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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姑父你太客气了才对,既然是晚辈,便是我应该做的。”魏洹笑道。他将装契书的匣子交给顾阳庭,顾阳庭爽快的将一早备好的十五万零三千两的银票塞进魏洹手中。“姑父,你这多了三千两是?”“你别跟我见外,我知道在京城办产业,少不得打点人,只我家中钱财不算丰厚,别嫌少!一定要收下,不然真不敢相托了。”
“这?好吧,小侄就愧领了。”“呵呵,这就好,快坐下说话。其实,我还有一事要委托你呢。”“姑父只管吩咐一声,何来委托一说。”“大表侄,我就开门见山了。你也清楚,我如今娶了乡君,她为顾家生了一子两女,平常对钰姐儿是关怀爱惜的,只韩家财物一事,彩荷嫁妆的部分她清楚,钱庄那笔全然不知。”
“姑父,你的意思是?”“唉,旭哥儿是嫡长子,将来要继承我的家业倒罢了,几个女儿嫡庶有别,嫁妆抬数已不同,压箱银不好差别太大,只恐生嫌隙,坏了情谊。”“姑父,您直言何妨。”“我是想恳请贤侄转告舅兄,看能不能将韩家那笔钱带去京城,将来钰姐儿出阁,烦请舅兄亲手给她,免得乡君和其它孩子多心!”
“姑父的意思我听明白了,既如此,照办便是。不知姑父可需要文书为凭?”“别别别,我是信得过魏家和贤侄你才敢直言相托!再说,此事请你代为保密,等钰姐儿出嫁告诉她不迟,如今太小了,不懂事。”“姑父,还是留个文书吧,乡君日后见了,才不会生疑。”
“好吧,一切依你所言。”顾阳庭笑道。这样,他心中也更为放心不是?等魏洹将文书写好,两人各收一份。这时,他立即再将七万两的银票给了魏洹。“如此,倒是又为难舅兄和贤侄你。”“一家人,何必见外?”“呵呵!只钰姐儿实在顽皮,请侄儿媳妇多教导些。”
“是。”“另外,平西大将军的事在花厅时不好多说,其实我们与之并无什么大交情,倒是钰姐儿胆大,又不怕生,反倒得了他好些财物。我都让人给她锁地窖呢,你看可一并带去京城?大将军高高在上,顾家……”
“姑父,你太小心了,大将军钱财不虞匮乏。再说军功厚赏,朝廷司空见惯,他不过一时高兴给孝子一些玩具罢了。无妨的!吴王殿下虽然冷傲,王妃却平和近人。当可放心!”“不是,你……唉,好吧,钰姐儿太小了,她什么都不懂。”
两人在大书房商议好一会儿才分开各自回院。顾阳庭因在京城又添了不少产业,所以决定让赵福、赵贵等随魏洹进京,其家中的嫡妻和长子、女儿留下。赵贵娶了蓝鹑,办事算能干。这样,就让他们两口子进京,好对顾明钰多个照应。
……
第二日,魏洹夫妇在顾明旭和顾明钰(戴了帷帽)的陪同下,在清涧县四处玩耍。玩了一整天,傍晚才回县衙的顾明钰,是在青霞乡君屋里时才听顾阳庭说东西都收拾整齐了。乖乖的,她一个小姑娘,怎么带的箱笼就有十五个之多。还带那么多的下人同去,有点夸张了吧!
