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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这才过了多久。”
“一个月。”
莫七七噎着，自己居然昏睡这么久，还不吃不喝？果然是成仙辟五谷啊！
“过来，让为师瞅瞅。”离寂半眯墨眸，嘴角温柔的扬起，仿若之前。
莫七七笑着几步上前，握住离寂的手，眼底闪过一阵呆愣，随即又迅速消失，手中的寒冷仿佛透过身躯，刺到自己的骨髓，直至灵魂，要把人冷成冰块。
多握一会，莫七七表示自己回去绝对是要不舒服几天。
但是……
莫七七轻敛眼眸，拿起离寂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笑道，“师父，徒儿过得还算不错，至少没有瘦，不是么？”
感受到指尖的触感，离寂浅笑一声，道，“看来还真没瘦。”
莫七七轻咬下唇，轻笑道，“师父，仙要离开的时候，都会这么冷吗？”
“嫌弃为师了。”随即离寂感叹道，“姑娘长大了，果然是留不住了，师父这还没走就想着师父走。”
“徒儿哪里敢啊。”
“看着七七能一直这么漂亮，为师心中真是感慨万千……”离寂轻抬指尖顺着莫七七的脸庞滑下，笑道，“还恨为师么。”
“不恨。”莫七七轻抬手抓住了离寂在自己脸上的指尖，笑道，“因为我欠你的东西太多了，就算你这么对我，我也不会恨你，但是……我希望下辈子不要遇到你这样的人渣。”
“看来徒儿养大了，居然都会嫌弃自家师父了。”感叹一声，似做痛心摇头，道，“为师当初怎么就收了你啊……你看看你师兄，多好，千金随便一甩就给为师了，你呢，几千银子都不舍得。”
莫七七嘴角轻抽，师父，你这是打算借此再捞一笔吗？
“师父，徒儿最近没有敛财了。”
很诚恳的眼神，很乖巧的表情。
“是酒星带你来的，对么？”离寂缓缓转过身，长袍在地面划出一道完美的弧度，优雅高贵，白皙修长的手指拿起茶壶，倒了两杯茶，转身眼底笑道，“你敢喝吗？”
莫七七走到离寂旁边，捧起一杯茶，笑道，“师父猜猜，徒儿敢不敢喝？”
“不知道。”轻敛眼眸，离寂坐在身后的榻上，莫七七也不拘束，随着离寂的动作也坐了上去。
反正，她从来就没对离寂讲过什么客气。
想当初，莫七七七岁遇上离寂，第一次见面，毫不客气道，“你请客请我吃饭！我要吃黄瓜。”
八岁的时候，过生日，莫七七一脸骄傲道，“师父，我蜀山派的镇门宝剑。”
九岁的时候，莫七七闯完祸，对着离寂可怜道，“师父，你要救救徒儿，不然徒儿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以此类推，莫七七发誓，自己是真的没有对离寂客气过。
莫七七轻闻一下杯中的茶水，清香的气息环绕在鼻翼，淡笑道，“天山雪莲？师父，你还喜欢喝这个。”
“自那日碧水门掌门来之后，已经过了一年多了，时间倒也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