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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若宸搂着怀中这具发抖的身体,眉毛紧锁着。.
她身上脸上全是冷汗,浑身蜷缩着,像一只受伤的小白兔无依无靠地依偎在他的怀里。这个小人儿抱在怀中轻盈得如同一团云彩,甚至感觉不到她的存在。
她受过很深的伤害吗?
那脆弱,可怜的神情令他心中微微泛酸,涌起一阵怜惜来,这是自香菱之后第一次想要去呵护一个女人。
“啊!”痛苦恐惧的叫声,寒菱从梦中惊醒过来,睁开朦胧迷茫的大眼,半张俊颜展现在眼前,一双幽深的眼眸,里面却充满着怜惜与关切。
谁?寒菱呆呆地望着,是在做梦吗?
银若宸凝视着她的大眼,久久没有说话。
寒菱的杏眼清澈明亮,墨瞳幽深,带着惶恐与无助,仿若一汪深泉紧紧地攫取了他的心,银若宸忽然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震撼,这双眼竟然会如此熟悉,恍若一闭上眼睛就会浮现出她昔日受伤惊恐的泪眼。那情那景,终生不忘,而她此时的眼神又何其相似呢!
寒菱终于清醒过来了,慌乱的挣扎着欲坐起来。
“别动。”银若宸抱紧了她,沙哑暗沉的声音低声说道。
寒菱被他紧紧抱着,动弹不得,莫名不解地望着他。
“告诉我,你到底是谁?”银若宸满眼诚挚,黑黢黢的眼神闪着希冀的亮光。他不相信能拥有如此美好眼神的女子会是一个面相这么丑陋的女人,她的樱桃小嘴鲜红欲滴,仿若含苞欲放的花朵,娇艳而惹人瑕想。
寒菱定定地望着他黑亮期待的眼神,差点脱口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很久后,她眼神黯然无光,轻轻摇了摇头。
“不可能,不可能。”银若宸面喃喃地低声说道,紧紧地拥着她,把头埋进了她的脖子里,拼命地吸取着她的芳香。
寒菱默然。
她本就是二年前穿越重生到这个身体里的,而这个原身在那场大搀,早已忘却了许多前尘往事,连许多记忆画面都是断断续续的,就算是真让她说出个所以然来,她也说不清。.
而她是寒家班被追杀的人,卑微而又危险,此时更不应告诉任何人。
银若宸就这样抱着她,寒菱感到抱着她的手都在微微抖动,心中闪过一丝不安来,他,大概又把她当作香菱了!
不知过了多久,银若宸抱着她朝大床上走去,把她轻放在了大床上。
“今晚,你睡大床,本王睡你的小床。”银若宸恢复了平静,淡淡地说道。
“王爷,这,不太好吧.....。”寒菱惊讶地带着丝不安说道。
“少罗嗦,难道你想本王再睡不好觉吗?”银若宸回复了王爷的威风,不耐烦地说道,“明日,叫人给你换过张大点的床。”说完径直朝小床走去。
掀开被子躺了进去,不久就进入了梦乡。
寒菱浑身酸痛,又累又乏,不多久也睡着了。
这一晚寒菱睡得很沉,也没再做那些恶梦了。
接下来,银若宸的日子便进入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清闲中。
他几乎抛开了所有的朝政事,不再插手朝中任何事物,经过此次大火,宋元帝对银若宸的救命之恩,心存感激,似乎放松了对他的顾忌,而王府内又被他明目张胆的安插了许多亲兵,等同于控制了王府,银若宸对此淡然处之,整日带着寒菱“胡作非为”,游山玩水,到处闲逛。
寒菱在这段日子成了北冥国最幸福的女人,因为救瑞姑姑有功,得到了瑞姑姑的庇护,而银若宸又与寒菱“形影不离”,吃则同桌,睡则同屋,太妃娘娘实在找不到机会整冶寒菱。
寒柳与秋雨似乎也收敛了许多。
只是宋元帝丢了兵符,坐卧不安,如坐针毡!
而银亲王也因此次火灾,逃脱不了干系,被宋元帝借故让他远离了朝廷,将要去到一个偏远的封地!
对寒菱来说,一切似乎比想象中要好太多!
虽然银若宸那家伙整天吹毛求疵,胡天胡海,还时不时的捉弄下她,可毕竟对寒菱还不错,寒菱当然一点也不怕他,有了瑞姑姑的庇护,银若宸对她无可奈何,这让寒菱得意了不少。
年关将近了!
