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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误以为这女人是真的对我好,而是因为有一次我刚好洗了头发,这女人也洗了头发,邻居到家里的时候看见了,就说:“唉呀,大婶,你真年轻呀,看和你女儿站一起,两个头发披着就像是姐妹俩一样哪像母女呀?”
当时这女人笑得花儿都快谢了,前面一几颗粉红色的假牙都笑喷了出来,我看着特恶心特槽心槽肺的。那时候的假牙是那种廉价的粉红色的,在嘴里还不怎么看得出来是假的,可一旦掉出来的时候就感觉恶心到了极点。自此以后,那女人凡是有什么做客之类的,必定喷了香气熏人,脸上擦了那种廉价的乡下非常流行的紫罗兰人参增白粉,披上头发,也喊我和她一样披上头发出去见人。
这种时候不要说是做客了,就是吃饭我都没有心思,明明是水火不相溶南级北极的两个人却在做客人多的时候硬要装出一副亲亲密密、母女深情的样子来。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要多虚伪就有多虚伪,心里要多堵就有多堵。她这种爱美到极致的扭曲心态,使得我也跟着受罪。谁不知道她是怎么对我的?谁不知道她是怎么打我骂我的?还要非在人多的时候来做出这样一副慈母的形象以此来衬托她面容,真正是头披着狼皮的羊,人说挂羊头卖狗肉,我总不相信,但是从她身上我倒是真的看到了这句话的真谛,也真正的从内心深处接受了这个词语。
我做梦都没有想到的一件事情就是月丽竟然又和黎明在一起了,我问月丽那个大眼睛男人怎么办?她告诉我已经吹了,我顿时心里一沉,好漂亮好帅气的一个男人呀怎么说吹就吹了呢。不过两相比较下来,听月丽说是黎明家里比较有钱,那个大眼睛男人家里很穷,还说他初中考试的时候考上了却没钱去读。这时我才明白了原来其实男人长得漂亮长得帅并不实际。月丽说黎明能给她带来与众不同的乐趣,他可以带着她去玩,可以给她买她喜欢的东西,可是大眼睛男人不同,大眼睛男人最多只会送给她街子上卖着的那种价值五毛钱的项链,黎明第一次送东西就送了给她价值几十元的手表。果然是去外面打工回来的人啊,看问题都是如此的清晰透彻、一眼明了。
我看着这个幼时相处的伙伴,我以为我们的观点差不多的时候却是相隔十万八千里。我们依然相处的很好。由于家里离学校不是很远,学校也管得不是很严,有时候月丽也会回家里面去住,这时她就会约我一起回家,我也乐得欣然同意。月丽回家的时候黎明都是送她的,而我做为陪衬者也沾到一点光,亮灯泡的滋味就是要学会装傻,有时候也要适时宜的插上一两句煽风点火的话,这样路上才不会寂寞。
黑绸似的繁星点点、周围的蝈蝈仿佛是在脚底边叫一样,显得格外的闷热。同往常一样月丽约我回家去住,当我们走到学校不远处的时候,借着月光,我忽然看见一个男人向我们俩飞跑着冲过来。到眼前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是黎明,一句话没说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他捂着鼻子。月丽问他怎么了,他说打架流鼻血了,于是月丽赶紧到旁边的商店去买了一卷纸回来,我也在旁边帮着撕撕纸,当然擦这种动作是轮不到我去做的,我这个灯泡也没那么亮,免得有些什么不必要的误会发生。
处理好黎明的问题之后,他的一个兄弟带着几个人到了,我问月丽还回家不?月丽说回。快到家的时候黎明不知道从哪里变了一只兔子,说是送给我。我看看月丽没什么吃醋之类的反应,也可能是月夜太浓吧。我接过了兔子后转身就走,月丽和黎明也就这样牵着手走了。带着这兔子回家了的压根就没发现它长什么样子。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有亮的时候,起床梳洗完毕后我拿着手电筒,准备给兔子喂点草之类的,怕它饿着了。却发现兔子一动不动的爬在那里,惨兮兮的,两只长长的耳朵软绵绵的塌在两边,红红的眼睛都变白了,嘴角边还有好像是已经凝固了的鲜血。
