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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宋拒绝任何人的陪同,所以这一觉醒来时已经第二天的下午。
穆思彤下床懒洋洋的伸着懒腰,拉开窗帘在天机变泛着金黄异国美景,美不胜收。
刚巧,她醒了一会儿门口响起敲门声。
“你终于睡醒了。”
穆思彤带着LiLian进来,坐在沙发里把她打量了一番。
“看你的样子,好像去血拼了一次。”
“没有。”LiLian微微一笑,把商店的袋子搁在地上:“我去了公司,回来时买了几件外套,最近新西兰的天气不是阴晴不定吗。”
她把另一个袋子拿起来递给穆思彤:“我觉得这件很衬你的气质所以就买了,要不你试试。”
穆思彤揉着脑袋,有点隐隐作疼。
“谢谢,暂时就不试了,止爵在哪儿去医院了吗。”
“没去医院,温宋不是说了他想一个人呆在,应该也再房间休息。”
虽然到新西兰的第一晚他有睡,昨天带LiLian回来也再沙发上躺了一晚总觉得很疲惫。
陆止爵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看手机,上面依旧没有芈笙的未接。
他有点奇怪了,按理说这个时间芈笙早就在家里,信号也很强为什么还是没有电话。
不过,图少东也没打电话来应该没什么事。
陆止爵穿着睡袍正想进浴室洗澡,LiLian就约着穆思彤过来了。
“刚起来?”
陆止爵点点头:“我先洗澡,你们坐一会儿看看等会吃什么。”
“我知道附近有一家意大利餐厅的味道特别好,既然到了新西兰当然要尝尝这家的手艺。”
穆思彤瞅了她一眼冒出两个字:“吃货。”
“穆思彤,你给芈笙打个电话。”
“怎么,芈笙没先主动联系你。不过一天,看你紧张的这个样子。”
穆思彤还在吐槽,陆止爵已经进了浴室。
她拿着陆止爵的手机躺回沙发,解了锁正在找芈笙的号码。
LiLian起身去吧台倒酒,唇角莫名的就有了隐隐的笑意。
从陆连邶的信息里她已经确定,超过24小时没有找到凉芈笙,所以凶多吉少四个字现在用最合适。
所以,现在就算陆止爵知道事情的真相,要赶回西京她也没那么在意。
尝试了几遍电话就是打不出去,穆思彤捣鼓了一会儿仍在一边。
“止爵,你电话怎么回事一直打不出去。”
“你说什么。”
“没什么,等你出来再说。”
穆思彤回自己房间拿手机,刚刚开机片刻信息嗡嗡的一直在抖动。
她正在嘲讽自己哪儿来那么多的信息,谁给她发的信息。
一连串下来都是图少东的名字,信息内容简洁可足以让她愣神不知所措。
‘凉芈笙在凤鸣山失踪,已经超过24小时看见信息让止爵速回。’
信息内容抬头震撼力,以至于好久穆思彤才从惊愕中回神,手忙脚乱的拿着手机回拨图少东的好号码。
图少东也是1天1夜没有休息,跟着救援队一直不停的在寻找。
“你们怎么回事,终于接电话了。”
“你,你在电话里说是怎么回事,芈笙,芈笙她怎么了。”
图少东捂着耳朵,他现在正在直升飞机上跟着空中搜寻队在大范围的寻找两人。
“凉芈笙失踪了,在凤鸣山露营时失踪确定已经超过24小时,我询问过救援队这个情况很危险,我一直在联系你们可你们两人的电话都打不进来。”
“怎,怎么会失踪的,怎么会失踪的。”
“具体情况很难解释,止爵有没有跟你在一起你让他立刻返回,是立刻。”
“啊,对,你等等,你等等。”
穆思彤拿着手机冲到旁边的客房,刚巧陆止爵洗好揉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
“思彤姐,怎么了。”
她完全忽视掉一脸笑意的LiLian,径直冲到陆止爵面前,颤抖的举着手机。
陆止爵止了动作,不解的盯着她:“你,你怎么了。”
“芈笙,芈笙出事了,芈笙她在凤鸣山出事了。”
“你说什么?”他脸色一沉抢过手机,图少东没有多做解释只是把目前的情况转述了一遍。
“止爵,凶多吉少我要你尽快赶回来。”
“我们,我们什么时候回西京。”
陆止爵握着手机,扭头看着那金灿灿的天边红霞满天飞。
“止爵,止爵……”
他忽然转身,要杀人的目光看着穆思彤,大吼一声将手机摔在墙上。
“会西京,立刻回西京。”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LiLian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谨慎的靠过来。
穆思彤一直在摇头:“出事了,芈笙出事了,芈笙出事了。”
“芈笙,你醒醒,芈笙,芈笙……”
这一次,宋霖枭是真的六神无主,他们好不容易坚持了一晚,可芈笙受了很严重的伤背后有那么大的一个窟窿还在不停的流血,坚持一晚或许已经是她最大的极限。
