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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云密布的天空,闪过一道曲折撼人的电光,瞬间映射出遍地黑衣人士惨白狰狞的面孔,狂风吹起山坡之上绿草然如海浪般起伏不定,电光熄灭又是一片漆黑的寂静,沉闷的雷声隆隆而起,猛然炸响一个霹雷,风势在电光雷鸣中越来越大,却只是光打雷不下雨。
修长傲然的身姿就站在这一片尸体之中手握长剑,原本妖孽般美的令人窒息的侧脸,此刻透着浓浓的萧杀之气。
夜空之中无数条雨道铺天盖地的倾斜下来,因雨势过大,已经领他看不起前方的一切,大片水雾遮掩了视野在雨中变得越来越模糊。
目光透过一层层水幕,毫无疏漏的把握住前方朝他逼近的两道黑影,弓如满月,箭似流星,凝气挥剑穿透雨幕,而速度未见丝毫的减慢,两道银光急闪而过,黑影在雨中剧烈的颤抖了一下,然后缓缓向下倒去。
长剑直插入地面,男人左臂在刚刚那一场激烈的打斗中被伤,殷红的血色随着雨水的冲刷染红了纯白的衣袖,他却傲然挺立。
远处两名身着劲装的护卫拖着重伤的身体走向他,见主子受伤,一人疾步冲上前,扶起主子:“王爷!”
凤廉右手扶上左臂,狭长的凤眸盯着受伤之处,疼,漠然道:“无碍!”
看了眼满地的尸体,闽影与左蒙对视一眼,会意,立刻动手逐一翻查,在那最后倒下去的两人身上搜到一封被雨水沾湿的信封,上面的字迹已模糊,却能清晰的看到朱红印章,急忙道:“王爷!有一封信!”
凤廉一头墨发被瓢泊大雨淋湿,额前粘年了几许碎发,妖冶的俊脸越发透出白皙。
伸手接过左蒙手中的信,沉声道:“回府!”
听风楼内,左蒙为王爷处理左臂上的伤口之后,便与闽影留在房中防止刺客再度暗袭。
凤廉静坐在池中沐浴,手中拿着那黑衣人身上的信件,看着上面的戳印,狭长媚人的凤眼微眯,打开已外表潮湿的信封,里面的信纸竟安然无恙。
取出信纸,摊开细阅“哗”凤廉猛然坐起身来套上宽袍,时刻保持波澜不惊的双眸出现了些少的凝重。
左蒙与闽影两人见状,不约而同上前:“王爷,发生了什么事?”
凤廉披上宽袍,将手中的信纸递给左蒙,踱步到书案前,右手怀在身后不停的扳动着拇指上的玉扳指,这一动作只有在他心情浮躁的时候才会出现。
左蒙与闽影两人已经很久没有见他们王爷这般样子,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两人迫不及待的看向信件,这一看两人表情一致都显得异常愤怒。
闽影不善言辞,脾气却很大,袖袍之下的手不知不觉之中捏成了拳,隐约之间似乎能听到关节处发出的声音。
“王爷,是否对南夏出兵?”左蒙眉头深锁。
凤廉右手转动玉扳指,动作显然一顿,抬手示意容后再议,他转身道:“下去吧!”
左蒙与闽影俩个人也同时受了伤,两人知道王爷嘴上不说,心里还是关心他们的,只是他俩休息了谁来保护王爷?