“呵呵!钰姐儿,你不用怕,母亲跟你大表嫂商议好了,日常惯用的东西,都带去。牡丹鹦鹉呢,也给你带去玩儿。另外,魏家虽是你舅舅家,但要懂礼,不可像在家似的顽皮,更不许你随意叫人摘花做菜。要学会风雅!北方寒冷,名花都是暖房养出来的,金贵着。”“好吧,我发誓,不拿它们做菜吃了。”
“呵呵!也不用这么拘束的,寻常之物倒不打紧。你还小呢!不过要在京城住一年,需要用钱什么的就打发蓝鹑跟赵管家说,毕竟他们父子得留在京城给你爹办事。懂了吗?”“懂了。”“唉,我的钰姐儿,要去那么久。”顾阳庭叹道。他伸手将女儿抱在怀中,实在舍不得。不过,他知道青霞乡君给顾明钰准备的东西很齐备,再说魏家千里迢迢接人进京,纯属一番好意。
“爹,我就去京城玩一玩儿,很快就回来了。”“我吩咐了蓝鹑将连环画带去,晚上给你念故事听,好在她识字的。”“好耶。不过爹,你不许忘了我,我会给你写信的。”“呵呵。好,爹等着你写信。乖!新添了厨娘、针线娘子、两个婆子、两个仆妇给你,落幽院原有的下人全都跟你进京。至于院中剩下东西?不要紧,你祖母说了,她给你保管。好了,爹送你回落幽院房。”“嗯。”
……
这不,父女两个到了落幽院。“爹,你答应帮我画的画像呢?”“傻丫头。”顾阳庭从怀中摸出个小锦盒,拿出一条玉石项链给女儿挂在脖子上,坠子有核桃大小,受了怀表启发,坠子盖儿可以打开,藏了韩彩荷的协像。协像的下面还有一层可打开,藏着魏廉送的温泉庄子和皮货铺子的契书。
“爹,项链功能怎么与我的怀表像。”顾明钰笑了出来。“嗯,本就是仿着它做的,你要贴身戴。从前给你的银票也好,洛大将军送你的‘压岁钱’也罢,通通藏好不许轻易拿出;另外,爹今天再给你一张三百两的银票,也藏进去,好在镯子平常,谁都不会留心。”
“爹?”“钰姐儿,我托魏家帮忙在京置办了产业,回落幽院前又另外派人给你大表哥送去了三千两银票,权当做你在魏家的花销。你当不知道,更不许提及!若在京中有什么难处了,就让赵管家给爹送信,听话!”“嗯!爹,你对我真好。”
“傻丫头!另外,我写信给你祖父,也给安顺伯府送了消息。等到了京城,伯府若派人来接你,你大大方方的去玩儿。别怕,我在信中与你祖父和二祖父言明了,是住魏家的。”“嗯。”“钰姐儿:你是顾家女,本来进京是该住伯府,但我们三房……让魏家替你出面。别慌!”
“爹,你放心吧,我会好好跟着大表嫂玩儿。”“乖了!”顾阳庭让下人带顾明钰去洗漱,一会儿要给她讲故事听。这不,等他再离开的时候,都过三更天,便直接去了小书房。嘻嘻。他并不知道等自己一走,原本‘睡熟’的顾明钰就睁开了眼睛。
今晚,顾明钰故意胡闹不准下人在房中值夜!所以,青栀等人只好在偷偷的在给她走廊值夜,没敢进房,却不敢偷懒。此时,顾明钰一人躲在被窝里,借着月光把项链坠子最里层和银镯藏着的东西取了不少出来,换到魏廉送的镶了蓝刚玉的镯子里。
这样一来,项链坠子只剩韩彩荷画像;银镯只剩桃花庵地契和两、三张面额不大的银票,担心若一点都不剩,怕更惹人怀疑。说白了,她是始终觉得银镯的事儿瞒不过青霞乡君的。内院,永远是女人的地盘儿!做好后,她下床故意将银镯藏在镜台抽屉中,而不知道顾明钰是真幸运还是太机灵,换掉藏东西的地儿,真对极了!
第二日,就当她和顾明旭继续陪魏洹夫妇出游时,青霞乡君就派青兰带人‘整理’落幽院的东西。“夫人,您瞧。”青兰在落幽院忙乎了好一阵,果然将一对特别粗糙却又收藏‘严密’的银镯藏在袖中,带回安德院上房。“一个粗糙玩意儿。小五真的看见老爷藏在怀中过,还分外珍惜?”
“没错。夫人,这镯子我试了试,若给小姑娘戴,大了。”青兰是个聪明的。“哼,废话。你看看镯子的式样,那是新出来的货?应该跟韩采荷那个贱人有关。”青霞乡君怒道。“不会吧?夫人,那个人算身家丰厚,怎么会戴如此粗糙的东西。”王妈奇道。
“所以,我才让青兰趁顾明钰带了人出门去找,其中肯定有秘密。”这不,青霞乡君反复看了看,又摇了摇。咦,她一不小心拨动扣环,原来镯内中空。试了试,没想到,将镯子扣环反方向扭开后,从中掉出两、三张纸片。“夫人,是桃花庵地契。”王妈将纸片捡起,递到青霞乡君手中。
“我眼睛不瞎!哦,还有几张银票。他顾阳庭真知道疼女儿,昨夜才给魏家长子送了三千两银子不是?哼!”“夫人?”“青兰,你将镯子放回原处,不得声张。快去!”“是。”青兰立刻将东西塞回镯里,再将镯子藏于袖中,端一盘桌上的点心出去了。“夫人,您别动气,不值得!再说,没多少银子。”王妈劝道。
“不气!不过,青兰做事到越发沉稳了。”“哎,可不是呢,机灵着。”主仆二人说了些话,就又忙别的去了。至于青霞乡君究竟想什么,可动了真怒?王妈暗中叹气,她不敢乱猜。果然,魏洹夫妇在清涧县呆了两晚,于第三日清晨,就带顾明钰去嘉州汇合钦差,而顾家给她安排的下人,一个不落全带走了,一副十分好说话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