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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珂没见到南夏太子竟然会弃车保帅,但,并不代表她会无动于衷。
“非烟,你务必赶在他们之前派人秘密潜入南夏,擒拿通天阁掌舵之人!”简珂撂下手中的书信,目光如炬的看向非烟。
非烟领命:“属下遵命!娘娘,那韩威羽如何处置?”
简珂眸光停留在秘信纸上,薄唇掠过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他们料定我会因韩威羽失去利用价值,而除之后快,我岂会蠢到如了他们的愿!”到时候打他个措手不及!
娘娘是要反其道而行?非烟不笨,他知道娘娘是想将韩伟羽收为己用,但如何才能规劝那顽固不化之人?
“你去吧!其余之人……杀无赦!”
“是,属下明白!”
非烟刚走不久,书房内不知何时多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珂儿就如此相信妖男的能力?”
简珂双手支着头,抬眸看了眼书案前的人,瑰丽的笑脸丝毫不露惊讶之色,像是早就料到了他会出来似的。
语气稍稍不善道:“你昨夜无顾吓唬我,是觉得好玩么?”
“那倒不是,只是不小心出了声而已……”昨夜竟然会这么不小心……话说,这丫头是如何听到的?
紫芜吊儿郎当的一屁股坐上了书案,一袭银色修身长袍,看在简珂眼中是要有多骚包就有多骚包……
高调!太高调了!简珂突然想念云若凡的清新儒雅,怎么也好过眼前之人的爱显摆,低调的华丽,懂不懂?
简珂没由来的,又开始头疼,索性不再去看他。
想起那日的灵堂之乱,她试探道:“那日来王府救走那刺客的,就是你吧?”
“珂儿果然好眼力!”紫芜痞痞的笑:“到底是心中有我,不然依我的身手,珂儿怎能辨别出那日是我来?”
简珂柔荑微抬,制止了他的过于自信:“我不过是猜测而已,你未免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紫芜正咬着指甲,闻言动作一顿,泄气的看了眼身后的人儿,心里暗道:真不会说话!
简珂无视他的臭脸,小脸扬起,有些不喜欢仰视某人的感觉,她随口问道:“那女子与凤天启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在我王府动手?她究竟是什么人?”
“神武大殿的护法之一!”紫芜继而又坏心眼道:“长得可真俊俏,比你也不差,还有,她听闻凤廉猝死,伤心死了,寻死觅活的!想必对凤廉也不单单只是同门之情!”
“是凤廉的师妹?”简珂低语,没有将紫芜那添油加醋的言语听进去。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神武大殿被灭门,她是如何逃脱的?”
紫芜拿起一旁晾着的毛笔,搬弄着再手掌上写了个“珂”字。
随即回答道:“我救了她,多好看的人儿,死了可惜!”
凤天启下旨取消了大靖几百年历史的祭天司,全国信封神武大神之人纷纷反对,可文武百官相继上奏却都被凤天启打了回来。
那蔡洪武定不是个轻易能被杀害之人,取消祭天司这么大的事,之后竟然也没有任何关于蔡洪武的消息,这让简珂生了好奇之心。
“你可知大祭司的去向?”
紫芜无辜的问:“什么大祭司?我可没看到!当日大殿之中的人都被药迷晕了,不然你以为就凭莫都那小人,能这么轻易除去众多神武大殿的高手?”
那莫都没什么厉害的本事,踞使些阴招!
想当初若不是自己筋脉被封,岂会着了他的道?不行,这狗奴才也该好好惩治一番!
蔡洪武若是没死,为何对凤廉及祭天司之事不闻不问?他究竟是何用意?
紫芜见她心不在焉:“你在想什么?”
简珂闻言,抬眸看着一脸“风情万种”的紫芜,抄起书案上的册子砸向了他,啐声道:“你给我下去,都坐到我账本了!”
“如此凶悍,哪里像个小寡/妇该有的模样?”紫芜一闪身,一把抓住了砸向自己的册子。
“小寡/妇该是什么模样?”简珂白了紫芜一眼。
“这小寡/妇嘛……”紫芜摸摸脑袋,回答:“自然是身着丧衣,却依然娇俏怜人的模样,整天哭哭啼啼才对!你看看你自己,你哭过吗?”
看样子你是惦记这样的小寡/妇是吧?
简珂一时气恼,爆了句粗口:“管你鸟事?”
紫芜一听此话,抬手指了指简珂,穷词道:“你,你,你这丫头简直不像话!”什么鸟不鸟的?
简珂抿唇,见鬼似的看着紫芜,竟不知这古人也听懂了她的昏段子:“你知道鸟什么意思?”
紫芜下意识的低眸看了眼自己的胯部,双颊一红:“你口出污秽,哪里像个端庄的廉王妃?”
“对你何须端庄?”
