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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你就救救她吧,怜儿的命都是她救得,你怎么能忘恩负义呢?”花思怜腆着脸哀求牧虚子,牧虚子穿着简单的衣衫坐在窗前,手里捧着本书,长长的胡须垂下,不时伸手捋上一捋。
“人家救得可是你。”牧虚子凉凉道,头也不曾抬过。花思怜吐了吐舌头,绕到他身后,小手不停的在他身上敲打:“可是人家救得是你最得意的徒弟,您老人家怎么能就这么坐视不管?传出去多有损名声。”
“行了,说这么多不过是让为师救她,我且问你,上个月学的药理背熟了吗?”牧虚子放下手里的书偏头看她。
花思怜愣了下,手上微顿,而后更加卖力:“师父,表姐对这个才感兴趣,我又不感兴趣,您要教就教表姐好了。”
牧虚子表情顿了下,精神的双眼里划过一道暗芒,并未对她的话多有置喙:“行了,你不学自是有人学。”顿了顿,声音拔高了一下:“不是让为师去救人吗?还不走?”
怔了下,花思怜忙喜了神色,忙不迭的跑在前面引路,牧虚子摇摇头无奈。
凤栖梧躺在床上,小脸被花思怜擦干净,白净的脸上眉头紧咒,小脸泛白,牧虚子坐在床边为她把了下脉不由挑了下眉,用手抚了一下胡须:“这丫头,倒是个好料子。”
“师父,您说什么呢,她没事吧?”花思怜没听清他在说什么,见他沉思不由问道,牧虚子轻咳一声,而后转头:“无碍,你先出去,为师帮她看看。”
“师父?”花思怜疑惑,自家师父何时这么神秘了,好奇的眨了眨眼,而后才在牧虚子的瞪视下讪讪走了出去。
牧虚子见她出去,眸光一闪,袖子一挥直直将门关了起来,而后转头看向床上的凤栖梧目光灼灼。
在她身上各处点了点,凤栖梧的眼帘微微动了动,而后缓缓睁开。
“醒了?”牧虚子抚着胡须悠悠道,凤栖梧一愣,缓了阵看清是谁,心下不由有些起伏,面上却不动声色:“您是。”说着就要起身,牧虚子伸手制止。
“你替我那顽劣徒儿挨了一棍,老夫便救你一命。”
如此,凤栖梧便做实了他的身份,点点头:“多谢。”
牧虚子挑眉:“你这身子之前怕是吃了什么禁药吧?”
禁药?凤栖梧挑眉,难道是指之前司刑给她吃的东西?心里想着,凤栖梧疑惑看向牧虚子,牧虚子见她疑惑也没说什么,只是道:“亏你解药吃的及时,不然你这条小命怕是难保了。”说着眉间竟闪过可惜:“只是可惜了,解药虽吃的及时,但你这一路上奔波不断,身子劳累,怕是这药性不足啊。”
这说辞,凤栖梧止不住挑眉,牧虚子医术了得,如今竟说出此般话来,难道真是司刑给她的解药药性不够?疑惑间,凤栖梧恭恭敬敬的冲他问道:“敢问老先生,我这身上的禁药可能解开?”
“当然,咳。”牧虚子目光闪了下,而后坐直了身子:“老夫的医术了得,这点小毒还是不放在眼里的,不过,若要人医不如自医,你觉如何?”
这话凤栖梧再听不明白那就真傻了,当下心里止不住的喜了起来,本来
还想着如何赖着不走,没想到这牧虚子竟自己招起徒弟来了,当下便在床上拜起了师:“凤栖梧拜见师父。”
“你姓凤?你是凤栖的人?”牧虚子傻了眼。
凤栖梧狡黠一笑,抬头:“师父,既然收了弟子就不能反悔,江湖上可都说您大丈夫一言九鼎,平生最重一个“信”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