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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姩侧卧于软榻之上,寒隐走了进来,寒南连忙将食指放在唇边,“小声点,主子才好不容易睡着,别吵醒她了。”
寒南轻轻起身,示意他外头说话,安姩却缓缓睁开眼睛,“有什么事情就当面说吧!”
“姜敏已经被降职了,如今的主事之位已经属于江映惠了。”寒隐抬眼看了安姩一眼,略微担忧。礼部的诸事都已经开始了借机调动,明眼人一看都知道,姜敏是安姩最直接的下属,而江映惠则和安姩不和。这一切的调动都在指向一件事情,安姩的危机已经来临了。而这样的调动,只有一个人能有这个权力,那就是姬乐礼。
安姩自从上林苑回来之后还见过姬乐礼一次,那一夜,姬乐礼是漏液前来。他站在安姩的面前,告诉安姩,“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安姩你想好了,借着这个机会进宫。”他的神色严肃,不是在问安姩的意见,而是在通知安姩做好准备。
安姩看了他半晌,他的面容这样好看,眉目若星,她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得到他。她有很多的方式,如果借着这个机会入宫诚然是个极好的选择。
她轻启朱唇,“我拒绝。”
他眼神中的恼怒之意显而易见,眉头紧紧蹙起,“为什么?”
“皇上那一日是故意的吧!在众目睽睽之下,挑破了一切,是为了让微臣入宫吗?”
“算是吧!”他那一日是真的急坏了,全然丧失了平日里的冷静,然而等确认了她的安全之后,他才缓过神来。也许有故意的成分,然而都不重要,他已经做好了准备有一场硬仗要打,他想也许这也是最好的安排,他已经不能够眼睁睁看着她在诡谲风云里一往无前了。后宫之中,至少在自己的手中,他能够保护好她。
然而,她却拒绝了。
“不知好歹!”他带着恼怒愤然离去。
然而安姩看着他的背影,淡淡道,“入宫,诚然容易,可是我更喜欢皇上当日的许诺,你说,允我此生与你比肩而立。立于悬崖之上、随时等着身败名裂又有什么不好的呢?只要能帮到你,我没有什么可怕的。”
我此生本来就是为了你而来的。
姬乐礼顿了顿,没有再说什么。可是他今日的举动,又是在表明什么呢?
“还有,还有一件事情。”
寒南瞥见安姩的脸色微微有些变色,连忙给寒隐使了一个颜色,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了。
寒隐顿了顿,安姩却道,“说啊,怎么不说了?”
“江映惠已经开始暗中联络了方家和甄家的一些人脉,要配合谏台弹劾主子了。”
“罪名呢?”安姩问。
“不孝、不仁、不尊长姐,以及……”寒隐顿了顿,才继续说下去,“以及魅惑圣上。他们要清君侧!江映惠似乎拿到了从前主子在安府的一些证据,而这一次,皇上那里却没有任何动静。”
寒隐颇为担忧,他已经抛出了证据,不可能干将没有丝毫的察觉,然而这一次,却平静地仿佛是一潭死水。他心里存疑的是,到底是皇上的意思还是皇上察觉到了他的存在?无论是哪一种,对于安姩来说都是极大的不利。
安姩轻轻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寒隐问安姩,“那主子打算怎么办?”
“静观其变。”安姩轻轻道,“安婳这一次变聪明了,这是一场战或是不战都注定要输的一仗。”
寒南连忙追问道,“主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除了皇上,她找不到我的弱点。这一次,她要彻底下死手了。”安姩顿了一顿,她猜到了什么,又仿佛觉得不仅如此。
“寒南,你让寒水将宫中所有的人脉都交出去给林滟。我们的手全部退出后宫。”
寒南大惊失色,“主子,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主子连战都不战就要认输吗?”
“认输?”安姩的唇角勾起一丝狠厉,“我怎么可能对她认输?”
※※※
姬乐礼面对着如山的奏折,不耐地挥挥手,“又是一堆的弹劾吧!梁厦成,你给朕进来,这里所有奏折但凡弹劾安大人的奏折都分出来,连同前几日的,一并派人送去安府。”
梁忠九瞥了一眼堆积下来的奏折,足足有两个一人高,瞬间就苦了脸,这东西搬到安府,可真是一件为难他的事情。只是安大人也真是的,没事儿惹那么多事儿干什么,弄得那么人不停地上奏弹劾,还有皇上已经好几天没有什么好脸色了,现在还连累了自己要抱着那么多的奏折跑安府一趟。
他稍有迟疑,便看到姬乐礼微微颦眉,似有怒火之意,梁忠九眼见不好,伸手推了梁厦成,斥道,“不过是昨夜伺候皇上的时候迟了点,今日当差怎么就一直都心不在焉的,皇上让你送奏折,还不快去!”
