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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前面一阵喧哗,一批穿着警察服的人风风火火的往这边过来,贺庭歌下意识的往边上让了让,看他们去的方向似乎是京师学堂的后门.......
眉梢一皱,现在知识分子都是空有一腔热血的青年,总是发表一些过激的言论,得罪一些高官和洋人,现在估计又是学生闹事。
学生爱国之心是没错的,呼吁社会也是没错的,错就错在没后台,除了游街示众,停课罢学威胁政府之外,手无寸铁,一次次的呼声都将会在警察厅的镇压下扼杀在摇篮里。
轻轻叹了口气,迈开步子,有些事,还不是时候。
海堂第二天就收拾了细软去了火车站,现在往西北过去的铁路线并不完善,估计到一半路就得换汽车,所以他一脸不乐意的披上深红色的呢子大衣,带上礼帽招呼两个伙计提上箱子去坐火车。
“小爷真是劳碌命啊。”下了汽车带上墨镜,感慨一句,天气不是很好,有些阴沉,还夹杂着寒意,他不禁加快脚步往火车门口走。
火车刚到站,车站人来人往,摩肩擦踵的,海堂个高,一眼看过去黑压压都是头,就加快脚步想早些上火车。
突然,被一个黑乎乎的影子一撞,险些踩到过长的大衣衣角:“卧槽,这谁啊。”拉下墨镜看到撞他的人,穿着一身学生装,现在正一个劲儿的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墨镜架在挺直的鼻头上,海堂低头仔细一看,学生脸上脏兮兮的,现在似乎在躲什么,道了歉就要翻身起来跑,海堂也没打算拦着,但是前面却突然传来几声:“站住!别跑!”
海堂借着身高优势透过熙熙攘攘的人群一看,十几个黑皮警察,手里还拿着警棍,修长的眉一皱:“他们追你?”
学生刚站起来就听到后面的声音,紧张的就要跑,海堂眉头一锁,一掀大衣将学生藏在过大的大衣里,一手在下面握着学生的胳膊拉着走上火车。
学生本要挣扎,海堂低声道:“你不知道被他们抓到是什么下场吗?”学生抖了一下,没有再反抗,跟着他上了车。
直到从车窗看到那几个警察跑远了,海堂才把学生放出来,一脸不以为意:“走了。”
“你为什么帮我?”学生抹了一把脸上的灰尘问他。
海堂懒懒靠在椅座上:“我只是讨厌他们罢了,你是京师的学生?”
学生点头:“嗯,谢谢你帮我。”说罢就要离开,海堂眉毛一挑:“干嘛?”
徐子阳道:“他们已经走了,我不能连累你。”海堂闻言看着这张脏兮兮的脸上一本正经的表情,忍不住笑出声来:“我说你这书呆子也真是啊,你知道东北这地方有多少警察吗?你现在下去分分钟就被逮住了,看你这文弱书生的样子,挨不了几下警棍就得去见你们马克思了。”
“可是......”徐子阳脸上一僵,吞吐道:“那也不能连累你啊。”
“连累我?”海堂嗤笑一声:“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书呆子。”说着一把将徐子阳拉下来坐到对面:“遇到我算你好运了,我要去西北,你跟着我去那里避避风头吧。”
“西北?”徐子阳好奇:“去那里干什么?”
“你看我像干什么的?”
“做生意的吧?”徐子阳不确定的问道,看海堂俊美的脸,要不是一身贵族公子哥儿的气质,他会以为是唱戏的。
“擦擦脸吧。”海堂递过去手巾:“我就说你们这些书呆子吧,喜欢惹事,没事乱倡议什么,被那群黑皮子逮到了,不得掉层皮下来。”
“先生,您这么说是不对的。”徐子阳一脸严肃的看海堂:“现在洋人入侵我华夏,企图蚕食瓜分我们的土地,奴役我们的人民,如果我们不反抗,那我泱泱华夏岂不是要毁于一旦?”
