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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伯伯,前几日派人送来的信,您可收到。”苏琰霖继续问道。
“收到了,一切都按你的意思安排妥当了。”
“嗯。”苏琰霖点点头,随即看向柳慕辰,说道:“大人,您不是纳闷宫里那位为何对我们下手么?不知您可否听说过‘伏虎令’。”柳慕辰狭长的丹凤眼不由一眯,转动一番手中的折扇,说道:“听圣上提过。”
“圣上是何意?”苏琰霖挑挑眉问道。
“圣上的意思是‘伏虎令’在镇远大将军手中,但大将军却说这‘伏虎令’早已归还了圣上,如今大将军被流放边关,这‘伏虎令’的下落就成了迷……”柳慕辰说完,似想到什么,双眸一扫,随即看向苏琰霖,接着说道:“莫非宫里的那位以为这‘伏虎令’在苏公子手中?”
苏琰霖听完,与对面而坐的吴煜笙相视而笑一声,随即说道:“外祖父不曾把这‘伏虎令’交于我手中,我怎么会有此物?”
柳慕辰细细看了眼苏琰霖的表情,见他表情一如既往没有太大的波澜,心中不由暗忖起来:这‘伏虎令’可以跳过圣上直接调动那顾将军的精兵,圣上曾提过这令符交予大将军保管了,但大将军被降罪抄家时却搜不到这令符,难道这令符真的失踪了?应该不会……只是苏琰霖否认拥有令符到底是真是假呢?若是真的,那为何宫里那位会盯上他和他夫人?柳慕辰还在思忖中,吴煜笙突然开口了:“大人,莫不是在怀疑什么?”
柳慕辰回神,眸子一眯,笑道:“吴公子多虑了,本官如今与你们同坐一条船,怎会起怀疑之心?”
苏琰霖唇角微微一勾,看向柳慕辰说道:“大人,煜笙性子比较直接,想到什么便会说什么,大人勿怪。”
柳慕辰摇摇手中的折扇说道:“无妨,吴公子是真性情之人,本官十分欣赏。反正,这‘伏虎令’也与本官无关,本官只需回京复命完成差事即可。”
“哈哈……大人果然是‘睿智通达’之人。”苏琰霖瞧着柳慕辰一本正经地模样,顿时大笑起来。
“苏公子明白就好。”柳慕辰也附和着笑道,随后,似想到什么,便问道:“不知苏公子打算在这邺州城逗留几日?”
“两日便可。”苏琰霖想了想,回道。
柳慕辰点点头,这按照原定计划的回京日期其实还算早,多留两日也行,顺带看看这邺州城的风土人情着实是件美事。
随后几人便就着邺州城的风土人情聊开了。这时,左丘鸣突然伸手击掌两声,众人的视线随即都投向他。
就在左丘鸣击掌完毕后,很快从屋外走进来一个着青衫的小厮模样男子,只见他手中捧着一个长约一米左右宽约三十厘米的长方形盒子,恭敬地走至众人身前。
“打开。”左丘鸣随即朝那小厮命令道,小厮得令,立刻伸手将那长方形盒自前端的一个搭扣打开,只听‘啪嗒’一声,长方形盒子便被打开了,只是这里面放着的既不是什么奇珍异宝,也不是什么金银古玩,而是一把灰褐色剑柄的长剑。
“柳大人,你看看这剑可有什么不同?”左丘鸣随即朝那小厮示意一番,那小厮便把那装有长剑的盒子端至柳慕辰面前。
苏琰霖示意柳慕辰先查看,柳慕辰将手中的折扇放置在桌上后,便从那盒子中拿起长剑,左右翻转,细细查看一番,直到看到那剑身上方距离剑柄五厘米处刻着的一个“军”字,面色瞬间沉重起来,眉头也紧紧皱着,随后把那剑重新放回剑盒内,目光看向左丘鸣,问道:“左庄主,这剑您这是从哪得到的?”
左丘鸣看了眼苏琰霖,见苏琰霖朝他一点头,便朝着柳慕辰回道:“大人,这剑就出自邺州城,而且不止一把。”
柳慕辰讶然,那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在身侧的桌子上,眸色一凛,说道:“这邺州城怎会有军监司的兵器?”
“自然是胆大有野心之人拥有之。”苏琰霖不急不缓地开口说道。
“哦?会是谁?”柳慕辰不由地看向苏琰霖。这种剑是军监司独造的,专门给士兵将领打仗所用,就像此前的那个‘禁卫军’所用的青铜柄缠金丝线的剑一样,都是由军监司统一锻造。但像这种投入战场用的兵器都是有批号的,且由兵匠独门打造,每一批出产的兵器均需要呈报圣上,再由圣上批复进行大量锻造生产。而且兵器的回收和销毁都有严格的标准,除了在边关打仗损失的兵器不计外,包括出产的瑕疵品和士兵退伍后的兵器均要上缴回军监司,所以这种兵器是绝对不允许外流出去,若有多余也只在京中的军监司的库存中。
“大人,若想知晓,明日可愿随我们一同一探究竟?”苏琰霖继续说道。
“此事非同小可,本官自然愿同你们一同前往。”
“那大人若是看了究竟,是否也会急于上报圣上?”
