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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还不到七点,秦川就起床,又给田雨做皮蛋瘦肉粥了。
吃完早餐,两人就带着一大袋喜糖,甜甜蜜蜜地去上班了。
当他们到达警局时,大家伙都已经在办公室了。看到田雨他们提着喜糖进来,大家都立刻放下手中的工作,向他们围了过去。田雨和秦川打开袋子,把喜糖分给了大家后,又一起往别的办公室去了。
他们分完喜糖后,秦川就回自己办公室去了。看到秦川的背影消失后,杨艳就忍不住地打趣田雨:“小雨妹子,看来,这两天,被我们秦队滋润的不错啊!瞧这皮肤,水~水~嫩~嫩的!”
有了昨天被思雅和奶奶调侃的经历,现在,田雨一下就能明白杨艳所谓的滋润是什么意思了。所以,听到这句话,她的脸一下就变的绯红。有一股小女人的娇~媚~态。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凌峰,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他以为自己放下了,可是,现在,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心还是那么疼。
看到田雨被调侃的无所适从,为了避嫌,他也不敢上前替她解围,只好默默地走出办公室去了。
还好,因为有太多的工作,大家没调侃田雨多一会儿。
大家散开后,田雨也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开始工作了。
就快到饭点的时候,外调的同事给他们带来了好消息,那个下毒者找到了。现在,他们正在回来的路上。听到这消息,大家心里都乐开花了。辛苦了这么久,现在,总算有收获了。
嫌犯要下午才能到,所以,秦川就先请大家出去吃饭了。他们的婚礼,同事们都没能去参加,这顿饭,算是补请他们。因为太忙,所以,也只能到附近的餐厅随便吃点。
虽然不能喝酒,但是,大家还是以饮料代酒慢慢地边喝边聊。一直吃到下午一点多,负责押送嫌犯的同事打电话过来,大家才散去。
当他们刚回到警局一会儿,嫌犯就被送到了。虽然此时戴着手铐,可那名嫌犯还是昂首挺胸地走着,仿佛他不是来受审,而是来视察警局。田雨很纳闷,这样一个年轻人,为什么要做那样丧心病狂的事呢?
审问工作,秦川决定和凌峰一块儿进行,因此,虽然田雨很好奇,但她还是只能等着。在等待的过程中,大家都没闲着,都在一起议论那名嫌犯。
过了好一会儿,秦川和凌峰才从审讯室出来。看到他俩出来,大家都不自觉地围了上去。可是,看他们的脸色都不太好看,大家又不敢问他们结果如何。
最后,这任务就交由田雨来完成了。田雨问道:“审讯结果怎么样?”“这个人口风很紧,没问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秦川说道。“那怎么办?”田雨问道。“先把他晾在一边。反正,证据链是完整的,即使没有他的口供,我们也能定他的罪!”秦川说道。
“可是,他的作案动机呢?他是不是受人指使的呢?”田雨说道。“呵呵,放心吧,我只是想晾晾他,没说就这么结案!”秦川笑着说道。
好吧,田雨知道,这是一种最简单的审讯,自己刚才真是着急了。“那接下来,我们该做什么呢?”田雨又问道。“接下来,就是等待。”秦川说道。
第二天,秦川他们刚上班,负责看守的民警就告诉秦川,那名嫌犯想见他。秦川说道:“知道了,你先去吧。”说完,又开始忙手头上的工作。凌峰此时正找他商量事情,所以,也听到了那位民警的话,见秦川一点也不着急的样子,他疑惑地问道:“你怎么还不过去呢?”
秦川笑了一下,说道:“他想见我,我就必须马上赶过去吗?”这下,凌峰暗自想道:“是啊,这么简单的道理,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那名嫌犯主动提出见他们,那就说明他想招了。这时,先晾一晾他,挫挫他的锐气,才更有利于审讯。
过了大概五分钟,秦川才让凌峰一起慢慢地到审讯室去了。
看到他们过来,那名嫌犯马上说道:“警官,我要是现在坦白一切,会不会对我从宽处理啊?”
