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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少那是谁,Z城权与势的风向标,能忍受为一个女人出这么大的糗,苏雪觉得,自己要么是他心爱的女人,要么就是离死不远了。
两人弯腰在玄关处换鞋,她甚至伸手掐了一把自己,以确定眼前确实不是梦。
“去做饭。”男人踩着拖鞋,姿态闲闲地进了客厅,坐在沙发上,倒是没有立即算账的意思。
苏雪顿时有点紧张,嗯了一声,拿起地上的蔬菜和肉就冲进了厨房,趁着慕少还没有发火之前,她先把他的胃抓住了。
不是说要抓住一个男人就先抓住他的胃么,他这种男人她不敢说抓住,但是把他的胃给伺候好了,至少他不会找自己麻烦了吧。
这样想着,她驾轻就熟地掏出了今晚买的食材,计划好了三菜一汤。
嗯,就这样吧,还挺丰盛的,她拿起刀开始切菜,她的刀功很好,整整齐齐的码成一排。
昏暗的光线下,女人半弯着身子,认真切菜的动作带着好看的节奏,海藻般的发丝因为弯腰的姿势微微下垂,遮住了光罗的脖颈和半边侧脸。
一时间,那感觉竟然像极了某个曾经也为他做过一碗面的女人。
慕少倾眸子一动,深水无波的心底忽然泛起了一阵涟漪。
他会选中这个女人来抵挡家里的压力,是因为她很像那个小女人么?
一样的侧影,一样的感觉,安静的时候可以很娴静,真的闹起来却又很有活力,只不过,眼前的女人明显更多一份隐忍。
这样想着,他竟然鬼使神差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一步步走向了厨房里切菜的女人。
苏雪的动作很有条不紊,她开了油锅,将快要切好的菜放进盘子里,眼看着最后几刀要下去,她的身子忽然被一个极大的力道从后揽住了。
男人没有将她抱进怀里,只是半搂住了她的腰,只是这样忽然的贴近,先于意识加速的心跳,让她瞬间慌了。
“啊!”刀锋猛然走偏,一刀切伤了她的手指,虽然只是一个不大的口子,却已经开始流血。
苏雪惊惶无措地看着被血染红的绿菜,她已经无暇顾及手上的疼痛,身后猛然靠近的温热身躯让她的大脑陡然当机。
一股熟悉的感觉铺天盖地而来,紧张之余,她竟然发现自己似乎很适应他的怀抱,都没有伸手去推开。
只是,慕少倾似乎并不是想要对她做什么,下一秒,那双手臂已经收了回去。
男人薄唇间失神地呢喃了一句,“不是她,果然不是她,也不可能一样。”
苏雪忍着指尖上的疼痛回头,一眼望见他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
她从小体内缺少血小板,一旦流血了就不容易复原,她看了一眼自己还在流血的手指,壮着胆子道:“慕少,家里有没有创可贴,我的手……”
她的话还没说完,只见男人看向她的眼神忽然变得无比冷漠和陌生,仿佛恨不得她不存在一样。
这种感觉吓得她一下子就说不出话来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是她?”
他神色晦暗地瞪着她,半晌竟然抬步快速走出厨房,头也不回地上了楼。
所以这意思呢,是要她这血就白白流着么。
苏雪叹了口气,自己是个没人疼的姑娘,可是再怎么没人疼,她也得学会自己疼自己。
不能让自己就这么白白流着血。
看样子刚才男人是通过她想起了另一个人,是他死去的未婚妻么。
苏雪不知道,但是她不敢再去惹气头上的男人,只好自己进了主卧翻找。
不知为何,她对这里的一切就是有种莫名的熟悉感,翻了半天,她终于从床底下拉出了一个箱子,正是医疗箱。
她松了口气,正想给自己手上的伤痕处理一下,门口却忽然传来一道冰到骨子里的声音。
“你在干什么?!谁准许你弄乱她的东西的?”
只见刚刚还在门口的男人转眼间已经走了进来,一把握住她的手腕,狠狠一个施力,将她拉得偏离了床边几分。
苏雪手上还拿着医疗箱,被这猝不及防地一拉,身子狼狈地绊倒在了床脚上,手上的伤口更加裂开了。
“谁让你翻的!嗯?”