“这……自然是需谋划一番才能定夺。”柳慕辰瞧了眼苏琰霖的脸色,见他依旧一幅波澜不惊的神态,突地感觉这苏琰霖越发地不简单起来。
“大人这回倒是谨慎了。”苏琰霖不由轻轻一笑。
“这是自然……”柳慕辰面色不由一窘,拿起桌上的折扇扇了扇,说道。
“大人能否试试这把剑如何?”左丘鸣突然开口说道。
“本官只是个文官,这舞刀弄剑之事估计不成。”柳慕辰摇摇手中的折扇说道。
“这个无妨,不知大人刚才拿捏这把剑的时候,是否有觉得异样?”左丘鸣接着问道,随即伸手打了一个响指,不一会就见屋外又进来一青衣小厮,手捧一件类似铠甲的物件,见到屋内的人后,朝在座的各位福福身行礼。
柳慕辰丹凤眼微微一眯,开始回想刚才拿剑的感觉,但他只是一介文官又没有武功傍身,实在察觉不出有何异样。
“这。。。本官实在不知有何异样?”
“那请大人看仔细了。”左丘鸣见柳慕辰说不出个所以然,便朝那两个小厮颔首示意,那两个小厮得令后,一个从剑盒中取出刚才的剑,一个则散开手中的铠甲。
那执剑的小厮,随即伸手刺向那铠甲处,只听见“铛”地一声,那铠甲丝毫无损,倒是那剑口处却似缺了一个小口子。
柳慕辰大惊,瞬间从座位上站起身,朝着那剑口细细观看了一番,又蹲下身,捡起掉在地上的碎渣,放于手心,查看起来。
“这……这是赤铁石!怎会用这种铁矿铸剑?”柳慕辰随即将手中的碎渣挥洒至地上,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苏琰霖和左丘鸣等人。一般军监司锻剑的材料必须选择硬度最大的玄铁经过冶炼捶打铸成,而不可能用这连铠甲都刺不穿的赤铁石来锻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莫非是那京中之人搞出来的阴谋?
“大人,此事正如你所言,非同小可,明日苏某便带大人一探究竟。”
柳慕辰随即点点头,左丘鸣见柳慕辰心中已有了数,便将话题引到了邺州城的人文趣事上,只是有了刚才这一茬事,纵使左丘鸣说的再怎么精彩,柳慕辰心里却惴惴不安起来,这一路跟着苏琰霖看下来,他心里愈发觉得自己就像棋盘上的一颗棋子,而博弈的对象就是高高在上的那几位,这可真真是要他的老命啊……
而回到内室厢房中的沈簟秋,一进门,就赶紧要林麓把她的包袱拿过来,林麓只得点点头,随即去拿沈簟秋的包袱顺带把易容胶拿过来。
当林麓把那包袱交至沈簟秋手中后,正欲说点啥,沈簟秋一把抱住那包袱,赶紧挥开林麓,林麓顿时一个纳闷:不就一破包袱么,怎么还当个宝贝似的呢?
“这易容胶您可得记得戴啊,这是少爷吩咐的。”林麓将易容胶从怀里取出来,递到沈簟秋面前,沈簟秋拿过那胶,点点头,便赶紧挥手朝他一推,打发他走:“行,行,我知道了,你赶紧忙你的去吧。”
林麓被她一推,差点撞到那门框上,但又不能朝着她发火,便憋着一股地郁闷,讪讪然地回前屋去了。
沈簟秋见他出去了,便赶紧关上门,把那包袱打开,翻开里层的衣衫见那封信和玉佩还在,不由舒了一口气,将那两样宝贝再次包裹好,藏在里面。
入夜时分,沈簟秋无所事事地坐于那圆桌前,盯着桌上的一根白蜡发起呆了,那白蜡晃动的淡黄色的火苗,好似那身姿婀娜的舞者,随着空气的气流微微舞动身姿,沈簟秋双目一瞬不瞬地盯着那火苗,突然,那火苗里竟倒映出昨晚苏琰霖在大雨中流血护着她的脸庞,沈簟秋顿时一个激灵,吓得慌忙站起身,连连退后几步,待缓缓神,再看向那白蜡,却很平常,并没有什么倒映,沈簟秋不由拍拍自己的脸,暗道:沈簟秋啊,沈簟秋啊,你到底在想什么?怎么会莫名其妙地去想那个阴险的男人呢?你是不是疯了?难道就因为他救过你一次,就忘了他要杀你的心?清醒点吧!
这么想着,沈簟秋不由呼了一口气,但心里却隐隐地有种被挖空的感觉浮上来……完了……完了……这感觉对于来自现代的她来说,非常非常不妙啊……沈簟秋赶紧咬咬牙,强迫自己把这种莫名的心思赶出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