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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想起为何会有“东施效颦”这种说法,不就是为了博得人同情,为弱者献出一片爱心么?世上又有哪个男人不喜欢那种如林黛玉般柔弱如水、时时刻刻让人我见犹怜的女人。
我想可能是我一直错了吧,难怪有人说男人的爱是俯视而生,越往上爬,可以俯视的女人就越多;女人的爱是仰视而生,越往上爬,可能仰望的男人就越少,谁也不会取个过于强悍的女人回家的。我想或者有些时候我是真的错了吧,可是生活真的是自己能主宰的么?
由于车子撞得太严重了,修理厂的负责人告诉我可能要半个月才能修好。而工地的电话也在这几天开始逐渐响起,为了不至于给好不容易才培养起来的客户一个不好的印象,万般无奈之下我只能任由车暂时待在大理,坐着唐飞天他们开来的车回春城,回到春城已是第二天的晚上。把我送回家后,我婉拒了唐飞天死皮赖脸、死活要留下照顾我,美曰其名怕我再次晕倒需要人照顾的他以为是正当得不能再正当理由,被我毫不留情的轰了出去。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屋子,然后把衣服什么的全部挂了起来,由于头上的线还没有拆开,这个华丽丽的”补丁“仍在,所以我也不好自己洗头发,医生告诫过我说如果伤口感染了会非常的麻烦,我怕自己留下个什么后遗症之类的又怕自己因此而耽搁自己外出赚钱,所以我决定走到楼下不远处的理发店洗。
四五天没洗头发太难受了,都能感觉到有一股味道了,不过也可能是我自己太过于神经。洗完后吹得半干,就回来了。我以为已经这么多天了不痛了,可洗的时候有些血块和头发粘在一起还是扯得我从心底升起一股疼痛,疼得撕心裂肺、痛彻骨髓,就像有根绳子栓在你的心脏上然后,外面有人死命的拉扯要把心脏拉出来的那种感觉,疼痛看不见摸不着却真的是很疼。
第二天我早早的就起床,准备了一些东西之后又开始去工地给各位老板示意节后快乐。到了城中村的黑车地儿,我租了一辆面包车,开车的是位中年大叔,价格150元/天。真他M贵,我在心里骂道。
由于资料不够,我又去找唐飞天拿了几份,却没想到公司的另一位经营副总五十多岁的身材微胖的男人,笑着说我是“小疤头”。我知道他是开玩笑的,所以也没当真。只是这个“小疤头”却像阵风似的被公司的人传遍了,而且谁都知道我是怎么出车祸的,然后谁都认为我是为了接唐飞天以至于车速过快撞到自己的。
其实,我想对着他们解释一下,可是还没有开口,人家就一副高深莫测的,仿佛在说我知道内情是什么,真的知道,不用解释的样子。于是我张开的嘴立马闭上了,面对客户能说会道、能把死人说活了,活人说死了的我这时才发现原来自己的语言能力是如此的贫瘠、如此的有限。一切的词语在这刻都变成了神马都是浮云。
出公司时,唐飞天还深情款款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对我说不要太累,让我不要去工地奔波,并说要动用一下个人权利喊个人带我去,我拒绝了他的好意,有些东西还是自己靠自己来得实在,哪怕是他刚刚才接了我回来。而且人家是领导,这样走私有损人家领导形象。为了人家的前途,为了不让人在后面指着脊梁骨的骂,我就这样做了。
这天我去大学城所有的能到的工地都绕了一遍,带着我的祝福并顺带捎上礼物,这就是现实生活。哪怕和你平时再怎么称兄道弟的工地头儿,某些方面做不到位的话,你都要下岗,所以有事没事都要时时刻刻加深彼此之间的联系,电话上肯定免不了的,短信还得随时做为陪衬,就像吃饭要吃点菜一样,增添味道,以免太过于单调。以至于对方每天见的人太多把你给忘了。
处理完这些事情的时候已是晚上,疲惫不堪的我带着同样疲惫不堪的身体还有如铅似铁的双脚回到了小窝。接了小成的电话我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简单的问候了一下他年后的生活,并祝他节后快乐。
他说紫涵,你不要把我当客户好不好,怎么随口就是节后快乐,这完全就是你对工地那些人的说辞,能不能把我当朋友?我说是呀,你就是我朋友,要不然我还不这样说呢,我直接说出来吃饭唱歌吧。说完我自己好像都有些不好意思,欺骗一个人原来有时候是会心痛的,不知道以前林超欺骗我的时候会不会心痛?