为何对我就无需优雅端庄?紫芜委屈:“我招你惹你了?你就这么不待见我?”
简珂实话实说:“看你不顺眼!”
他若是能早一步出现,凤廉也许还有救……谁叫他撞到了自己枪口之上?
“好好好,我走还不成?我千里迢迢赶来看你,你竟然这样对我,真是没良心。”说着,紫芜抬步就要离开,停顿了半响也没听到身后之人挽留:“没良心_!”
——
停灵七日
战王灵柩在浩浩荡荡的送葬队伍护送之下安葬与皇陵。
简珂看着气势恢宏的皇陵石门升起,又缓缓落下,心中哀伤终于决堤,两行清泪滑落,从此之后,或许再没有人能像里面那个男人那般宠着她了。
可笑的是,即便已经尘埃落定,她还是难以置信。
凤廉入敛前一晚,她还刻意看了他最后一眼,握着他的手许久,只觉得那冰冷的大掌上,肌肉依然富有弹性。
这么热的天,他的身体不但没有腐败,反而连一点尸斑都没有,天下无双的容貌依然还在,哪里像是死了好几日的人?
可游幻玲真切的告诉她,因金蝉蛊吞噬死去的人,尸体就算放上再久的时间都不会有任何的变化,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一个道理。
送葬队伍里的云若凡,远远的看着珂儿,距离太远他看不清她的容貌。
她一身麻衣丧帽,迎风而立,默默落泪,楚楚动人,云若凡心底对她怜惜不已。
不曾多想的抬步上前,想去安慰她一下,可见她身侧有家臣在,又顿步不在前行。
他以什么身份去安慰那独自哀泣的人儿?
若不是当日自己犹豫,没有及时告知珂儿与王爷实情,王爷或许,或许不会去的这么快……
游少龙马驻足在远离皇陵一里之地,他默默不语,凝视着那道纤细的身影。
游宝宝看看天色,提醒主子:“殿下,时辰不早了,该启程了!”
游少龙捏紧手中的折扇:“走吧!”
丹青替娘娘擦拭泪水,她心里也心疼娘娘。
娘娘从小便失去生母,在将军府的时候又不受落氏待见,好不容易嫁了人,做了王妃,终于有个人来疼惜她,却是个英年早逝的短命鬼。
简颜峰抚了抚女儿的后背:“珂儿,回家住几日吧!”
这孩子,连哭都这般压抑,真怕她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来。
简珂深吸一口气,接过丹青手中的帕子,朝老爹摇了摇头:“珂儿已嫁了人,王府才是珂儿的家N况,丧期内也不适合去打扰爹爹……”
简颜峰也不强求,对着丹青道:“照顾好娘娘!”
丹青急忙福身称是。
主仆二人上了马车,马车外是那一身孝服也妩媚动人的秦万蓉父女,简珂也不招呼她。
秦万蓉在一旁闹着要回秦府。
想她花儿一样的年纪就这般成了寡/妇,她不甘心,死也不愿意再回战王府。
秦世广也心疼女儿,要知道战王是这样的结局,他说什么也不会把心肝宝贝嫁战王为侧妃,就算是送入宫去,与香儿一起伺候皇上,也好过如今这般田地。
他见秦万蓉哭哭啼啼,为女儿的不懂事而恼怒:“胡闹什么?你都已经出嫁了,怎还能回府?”
“有何不可?女儿是爹爹最疼之人,爹爹就真的忍心看着女儿无依无靠吗?”王府上下没一个人当她是侧妃,她在那个地方格格不入的外人。
“不要再说了!乖乖回王府去,福如,好生伺候娘娘!”简颜峰那老匹夫的女儿都没要求回将军府,他的女儿难道还能比一个武夫的女儿差?
“爹爹!”秦万蓉急了:“您是当朝国丈,谁敢嚼舌根?女儿还不满双十,爹爹真的忍心让女儿老死陆洲?”
秦世广无奈的拍了拍女儿的手:“蓉儿若是真不想去陆洲,爹替你去向皇上求情,只是,你今后只能住在府外。”
秦万蓉闻言,欣喜不已,但想到简珂又愁眉苦脸:“可,那丫头能同意吗?”
“你与她谈谈分家,没准她会应允了你……”秦世广对简颜峰的女儿没什么意见,他觉得这丫头待人处事也气度不凡,不像个小家子气的女子。
“分家?”秦万蓉心思开始飘忽不定,既害怕简珂为难自己,又怕到最后自己一点好处捞不到。
楚博雅与道相法师远离人群。
道相爱莫能助的摇摇头:“阿弥陀佛!老衲终究是晚了一步!”
楚博雅目送着那华贵的马车远去,低语道:“可惜了王爷……若不是徒儿医术不精,兴许王爷就不会死!”
道相双手合十,随着博雅的视线看向去:“无嗔不必自责,人各有命,定数不可违之!”
“是,师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