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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夏颓败得意识到,她这4年来,努力活在跟他另外一个世界里,努力的改变自己,努力的忘记他,都是白费力气。
易凌默黑眸幽深,他盯着她,脸慢慢凑过来,顾夏紧张得心里咚咚的打鼓,却见他高挺的鼻梁擦过她的,一触即走。
“你脸上的伤口浸血了。张妈,把医药箱拿来。”
长睫轻颤,她别过脸,躲闪着他边为她上药边看她的眼神,那眼神幽绿,太容易乱人心神,顾夏在心里一遍一遍得骂自己,她竟然在期待什么?
吃过饭后,女佣带她到客房休息,顾夏迷迷糊糊中听见汽车熄火的声音,她起身,推开客房的门,微弱得灯光下,她看见一个女子一袭红裙,踩着高跟鞋上来,走近了一看,是允晴天,她赶忙关上门只留一个缝隙,对面主卧的门被打开,他在夜色里长身玉立,允晴天还未上到最后一个台阶,他似乎已经迫不及待,上前迎过她抬高的手,一个旋转将她抵在了墙上,允晴天娇嗔了一声
“默,你弄疼人家了。”
“哦?昨晚是谁在我身下,一声声的求着,重一点?”
“唔。。。讨厌。。。这是我刚买的裙子,你不要。。。。”
她还未说完,只听一声丝的声音,红色的长裙已经被撕破,他急切的动作,让允晴天毫无招架之力
“默。。。。。。”
余下,是满空气令人脸热得粗喘声跟低口今声。
顾夏死死得咬住自己得拳头,把门关上,她靠着门,依瞎能听见他们之间暧昧的声音,她睁着眼睛看这漆黑的一片,大颗大颗的泪滴一个一个往外冒。拳头被咬出了血,牙齿快要咬进皮肉里,她痛得翻天覆地。待到再听见关门声,她站起来,推开门,走了出去,她想要离开这里,她一秒钟都不想待在这里。
晚上大家都睡着了,她出来的很容易,找了好久,她才找到一扇铁门,不过被锁上了,她就着铁柱爬上去,翻了过去。
别墅建在半山腰,下山走路大概有半个小时的路程,顾夏一路走着,夜里山中许多奇诡的叫声,她也不觉得害怕,不知道走了多久,她看到一个公交车站,就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她身上没有钱,只有一张公交卡,她之前时常忘记拿,后来因此错过了公交,迟到了,她就习惯放在衣袋里。
她得精神状态非常的差,眼睛红得吓人,眼神无助得看着地面,泪水一直没有停过。死是种什么感觉?顾夏不知道,她想为什么她觉得现在就比死还要痛苦了呢?她对自己说
“夏夏,你不是说你不爱他了吗?你现在为什么是这幅要死不活的样子呢?他跟允晴天,跟安久,跟你,你不过是他众多女人之中的一个,还是回忆里的那一个,什么非她不可,什么狗屁爱情,什么永远,都不是真的,或许他根本就没有爱过你,只是你的错觉。”
安久,允晴天,易凌默,他们在一起的画面疯狂的在她的脑袋里面回放,还有他们在一起的,各种4年前跟4年后,她保存的最纯净的东西,似乎被染了颜色,混合在一起,顾夏觉得她的人生简直是一场悲剧,如当年,她跟顾燃,她以为最美好至上的东西,到最后,顾燃告诉她,他的任务就是摧毁她们家,他从5岁就开始了。
她绝望的回顾着自己的一生,突然就觉得没有一点值得她回想的事情,她突然觉得好累好累,马路上稀稀落落有车驰过,她一念之间,迈步向路中间走去。
夜风清寒,一股聚集的风吹过,似乎有谁在喊她
“妈妈。”
顾夏猛然惊醒,一道刺眼的光划过,空气中轮胎与地面强烈摩擦的声音刺激着耳蜗,顾夏冷汗澄澄的看着在她半米外的面包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