早睡了。
看时辰,也未到小星辰睡觉的时候。
黑暗的气息迎面袭来,带着从未有过的诡异之感。
“小心!”
北宫雪刚推开门,身后忽然传来岳远峰惊声呼喊。他一个箭步跃上前来,双臂护着北宫雪快速移向院门一侧。就在门开启时,几支箭从门内飞出,擦着两人的肩膀呼啸而过。
北宫雪心猛的一沉,家里出事了!
“辰儿。”反应过来后,首先映入她脑海的是儿子出事了!
她猛的用力挣脱岳远峰双手,不顾一切的向院子里冲了进去,边跑边喊着:“辰儿!小影!”
岳远峰和槿羽匆匆追了进去。
院子里横七竖八的躺着十几具尸体,天色太暗,岳远峰只能蹲一来看,这些人身上的血还没干涸,有些人身上还有体温,该是死了不久。看来他们走的很匆忙,事发后还没来得及清理现场。
然而北宫雪根本顾不上这些,心急如焚的奔进了房中。
屋里一片凌乱,花瓶、摆件摔得四处都是,看来出事之时经历了一场恶战。
“辰儿,辰儿呢?”北宫雪身子一软,瘫倒在地上。
地面上有一滩血迹,是打斗时留下的。
北宫雪伸出手,颤颤巍巍的伸向那滩鲜红的颜色。
蘸在指尖,两指揉了揉。
血迹未干,人应该还没走远!她猛的从地上站起来,转身便向外面跑去。
她的辰儿还走远,也许刚刚才出了院子,也许现在追还来得急!她出了房门,站在院中却不知该往哪个方向追才好。
“掌柜的……”槿羽想安慰点什么,却发现此刻没有什么能安抚她的心情。
孩子不见了,换作谁家父母能不担心呢!
正踌躇着不知该如何开口,倏的脚腕一紧,被什么抓住了,她刚想动手,却只到一个微弱的声音,“雪,雪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