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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大早。
穆小小在那座收留了她几天的破房子外静站了很久，随后转身，往穆家庄所在的方向走去。
“你走错方向了。”身后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
穆小小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我知道我要去哪。”
辰堇道：“你可知你这一去意味着什么？”
还能意味着什么？穆家大小姐没死，仅此而已！穆小小眼里闪过一抹决绝，继续往前走。
“啧……”辰堇一个闪身，挡在穆小小面前，“你这一去要是死了，坏了我月影山庄的名声倒没什么，但药皇玉岂不是要拿来当你的陪葬品？”
穆小小嘴角抽抽，“我一个大活人还比不上这块玉？！”
辰堇点头啊点头，“所以说你拿着药皇玉也是浪费么。”
穆小小忍住想要揍他一拳的冲动，“这么说来，为了不让药皇玉成为陪葬品，你暂时要护我周全喽？”
辰堇道：“十天之内得保证货物的完整性，十天之后货物会变得如何就不关我什么事了。还剩下两天。”
穆小小道：“我不回穆家庄也行，但两天之后你得继续让我跟着你。”
辰堇道：“这个……”
穆小小道：“否则我不止要坏了月影山庄的名声，还定要让药皇玉成为我的陪葬品！”
辰堇摸摸下巴，“让你跟着也行，但是一切都得听我的，不能给我惹麻烦。”
“多谢。”穆小小往旁边走了一步，然后对着穆家庄所在的方向跪下磕了三个响头。
穆小小起身，“走吧，去中原。”话落转身，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去，穆家庄离她越来越远。
辰堇侧身看了眼穆家庄所在的方向，微微颔首，随后追上穆小小，两人肩并肩一起走。
……
一个月后。
官道上飞驰而来两匹骏马，一红一白，其上坐着的人一穿红衣，一穿白衣，一个白纱遮面，一个斗笠遮面。
路过茶棚时，两人同时勒停了马，小二连忙迎出来给两人牵马。
茶棚里坐着好些江湖人，边喝茶水边聊天。
“哎，我最近听说穆家庄不是被山火烧没的，而是被人在一夜之间全杀了。”
“寻仇肮是杀人灭口啊？”
“穆庄主人挺好的，又仗义，没听说他跟谁结了仇哇。”
“江湖上这种事多了去了，穆家庄也就一个三流门派，没什么好在意的。”
“小心哪天这种事就落到你头上了哈哈……”
……
红衣女子停下脚步，伸手去拔剑。
“小小。”辰堇淡然开口，“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了？”
穆小小压抑住暴躁的情绪，松开了剑柄。
辰堇看了她一眼后自顾自走进茶棚角落里的座位。
穆小小沉默着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
……
茶棚里的江湖人聊天兴致很高昂，就跟喝了酒一样的兴奋。
“听说这次武林大会来了很多了不得的人物啊。”
“铁指胖一，琴尊传人琴无忧，医圣高徒舒凛，剑冢阳虹，侠客青冥……”
“月影山庄和望天阁的人也都已经进驻洛阳啦，听说江湖两大美女也来啦。”
“极北冰原的冰音和火炎洞的樊嫣凑一块啦，那可有好戏看了。”
“好戏可不止这一点哇，听说月影山庄庄主，望天阁阁主这一次也来了，连魔道的都来了不少，而且据说还来了不少西域高手。”
“感觉今年的武林大会格外热闹啊，连魔道的和西域的都跑来凑热闹。”
“可不是嘛，估计得乱。”
“乱怕什么，有月影山庄在呢……”
……
穆小小撇撇嘴，嘀咕：“月影山庄又不是什么武林盟主，还管你乱不乱。”
辰堇摸摸下巴，道：“如果是武林盟主就可以管了？”
穆小小白他一眼，“你家庄主都还没发话呢，你着什么急？”
辰堇看她，“你好像巴不得江湖越乱越好？”
穆小小不作声，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