海堂挑了挑眉梢,没反驳他,只是下巴抬了抬:“左脸,鼻子,再擦一下。”
徐子阳听话的擦了擦,露出清秀的脸,企图再说些什么,此时火车的鸣笛声响起来,海堂带上墨镜:“哎~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先睡一觉,你先列好顺序,这趟路还长着,你慢慢讲,昨晚没休息好,困死了。”
说完打了个哈欠,徐子阳讪讪闭上嘴,闷闷的“哦”了一声。
“看好东西啊。”海堂闭着眼伸手指了指箱子,徐子阳便把箱子往里面挪了挪。
伴随着火车嘈杂的声音,海堂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不知道最近穆岚是怎么了,只要没什么事,贺庭歌几乎没怎么见他,等管家打发了来跑路的小厮之后,转过头来问贺庭歌:“少爷,要不要我重新安排人给您开车。”
“不用了。”贺庭歌摆摆手,索性最近没什么大事,他也不干涉穆岚的私事,刚才小厮是来请他赴宴的,金玉瑶做东,想请他吃饭,想也知道是为什么。
原本他是不想去的,可想了想那天金玉瑶的话,却也觉得父亲说的不无道理,索性看看金步义要闹什么花样。
此时离赴宴时间尚早,但贺庭歌还是穿上大衣拿了钥匙出门了,发动汽车时却是忽然想起那一身白衫,儒雅清俊的人来,好几天没见他了。
想起那人说不喜欢坐车,他唇角掠起一丝淡淡的弧度,打开车门坐在驾驶座上,发动了汽车。
说起来,他们之间,连正式的朋友都不算。
饭点的位置贺庭歌知道,以前和海堂来过,带中国风的西餐馆,中国菜和西菜都有,还记得第一次看到带血的牛排时,唐玉祯那一脸嫌弃的样子,说来也怪,明明在洋人面前混的可以的唐玉祯,偏偏对西菜一点不感冒。
他倒是还好,只是不喜欢那味道,带血的肉他也不是没吃过,只是加了佐料而已。
把车停在路边,贺庭歌下车整了整衣领,看着天还没黑就已经亮起来的花花碌碌的灯,犹豫了一瞬,长腿一迈走向开着的大门。
贺庭歌并没有说是来赴宴的,但是一进门却是被两个已经等候着的小厮迎上来:“少帅,楼上请。”
贺庭歌眉头微微一簇,但也没说什么。
二楼都是装潢比较精致典雅的包间,上了楼,两个小厮道:“我们小姐稍后就到,少帅请稍等片刻。”
对此贺庭歌没什么异议,女人总是赴会迟到,他也是知道的,更何况,这次是他来得早了,贺庭歌只是摆摆手:“你们下去吧。”
小厮顿了顿,但也没说什么,指了指远处的房间:“就是那间,少帅有什么需要,随时叫我们。”
贺庭歌点了点头,没再理会。
他来这么早其实是想到一件事,据穆岚的调查,这餐馆似乎跟黑龙帮有关系,以前他是不在意这些的,可上次唐玉祯公然打死黑龙帮帮众,但是却并没有听到什么复仇或者什么闹事,他对这黑龙帮有些好奇。
餐馆装修的很不错,中西结合,看着没那么刺眼,站在走廊就能看到楼下,大理石的地板,水晶灯,倒是大手笔。
就在他打量四处的时候,却突然从身后的房间里传出熟悉的声音。若不是刚好有一个洋人打开门出来,这么好的隔音效果,他也未必能听到。
那洋人随手关上带玻璃的木门,正好就看到栏杆边的贺庭歌,但也只是挑了挑眉毛,什么都没说,这人络腮胡子上还沾着酒渍,原本较白的肤色,此时微微泛红,碧蓝色的眸子里似乎闪过一丝戏虐,但也只是一瞬,随后便摇摇摆摆的往另一边走。
贺庭歌没在意这洋人,他在意的只是刚才开门时里面传出来的那声音,他怎么也在这?还和洋人在一起?
眉头不自觉的便锁起来,贺庭歌叫来一个穿着衬衫的服务人员,那人自然认得他,贺庭歌问他里面是什么人,侍者思索一下,道:“几个洋人,还有几个商人。”
贺庭歌想了想对着侍者耳语几句,侍者有些犹豫,但是一想到这人是贺庭歌,便点头,随后从楼下端了一个圆盘,里面是一瓶红酒,上来打开门进去,由于故意没有关门,贺庭歌清晰的听到里面传来洋人不满的声音,蹩脚的中文说他们没有要这种红酒。
说着就叫侍者快出去,侍者按计划赔礼到:“不好意思,送错了。”之后便在催促声中退出来,关门的时候,刻意留下一条隙缝,对着贺庭歌点了点头,便下去了,贺庭歌站在栏杆处,凭借那一丝缝隙倒是挺清楚的里面人的谈话。
虽然贺庭歌学过一段时间外语,但是里面流畅的对话内容却让他有些力不从心,只是简单几个能懂的词语。
凭借几个简单词语,贺庭歌大概想到了他们的谈话内容,如果没猜错,这些洋人想要和傅清城他们合作,从开门到现在,一直都是洋人在说,贺庭歌倒是没听到傅清城的声音。
他会怎么回答?商人都是以利益为中心,他也是吗?贺庭歌面色带着几分冷意等着里面傅清城的作答。
Yes?还是no?
【作者有话说:弱弱的说一句,我回来了,表打我.......后面这半部呢,因为会牵扯到很多近代史的东西,菩提不敢乱写,所以内容都是胡诌的,有历史控的读者千万别考究,都是虚构的。求不打,求吐槽。当然还是很感谢一直以来看菩提文文的亲们,谢谢你们啦,菩提不会弃坑的,保证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