犹如见鬼一样吓得我差点大叫起来,我捂住了嘴,任手里的电筒掉了下去,我摸了摸了胸口,还好虽然心跳加速,可是却没有从胸腔内跑出来,证明人还活着。一大清早起来就见到了这副场景,任谁也会心里发毛的。发毛归发毛,可学还是要上的。借着月光,我摸索着手电筒,发现里面的两节猴王牌电池也掉了,好容易找着了,装上电池,有些怕怕的抖着双手抓住其中一只耳朵把兔子从窝里拽了出来,冰冷的感觉袭遍了全身,尽管是夏天可还是觉得浑身发凉。早晨到学校的时候我告诉了月丽兔子死了,月丽淡淡的说可能是昨天晚上被他们给摔到了。
我们学校就在街道边,每个星期赶集的时候我们不管有没有事情,都会出来在外面溜达一圈,就像是自己给自己放风一样。我见到了大眼睛男人,就是以前放牛的时候和月丽在一起的那个。他明显的不快乐,满脸的失落满眼的忧伤,就连走路都是有气无力的。我拉了拉旁边的月丽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月丽装做没看见。眼睛再次瞄向大眼睛男人时发现他又是满脸落寂幽幽怨怨的,像个受了气的小媳妇,哈哈想不到漂亮的男人悲伤起来也是这么的好看、这么的触动人心。我对着大眼睛男人点了点了头表示同情。
过了几天后我收到了大眼睛男人给我画的一幅自画像,画得非常的传神,只是感觉画面太漂亮而画上的本人却不是很漂亮罢了。长发披肩,鹅蛋似的脸,柳叶眉,半圆月的眼睛伤情似的忧郁,高高的鼻梁,樱桃小口,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我自己。我很意外大眼睛男人会给我画这么一幅画,但我还是收下了,因为我喜欢这张种眼神这种调调。早就听说大眼睛男人的画功是一流的,没想到是一流到了这种程度。我告诉月丽,月丽什么也没有说。
黎明的一个兄弟给我写了封信,说是他喜欢我。看了看那些像蚯蚓爬似的字体,我不置可否,像我这种大名在外的人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更何况我就是闭着眼睛写也能把字比他写得好上千万倍。再次见到他的时候我依旧像以前一样没什么改变,本来黎明送月丽的时候他也都在场,只是现在他也多了一个借口说是送我,怕是因为太过于寂寞吧,我这样想,并不是每个当灯泡的人都像我这般淡定的,一当就是一年。而我和黎明的那个叫做雪峰的兄弟也成了众人打趣的对象,于是回家路上又多了一个话题,更加不寂寞。其实我们心里都比较明白,大家只是一场无聊的误会而已,而他也只不过是因为回去的路上太过寂寞罢了。
或许成长的每个阶段、人生的每个细节我都不会平静的度过。这不,黎明的那个兄弟雪峰把他写给我的信放在衣兜里,这封信究竟是真是假,究竟是不是给我写的我还不清楚的时候就被他妈妈洗衣服的时候发现了。据说就是给我写的,可是貌似我从没给他写过什么信件之类的。就这样在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他妈妈逢人就对别人说我这种人去给他家洗厕所他家都不会要。在大多数人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我笑的眼泪都掉了出来,呵呵,我不知道在她眼里我究竟是哪一种人?
唉……不过人倒起霉来,是躺着都会中枪的。
一旦倒霉的事情太多,遇到的事情也都不是称心如意的,心底的委屈也就自然而然的多着去了,多这一次也算不得什么,所以就听之任之吧。
他家在我们那里算是很有钱的了,而我家却没钱没权没势啥都没有,所以尽管我知道说这话的人是他的母亲可是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况且我家的人也没有说什么,主要也是没有人肯帮我说什么,“夜叉”是铁定的不会帮我,父亲不在家,奶奶又年老体衰肯定不会帮我,姑姑与我不合拍。反正除了父亲之外这些人不给我落井下石就是好事,哪还能指望她们去给我说几句话,一句话我谁都盼不到。再说了就算有人能帮我说话,又能说什么呢?难道说我就是准备去给你家洗厕所的么?
想想也就释然了,随便说吧老妇女你着死的说吧,反正说一下哪里又不会疼也不会掉块肉,就当是小时候被疯狗咬了一口吧。
做为喜欢伸长了耳朵听东家长西家短的“夜叉”听说这事之后,一有机会就用给别人家洗厕所都不要这句话来刺激嘲笑我,还不停的问我害不害羞?要不要脸?我再一次怀疑我是不是“夜叉”的亲生女儿。
第二十五章离别前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