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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国寺
夜,静谧无声,只听得厢房中那浅浅的笔墨声。
厢房中有俩个人影紧紧地挨坐在一张桌案前,奋笔疾书地抄写着什么,就好像学堂里的同窗一般刻苦,一般友爱。
然渐渐地,那个略小一点的人影慢慢地坚持不住了,头一会低,一会高,眼见着马上就要趴到桌子上。而那原先写好的东西也马上就要被她的小脑袋抹花了。
就在这时一只大手将眼疾手快地将她桌案前的那叠纸抽走了,避免了那些纸遭受毁灭的命运。
但就在这时——
哐当——
一声不小的声响惊得林婉琦和玄钰都不禁心跳加速了一下,而林婉琦却也是立马惊醒了,蹂了揉被撞到桌面上的脑袋,茫然地看向玄钰,问道,“我抄的那些纸张呢?”
而闻言的玄钰也不免扶额,扬了扬手中的纸张说道,“在我这里呢,要不是我及早拿走了,怕是早就被你毁了。”
林婉琦看了看玄钰手中的纸张,突然觉得不好意思了,揉了揉眼睛说道,“我也是太困了。”
令人没想到的是,玄钰听了这话却也不恼,竟温柔地说,“困了便去睡吧,我来帮你抄。”
林婉琦听言却是把眼睛睁地大大的,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玄钰。
然玄钰却也不理她,自顾自地有抄了起来,而林婉琦确定玄钰并没有开玩笑以后便晃晃悠悠地走向了床铺躺了下去。
临睡前还小心翼翼地说道,“如果你抄不完,一定要记得把我叫醒啊。我们一起抄。”
玄钰听言终是停下了笔,抬眸看了林婉琦一眼。
而那如画的眉眼却是包含了太多的色彩,有怜惜,有愧疚,还有淡淡的情愫。
只是这一却都被玄钰硬生生地掩盖了下去,最后只化作了一个简简单单的点头。
而林婉琦看到玄钰的首肯之后,便安然入睡了。然林婉琦对于玄钰的这种信任,竟然令玄钰的心微微疼了起来。
他利用了她,而她却还如此地信任他。
他突然觉得自己想是这世上最恶心的人,就这样利用了一个单纯的女人。
然他也无法放弃他的复仇,无法放弃他“寻亲”的愿望,无法割舍心中那一点点对亲情的渴望。
低眸,抬笔,玄钰奋笔在纸上写了起来。
只是他的意图并不在这些字上,那姿态,那神情倒更像是发泄一般,奋力地宣泄着自己的情绪。
对不起,对不起——
玄钰在心里默念着,来表达着自己对林婉琦的愧疚。
他想,如果因为这个事情让林婉琦遭遇到“麻烦”了,那他一定要尽力地护她周全。
来尽自己最大的可能对林婉琦进行补偿。
然睡梦中的林婉琦却一点也没想到,正在抄书的玄钰的思想已经千转百回了,她只知道她可以安心睡觉了,她也只知道她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却不曾想过,终有一天,玄钰对她的承诺,竟会对她的命运造成了一个巨大的扭转。
然这种扭转,究竟是福,是祸,谁都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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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
山涧的浓雾燎绕在山头,相国寺也被这雾所掩埋,显得云里雾里了。
但随着日头的逐渐东升,那雾也被慢慢地吹散了。阳光的照耀给万物带来了勃勃生机,同时也将丝丝暖意照进了人们的心间。
在相国寺的一间厢房里,一女子还在安然酣睡,那憨态可掬的模样,就像在梦中做了什么美梦一般。
而在这间厢房的桌案上,一个男子正对着一些纸张痛快地欢呼了一声。
他站起身子认认真真地整理起这些纸张来,但看到那些纸上的字却还是暗暗排腹道,还真是丑啊,真绝对不是我的字,是林婉琦的,不,是林佩蓉的——
而后他转过头担忧地看了林佩蓉,大有孺子不可教的意味。
但看着看着,他的眼眸却变得深沉了,再没有了往日的那种轻浮,狭长的丹凤眼夹杂了一种说不出的情愫。
于是他轻轻地站起身来,轻轻地垫着脚,慢慢地走到林佩蓉的床前,生怕一出声就惊醒了安睡着的人儿。
他缓缓地俯下身子,凝视着林佩蓉的面孔,仔细地看着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嘴。
就那样仔细地端详着她,生怕错过一丝一毫一样,又好像以后就再也不会有机会见到她一般。