想到他我便狠狠地赏了自己一个耳光,打得非常响亮,因为我觉得我应该忘记掉林超,都这么久,可能他连我长什么样子都不记得了,说不定现在这个时候正抱着哪个女人重复着以前曾对我说过的话、唱过的歌、搂着她上床,亏我还这么惦记着他真是该打。
小成说过不久要来看我,专程来看我。我说好,我欢迎你,来了请你吃饭,他说好。不管谁请谁吃饭,反正只要是在一起坐着感觉就好。我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就那么沉默着,原来他眼中的幸福是如此的简单。只是我们始终不能在同一个点上产生任何的交集,只能是在心里默默的对他说对不起。
我也曾告诉小成忘了我,不要再想我,有段时间我曾试着不接他电话,不回他短信。可是小成说他宁愿做我的朋友,只是请我不要这样对他。忘记一个人是如此的难,可是为何有些人缘何会忘的那么快?那么快,快得我措手不及、就像天边的流星一样“唰”的一下子就过去了,连说句挽留的话都没机会。
没车的时候并不觉得有个车会怎么样,最多就是觉得方便些,可有了车之后再体会没车的感觉那就苦不堪言了,简直是难以接受、寸步难行。
以前没有发觉自己对车的依赖是如此的强烈,现在明白了忽然有种失落,原来人除了对自己的同类有这种强烈的依赖感之外,对车对金钱同样会产生如此严重的依赖感。
额前上的“补丁”已经被我去医院拆掉了,我没有让任何人陪我去,因为我不知道拆了后会变成什么样子,怕吓到人。不是有句话说什么长得丑不是我的错,出来吓人就是我的错了。
鉴于此,所以就连唐飞天我也没有让他陪我去,也没有告诉当当还有几个处得好的朋友,免得扫了这些家伙难得过年放假而兴高彩烈的心情。
在我去拆之前一认识的朋友还对我说,在哪包的,在哪缝的还是要去哪处理,要不医生的手法不同会留疤的。我笑笑说我哪有时间啊,我不可能为了拆一个“补丁”而跑到大理去吧,一来一去得耽搁多少时间。
且不说这浪费时间的可耻,就说这来回所花费的钱也是好几百哪,我闲着无聊钱没地方花,去花这冤枉钱,有就有吧,不就是个疤吗,我身上多着去了,头上也不是第一次缝了,而是第三次了,也不在乎这么一次,更不会在乎这一点疤痕了。所谓“债多不愁”,我这是“疤多不愁”。
于是真的把“补丁”拿掉的这天我还真是看到了就像条蚯蚓似的线,红红的,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自己消失掉。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感觉还是蛮伤心的,就这么再次被破相了,初中时出车祸留了道疤,导致我现在头发都只能向左边分,右边一分就会露出一条非常醒目的疤痕、面目可憎;而且那条疤痕上至今都没有头发长出来,所以我只能是养长发以此来遮盖;现在又多了一条,这条可没办法遮盖了,因为它是从左边的眉头一直斜上去的,都和头发连着了,所以遮不了,唉,不管了,“车祸不死,必有后福”我安慰自己道。
人说山中无日月,写修真小说的人说修真无日月,我这是现实有日月,时时刻刻当过年似的“敲锣打鼓、噼里啪啦”让人难忘。忙着忙着就到了半个月去大理接车的日子。
唐飞天这几天忙得不可开交,公司好像接了一个大单,然后里面生产设备又是很多年前的,经常出事故,所以我也不想麻烦他了。苦思冥想、深思熟虑之后我想到了陶队长,想到让他陪我去开车。话说出了车祸后的这半个多月来都没有再碰过方向盘,现在你让我碰方向盘我还是有些心虚的,特别还是二百多里的长途,想想手就开始发抖,心就开始擅抖。现在我终于体会那刚来春城第一次见到这么曲曲折折、上上下下的高速路的朋友由于吃惊而擅抖的心情了,也许就是像我这样抖吧。
给陶队长打了电话后,这话还没说开呢,这家伙第一个问题就是:“包来回车费不?包吃不?包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