然而暴怒中的男人却好像要杀了她一样,那口气是她从没见过的狠戾,仿佛她在他眼里不过是蝼蚁一般的存在。
苏雪不想死,虽然她活得很狼狈,但是她还是想活着。
一想到激怒了这个男人有可能被对方失手杀了,她顿时面无血色,慌乱地解释道:“没有,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我只是想翻一下有没有创可贴。”
被他猛地扼住了脖子说不出话来,苏雪痛苦地挣扎着,只好扬起自己还在滴血的手。
也许是鲜红的颜色刺激到了男人的视线,慕少倾蓦地松开手,女人的身子如同一张破碎的纸跌落床边。
苏雪扶着床剧烈地咳嗽着,连手上的伤也顾不及了。
她没有想到这个男人居然会是这样的可怕,她之前的设想简直不及万分之一,她狼狈地缩着身子,害怕他再次发难,声音带着哀求道:“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我现在就走。”
她说完颤着身子爬起来,就往卧室外跑。
手指上流下的血滴在了地板上,她的伤口似乎撕裂了。
慕少倾怔怔的望着那地上的血迹,突然苦笑,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失控了。
刚刚在厨房,有那么一瞬间他忽然控制不住地想要拥抱她,觉得她就是苏诺儿,那种感觉那样强烈。
他也确实那么做了,第一次,身体先于理智行动了。
看到她的慌张和那张陌生的脸,他心烦意乱,丢下她一个人去了书房,冷静下来又觉得这件事其实不怪她。
男人看着地上散乱的医药箱,叹了口气,她估计是来找个创可贴的,一定被自己吓坏了。
他转身走下楼,刚好看到女人惊慌失措的模样,她将厨房的火熄了,站在玄关处似乎要离开。
“去哪。”
慕少倾走下来,看着她落在门把手上的手明显一颤。
“我,我回去了。对不起慕少,我想我还是不适合你,也不该不自量力来窥探你的事情。”
苏雪的声音还有点发抖,说得却很镇定。
慕少倾只是瞥了她一眼,不急不缓道:“饭还没做就想走?还是你觉得现在的你还能回得去?”
她跟着他走的消息恐怕早就传到了慕少衍的耳朵里。
也就是说,她回去,等待她的绝对不是一场平静。
苏雪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被他说的犹豫在了原地。
可是不走的话,一想到男人刚才那撒旦一样的神情,她又觉得害怕。
“你现在想走也可以,只是你将来再回来求我就没这么简单了。做我的女人,只要你听话,我以后都不会像刚才那么对你。”
灯光下,他的五官立体而硬朗,有股男人的味道,磁性的声音低沉有力。
只是他给出的保证却没有让苏雪有片刻心安。
她不敢答应,但是眼下又似乎真的走投无路了。这次回去恐怕她之前的伪装都要爆露,慕少衍不是傻子。
他恐怕会把她关起来或者送回到实验室那边。
内心激烈挣扎了半天,她最终还是妥协了。
看着女人缓缓脱了鞋走进来,慕少倾没有惊讶,只是愉悦的一勾唇,帝王般高高在上的视线看着她,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指掌之间。
苏雪走进来,看着自己还是没有完全愈合的手指,低声道:“我们可以出去吃么,我不太方便。”
伤口裂开后有点恐怖,碰了水和油烟之类的东西容易感染。
慕少倾挑眉,一声嗤笑溢出薄唇,“为什么要出去吃?我买你回来不是做摆设的,外面的饭我也吃不惯,现在我就想吃你做的。”
男人一旦恶劣起来,那也是十分不讲道理的,苏雪试图跟他求个通融,却无奈,男人根本无动于衷。
也是,她又不是他什么人,更不是他要心疼的那个人,她伤口碰水还是感染管他什么事,再金贵的人没人疼宠着,那就是一个卑微如草的存在。
苏雪认命了,默默低头去做饭,只是那表情看着着实有点让人心疼。
慕少倾动了动眸子,视线垂落在手上的创可贴上,一步走过去,声音有点冷地开口:“把这个贴上,手洗干净了,我不想吃饭的时候全是血味。”
他虽然说得冷冰冰的,但是出发点却是好的。
苏雪接过那创可贴,顿时觉得自己心里好受多了。
她贴好,转身去忙活做饭,她的厨艺似乎是天生的,一直很有一手。
很快,饭菜和汤就被端上了桌子,整个过程男人一直坐在那里跟养大爷似的一动不动。
直到她把菜都端齐了,他的脸色才出现一丝异样的波动。
“你是哪里人。”
冷不丁,他对着她问了出来。
苏雪摇了下头,“我不知道。好像是这里的。”
她有记忆那天,人就是出现在慕少衍的家里,虽然后来她知道她不是他的老婆。
本地人么?慕少倾看着那一桌子熟悉的当地菜,夹起一块放进嘴里。
只这一口,他的脸色却忽然变了,一股熟悉的味道沿着味蕾上升,瞬间唤起了他沉睡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