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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彩霞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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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彩霞低着头走地进了教室。

放学后,彩霞的小姨等老师走出教室后,就进去把彩霞的书包打开,“哗啦啦、稀里哗啦”一种盒子与地面接触声传来,我低着头一看原来是几个圆形的行子,再一看,盒子掉在地上被震裂开来,露出里面一小块一小块五颜六色的东西。再细细一看,原来这就是“夜叉”抹在脸上的那种粉,不过这种粉要比“夜叉”那种贵罢了,“夜叉”那种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是便宜货,可彩霞小姨的这种不用说看了,就是味道都比“夜叉”的好闻多了。

“啪”一个巴掌突兀的响起,把正在研究粉粉的我吓了一大跳。

“你还说你没拿,那这个是什么,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让你不要拿我的东西,你就是不听,你又不会用。你知道这是我在浙江花了多少钱买回来的东西么,这是我从浙江带回来的东西呀,你个死丫头。”彩霞的小姨似是气极了,又拧了她两下。

彩霞在一边什么也不敢说,只是低着头不停的哭着,周围的同学圈成一个不规则的形状看着这一出放学后的热闹,叽叽喳喳、嘻嘻哈哈议论个不停。不管打的是谁,只要打的不是自己就成,自己是不是主角无所谓。

看到那几个掉在地上已经摔成几部分的粉盒,不禁在想,彩霞可真能折腾,这价值不菲的东西肯定是大城市才能有的东西,难怪她小姨要气成这样子的了。说起彩霞也真的是够有意思的,彩霞人长得很漂亮,粉嘟嘟的脸让人看一眼就想情不自禁的想去摸摸。学习成绩中等,经常抄别人作业,只是她有个不好的习惯,那就是喜欢偷她小姨的东西。

也可能是因为她小姨在大城市里打工的原因,经常带回来一些我们从没见过的漂亮得让人忍不住的想据为已有的东西。所以阿霞每次去她小姨家,都到小姨的闺房里去这里摸摸,那里看看。特别是那些衣服首饰呀,有些还亮闪闪的。我见过她小姨的一条项链,细细的亮晶晶绽放着夺目的光彩,听说是铂金的。

那时候我还不知道铂金是个啥子东西,只是知道那是很贵的一般人都买不起的东西而已。我那时想如果什么时候我也能有这么一条项链就好了,那我就心满意足了。只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彩霞的小姨是不可能给彩霞这些东西的,于是彩霞就想到了这招掩耳盗铃的方式来据为已有。只要听说她小姨回家来了,彩霞肯定就是饭也不吃的要跑去,瞅准个机会就往里面钻,翻到什么就是什么。

有一次更搞笑的是,她把她小姨的一条像荷花似的摆边裙子穿了出来,明显是长的拖到了地板,可以当大拖把,明显是大的裹不住她娇小的身躯。可上面肩膀领口上还有针线丑不拉几、不适时宜的拢着,不用细看都能知道那蹩脚的针线是出自彩霞自己的手工活。她还得意洋洋地告诉我们说那是她小姨给她的裙子,我们全都不相信,后来她正指天立誓的对我们发下滔天毒誓的时候,她小姨从后面过来就给了她一巴掌,把她打得人都转了半个圈圈。

还有一次她把她小姨的一条什么珍珠项链给偷了,她小姨找死找活也没找着,后来被彩霞她妈过年扫灰尘的时候发现家里的土基墙上竟然冒出了一颗珍珠,差点没让她妈高兴得晕过去,后来经过天长日久的一翻调查才知道原来是彩霞怕她小姨找到证据,于是就把脏物藏在土基缝里。

她妈也因为没少打她,可是彩霞却从没变过,只是技术一次比一次娴熟,手法一次比一次高明,用她自己的话说就是练出来的,那是不能模仿的。我想可能是她偷出瘾来了吧,只要她小姨一回来,她就比什么都精神,做贼都没她这样的。可每次打过后她就忘记掉了,好像上次挨打的人根本就不是她一样。

隔壁伯伯家的二女儿梅子姐今天要嫁人了,伯伯家共有三个女儿,老大菊子姐招婿在家,老二梅子姐今天出嫁,老三桃子姐正在读初中。她家姐妹三个是为数不多的愿意和我一起玩的大姐姐,所以我也真心的替她感到高兴。