这偌大的王府,除了家丁及护卫,王爷身边连个丫鬟都没有,王爷身边是该有个人照顾着了……
左蒙与闽影向王爷行礼告退,退出房门两人不约而同选择站在门口当门神,习惯性的对视一眼为两人的默契相视而笑。
大靖神武殿位于靖国皇宫东南侧,是靖国祭天司神殿,占地三百多亩,整座神殿根据阴阳八卦阵建造的,结构呈八卦形圆柱,直径长一百丈,高三百丈,从外到内共有三重围墙,由前殿、中殿、后观天殿三大殿构成三层封闭式神武大殿。
观天殿耸立于整个筑群的后方,重檐庑殿顶,三重汉白玉须弥座式台基,四周围石护栏,殿内的主要梁栋外包沉香木,其他的构件均为名贵的金丝楠木,天花板及廊柱皆雕刻着神文气派非凡。
大殿两侧各有配殿,东配殿供奉着历代的大祭司灵位,西配殿供奉着神武圣女神位。
月台御道正面依次刻有龙文石、狮纹石和海兽石在晨光下蒙上一层金色的光晕,整座观天殿在肃穆中透出一种神秘的味道。
年过古稀的大祭司蔡洪武,在偏殿换上祭祀服,缓步走入大殿之中,左右护法一脸肃穆的跟在他身边,入神坛后,大祭司低声道:“尔等下去吧!”护法退下,殿门缓缓掩上。
日观天象,一抹神光正从东方天际隐射,霎时间,天空昏暗如夜,霄云之上九星连珠,一缕霞光透过云层射向东方,须臾,昏暗的天空渐渐明亮,方才那神奇的景象不见踪影。
“天生异象,不知是福是祸!”蔡洪武低语。
京都大将军府内,简珂在剧痛中醒来,那撕心裂肺的疼痛,并不比肺癌晚期时来的少,这种皮肉被活生生破开的痛楚常人难以想象。
“小姐醒醒,小姐你醒醒!”耳边隐隐约约传来了女孩哭求声,那声音听着年纪大不,虽是带着哭腔却是富有年轻的活力。
简珂虚弱睁眼,虚弱寻找声音的来源,却因为太过于疲惫而徒劳的再次闭眼。
她做了好长好长的梦,梦里面全是一个十四五岁女孩凄惨的过往,虽是将军府的八小姐,却因母亲是个妾氏,且又在生她的时候血崩而亡,这位八小姐从小大几乎是没有一天的好日子过。
将军简颜峰,因常年镇守边关,十多年间甚少回京城,更加照顾不到这个在府中并不受待见的孩子了。
八小姐竟也叫简珂,因是妾氏所生依照祖训只能单字命名,她是将军府唯一的女儿,上有七个哥哥均有主母落氏所生,简家七郎皆从武威名与世。
简珂再次苏醒已是被打之后半月有余,在床榻上又躺了十余天才真正能下的了床,她虽然在梦中对这具身子原有的情况有了初步的了解,却也是一知半解,甚至连为什么被打也不知道。
或许挨打并没有什么正真的缘由,落氏只是单纯的拿她撒气而已,到底这个落氏与十三四岁的小丫头有何积怨,使得她如此记恨与八小姐?
那日在简珂耳边替她向落氏苦苦哀求的女孩,是她身边贴身伺候的丫鬟,丫鬟名叫丹青,比简珂大五六岁。
丹青八岁开始便一直伺候在简珂身旁,平日里就像个小大人一样,原本的简珂非常依赖这丫头。
“小姐,奴婢为你熬了红枣粥,小姐喝一点吧!”丹青手捧着瓷碗,用勺子轻轻搅动向简柯走来。
简珂闻言坐起身来,不由得对着丫头微微一笑,笑容里蕴含了一丝谢意:“好!”
自从八小姐醒过来还是第一次见到小姐笑,丹青觉得自家小姐从小性格就比较内向,甚至是可以说得上有点木纳,可这次经过大夫人这般折磨过后似乎变了一个人,但究竟是哪儿不一样她竟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简珂不是没有注意到丹青投来打量的眼神,不过她也不是个善于向人解释的人,心中隐藏着秘密,虽是无奈,却也不能道明。
慢条斯理的品尝着索然无味的红枣粥,简珂的吃相斯文颇有大家闺秀的模样,丹青看着小姐也是慧心一笑。
丹青伺候在小姐身边多年,深知小姐并不受将军府重视,大夫人更加没有给予小姐应有的教育,但丹青觉得如今的小姐这般名门闺秀的姿态像是浑然天成一般,丝毫不显做作。
接过空碗,丹青拿软巾替小姐擦了擦唇角,想到她的小姐这些年手的苦,心底便有些许的难过,她无意道:“小姐,奴婢听前院管事说,将军大人打了胜杖已经班师回朝了!不日便能抵达京城!”
简珂挑眉,并没有做过多的反应,只是谈谈的点头。
那个可有可无的将军爹,回不回府对她来说并重要,她不是正真的简柯,就算是原来的简珂也不见得会对这个爹存在多大的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