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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烟一路上一直瞪他。
她心里说，他刚刚要是对她也是那种臭屁笃定的语气，她肯定立马甩脸子就走。
后来他们真的就去结婚登记了，那摄像师说他们是他见过的最难搞的新人了，拍个结婚证不是张嘴就是闭眼的不知道浪费了她多少底片，不过还好那人脾气也好，不想欠任何人情的秦臻羽邀请他以后参加他们的婚礼。
乔烟打着嗝和秦臻羽在站在民政局门口，乔烟举起结婚证，觉得不可思议，前几分钟他们还只是随便要留留，要走走的两个毫不相关的陌生人，此时此刻，他们已经是无论什么都牵扯在一起的家人了。
司机在他们身边：“恭喜少爷和夫人。”
乔烟“嗝”了一下：“谢谢。”
乔烟掏出手机：“秦臻羽，嗝，我们嗝拍张嗝照。”
“不拍。”
“不拍嗝我们就嗝离嗝婚。”
“你以后说这两个字我就撕烂你的嘴。”
然后乖乖的把他的俊脸凑到了乔烟的手机之下。
“咔嚓”此刻的时光被定格，存在在手机，存在在他们脑海里，存在在他们心底。
秦臻羽偏头看了她一眼，他那颗本以为冷静沉着的心，早在当初看到她在那订婚现场的倔强孤勇时，就已经不为人知的燃烧起来。
上了车，乔烟把刚刚从摄影师那里买来的底片拿出来看，自己都笑了，没有一张照片不是他在打嗝的，要不就是她努力憋着打嗝翻白眼和鼓着脸的照片。
乔烟一个人看的哈哈大笑，一边打嗝一边哈哈大笑，听的秦臻羽都醉了。
“乔烟。”
“嗯。”
秦臻羽过去轻轻对上她的唇，贴合片刻放开她：“闭嘴。”
“你喜欢什么？”
“我喜欢你。”
“除此之外。”
“蓝色的大海，绚烂的烟花，黄昏的落日，不离开我的爱人。”
“嗯。”秦臻羽闭眼假寐。
乔烟噘嘴，无趣的男人。
后来乔烟嗝也不打了。
秦臻羽觉得这就是一物降一物，他的吻可以制止她的打嗝。
程荣扬坐在老板椅上，有些不屑的笑：“你说他们刚刚结婚了？”
“是，注意秦臻羽的人亲眼看到，还有他们在民政局门口举着结婚证合照的照片。”他面前站着的手下点头。
程荣扬却像听到了一个笑话：“他们秦氏出了这档子事，他竟然去结婚？还跑去度蜜月？”
程荣扬掏出手机给人拨了个电话，讲了几句就挂了。
“或许，他并不想要秦氏？”他手下人提出自己的观点。
“你不懂，秦臻羽心机深沉，他做的是你永远想不到的，更何况他的野心比任何人都要大。”都说最了解自己的是敌人，他程荣扬天生和秦臻羽对立面，说了解秦臻羽，谁有他了解。
“是。”
“派人给我盯着他们就行了，抓紧时间对付秦氏，让里面的人给我小心这做事，要是被查出马脚，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程荣扬发狠道。
“是。”
“爷，唐水已经在宅子里等了半天了，您一直没回去，听人报告说她在大发脾气。”
“小鬼。”
程荣扬的脸一下温和的笑起来，没有平时机关算尽的精明也没有口蜜腹剑的慵懒，而是发自内心的开心。
“下午的会议用电脑开吧。”程荣扬勾起西装就潇洒的离开办公室。
仿佛这生意工作对他来说不过是可有可无。
这程荣扬的司机刚刚把车开进院子里，前面就挡住了一个人，霸气外露的站在那儿，鼻孔朝天，穿着粉红色的娃娃裙，一头黑顺的长发披至腰间，剪了个齐刘海儿，明明是可爱嘟嘟的娃娃脸蛋，摆出的却是桀骜不驯的模样。
程荣扬一滞，不看她的长发，不看她的穿着，不看她的表情，只看她的容貌，同当年的小雪像极了。
隔着那么一段距离，程荣扬觉得自己却看不清了，到底那个人是小雪还是唐水？一样的眉眼，一样的轮廓。
程荣扬反应过来，下了车，伸出手笑着迎过去：“我的宝贝。”
那个叫唐水的姑娘却不买账，无视所有人闭之如蛇蝎的那位高高在上的爷。
直到程荣扬过来将唐水抱到一边，唐水才把抱着的手放下来攀住他的脖子。
司机才把车开走了。
程荣扬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宝贝姑姑，回来晚了，不好意思。”
“姓程的，你分明是没把我放在眼里！”
程荣扬笑嘻嘻的搂住她走到凉亭里坐下，把唐水放在身上亲昵的说：“我们姑姑这么漂亮，又这么高这么大，我的眼里哪里放的下，我之所以回来晚了，是因为下人忘了汇报给我。”
谁知那姑娘不买账：“身为一个成年人，自己贪玩忘了时间，还敢责怪下人，没担当。”
程荣扬拿起她的手轻轻在自己脸上拍了一下：“美人儿教训的是，小的错了，还请美人儿责罚。”
这时候那姑娘的脸色才好些：“既然认错了，那我就给你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晚上帮我洗澡吧！”
程荣扬笑着啵了她脸颊一口：“我家小美人儿已经十五岁了，小的怕毁了姑姑的清白。”
“没诚意！以前不都是你给我洗的澡！你以前怎么不说呢！”
突然一连串“咕咕”的声音从唐水的肚子里发出来。
程荣扬捏住她下巴：“走了，吃饭去了，洗澡晚上再说。”
“都怪你，等的我都饿死了！”唐水给他翻了个白眼。
“谁让你硬撑，孝子该吃饭就得吃饭，等我做什么。”
“你自己以前说的，我找你一定都在，你总是食言，我真的很讨厌你啊！”
“讨厌还找我？”
“那是为了更讨厌你！”
程荣扬抱着唐水走在路上：“你这什么逻辑？”
“唐水逻辑！”
“我的姑姑真厉害。”程荣扬不吝啬夸奖。
唐水不乐意了：“我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你怎么老要叫我姑姑！”
“我尊重你，爱你。”
唐水给了轻轻他一个耳光：“不用尊重。”
只要爱她，就行了。
“遵命，姑姑！”
“过儿。”
程荣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