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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你这惯用的伎俩是不是该换换了?”苏琰霖看着她一脸媚笑的模样,不由地冷笑起来。
“这……我不过一介弱女子,能有什么伎俩?苏公子,您看这天都亮了,不如我唤人进来伺候您洗漱?您看如何?”
“苏公子?你不是唤我的名字唤的挺顺口?怎么如此客气起来?”
“这……这……毕竟您是苏府的少爷么,我对您客气是必须的……所以……您看……苏公子可否先松开我?”
“不行……”
“那……那咱们来谈谈这个进京的事,如何?”沈簟秋见他丝毫没有松开她的意思,大脑快速一转,继续赔笑着问道。
“你想谈什么?”
“那个……那个……我们何时到京城?”
“怎么?那么想去京城?”
“乡下人,第一次进京,自然非常向往之……所以……那个我们何时到啊?”她可是怕这样一路拖延着,等进了京,那陈闯的堂弟早回边关了,那她谋划了半天的计划岂不是泡汤了?
“如果不出意外,三日后便可到京城。”苏琰霖低眸在她脸上端详一番,说道。
“真的?那真是太好了。”沈簟秋顿时露出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连同着那双眼睛都似发亮了一般。
“你就不怕一旦入京,没了利用价值,被我杀了么?”苏琰霖瞧着她开心的模样,不由玩味地吓唬她起来。
沈簟秋眸色顿时一缩,那原本漾在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果然……他就是没打算留她性命,幸好她早有防备,不过再计划没成功前,自己还是假装不知情的好。
“苏公子,我知道您恨我,假若您想杀我,我不会有二话,只求您在我死后,好生待我弟弟便可……我也就死而无憾了……”沈簟秋边说边开始抹眼泪,神情哀怨忧伤又大义凛然……这演技……连她自己都快要感动了……她就不信苏琰霖不动摇……
苏琰霖看着她这样惺惺作态的演技,不由冷笑起来,若不是跟她相处这么久,多少了解她的脾性,估计这么凄艾的抹眼泪演技,他肯定也会信以为真。
“呵呵……依着你以往的个性,不是应该跟我求饶或者跟我掐架么?怎么突然转性了?真不怕死?”
沈簟秋被他这么一说,脸色顿时泛红,暗道:这男人该不会是怀疑她在演戏?不行,绝对不能让他有疑心,既然他说了解她脾性,那就别怪她对他出手了……
这么想着,沈簟秋收收眼泪,迅速抽出一只手,抚上苏琰霖的面容,那指尖沿着他精致的五官慢慢滑动着,巧笑嫣然一声:“那么苏公子,可否绕我一命?”
苏琰霖低眸看了这切换自如的演技,那被她指尖拂过的地方,竟有了一丝颤动,连着心里都有些酥麻起来。不由眉头微微一皱,敛敛这被她带起的莫名悸动,再次冷笑一声,说道:“你这算不算是在勾引我?”
“苏公子,讲话别那么难听,我这不过是与您协商罢了……”沈簟秋浅浅一笑,那手指依旧不安分地来回在他脸上移动,苏琰霖眸子顿时一缩,倏地抓住那不安分地手指,顺势一推就将她推到了床下。
随后,冷声呵斥一声:“收起你那些下三滥的勾引手段,不是所有男人都喜欢你这种女人!”
沈簟秋被他这么一推,臀部重重摔倒了地上,痛的她差点掉眼泪,这苏琰霖真不是男人!再听听他说的什么话?什么叫下三滥?也不知道是谁之前喝醉酒来她房间要她去勾引他,这会故意装什么清高?真不要脸!!!亏她之前因着他救过她,还对他有些好感呢!
“你……好!!!我沈簟秋发誓日后就算打死我,也绝对不会去勾引您—苏大公子!!!”沈簟秋摸着被摔疼的臀部,气愤地吼道。
“很好……”苏琰霖坐在床上,同样一脸的怒气。这女人,别的本事没见她使出来,倒是这勾引人的本事使得是如火纯青,是不是以前就这么喜欢使手段到处勾引人?一想到这,苏琰霖就觉得胸口有团火气在往上冒……
这原本在床上还有挺好氛围的两人,就这么三句话不到又开火了……瞧这两人眼中喷出的火,若是给把火柴,估计都能烧成火把了……就在两人持续着冷战时,突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苏琰霖迅速敛敛怒火,朝着门口说道:“何事?”
