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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若离眸子一闪,疑狐看她,“怎么了?”
“这儿。”崔秋官指了她手触摸处,眨着眼眸道:“这好像有东西。”
“有什么?”都若离伸手摸了那衣袍,触感微硬,感觉不像布料那般柔软,再揉捏了下,纤眉拧起,扯了那衣袍举起细看。
撑起来看与一般夏袍无异,就在那脊背处,布料似乎硬一些。
“秋官,你仔细看一下,这一块是否像是双层布料所制?”都若离想了想道。
“嗯,我也觉得像是双层布料。”崔秋官接了过来,用力捏柔一下,“那我取剪子剪开哦。”
都若离抿抿唇,“剪吧,看看是什么?”
崔秋官寻了剪子,细心的沿线剪开,掀扯开一看,果然是两层,再扯了扯,便发现一张帛布展开夹在里面,都若离眉眼一跳,取了出来。
“小姐这是什么?”崔秋官好奇的凑脸来看。
都若离黑溜溜的眸子急转,淡静轻声道:“这是一张帛画。”
她细细地看那帛画,思绪急转。
突然脑中灵光一闪,骇道:“原来是这样。”
“什么是这样呀?”崔秋官抬眸看她,摸耳挠腮,“这画儿画得可真是奇怪,仇大人为什么把这奇怪的帛画夹衣袍里呀?很重要吗?那他为何不在遗言中交代?”
都若离没好气瞪她一眼,猛地站起身,将那帛画塞入怀内,道:“走,快把衣物和书籍捆好,进宫,我要见皇上。”
“才从宫里头出来,那么快便又惦念着皇上了?”崔秋官吐了吐舌,道。
“惦你个头。”都若离举手一记敲了她脑门,“快收拾东西。”
“哦哦。”崔秋官嘟嘴,抚抚脑门,心底暖暖的。
小姐又像以前的小姐了,说明小姐已从悲伤中走出来。
收拾完东西,崔秋官搂着一个大包袱,都若离空甩着手,两人快步向外走。
在大门处,遇上正入门的夏候煜,都若离心底“扑”地似擂了重鼓般一沉,“扑通扑通”急跳,扶着门怔神。
“夏候大人。”崔秋官施礼,道:“我与都神捕前来取仇大人的遗物,是皇上准的。”
一身玄色官袍的夏候煜站在门口,双手交负身后,面色平静,眉目淡淡。
一阵清风轻盈,落花飘洒,纷飞飘扬拂了面,丝丝沾了那玄色衣袍,点点坠了地。
花蕊暗香一经带得心尖颤,都若离秋水明眸水波沾湿了眼睫,那一道痛,自心口猛地一撕。
风再动,那一日早春雾色中的男子随风瞬间散去,落下一声飘缈叹息。
再抬眸,那门口处只余空空荡荡。
都若离身子软软一歪,无力坐落了地。
“小姐小姐!”崔秋官放下那大包袱,上前扶了她,忧切道:“小姐,快快起来。”
都若离眼眸一眨,眼中泪水潸然而落,“你让我怎么办?我怎么办?”
“小姐小姐,别哭,都过去了过去了,往后会好起来的。”崔秋官取了丝帕轻轻擦拭她脸上泪水。
“好?如何好?”都若离喃喃而语,失神的眸光落在那朱漆大门,似乎看到那个冷得让人无法靠近的男人正沉冷的看她……
崇文殿御书房。
月鸿飞箭步如飞走入,“臣弟见过皇兄。”
站在龙案旁的月忻宣转身,轻抬手,“起吧。”
“见过尧王爷。”同在一旁的都若离向月鸿飞施礼。
月鸿飞浓眉一挑,道:“免礼,小王这厢还要贺喜你呢。”
都若离眸微垂,咬唇,“贺喜什么?”
月鸿飞清眸流转,看看月忻宣,道:“贺喜你即将为后呀,皇后嫂嫂。”
说完笑嘻嘻向她作个揖。
都若离心儿“扑”地一跳,猛地抬眸看他,长睫眨了眨,转而看向月忻宣,嚅嗫道:“皇上……我……”
真要当皇后吗?真要嫁给他吗?
月忻宣眼底一道清冷微微一掠,道:“是太后定下的,先前有懿旨圣旨你为忻王妃,封后是必然。”
“皇后嫂嫂。”月鸿飞凤眸一转,道:“皇兄说了,后宫无妃,就皇后一人。”
“啊?”都若离身子一震,退靠在龙案边上,心底复杂,百般滋味,一时言语不得。
他竟愿意为她做到后宫无妃?
月鸿飞浓眉挑了挑,道:“小王亦要向皇兄看齐,不纳妾。”
都若离眼睫眨巴眨巴,“你们……你们……”
“不好吗?”月鸿飞明澈眸内闪了笑意与得意。
“好、好……柳柳会、会很开心的。”都若离结结巴巴道。
自己开心吗?
一生一世一双人,她曾期盼。
眼前人,是她要的那个人吗?相同的脸,愣是没有相同的感觉。
月鸿飞抿抿唇,道:“她值得。”
他想说你不开心吗这样的话,但还是忍住了,何必去触动她心底脆弱的那根弦呢。
他转脸看向月忻宣,道:“皇兄唤臣弟这般急,还要臣弟带了藏宝图,不知所为何事?”
月忻宣平静的脸上多了一丝沉肃,道:“取你那一份藏宝图出来。”
“好。”月鸿飞自怀内将一张帛布取出交给他。
都若离眸子一闪,道:“真是一样的。”
“唔。”月忻宣将那帛布往龙案上铺开。
“什么一样?”月鸿飞不明就里。
都若离微微一笑,“一会便知。”
月忻宣将他手上那一份藏宝图亦铺在龙案上。
“还有这一份。”都若离把她从爹衣物中取出的那一张帛画交给月忻宣。
“哦?哪来的?”月鸿飞惊讶不已。
都若离淡然,眸子闪了闪,“在我爹的遗物中发现的,还是秋官那呆头鹅发现的。”
说完不好意思抿抿唇,道:“我的意思,秋官多次在关键时候上帮忙,该好好赏赏她。”
“那是自然该赏。”月忻宣将三张帛画拼接着摆放。
月鸿飞浓眉跳了跳,讶异道:“那一份还真是落到了秦无心手中啊?”
都若离眸光黯然,低声道:“是、是我当年盗了交给我爹,我、都是我的不是。”
月忻宣抬眸看她,眼底波光沉静,薄唇轻启,“都说旧事莫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