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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生活多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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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害怕我加快了脚步往家里赶,“擦擦擦……擦擦擦……”什么声音?我立马停了下来,声音没了。左右看看啥也没有,只有自己的身影还有算盘突出来的一角的影子。定了定神,我突然一个箭步,那“擦擦”声又响起,我又停住了看,还是什么也没有。“妈呀”我一声大喊,不要命似的跌跌撞撞的往家里跑,一路上那声音不断的响起,惊得我摔了好几个跟头,把手都擦破了皮。回到家,父亲见我气喘吁吁的问我怎么了?我告诉他说是遇见鬼了,父亲说哪里有鬼?我说不知道,反正就是听见鬼跟着我跑了。

父亲狐疑的看了我半天,摸着我的头说没发烧呀,说可能是旁边的什么风声之类的,让我不要多想,赶紧去睡觉明天早晨还要早起上学呢!

过了几天后,父亲果真从外面带回来一台电视,它看上去很小也很旧,并不像是新的。父亲告诉我说是城里一个亲戚家不要的当处理品给我们了。尽管这样我还是很高兴,当天就告诉了几个处得较好的女同学,于是她们下午饭都没吃就跟我着我回家看看我家的新电视。到了家之后,“夜叉”抱着弟弟在家坐着,看到这么多人问怎么回事?我兴奋的都忘记了已经快三年没叫妈的习惯,高兴的说:

“妈,她们听说我们家买了台新电视,特地来看看的。”

“夜叉”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就像满天的乌云一样难看:“你这死丫头,不要脸的,谁说有新电视了……”

这时的我才从拥有电视的兴奋中醒悟过来,身边的酗伴们一个个看着气氛不对,连招呼也没和我打就全跑光了。留下我独自站在那里像个木头一样。

这几年“夜叉”对我的态度依旧很糟糕,虽然不至于杀了我,可也是天天都对着我骂的,反正家里谁都要挨她的骂,仿佛所有人都对不起她似的,除了弟弟之外。有时候她还会打我,但是也不是很凶,只是每次打过之后第二天都会留下又青又黑的痕迹。每次打的时候父亲都不在家,奶奶姑姑也只是冷眼旁观,根本就不会说什么也不敢劝,因为一张口,便会得到“夜叉”无休止的痛骂。心里渐渐觉得父亲越来越不爱我了,像是忘记了我的存在一样。

也记不清“夜叉”第一次打我是什么时候了,只是当她那天趁着父亲不在打了我,父亲回来我告了状;第二天父亲不在家的时候我便得到了第一天更加凶狠的痛打,于是我就不敢再说什么了。因为我知道“夜叉”从她回来的时候就不怎么太喜欢我。

其实本不该带人回家来看的,只是拥有电视的兴奋让我忘乎所以,连自己是谁都忘记了,更是忘记了家里还有一个比老虎还要老虎的“夜叉”,才会这样。

我低垂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等待着暴风骤雨的降临。“夜叉”骂了一会儿可能是觉得累了,把弟弟放到一边坐着,进客厅喝水去了,我正准备悄悄溜走呢,忽然见“夜叉”拿着根量衣服的那种木制尺子出来了。心里顿时凉了半截,这东西可没少在我身上拍打过,扁扁的,打起人来痛得要命,果不其然,尺子毫无差错的落在了我的手上、身上“啪啪啪”声不停的传来夹杂着我的哭声就像唱歌走调一样难听。

“我要死了,你打死我吧。”终于忍受不住的我吼出一句。不知道大黄从哪里跑了出来在我身旁“呜呜”的不卓叫。

“你个死狗,和这“烂货”一样的贱。”手中的尺子挥向了大黄,大黄嚎的声音更大了。这样骂我也不是第一次了,只是委屈了大黄每次都陪着我挨骂挨打。

“夜叉”手中的尺子停了下来,我以为今天就到此为止了。这时手却被“夜叉”像钳子一样紧紧捏住,瞬间感觉身子就像轮子一样飞转了起来,手像断了一样的生疼。

“啪”一声我掉到了地上,摔了个狗啃泥,满嘴的泥土。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夜叉”的手又把我胳膊紧紧攥住,就这样拖着我在地上快速来回走了一遍。我感觉全身都好像要出血一样热乎乎的直疼,由于手臂被拖起,原本遮住肚子的衣服也遮不住了,火辣辣的感觉自肚皮上传来,就像人不小心吃了小米辣一样。又好像肚皮上全是密密麻麻的针,刺的尖锐的疼。

