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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周小暖下班,一看见她在寝室,便鬼叫了起来,“夏歌!你昨晚上去哪儿了,竟然一夜没回来!”
夏歌看她一脸严肃的样子,有点想笑。
周小暖圆圆的脸蛋充满了认真,“夏歌,你不是说没男票么?”
“的确没有啊。”
夏歌指了指她,一脸嫌弃,“我说你能不能单纯点啊?一夜未归难道就是跟男票出去鬼混了?”
周小暖眯着眼睛,怀疑的问:“那你老实交代,昨晚干嘛去了!”
“我上夜班啊,昨晚值夜班!”
夏歌把泌外的规矩跟周小暖大致说了一遍,她立刻同情起夏歌来,“你们还有夜班啊?”
夏歌反问:“你不用上?”
“不用啊,我现在都是趁老师不注意,就溜回来了,也没人说我。”
后来萧念也回来了,她瞥了眼夏歌和周小暖,自顾自的回到位子上坐下。
夏歌寝室这几个女生颜值都不错,萧念算是她们中间最有气质的一个了,高冷型的美女,自从搬来这里就没跟她们说话超过三句。吃饭,打水也都是一个人独来独往。
和那些自闭的性格不同,萧念似乎是不屑跟她们说话,她对自己很苛刻,甚至一丝不苟。从她每天收拾的一尘不染的桌子,就能看出桌子的主人也是仅仅有条的人。
说起桌子,夏歌和周小暖平时桌子上的小东西乱七八糟。至于韩静雪,她的桌子和床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了,她的行事作风与她的名字实在是背道而驰。
夏歌觉得,也许萧念是看不上她们这种懒散惯了的人吧,所以才不屑跟她们说话。
日子归于了平静,乔一凉没有再为难过夏歌,她也渐渐开始适应医院快节奏的生活。
这天早上查房的时候,乔一凉和夏歌惊讶的发现18床的季大爷居然在收拾行李,连才服都给换了下来。
夏歌其实挺同情这个季大爷的,虽然上次膀胱镜的事情闹得有些不愉快,但他实在太可怜了。病理查出是膀胱恶性肿瘤,儿子媳妇都在外地打工,那次乔一凉好不容易打通了他们的电话,跟他儿子说明了老大爷现在的情况,没想到儿子却把电话给挂了。以后再打就是关机,明摆着是不打算管他老子了。
乔一凉见老大爷将行李包拉链拉上,显然所有东西已经收拾好了。
他将手中的病历交给夏歌,连忙上前问:“季大爷,您这是要做什么?”
季大爷比前几天更瘦了,一双空洞的眼睛在脸上深刻的皱纹中显得尤为突出。
他颤颤巍巍的从裤袋里掏出一个手帕,打开之后,那里面裹着一叠粉色的钞票。能看得出,他裹得很紧,钞票都有了深深的皱褶。
“乔医生,这是我的棺材本儿了,也不知道够不够这几天的费用。我知道我也也活不了多长时间了,不治了,我回去了。”
虽然他说的好像很无所谓,但夏歌却能感受到他的绝望与无奈。
季大爷深深地叹了口气,“我儿子是不是不愿意回来看我?哎,像我这样一把老骨头,只会拖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