秦川说道:“那要看你说的是不是实话了。”“警官,都到这地步了,我还能不说实话吗?”那名嫌犯说道。“那说说吧,为什么投毒?”凌峰问道。
“警官,我是受人指使的。”那名嫌犯战战兢兢地说道。“受人指使?谁指使你去做的?”凌峰继续问道。“我也不知道。”那名嫌犯说道。
“嗯?”秦川挑挑眉,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真的!警官我说的是真的!”看秦川不相信的样子,那名嫌犯连忙着急地解释道。“你这解释,你自己相信吗?”凌峰笑着问道。
“警官,我知道,你们不会相信,但我真的没说谎!”那名嫌犯急的汗都流出来了。“行,我们姑且相信你没说谎。那你说说,那人是怎么指使你的?”凌峰说道。
“有一天晚上,我接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电话,有人叫我帮他办一件事,事成之后,给我十万块钱。警官,你们也知道,对我来说,十万块,是一笔巨款了。可是,我也知道,天上不可能掉馅饼。于是,我就没答应。”那名嫌犯说道。“继续!”秦川面无表情地说道。
“又好几天过去了,我都没再接到那个电话。我就以为,我产生了幻觉。可是,拿出手机,还是能看到那个通话记录,这告诉我,那不是幻觉。于是,我就在心里懊恼,当初为什么不问问清楚,究竟办什么事呢?”那名嫌犯说道。
“号码是多少?”凌峰问道。“什么号码?”那名嫌犯一下没反应过来。“给你打电话的那人的号码!”看他这么笨,凌峰真想踹他两脚。“哦,很奇怪,他打过来的时候,没显示号码。”那名嫌犯说道。其实,这也是在秦川的意料之中,他也倒不觉得失望。
他说道:“接着说!”“诶,好。就在我懊恼不已之时,那个神秘人又打来电话了。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为了那笔钱,这次,我听他把话说完了。听到他的要求,我没立刻答应,让他给我三天时间想想。”那嫌犯说道。说完,歇了一口气,没等秦川他们说话,他又继续说道:“这年头,挣钱太不容易了。所以,最后,我还是答应了他的要求。不过,我让他给我十五万。结果没想到,他一点都没犹豫,就答应了。当时我就想,我怎么不问他要多一点呢!”
“那人是男是女?”秦川没功夫听他瞎扯,直接问了核心问题。“呵呵,警官,既然他这么做,当然就是为了保密!他怎么可能让我听出他的声音!不过呢,凭感觉,我觉得,这人是男人的可能性更大!”那名嫌犯说道。
“他是怎么给你钱的?”虽然是所谓的感觉,但秦川还是记在了心里,他又继续问道。“现金,约好了时间,直接丢在垃圾桶里,让我去取的。”那名嫌犯说道。
听到他的话,凌峰和秦川都觉得头疼,看来,他们是遇上劲敌了。
今天的审讯,就到此结束了。
当秦川他们回到办公室时,大家又围了上来。凌峰无奈地说道:“哎,又陷入了死胡同!”听到他的话,大家的脸一下就晴转阴了。还以为,这个案子,可以结束了。
秦川一直怀疑李天云,所以,接下来,他把凌峰、李雷和田雨叫到了办公室。人到齐后,他说道:“你们三个,去查查李天云的社会关系和资金来往。记住,不能放过一点蛛丝马迹。还有,要保密!”
田雨明白秦川的意思,可是,凌峰和李雷就不太明白了。“李天云的前妻,就是那个自杀的孕妇,他是杨兵和杨刚的妹夫。而李军,正好在十年前拒载了那名孕妇!这你们该知道吧!”秦川说道。“头,我明白了!你是怀疑他?可是,我们手上一点证据也没有啊!那李天云,可是着名的慈善家。万一这事传出去,我们可就麻烦了。”李雷担忧地说道。
“所以,我们要做好保密工作。至于证据,我们不去找,它会自己钻出来吗?”秦川说道。“好吧,那,头,这事,要不要先跟杨局汇报一下?”李雷又问道。“先找到突破口再说。”秦川说道。现在去汇报,上面肯定不会答应。但只要他们找到哪怕是一点点的证据,依杨局的性子,肯定会支持他们查下去的。
“好吧。”李雷点点头。“记住,这件事,只有我们四人知道。你们暗中调查,明面上,该干什么还得干什么!”秦川说道。
“是!”三人严肃地回答道。
三个人出去后,杨艳问田雨:“秦队把你们叫过去,说什么啊?”“姐,纪律啊!”田雨笑着说道。“知道啦!不该问的不问!这队长夫人,纪律性就是强!”杨艳开玩笑地说道。知道杨艳是在打趣自己,田雨也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