她现在是完全昏厥过去,呼吸若隐若现折让宋霖枭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他已经尽全力做了急救措施,用自己的衣服缠着芈笙几处手脚的位置,尽量在阻止流血的速度,可一晚上的耗费附近都是鲜红的鲜血夹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芈笙,你快醒醒,芈笙。”
她的脸色近乎死人的死白,毫无意识倒在宋霖枭怀里再也没有一点反应。
“看,那是什么。”
王笑忽然指着丛林中沾了不少泥土和树叶的背包,救援队的人率先跑过去从小坡上寻到宋霖枭的背包。
“你们能不能确认这是谁的背包。”
“这,这个应该是枭哥的,是枭哥的背包。”
救援队员的队长拿出对讲机,让所有在外搜寻的人员家大范围搜查这一带,更是让直升机在这一带进行地毯式的搜索。
“宋霖枭,凉芈笙,宋霖枭,凉芈笙。”
宋霖枭还在费尽心力想要叫醒芈笙,隐隐约约见听见有人在叫他们的名字。
第一时间他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这么紧绷的精神坚持了一晚又加上饥饿,劳累,淋雨。
所以宋霖枭第一时间并没有想要消耗自己仅剩不多的体力去回应,知道那呼喊声好似越来越近。
“我在这儿,我跟芈笙在这儿,我跟芈笙在这儿。”
王笑他们也隐约的听见回应,一群人正在四处辨认是从哪儿传来的声音,对讲机里有喜悦的呼喊声。
“找到了,找到他们了,找到他们了。”
救援队顺着直升机上人员的指示,终于在一个隐秘的位置穿梭树林看见陷在泥泞中的芈笙和宋霖枭。
“叫医生,赶紧把医生叫来,芈笙已经昏迷近1小时而且她收了伤,背后大出血立刻把医生叫来。”
直升机上听见救援队传上来的消息,其中一辆载着医生的直升机降下来在还有50米的位置顺着绳子爬下来。
可下面全是泥泞,而且芈笙的后背是什么情况根本看不清一时间也不再轻易采取援救行动。
10分钟的紧急会议,救援队和医生一致决定。
凉芈笙目前的情况很危险,所以先不管那泥泞保住凉芈笙的性命要紧。
十几个救援队的队员围着两人,利用工具在最短的时间里将四周的泥泞刨开。
然后,一根手臂粗的树头从芈笙背后左边的位置直插进身体。
“不要乱动,不要乱动。”
医生及时阻止救援队员想要把芈笙抬起来的危险举动。
“现在我不清楚情况,你们把树头割断不要轻易拔出,到了医院检查在看情况。”
好在之前救援队准备的足够充分,从找到芈笙和宋霖枭并救出两人送往医院,也不过1个小时的时间。
一路上,医生都特别注意芈笙那微弱的心跳速度。
“我,我有一件事要提醒你。”
“什么事。”
危险一解除,铺天盖地的疲惫感向宋霖枭涌来。
“她,他又家族遗传性心脏病,这件事,这件事不能让别人知道,不能让别人知道。”
“先生,先生,宋先生……”
“飞机2小时候起飞,转机那边的机票我也已经预定好。”
陆止爵坐在椅子里,双手交叉支撑着额头:“你留在新西兰,我一个人回去。”
“不行,我一定要陪你回去。”
“温宋,一个人在新西兰我担心。”
“现在没什么可担心的,你现在只要用心的祈祷芈笙不要有事。”
陆止爵抬头,眼眶血红:“为什么,关于芈笙你有什么事瞒着我。”
穆思彤快速抹了眼泪,偏着头咬着唇。
“没事,我没事瞒着你。”
“思彤。”陆止爵的声线哽咽了一下:“思彤,你说芈笙会没事吗。”
这一个问题吧穆思彤努力憋着的眼泪一并给引了出来,她看着陆止爵死劲儿的点头。
“会没事的,凉芈笙一定会没事,她肯定要没事。”
陆止爵握紧了拳头,紧紧的放在唇角咬着自己坚硬的拳头。
他不敢有一丝的懈怠,只要懈怠片刻那要命的恐惧,钻心疼的就会袭来。
他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举动,他的理智就在崩溃的边缘,只要稍有动静他就会土崩瓦解。
“图,图少东来电话了,图少东来电话了。”
陆止爵的目光随着穆思彤握着手机缓缓上升的动作,他蹭的一下起身胡乱的抹了眼泪。
“我,我去洗手间,我去洗手间。”
她知道陆止爵在害怕,在害怕图少东打电话说出那令人恐惧的几个字。
穆思彤缓了缓要破体而出的心跳,小心的把手机贴近耳边。
“喂,少东。”
电话接通,图少东先嗤了一声,他也因为找到危在旦夕的凉芈笙喜极而泣。
穆思彤本就胆战心惊,听见图少东这一声似在哭的声音目光徒然增大。
声音在颤抖,透着恐惧:“芈,芈,芈笙她,她……”
“你别哭,你别哭,芈笙找到了,已经送往医院。”
“真的?”穆思彤还是哭出来,紧紧的拽着手机:“真的,真的芈笙找到了,真的找到了。”
“找到了,前一刻刚刚救出来,现在正在送往医院的途中。”
“太,太好了,太好了。”
她的眼泪没有止住反而愈发的多,越来越多。
“太好了,太好了。”
“不过……”
“不过什么?”