瑞姑姑因为火灾受到惊吓,整整病了二十多天才慢慢恢复过来。
银若宸的妻妾,因火灾死伤不少,但这并不影响他的性趣,他在享受清闲的同时,每日照常都会宠幸好几个妾侍,甚至经常还会带着那几个男宠,夜夜笙歌。
很快,寒菱便发现了他的秘密:比如,每当他宠幸妻妾时,那是左拥右抱,招摇过市,大张旗鼓,生怕外人不知道似的。经常在外风流潇洒,钟情于酒色,不时带着那几个唇红齿白的小白脸,打情骂俏,笙歌阵阵,鼓吹打乐,传出好几里。
反倒是阮侧妃,自从上次事件后,银若宸再也没有踏足过她的寝宫。
连寒菱都替阮侧妃叫屈起来,明明阮侧妃说的是真的,就算是为了某些原因,可事情过去了,银若宸不应该再如此冷遇她,实在没道理。
今日,银若宸在东侧花园里设晏,与好几个妾侍和男宠打情骂俏,场面不忍直视,每每此时,银若宸便把寒菱打发走了!
寒菱无事可做,沿着花园里那排挺拔的松树走去。
“兰儿,你觉得怪不怪,昨日我在栎阳大街上看到个女子,很像以前的尹妃娘娘,只是那个女子已经成婚生子了。”一株大大的松柏树下面,坐着二个身着红色下人服的丫头,正在说着悄悄话。
“不可能吧,你是不是眼花了,尹妃娘娘进府不到一个月就死了,我还看过她的遗体呢。”另一个丫头不以为然地说道。
“你不要忘了,尹妃娘娘进府时可是我服伺的,我怎么会看错呢,那个明明是她,世上哪有这么相似的人,想尹大人家才一个女儿,并不曾有姐妹,若说姐妹相似还有可能,但这个绝无可能。”那个丫头赌咒发誓地说道。
寒菱听得暗暗心惊,银若宸曾有过二个正妃娘娘。
一个听说娶亲当日,在路上遭遇劫匪,当即失踪了!
还有一个便是前朝重臣尹大人的女儿,倒是娶进了门 ,可仅仅一个月时间,便病死了,自此后,银王爷克妻的传闻便传了开来,再无朝中大臣敢把自家女儿许配给他为正妃,如今王府的二个侧妃娘娘,阮侧妃先帝所赐,一个是当今宋元帝所赐,银若宸现在对她们并无多少好感,基本不踏足她们的寝宫了。
一个女人,只因为爱那个男人,为了争得他的宠爱,仅仅只是告错状而已,便被银若宸冷落了,譬如:阮侧妃。实在可怜!
寒菱没想到银若宸如此薄情寡义!
“走开,走开,不要过来。”杨太妃在梦中惊恐地大喊道。
“娘娘,娘娘,醒醒啊!”贴身丫头绿梦轻摇着杨太妃急切地喊道。
杨太妃猛地坐了起来,满身大汗,怔怔地坐着出神,保养得极为姣好的脸上显出一层惊恐的红晕,只觉浑身寒意丝丝入扣。
“娘娘又做恶梦了吧!娘娘请先喝口热水定定神。”绿梦端过一杯热茶来,递给了杨太妃,杨太妃喝了口茶,精神松驰了下来,绿莲忙拿过一块洁净的毛巾轻拭着她额头的汗水,又给她轻捶着肩膀,一会儿后,吁了口气,朝着绿梦摇了摇手,绿梦知趣地退了下去。
杨太妃却再无睡意,望着黑沉沉的夜发起愣来,最近一段时间老是做起噩梦来,总是会梦到王皇后神情冷冷地望着她,向她索要香菱。
“践人,死了还要来折磨本宫。”杨太妃眼中闪着可怕的光,暗暗骂道,如果不是这个女人,她的人生该多么幸福啊!她爱着先帝,从很小的时候起就爱上了先帝,她本是杨国公唯一的嫡女,家世显赫,貌若天仙,多才多艺,十三岁那年,她与先帝相遇在御花园,自此后,便开始了她的爱情之路,她与先帝缱绻情深,相知相爱,可是自从她出现后 ,她娇娇弱弱,温顺可人的模样,一下就吸引了先帝的眼光,自此后便开始了长达十几年的噩梦。
渐渐地先帝来她寝宫的日子越来越少,到后来,常常几个月不见踪影,她闹过,哭过,甚至还动用了老父亲的力量,然而没用,他反而越走越远,直至那天,她被封为王皇后,举行册封大典,普天同庆时,她才梦断黄梁,那天,她万念俱灰,一尺白绫,差点化作了冤魂,幸得当时的贴身宫女绿梦发现才救了她一命,自此后,她心彻底死了,冷静了下来,改变了所有的想法,变成了另一个女人。另一个再无爱欲的女人!
她,不过是寄养在她家中的表妹而已,母亲早亡,父亲因悲痛过度也随了她母亲而去了,只是她母亲念及姐妹亲情,收留了她,却没想到却成了她的噩梦!让她此生都不再幸福!
她成了王皇后,而她却只是个贵妃,每日,她还要向她请安问好!这让她曾经那颗骄傲的心几尽疯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