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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接生不及时缺氧所致,还是,这就是娘亲所说的胎毒。
强忍内心的悲痛,止住悲泣,胡乱翻出一块襁褓,动作生疏笨拙地将幼婴做了简单的包裹。
闩上房门,径直走向神台,小心翼翼地将白瓷观音相抱下来,将藏在观音相内的所有东西掏出来后,再小心翼翼地将白瓷观音相放回原位。观音相很重,抱来抱去很是吃力,为免旁人起疑,只得这么做。
随后,动作麻利地找来一块白布,将形似小水滴,晶莹剔透的天水玉缝在上面,再把这条白布折叠成额带模样,紧紧地扎在小脑袋上。
任谁都想不到,一个年仅八岁的小女孩,会将鲁家世代相传的宝物,扎在最显眼,却又最容易让人忽视的额前。
房契和部分银票,用薄如蝉翼的纱布,紧紧地绑在了大腿内侧。
部分银票和散碎银两,则装进娘亲生前常用的,绣着一只母鸳鸯的钱袋里,藏于弟弟襁褓中。
一切处理妥当,古小逸准备抱上弟弟,亲自去古翰庭报丧,消失了大半天的丫鬟丁芬却无巧不巧地出现在房门外。此刻的她,浑身湿透,满脸焦急,身后还跟着八年前迎接古小逸降生的稳婆。
古小逸向她们二人短简地交谈了几句,稳婆唏嘘几声,安慰几句后快步离去。
丁芬自动请缨前去腾云阁报丧。
古小逸未作他想,欣然点头同意。
丁芬走后不久,房门外便响起杂乱的脚步声。原以为古翰庭派来替娘亲收拾遗体、整理遗容的老妈子,心里想着爹爹与娘亲的感情再淡,娘亲毕竟为爹爹生下两个孩子。尽管第一个是丁点不讨喜的女儿,第二个是身中胎毒儿子,如今连命都搭上了,即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厚葬,无可厚非。
可万万没想到,来人会是一身珠光宝气,一脸趾高气扬的苏姨娘。
刚进门,却冲身后跟随的奴婢家丁们利落扬手,厉声吩咐:“你们四个放机灵点,值钱的拿,不值钱的砸!”
“是!”
“你们四个,找块破草席,将鲁氏的尸体卷起来,抬到乱葬岗去!”
“是!”
“什么?破草席?竟敢只用破草席卷着我娘亲的遗体?你们想怎么样?你们想把我娘亲怎么样?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本小姐在此,我看你们谁敢动?!”古小逸瘦瘦小小的身子,临危不惧地将娘亲的遗体死死地护在身后。
四名奴婢已经乒乓哐当地翻腾开了,原本井然有序的房间,瞬间被翻得一片狼藉,就连神台上的观音相,都让她们砸得粉碎。
四名家丁却迟迟不敢动。因为他们清楚,古小逸是原配夫人所出,如今原配夫人虽死,她依然是古家名正言顺的大小姐。极受老爷宠爱的苏姨娘不把她放在眼里,他们对她还是有所畏惧的。尤其是看到她那双与年龄完全不相符的凌厉目光,唬得他们面面相觑,随后一律回头望向苏姨娘,意思是接下来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