“少爷,是我……柳大人让我来问问您,何时出发?”林麓候在门口小心翼翼地问道。话说,这么早这柳大人就派人来传话,他传话不要紧,关键这一大早的扰了自己少爷的清梦,回头受罪的可不就只有他一人麽?听这屋里的动静,好像少爷起来了,林麓提着的心也就放下了。
“我知道了,让他稍等片刻。”
“是,少爷。”林麓得了令,便返身朝柳慕辰所住的客房走去。这刚走一半,猛地一拍脑袋,他咋把伺候少爷洗漱这事给忘了,还是先伺候少爷为重,那柳大人就让他先等着吧。
这么想着,林麓便又折返回了苏琰霖住的院子,再次敲门,苏琰霖正欲起身穿衣,听到门外的敲门声,微微皱眉,说道:“又有何事?”
“少爷,不如我先伺候您洗漱,再去跟柳大人汇报。”
“嗯,你先唤两个婢女,伺候沈……‘夫人’洗漱。”苏琰霖本欲想直接喊那坐在地上对他怒视的女人名字,但一想她现在假扮的身份,愣了一下,便改口说道。
“是,少爷。”林麓得令后,赶紧返身去准备洗漱的用具等物。
“若不想自己弟弟受牵连,最好给我马上起来。”苏琰霖自顾自地从床上站起身,随手将搁置在一旁衣架上的软袍抽下来,穿于自己身上。
沈簟秋本就窝着火,这会气还没消呢?他就拿她弟弟来要挟,真真是肺也要气炸了……正欲发作朝他开骂,但转念一想自己弟弟,只能生生把这怒火憋回肚子里,狠狠地朝瞪了他一眼,忍着臀部的疼痛,颤颤巍巍地站起身。
苏琰霖睨了她一眼,随后说道:“那架子上有些清水,你先净面了,把易容胶敷上。”
沈簟秋瞪了他一眼,极不情愿地走向那放着一个铜盆的架子处。伸手从铜盆中舀出一些清水扑到自己脸上,虽说现在还没到寒冬,可毕竟已经初冬了,这清清冷冷地水直接扑到脸上,还是让沈簟秋打了一个激灵。不由背对着苏琰霖,狠狠地诅咒了他一番才解气。
待洗漱完毕,苏琰霖整整自己的软袍,从林麓手中接过一件略厚的绛紫色开衫穿在身上,回头看向同样穿戴完毕的沈簟秋,说道:“今日我们都不在府内,你安分待在这里便可。”
沈簟秋不由一挑眉,这么说,他们都出去游玩,就留她一人看家?那万一又有什么蒙面杀手要杀她怎么办?
“等等……你们都走了,万一有人来刺杀我怎么办?”
苏琰霖听完不由嗤笑一声,说道:“刚才都不怕被我杀,这会倒怕起蒙面人了?”
“行……你走吧……反正我就是替死鬼,死不足惜!”沈簟秋一听他阴阳怪气的嗤笑,不由恼怒地朝他挥挥手,总之,眼不见为净……你苏琰霖最好快点滚蛋……苏琰霖听见她这番说辞,正欲开腔说几句,但余光瞥见这候在一旁的林麓和左府的两个婢女,不由冷哼一声,睇了她一眼,便甩甩衣袖,大步跨出了房间。
见自家少爷出去了,林麓赶紧跟上去。这没走两步,就瞧见自家少爷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眼那站在房门口的女人,再次一甩手,好似憋着一股气似地大步朝厅堂走去。林麓不由纳闷地摸摸头:这一大早地,咋地少爷就跟那沈姨娘就似要掐架了?也难怪,就沈姨娘那脾气,真真就是头野驴犟脾气……连着在府里伺候她的丫鬟杜鹃都成了驴脾气……话说回来,这小丫鬟在苏府干嘛呢???
这厢,吴州知府别庄内,董婳祎始终惴惴不安地待在这庄子里,这么多天过去了,她的夫君连个音信都没有,真的让她担心。
这么担着心思,真真是食不知味,寝食难安,原本似天仙般的美人硬是被自己磨地憔悴了许多。
“主子,外头风大,您还是进屋歇着。”明珠将手中的一件月牙色披风为自家主子披上后,说道。
“明珠,表哥他去了好几天了,一点音信都没有,我担心……”董婳祎伸手扶在那回廊的一根柱子上,美目凄凄艾艾地看向那湛蓝的天际。
“主子,您别担心,姑爷他到了京城自然会给咱们来信的,咱们还是先进屋吧。”明珠看着自家主子日渐憔悴的模样,不由心疼地说道。
“明珠,你可知那女人现在何处?”董婳祎放下扶住廊柱的手,拢拢披在肩头的披风,问道。
“这……明珠不知……”明珠摇摇头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