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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在雪中弹琴,
另一个人在雪中知音。
先是在雪山的两岸遥相误解,
然后用尽一生的时间奔向对方。
你和我之间仅仅隔着一场梦,
没有谁能够解梦,解梦的是风,
从哪来回哪去。
缘何,我能够爱你一时,
却无法爱你一世。
心已经过了最疼的那个时刻,只剩下一大片一大片的迷惘与麻木。羿将她护在身后,坚决的说要定了她;羿将她拥抱在怀里,浓情的说是他来晚了;羿安静又温柔的轻抚她的脸,他黑色的眸子柔情四溢。可是最后,他颜色苍白的推开了她。他的内心深处还是介意的,是吗?她要怎么办?
安兮年一边泡着热水澡,一边默默的流着眼泪,她的内心悲戚情难自盛,直到一桶水变冷,烛火燃尽熄灭,她枕着自己的胳膊睡着了。
黑暗中,有一抹魁梧高大的身影从房梁上悄无声息的落下。他走至安兮年的身边,蹲了下来端看她。她的蛾眉深深的蹙着,精致白皙的脸蛋上挂着楚楚可怜的泪痕,她枕靠着自己的臂弯,神色凄楚的睡着了。黑暗中的身影怜惜的替她拭去眼泪,拿过巾架上的毯子将她从水中捞起,她的身体冰冷,只怕再泡下去一定会生病!他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她抱回榻上,谁知她并没有睡深。
安兮年在他的怀里惊醒,发现自己裹着毯子被人抱着,她懵懵懂懂的仰起头,看见那张宛如天神般绝美的俊脸:“羿……我以为你不会再碰我了……”她拖着哭腔,任泪水肆虐。
抱她的人身形一僵,却冷着脸、沉默着没有说话。
他抱着她阔步的走到榻边,不算温柔的将她抛下,他转身欲走,却被她紧紧的拉住衣摆。
“羿,不要走……我是真的爱上你了,直到现在我才知道自己有多怕失去你,求你不要讨厌我……”仿若一松手就会再也看不到他,她纤细的双手死死的拉着他,毯子从她光滑的玉体滑落,露出了雪白的肌肤。
那具高大的身影缓缓转身,不同于羿温柔含蓄的水仙气质,有冰冷的王者霸气幽游而出。站在这个位置,有月光透过窗子倾洒,安兮年看到他的双瞳是火焰般的颜色!
焰魔罗!
安兮年惊骇的睁大眼睛,他怎么会在这里?!
她本能的往后退避,这才发现毯子不知何时已经滑落,自己几近玉体横陈了。“呀。”她惊惧羞耻的叫了一声,急急忙忙的抽过毯子往身上遮掩。
她这幅防备的模样让焰魔罗更加的不爽。他冷哼一声,沉郁的说道:“遮什么,早就看过了。”
巨大的惊愕与不知所措令她头脑一片空白:“你是怎么进来的?这里是西羌王宫!”
焰魔罗一双冰冷的深瞳汹涌着激烈的情绪,他黑云压城般俯下高大的身躯,刚硬的男性气息与不容质疑的凛然令安兮年甚至无法呼吸,她咬着下唇往后退却直到后背紧紧的抵在墙上,她退无可退的被迫面对来自于他的压迫感。
焰魔罗的猿臂撑在她的身躯两侧,不断缓缓的逼近她,他的眼底深藏着不露的伤花,他停在她的耳畔沉声说道:“别忘了,你是我的。”
安兮年内心一恸,她紧紧的拉着毯子,神色凄楚:“是你忘了,你已经把我送给杜可风了。”她承认他的确拥有霸道的吸引力,她也曾对他动了真心,可是他却只把她当做一个东西,轻易就将她送给了别人。
她没有办法忘记他的冷血无情,像他这样的男子终究是没有真心的。
“跟我走!”他握住她纤细的手腕,不容拒绝的就要带走她。
“不!”她惊惧的死死拉住床桅,“我要留下来,我要留在羿的身边,你再不走,我就要叫人了!”
“叫人来看看你是如何与别人私会的吗?只怕会让萧夫人更加视你如眼中钉吧!”
她一愣,原来他都知道?他怎么会知道?他潜伏了多久,一直在看她的笑话吗?可是她有那么重要吗?他会为了她以身犯险西羌王宫?同样令她疑惑的是,为什么他与羿的面容如此相像?
仿若是看穿了她的心思,焰魔罗眸色一沉,他的周身弥散着无形的黑色煞气,气质既高贵又落拓,一袭华丽鲜亮的墨狐皮裘,更衬着他为王者的气概。
“我本来就该嫁到西羌,我本来就该是羿的女人……求求你,放过我,我想留在他的身边……”近乎哀求的语气,安兮年脆弱无助的紧抱着床柱,她的长发披散,毛毯从她的身上滑脱,玉白光洁的美背一览无余。
她凄楚的娇容宛如淋湿的雏鸟,焰魔罗冰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令人难以察觉的伤痛,他宛如一阵风悄无声息的隐退在了黑暗里。
三日前
清脆的驼铃声轻盈了大漠粗犷的风。
骆驼商队载着琳琅的货品行走在广袤的天地间。忽然,不远处有疾驰的马蹄飞扬起了尘土,“东胡人!”商队里有人一声惊吼,整个队伍顿时慌成了一团。
正坐以待毙,他们看到为首的那个男子一身尊荣的墨狐皮裘,他的骑姿潇洒,脸庞英俊坚毅宛如雕塑,一双异族的红色眸子宛如火焰,那磅礴的王者气概崭露无疑。
“感谢真神阿拉,是拓跋氏!”看到那双冰冷的焰眸,他们反而松了口气。东胡的拓跋氏虽然骁勇善战,却从来不强壤夺。
“吁……”焰魔罗勒马,他缓缓抬起眼睛,只肖轻轻的一眼,那王者的气概已经催的人胆寒。
“有盐巴吗?”背着弓箭的恒玉问道。
“有!有!”有缓过神来的商人开始翻找行囊,拿出了整整一袋的盐巴,“这是我们孝敬各位的,请不要嫌弃。”
“哈哈哈。”吐谷浑提着流星锤高兴的大笑了起来。
“我们可不是强盗。吐谷浑,给他们鹿肉!”是焰魔罗低沉的嗓音。
因为他坚持以物换物,这些个行商对他又更为敬畏了些!
忽然,有一串细细的缀着珍珠的银链从其中一人的口袋里落了出来。焰魔罗神色一震!那是安兮年的!她的东西他认得!
疾风般利落的翻身下马,焰魔罗捡起那条链子问道:“这是从哪里来的?”
他猛然抬起眼睛,吓得那个行商腿直打颤。
“这……这是个姑娘的……是她给我的……她托我们捎她一程……”那个行商吓得脸都白了,这么近的与焰魔罗说话,才发现他的身躯竟是这般的高大威猛,虽然年轻,却透着令人背脊发寒的深沉冷冽。
“她长什么模样?”
“棕色的眼睛,长及足踝的头发,天仙一样的美呢!”
安兮年!果然是你!焰魔罗急切的又问道:“她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我们在柔然遇到的她,她去了西羌。”
西羌?!焰魔罗霎时握紧双拳,冰冷危险的煞气直冲云霄!他跑去库草溪费劲周折终于得到最后一块银莲狼髀石,他夜以继日的赶路,想要早一点去柔然换回她,想不到她居然自己去了西羌!!
焰魔罗眸光变色,那是暴风雨将要来临的先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