而被凝视着的她却好像还是浑然不觉一般,安安静静地睡着。
而看着这样的她,他竟犹犹豫豫地低下了头,用的他的唇轻轻地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然睡着的林佩蓉却没有因此而醒来,只是皱了皱眉头,便又恢复了常态。
见此,玄钰的心却也是放下了,在心里想着,没被她发现,真好。
而后,他又缓缓地起身,用着只有自己可以听到的声音,小声地对着林佩蓉喃语道,“佩蓉,这个吻就算是我的道别之吻吧。也许再见时,我们也就不再是当初那个模样了。愿你安好——”
他用着不舍的眼光看着林佩蓉一眼,终是转身,挪了挪步子,翻窗离开了这间厢房。
只是他没看到的是,在他转身的瞬间,林佩蓉的眼缓缓张开了,眼角却不自觉地流出眼泪。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明明感受到了玄钰的吻,却是不愿醒来打破这种安详。
按理来说,她是四王爷的妻,她就应该起来反抗,但是她却默然了。
她觉得她对他也是有情的吧,只是这种情到底是属于哪一种,怕是她自己也不知道。
于是待玄钰离开后,她小心地从怀中拿出了那块玉佩,细细地用手摩擦着那个“钰”字。
她想怕是她若是一不小心将这块玉给毁,那玄钰也怕是也要将她给毁了吧。
于是她小心翼翼地想要将这块玉再次揣回怀中,但是却不料这时门外传来了“叩叩”的敲门声。
然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对门外的人作出答话,门就已经被推开了。
而她手中的那块玉,也就那样出乎意料地,不可预见地滚落在地上,展现在他的眼前。
韩禹乾见此便弯下身子捡起了地上的玉,修长的手指上勾着那通透的玉,给人一种十分及其相称的感觉。
但玉美人更美,只见韩禹乾今天身着一袭雪白袍服,一尘不染。墨黑的的发髻上插着一个玉簪,衬托出他脖颈的诗意光泽。
然林婉琦却没有心思欣赏这些,他趁着韩禹乾还没细细打量便立马从床上跑了下去,一把从韩禹乾手中夺过那玉揣到怀中,略带慌张的说,“王爷您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完成任务了没有?”韩禹乾说道,只是那语气倒有是有几分开玩笑的意味。
然听言的林婉琦心中的那块大石总算放了下来,指了指桌案上的那些纸张说道,“臣妾已经抄好了。”
顺着林婉琦的指尖,韩禹乾看到看桌案上堆放着的那些纸张,只是他却也不过去检查,只是淡淡地说道,“抄好了就好,看来,人还是要逼自己一把的吧,你昨天不是还说抄不完吗?”
“可臣妾也是一晚没睡才抄好的!”林婉琦难得地嗔娇道。
而韩禹乾听言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走上前去揽住林婉琦的肩膀,说道,“既然还没睡,那本王就陪着你睡,可好?”
只此一言,林婉琦便红了脸颊,张了张口却终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那娇羞的小模样却也惹得韩禹乾心情畅快起来,起了调笑的心思。
“怎么?你不愿意?”韩禹乾反声问道,只是那语气早没了之前那段时间的生硬和冰冷,放倒像是平常人家的夫妻一般。
林婉琦一听脸更是红了,这种话要人家怎么说吗?
看此,韩禹乾也没再继续 调戏林婉琦了,毕竟自己的王妃还是要留点面子的。
于是,他话锋一转,问道,“刚刚那块玉是什么玉啊,本王还没看清,拿出来让本王瞧瞧。”
闻言的林婉琦心里却漏跳一拍,硬着头皮答道,“那是臣妾的护身玉。”
“哦?”听言韩禹乾疑惑道,“那这个玉上面为什么刻着一个“钰”字,莫不成这是你的乳名?”
听到这话,林婉琦不禁在心里暗叹一声,真是太好了,幸好他不知道这块玉。
于是,林婉琦便顺着韩禹乾的话答道,“是臣妾的乳名。”
然听到此言韩禹乾却更加感到疑惑了,一个女子的乳名会取“钰”吗?这明明像一个男子的名字,于是下意识的韩禹乾十分排斥这块玉,他竟然毫无理由地不想这块玉待在林婉琦身边。
于是,他开口说道,“你把那块玉给本王吧,本王送你一个新的护身玉。”
却不料林婉琦听言竟哗然了,她怎么也没想到韩禹乾会说出如此明抢的话,只得答复道,“臣妾更喜欢现在这块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