“咔擦”,手软绵绵的再没有感觉了。我真的很怀疑自己的承受能力,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打不死的小强,怎么这样都没有死掉。半响,“夜叉”可能是感觉不对了,骂骂咧咧地放下拖着我的手,落在地上却丝毫没有感觉,我一度怀疑这手是不是我的。“夜叉”用脚踢了我几下,让我起来。我像只死狗一样爬在地上什么力都使不上,干脆闭上眼睛听之任之,心想恐怕今天就要死了吧,称了她的心,如了她的愿,以后我就再也不用忍受这种痛苦了。

可能是她感觉不对了吧,反正我感觉被抱了起来,我发誓这是我见过她之后破天荒头一遭,这就像是有人说如来佛祖给一个凡人看病一样的稀奇。原来要死的人才能被“夜叉”抱,我这样想着。大黄“呜呜”的叫着声音一直没离开过我的耳朵。

浑身的疼痛让我眼睛都不想睁开,任凭这个前一分钟想杀死我的女人抱着,至少我是认为她是真的想我死的。

感觉被放下来的时候,一个熟悉又苍老温和的声音响起:“这孩子怎么了?”

“大爷,你帮我看一下,这孩子今天不听话,我就那么打了她一小下,这手好像就使不上力了。”

“你是不是又打这孩子了?我不是和你说过么,唉……算了算了。”一双粗糙带温度的手摸向了我的额头,后又感觉一块带着药味的布擦向了我的脸,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一张大大的慈祥的满是皱纹的脸略带焦急对着我的正上方,目不转睛的看着我,满是怜惜。原来是村里的老医生,这位医生是村里年纪最大的了,而且是位中医,看病从来都是号脉的,而且什么病到了他这里都能治好,价格又便宜。

有些没钱的,他也不逼着人家要,因此在村里很是受人尊敬爱戴。从记事起我就是在这里看病的,每次病他都是用自己调制的一些小药丸给我吃,吃完就好了,而且放嘴里甜甜的,根本就不像现在药店里那些药一样那么苦,味道还那么难闻让人难以下咽,最重要的是有时候吃了也不见好。

“孩子,你哪里痛?”

“爷,爷爷,我,我要死了,你告诉我爹,让他来,他来把我带回去。”我有气无力的抽咽着说完后,眼泪又掉了下来,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

“孩子,你别哭,说什么傻话呢?有爷爷在,你不会死的啊,我看看你的手,怎么了?你能动么?”

我轻轻的摇了摇头,爷爷提着我的手,左捏右捏,随后还翻起我手上腿上的衣服看了看。

“手脱臼了,”我听到老医生这样说道。

“大爷,要怎么办呢?”“夜叉”那让我恶心的声音传来,猫哭耗子假慈悲。

“很严重的,怎么全身都像是被鞭子打过一样,破皮的地方太多,要上药的。你这人怎么这么狠呢,好歹她也是你女儿呀。”

“啪”的一声,感觉骨头尖尖的疼痛。

“好了,手臂接好了,不过一个月不能碰重物,不能提东西。”老医生说完,长吁了一口气,看着他额前的汗珠,我心里难受不已。想着等以后长大了一定要给他买些东西还报答。

眼角的余光扫到一旁脸色阴晴不定的“夜叉”,才发现屋子里面有好几个人。闭上了眼睛,任凭老医生又不停的往我身上一些抹药,边抹还边难过的说道,多好的一个孩子,万一留疤了多难看。我很想说爷爷没事的疤都被衣服里面遮着呢,看不见,可是张了张嘴,却发现无话可说。

我发现我和“夜叉”就像是有着血海深仇的隔世仇敌。对我越来越狠,越来越凶,却是谁也没有帮我。农村的妇女可能是由于没多少文化,骂起人来嗓门又大又响。那可谓是刀刀见血、句句杀人!谁也不会站出来帮你。全都把这种事情当笑话看。而且他们认为父母打孝子是因为孝子不听话。

等父亲晚上回来后,我已经躺在了床上,“夜叉”可能是怕我出事,告诉了父亲我的状况。父亲听了后特别生气,狠狠的骂“夜叉”,我听见“夜叉”“叭”的一声立马坐在地面上撒泼,在这个寂静的夜晚那声音是如此的让人心悸,大骂父亲不是人并说孝子不打不成器、不打不听话。不用看我也能想到那样子就是一个活脱脱的“泼妇”,虽然我并不想用这个词来形容她。

父亲进门来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我,我就这么木然的睁着眼什么都没说,连眼皮都没动一下,就这样和父亲对视着。好一会儿父亲说:“你好好休息吧,这几天不用去上课了,学校那里我帮你请假,有什么就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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