鞭炮声响的时候我们这些孝子一个个高兴得跟什么似的,就像是自己要嫁要娶一样。为什么呢?因为在这种诚我们就可以吃到梦寐以久的糖果,水果糖耶,亮亮的包装纸,剥开便是奶糖色的糖果。这几年的水果糖越来越好吃,越来越好看了。所以我就是站在这里不用吃只是想想闻闻就美得不得了了。

同样我也站在了这个热闹的人群中,因为彼此相隔太近,而且又是邻居,所以我才有这个机会来做客的,要不然,平时哪有我的份哪。高兴的同时不免有些失落,我又失去了一个爱护我的大姐姐。人群中传来了一些不和拍的调调。

“听说昨天梅子的未婚夫又在邻村打架了,还闹到了派出所,最后还是梅子的父亲去找关系才把他保出来的。”

“你说梅子看上他哪一点呢?除了长和帅点,家里有点钱之外,整个就是一流氓。”

“别说了,别说了,这是人家的事,与你我无关,我们只是看看热闹罢了。”

“走走走,切菜去了,一会儿菜不够,主事的人又要骂了。”望着他俩的背影,我依旧无动于衷,只是心里在想要不要把这事告诉给梅子姐,想想还是算了,今天可是人家大婚耶,我去凑什么热闹!

但是这事我也听说了,起因是梅子姐的未婚夫在邻村和一个人不知道怎么就起了口角,后来梅子姐的未婚夫就动手打人了,还把人家的头都打出血了。当有人来找伯伯也就是梅子姐的父亲时,我记得当时我也在场,梅子姐的父亲说:“怕什么不怕的,天塌下来我给他顶着。”

伯伯这么大口气可不是说着笑的,是有底气的,伯伯在我们这边的行政村里当着个什么官的,听说官还不小。伯伯不但是当官的而且还会拉二胡,打银针。我每次来伯伯家玩的时候只要看见伯伯,他就会说涵涵来了呀,要不要听二胡,我给你来上一段,伯伯拉二胡的时候特投入,特深情,连我这个不知世事的毛孩子听到这种声音都会忍不住的掉泪。每当伯伯拉完一曲后看到我这红着眼眶的样子,便说:“这小丫头,啥事都不懂呢,就会听曲儿了,真正是稀奇。”

后来我跟伯伯一直学二胡学了好几年,直到现在我还能来上几段。说起打银针,伯伯可是十里八乡的一绝,除了村里的老医生能和他媲美之外,就没人再可以跟他相提并论了。又加上伯伯为人很和气,所以在村里他的人缘是顶呱呱的,当然我不知道为什么面对他的东床快婿时他会蛮不讲理。

看着梅子姐顶着大红盖头,被披红戴帽的新郎官牵着在一大群人的簇拥下徐徐往外走时,我的心里不由得一阵的失落,鼻子酸得发忤。本来梅子姐要我送她的,因为她的夫婿家并不远,半个小时不到就能走到了,可是面对“夜叉”那张黑云弥漫的脸,我没敢去,我也深知那种诚不是我这种现在还穿着姑姑改良版的衣服的人去的。

今天日子真好,“夜叉”忙了一天没空理我,所以我也就不用挨骂,独自喜攻攻的傻笑了一阵。我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回家的时候听说亲戚家不见了个孝子,我想这真是个多事之秋呀,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啥事都凑在这个秋天了。过了不到两天听说孝子找到了,只是找到孝子的时候又把大人弄晕了一个。原来是家里面的两个孝子玩捉迷藏,有个孝不知道怎么的就跑到放米的柜子里面去了,我们这边放米的柜子是那种以前的四四方方的,上面一个盖子落下来,盖子上的扣子就刚好扣住柜子耳朵的那种古老的储物柜。那孝刚好进了柜子也不知道怎么的盖子落下的时候可能刚好那个扣子就扣住了耳朵于是就生生的闷死在里面,还是家里有人去舀米煮饭的时候才发现有个孝子在里面,当然大白天的米柜子里会有一个孝子,眼珠子一动不动翻着白的那一层往外看,任谁都会吓一大跳的,吓晕了还是小事,没吓傻就算是不错的了。我想如果是我的话可能就会被吓傻了吧。

秋风吹过,吹散了一地的落叶,也吹来了一地的忧愁。电视里正播放着的“新白娘子传奇”,真不知道那法海为什么那么多事,偏偏要和白娘子做对,白娘子自嫁许仙报恩,许仙自娶白蛇为妻,跟他半根毛的关系都没有,他却偏偏自做多情、自以为是哪里来的得道高僧去拆散人家,真正是无耻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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