图少东的这两个字,让她刚刚落下的心脏再一次悬起来。
“不过什么,你快说话啊。”
“不过芈笙的情况很危险,她的情况真的很危险,医生说在鬼门关的边缘,到底是生还是死得靠芈笙自己的意志,她的情况真的很危险。”
最后一个字时,图少东不得不挪开手机平复自己的心情。
跟着直升机降下的那一刻,他也惊呆了。
他活了20几年,第一次见到离死亡这么近的人。
凉芈笙的脸色近乎死人,而且她的背后还插着那么粗的一根树头,而且在他们找到凉芈笙之前她就已经流了很多血,很多很多的血。
他头一次知道,人这么小的身体里可以有这么多血。
那鲜红,还有凝固的血就在她跟宋霖枭的四周,像一具没有生命美丽的洋娃娃躺在宋霖枭的怀里。
穆思彤双腿一软跪在地上,抓着冰凉的座椅像抓着救命的稻草。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具风夹着细雨扑在图少东脸上,他的四肢百骸除了骇人的凉意在也感受不到任何东西。
在失踪27小时候,他们终于在一片泥泞里找到奄奄一息的凉芈笙,和精疲力竭的宋霖枭。
两个离死亡只有几公分距离的人,他不敢想象宋霖枭是靠什么撑过来,身边有一个这么危险的凉芈笙他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止,止爵在吗。”
“他去了洗手间,他怕,他怕接你的电话。”
“思彤我真的不敢保证,我什么都不敢保证。我不敢保证芈笙会不会醒过来,我不敢保证她肚子里的孩子能不能保住,我什么都不敢保证。”
“孩子。”穆思彤忽然回过神来:“你告诉医生,孩子可以不要全一定要保住芈笙一定要保住芈笙。”
“止,止爵那边。”
“止爵那边你不用管,只需要告诉医生我们什么都可以舍弃除了芈笙,除了芈笙之外任何东西都可以舍去。”
陆止爵从洗手间出来时,穆思彤双目呆滞的坐在椅子里。
他看着穆思彤这样的表情,心底冒着一阵阵的寒气。
“芈,芈笙她,怎么样。”
穆思彤抿了抿唇:“芈笙和宋霖枭找到了,但是图少东什么都不能向我们保证,他说他们找到芈笙时她已经陷入深度昏迷,在泥泞中困了27小时她的背后左侧的位置,还插着一根手臂粗的树头。”
他只能安安静静的听着,把所有穆思彤转述的信息在脑子里一遍又一遍的模拟。
他想,那个时候,芈笙一定哭着加他的名字,叫陆止爵,叫九九。
而他那个时候,却远在新西兰,傻愣愣的等她的电话。
失而复得,得而又失去,倒不如一开始就不要失而复得,倒不如一开始他就不要去招惹芈笙。
15年前的恩怨,为什么要强加在芈笙身上,为什么15年前的恩怨要牵扯到芈笙身上。
在他的心里,一直留着一块地方,孕育这仇恨,孕育着强烈的报复心。
而三月,而芈笙的心里已经不留余地的装着他。
陆止爵忽然轻呼一声,昂着头把眼泪憋回去。
三月,我会欠你很多很多,像你说的欠到无法偿还只能留到下辈子你来要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