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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小姐到你了。”
芈笙从走神中回神,抬头前面是笑容可掬的护士小姐。
她急急往前两步:“不好意思。”
“没关系,请问小姐那里不舒服。”
“我。”她侧头看向大楼外,回头一笑:“不是我,是我的一位朋友,他的手臂受伤伤口有点深一直没来医院。”
“没问题,那就是外科了。”
芈笙跑出大楼时,陆止爵靠在车头双手环胸那双狭长的眸子不知道看着什么地方。
芈笙跑过来,尽量笑的一如从前。
“陆先生,已经拿到号了。”
他沉吟了一会儿扭头看向芈笙,眸子淡淡却冷冷的。
“我不喜欢来医院,我不喜欢闻医院满是消毒水的味道,我更不喜欢医院那种静的让人恐惧心慌的死寂。”
芈笙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缓缓笑开。
“不用怕,我陪着您,我会…一直陪着您。”
他忽的直起身,挺拔的身影一下拉的很长。宽大的手掌揉过她的头顶擦身而过之际他路血般殷红的唇角有了微不可见却满足的笑。
“三月,‘一直’是一个很沉重的承诺,不要随便对别人开口。”
淡淡的烟草气息从她鼻尖扫过,她抓了抓头发跟在陆止爵身后,连着他的影子紧紧的。
“什么,是刀伤?”
办公室里芈笙惊呼一声,陆止爵侧着眼角看了她一眼未言语。
医生推了推眼镜,仔细的检查那被芈笙包很臃肿的伤口。
“没错,我很确定这是刀伤。”
“怎么会是刀伤呢,怎么可能明明只是被飞速而过的摩托车擦挂一下。”
医生的目光落到陆止爵清冷的脸上:“这位小姐不清楚怎么回事,不过看先生的脸色似乎知道是怎么回事。”
芈笙还是不死心,靠着办公桌焦急的辩解。
“医生您会不会看错了,怎么可能是刀伤。那天,陆先生只是被飞速而过的摩托车给刮伤的不可能是刀伤。”
医生睨着芈笙翻了一个白眼也不理她,回到椅子里。
“伤口有点深没错,不过没什么大碍。我先开一些消炎药您一定要记着吃,伤口隔一天来换一次药。这是夏天,药需换的勤一些免得被感染了。”
芈笙着急的看着陆止爵,只是他清冷的脸色看不出有要解释的打算。
“这些天不要沾生水,若是有什么不舒适的地方记得立刻来医院。”
芈笙扶着陆止爵从办公室出来连连点头:“记住了,您说的我们一定照办。”
走廊里都是人来人往的医患,护士,医生,幽深的走廊明明很喧闹,可陆止爵看着就觉得依旧如坟地一般死寂。
他蹙着眉,抬手捂着鼻子。
这股味道不管闻多少次他还是受不了,想要干呕的欲望一直没有停歇。
“陆先生,您慢一些。”
他抽回手臂步子疾了一些:“我没事,你不用把我想象的软弱无力。”
“我没有觉得您软弱无力,我只是很纳闷为什么是刀伤的事您没有告诉我。就算您不告诉我,连图先生也不知道。”
“总有一些,是不能说的秘密。”
“什么不能说的秘密,如果是摩托车的擦挂那只是小事。是一些没有道德的人不顾及他人感受,可若是刀伤那性质就完全不一样。证明那次的事不是意外,而是有人蓄意如此想要伤害您。”
他整个身体沐浴在燥热的阳光中急促的脚步才停下,深入骨髓的那股阴寒才慢慢消散。
他眯着眼侧头,有刻意的疏离:“这是我的事你不用管,当然也没必要把这件事拿出去宣扬。”
芈笙也有点恼了,一跺脚瞪着他:“您怎么还不明白,我没有想把这件事当做新闻或者独家,我只是单纯的担心您。您刚刚回国,怎么可能惹上这么大的麻烦,一看就是就有些心术不正的人刻意的想要伤害您。”
陆止爵一声无奈的轻叹,拾起脚步走向车。
“我知道,所以这件事你不用管。”
“什么,您知道?您知道我没事不报警,为什么不早点说。”
“我最后重申一遍,这是我的事你不要管,也不需要知道更不需要去了解。”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撂下这句话,他生冷的目光蕴着沉沉的阴鸷狠戾。
“你不要管,不过你可以放心这件事我绝不会当做没发生而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