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耗了近一个多月,凌天才快马加鞭将杨道坡卖官的罪证呈上,可满朝文武更多的注意力却放在临王身上,一说整个案子的审理,当地官员衙门都未曾见临王一面,岂不是当了个甩手掌柜,二来,现在已然结案,为何不亲自回京都复命,岂不是藐视朝堂,听着堂下众人的指摘,高帝着实把临王骂了个通透,顺带着把将军府也好好训导一番,马上下旨让凌天抓回高梓夏,凌天倒没有替主子争辩,领了旨就准备出发,还未出宫门,遥遥就见一黑袍官服的男子伫立在街口,那人约莫四十来岁的年纪,眉目如剑,凌厉不已,常人见了都不免被他的气势所震慑,可凌天宛如没见着一般,径直与那人错身而过,走了两步,才侧头问道:“烈日悬空,田大人还有此等雅兴赏日?”
“哈哈,凌大人,我可是专门在此等你呐,”田济辉乃吏部尚书,掌文职官员的任职考核,难怪那么多官员忌讳他,不过凌天是武官,又直接效力于临王,临王又是受宠的皇子,某种程度上来说,凌天的地位是比他高一些,田济辉满脸担忧:“凌大人,你一个人去寻临王殿下?他的脾气可是出了名的孤倔,就不怕到时候辜负皇命?”
凌天笑笑:“临王殿下的脾气,我都摸不透,田大人怎么如此清楚呢?难道田大人比我与临王殿下在一起的时间还要长久?又或者,田大人怀疑凌某的能力,不能顺利带回殿下?“说到此,凌天的眼神越发冷漠,虽嘴角还挂着笑容,但眸中却透出让人生寒的冷意,田济辉虽是文官,但却有一身好武艺,说是小时候身体弱锻炼出来的,他迎着凌天的目光,久久才道:“这样大胆的话,我是不敢说的,果然,凌大人与众不同啊,田某不过是关心临王殿下罢了,既然造成了误会,也实非我愿,不耽误大人正事了,请吧!”凌天也懒得理他,挺直了身板儿一跃上马往城外而去,田济辉看着他越来越小的背影,忽然笑了笑:“最好,都别回来了。”
月黑风高,一男子正在案前愁眉忧思,感叹此生也将潦倒收场,醉眼迷蒙中,却见一粉衣女子巧笑嫣然,男子遂自嘲道:“如今这般境地,还有谁会想起我还是那个怀王,哈哈……”
“二皇子何必妄自菲薄呢,”粉衣女子笑看眼前一脸憔悴的人:“我,便是来助怀王殿下重返京都的。”
怀王见女子说话,才发觉不是自己的幻觉,又听她说是来帮助自己,顿时清醒了大半,可沉下心来一想,心下悲凉:“哼,你?你是何人?连田济辉那条狗都翻脸不认人了,你凭什么帮我?你又凭什么能帮我?”
粉衣女子波澜不惊地叹道:“田大人听你这样说,可得伤心了,小女子秋铃,受田大人所托,前来为你分忧……”
“秋铃?”怀王打断对方,心下疑惑:“我与田济辉认识也不是一两天了,怎么不知道还有你?”
“殿下果然思虑周全,前些时候田大人想援手殿下,不过没有好时机,现在,临王流连武林,谁都不知道他是以何身份,以何姿态逍遥江湖,那么,少个胳臂断条腿,甚至丢了命,也并非不可能,”秋铃见怀王一脸惊愕,遂收敛起甜笑:“贤妃自裁的大罪连累殿下被贬,不过,若没了临王,你且看后宫,还有谁比你更适合东宫呢?临王一不缺天宠,二不愁军队,可怜怀王啊,不仅要承受母妃西去之痛还得被人踩在脚下,当初贵妃去世,怎没见临王如此待遇?同是龙种,地位、前途却迥然不同……”
“够了!”秋铃的一番话明显刺痛了怀王最脆弱的地方,他一挥打翻案前的酒盏菜肴,气闷半晌,才道:“可如今,我大势已去,哈哈,经营多年,居然,居然只父皇的一道旨意,便付之东流,哈哈哈,母妃,母妃,你若在天看着孩儿这般狼狈,就不会忍心弃我而去……”
“怀王,莫要埋怨了,贤妃作此抉择,定是有她的缘由,现在,你必要抖擞精神,以告慰她的在天之灵,”秋铃轻声宽慰道:“如今殿下身在冀州,朝堂之事也鞭长莫及,倒不如转头专心对付临王,只要他一除,无论怎样,你都是东宫之主!”怀王听此,也觉有理,想了许久也只有这条路最佳,仿佛在黑夜中看到了希望,曾经,在母妃的庇护下风光无限,就算临王回宫,也不过是个没娘的孩子,就算有父皇恩宠,可满朝官员谁待见他?怎料世事突变,不过一夜之间,母妃毫无缘由地选择离开,父皇便把自己打发到冀州,临王呢?还是高高在上,怀王冷笑一声,也是时候会会那个弟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