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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浅淡,从指尖蔓延至全身,她的手指攀附在他的双肩上,感受着他身体上三十七度的温度,情至浓时,也会忍不住失去控制在他背上留下痕迹。
他的挣扎,她亦有所感应。
权斯看着她微醺的脸色,意识微微失神,眸底涌上一层薄薄的雾气,失了力度,在她身上留下深色的痕迹,如同伤口。
触感微疼,顾芸华皱起了眉,眼角的余光瞥到自己的肩颈处,看着一道道的深痕,无意识的抿紧了唇。
她蹙眉的动作没有逃得过他的眼睛,权斯忽然停下来,凑在她耳边,低低的问:“……很痛?”
她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蔓延,又因为整个人被他给圈在怀中而无法逃脱,好半天才回应了一声,“没事……”
“就这一次,陪陪我……”他现在很清醒,他知道她痛,但却没有因为这个理由就让自己放过她,口吻带着一丝脆弱,一丝乞求。
一个很陌生的他。
在她的印象与回忆中,权斯从来就不会这个样子的。
强势如他,何曾有过这么脆弱的情绪。
一个人,太伤,他找不到宣泄的方式,便只能让她陪着她一起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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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静寂无声。
太阳缓缓从地平线上升起,东方泛起鱼肚白。
权斯站在客厅的落地窗边,手中端着一杯颜色女夭丰色的红酒,仰首的时候,酒液便顺着他的喉咙咽下,寂寞安静。
他从晴欲的漩涡退身,一张美的惊人的脸上更是多了几分蛊惑。
良久,他敛了心神,走向书房。
书桌上面摆着的一份又一份的文件,安静的如同他的心跳,静候着他的处理。
他折身过去,坐下,翻开第一份。是一份授权书,内容周绍堂已经帮他批过,审核通过,现在只等着他的签名。
权斯从一旁拿起黑色钢笔,然后视线落在签名处。
一横、一竖……黑色的“权”字随即跃然白色的纸上,第二个字,仍然是重复开始的两笔。
经过周绍堂手中的东西,他大多都是放心的,从未有过怀疑,也因此而在每次签字落款的时候,他都没有真正上心的去过目过自己在一份什么合约上签了字。
这是他第二次这么认真的写自己的名字,第一次,是在十三年前。
十三年前,他的生命中融入一个叫“顾芸华”的人,从此让他虽然无心却也不知不觉的上了心。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动了心的,他已经无从思考,是一见钟情还是日久生情,他亦无法说个清楚,只是,当他意识到自己已经动心的时候,她已经变成了毒,让他戒不掉。
习惯成自然。
与一个人相处的太久了,就算最初的目的不是为爱,但是到最后,也会产生依赖。
这种依赖缠绕身心,丝丝入扣。
万幸他回头的时候尚且不晚,万幸顾芸华的心比他想象中要软,让他有幸得到了幸福。
这么多年了,她默默无闻的站在他身后,看似无害,实则杀伤性极强。
“哎哟,老子被你操的不行了。”书房的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周先生风尘仆仆的踏进来,简直可以用那四个字来形容:一身风霜。
权斯放下手中的钢笔,抬眸看过去,“周特助,请文明用词。”
“文明个P!”周绍堂看样子真是累的不轻,一进门就蹲在了沙发上,呼吸略显沉重,疲乏的倚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老子累了大半个月,‘AS-RS’的那边的问题解决了。”
权斯“嗯”了一声,倒是没有多问这个问题,随意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晚上。”周绍堂淡淡的说,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沉默了一会,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般,从沙发上坐起来,视线落在书桌前男人的身影上,意味深长的问:“对了,你儿子呢?”
权斯低着头,连眉峰都没挑一下的回答:“基地。”
周绍堂:“……”
他真心觉得,有个权斯这样的男人当爹,权夜绝对是倒了八辈子霉。
“权大少爷啊……”周绍堂意味深长的感叹,“我说,每次他都满身是伤的回来,你就不心疼?”
权斯抿唇,不语。
周绍堂自知这个变太也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来,也不再问下去,眸中的意味深长曲曲折折却转了几个来回,最后散在他的眸底深处,他敛了情绪,低低的对他说:“有一件事情,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
很多事情证明,这句话是一句不折不扣的废话。
因为问出这句话的人,最后一定会把那件要说不说的事情给说出来。
权斯继续检阅各式各样的合约,表情沉寂,泛不起丝毫的涟漪,长久的驻留在平静当中,淡淡的,像是死海表面的水一般,没有任何情绪掺杂其中。
他回应给周绍堂的,只是沉默。
周绍堂看见他那张僵尸脸,默了默,叹口气,还是决定不要跟这个矜贵傲娇的大少爷一般见识。
“你知道权夜在繁城跟谁有过交集吗?”周绍堂缓缓开口问道。
近乎严谨的口吻,让权斯知道周绍堂话语中隐藏着的言外之意并不简单。
繁城。
一个对于他来说,说熟悉不熟悉,说陌生却也不陌生的城市。
权斯抬起头来,眨了眨眼,微长的睫毛轻*颤,一张丰色丽至极的脸上浮现出略显复杂的神情,“……小婉?”
如果是别人,周绍堂断然不可能是这样意味深长的口吻。
通过一件事看透其本质然后做出相应决策,是他这么多年来练就的生存本钱,如果是个普通人,周绍堂不会用这种语气的。
周绍堂看着他,薄唇扯了扯,“猜对了一半。”
“是她的女儿,”然后,不等权斯有所回应的,他就自己给出答案,告诉他:“……是江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