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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自修课,希望能在球场,看到你温婉的身影——打开书本,一张纸条出现在页缝里,这——会是谁写的?黛玉低头凝视着搁在书页中的纸条,神思渐渐恍惚,元春省亲之时,特唤兄弟姐妹作诗逗乐,原以为可以大展才华,哪知元春只让每人做一首,黛玉有心卖弄才思,只得将做好的诗句写成纸条,砸向前方仍在埋头苦思的宝玉,喜得宝玉抓耳饶腮的······
如今不知何人,又玩此把戏,虽主角变更,然方式,玩心如出一辙,本是青春任性之人,心性想通,也该是不分古今的,黛玉暗自好笑,自己费尽心力,想要忘却故人,却总在不设防的时刻,瞬间勾起片言碎影——
她果然笑了,她的笑含蓄淡雅,恍如清晨刚探出水面的沾露清荷,能唤起诗人雅兴,能激荡画匠情思——不远处一双眼睛,闪耀着青涩跳跃的光芒,正似喜还羞,偷偷打量黛玉侧面倩影······
会是谁呢?黛玉匆匆一回头,同学们都打开课本,正在聆听老师课程,没有谁四处张望,白坚,郭思妶——一干学习优秀的学生,面色尤为严峻·····
”冷黛玉!”“啪······”夫子王文超老师手中教鞭脆响,连连叩击着讲台,“你来回答——老师刚才讲了一句什么·····”
“你讲的·····”黛玉转过身来,双眼一抬,正对视着夫子那双,严厉而略带指责的眼睛——
黛玉自知理亏,赶紧站了起来,谁知衣边带风,将书中的小纸条带落地上······
夫子果然是身经百战,耳明眼疾,明明纸张无风,可他似乎感受到了“簌簌——”风声,眼光竟随风移向桌下······
糟了,黛玉神经一紧,正想装作无意,抬出右脚,踩下纸条——
”冷黛玉,把纸条拿过来。”夫子站在黛玉前方,声音不大,却极具震撼力······
拿就拿吧,只不过寥寥数字,想来你也做不出什么文章,弯腰的一刹那,黛玉憋得发红的脸,露出一丝浅笑——
“我看看你们捣什么鬼?”夫子语气严厉,黛玉正打算暗暗使出指力,黏住纸条,哪知旁边一道疾风闪过,纸条已先她一步,迅速落入了夫子手中,只见他目光扫向纸条,嘴角泛出一声冷笑·····
“这纸条是谁写的?”夫子面色一寒,眼内寒光凝聚,冷眼打量着黛玉,好似利刃一般,全然不似平日那个随性的夫子——
“我——我不知道——”黛玉确实不知该如何回答——
“谁写的?”老学究手拿纸条,沿着教室内的走道,逐一转了一圈,冷烈的眼光扫视着,座位上的每一位同学,同学们面面相觑,吓得敛声屏气,“小小年纪,竟有这般思想,这——这——看来我得好好查一查,扼杀这种刚刚处于萌芽状态的······”
、老学究的话,如芒刺一般,刺在同学们心里,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小声议论起来······
一双眼睛正藏在书本后,偷偷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好,没有人承认是吧,那——班上的每个同学都把这几个字写下来,就算今天不上课了,也不下课,老夫今天·····”
“啊——”同学们甚为不满,不由大声起哄——
“夫子不用找了,是我写的。”同学循声望去,只见白坚一脸倔强,站了起来——
“你你——真的是你?”夫子痛心疾首,疾步走近白坚,眼底大有恨铁不成钢之势——
”夫子错了,这只是一句歌词而已·····“说完这句话,白坚竟自起节拍,扯开喉咙,唱起了这一句······
”什么——你——+“
”夫子,这是歌词。“班上好几名同学大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