梁厦成连忙小跑上前去整理,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便整理好了,连忙唤了两个小厮一起前来帮忙全部带走,全程不敢发出一点太响的声音,生怕惹了姬乐礼不高兴而遭了殃。
两个小厮抱着沉重的奏折除了乾政宫,四周看了看无人,才敢低声问梁厦成,“厦公公,皇上这几日是怎么了,在乾政宫里服侍了这几年,还从未见到皇上如此大的气性,成日里沉着脸,方才进去的时候,吓着奴才了,差点手滑办错了事情!”
梁厦成虽然不如梁忠九沉稳、了解皇上的气性,但他却十分清楚皇上的底线,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心里自然是有一根称的。此时面对两个小厮的试探微微皱眉,“在皇上身边伺候这么些年了,什么话该问什么话不该问,心里还没个数呢J上如何,也是你我能问的?”
他的声音里透露着些许阴冷,两个小厮在他冰冷的一瞥之下连忙低下头来,全然不敢做声。
“提着你们的脑袋好生伺候,其余的事情都不干你的事情。”
两个小厮的头就埋得更低了,却全然没有留意到身后有两道目光扫过。
若梅扶着安婳,“看来这些奏折都是弹劾安大人的,可是听说皇上只看了其中的几份,其余的连看都没看,如今又将奏折送去安府,这一举动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啊?”
“什么意思?皇上还是想要保住安姩,不得不说她可真有本事!本宫从来都没有见过皇上能对谁这么上心过。”安婳的眼神中迸发出一丝狠厉,“安姩不除,的确就是我的心腹大患,只要她在,本宫便是在后宫之中也是处处不顺。”
安婳只要一想到从安姩回京一来,她就处处受制于人,便恨不得将安姩这个眼中钉即刻除去。先是宫外眼线几乎暴露,她只能暂时收敛锋芒,旋即皇上失了对她的信任,几度为了安姩折了自己的面子。加上杨玥莼趁机献媚,虽然只是区区一个贵人,却已经分了她多年来的宠爱。三皇子近来病痛不断,太后已经很是不满,多年来的经营竟然在短短一年之间渐有分崩离析之势。
安姩就是她的克星!
“便是安大人有什么本事,如今还不是拿捏在娘娘的手里了!”若梅轻轻松开安婳的手,又抚了两下,连声劝道,“娘娘可别再折断了这水葱似的指甲了,当心伤了自个儿。宫外的事情自然有江大人替娘娘筹谋,如今证据已经送到了谏台的手里,皇上便是有心保安大人,也耐不住群臣的恭请。”
安婳想到江映惠,心中也是恨意渐生。她只是无意中从若菊那里听到了江映惠和安姩之间的不和,让人前去挑拨了两句,那个蠢货便恨不得对自己推心置腹,一心替自己办事。不仅在礼部当中给安姩没脸,还自告奋勇去给唐马下毒,如今又是为了谏台弹劾安姩的事情鞍前马后。江映惠的确是个极好的助手,有本事、有人脉,却又蠢笨易于掌控,做事全然不计后果。本来她应该重用她的,只是她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应该喜欢上宗政誉燊。
她略略思索,“皇上想要保存安姩,你把这话告诉江映惠,秦天官那里也该走上一趟。”
秦天官?若梅有些疑惑,然而却没有将疑问诉诸于口,安婳扫了她一眼,自然看出了她的疑惑,淡淡道,“安姩自以为能够赢本宫,可不就是因为当年的那个道士曾经断言她的命格为发明之状吗?可惜她并不知道那句断言的后半句,何况若是皇后和方妃知道她的命格之言,你才她们会如何?”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她一份力都不必动手,自有人替她料理了安姩。
安婳抚过鬓边的步摇,心道,借力打力这一招,可不止你安姩会,本宫同样会。只是比起你来,本宫这一招,会不会更加精彩呢?
安姩,你不就不该回来,如果不回来,本宫还可以还你一条生路,不过既然你将自己送到本宫的手里来了,本宫再不会让你有翻身之日。
PS:这是今天的份,昨天的只好以后补上了。实在抱歉,因为课题答辩的关系,前两天都没有办法码字,存稿就很快用完了……【尴尬脸】,但是修索保证,一周之内,一定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