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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儿要梁跃买最贵的包包给自己,梁跃哪里会吃这个亏,说:“贵的不一定好看,要买就得买适合你的,就买这个白色的吧。”他指了一下一个白色挎包,女孩顺着他的手指看了一下,没等说什么,梁跃伸手在她脸蛋上掐了一把,说:“你长得这么白和这个包很配的。”女孩儿一躲没躲开,抬手就又去掐梁跃,但这只手也被梁跃抓住了,她用力挣也挣不开,伸嘴就去咬,梁跃扯着她的手一抡,把她转了个圈,背对着梁跃,梁跃在身后抱住了她,还是抓着她的两只手,笑着说:“你再不听话我就咬你的脖子了。”说着嘴在她的白皙的脖颈上轻轻咬了一下。女孩气得满脸通红,但又挣不开,看看左右的人都以为他们小情侣闹笑话呢,都不好意思看他们。郝鑫更是把头扭向了一边。女孩儿没办法,说:“你放开我,我听话了。”
梁跃放开她一只手,另一只手还牵着她的手腕,把那个白色的挎包拿过来递给她:“拿着!”先把她的手占上,免得她再掐自己。
梁跃付了钱,领着女孩儿往出走,回头和郝鑫打招呼:“郝叔,我们先走了,你慢慢选吧。”郝鑫摆手说:“走吧,记得没事儿去找我。”
梁跃答应着带着女孩走了,出了商场,梁跃硬拽着女孩进了一条巷子,女孩儿连蹦带跳地挣脱了梁跃的手,怒道:“臭小子,你到底想怎样?”
梁跃笑了:“你偷我的钱我还帮你,你居然骂我?”
女孩儿一想也是,就说了句:“那就谢谢你啦!拜拜。”转身要走,被梁跃一伸手拦住了,女孩儿戒备地退后一步:“你要干什么?”
“你今天偷我的钱还我了,那以前偷的是不是也得还我呀?”
“你胡说什么,想放赖呀?别以为我好欺负,我是有背景的人!”女孩儿嚷道。
梁跃看着她装腔作势的样子,存心吓她:“你有啥背景,以为在照相呀!你的背景不就是这堵墙嘛!”一边说,梁跃一边一步步逼近女孩儿,女孩儿后退到了墙边,背已经顶在了墙上,梁跃双手在她耳边伸过去支到了墙上,脸距离女孩的脸只有几公分远,说:“你看仔细了,那年在松江的广场你让我替你开自行车的车锁,然后在我背后下手偷了我的钱,我没冤枉你吧?”
女孩儿本来极力把脸侧着往后移,躲着梁跃的脸,听他说完不由正过脸来仔细端详起了梁跃:“你能不能靠后点,我看不清楚你。”
梁跃稍向后移了一下:“这回看清了?认得我了吧?别装糊涂了,我都记得你,你会不记得我?”
“哦,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说我长得像你朋友,还向我打听金阳阳那个人?”
梁跃挺惊奇:“连这你都记得?”
“是呀,我还记得你很笨!”女孩儿说着,突然抓着梁跃的衣襟儿膝盖用力一抬,正撞在梁跃的命根子上,梁跃疼的“嗷”的一声就蹦起来了,捂着裆部乱跳个不停。女孩儿乘机撒腿就跑,边跑还边喊:“没想到你现在还是那么笨!”
梁跃这个气呀,伸手抓起地上一块砖头就要扔过去打她,但看着她左右乱摆的马尾辫和纤瘦的身形,又把砖头扔地上了,冲着女孩儿的背影喊:“别再让我遇上你!”然后一边揉着**一边慢慢地走出巷子,忽然想起来,给白馨月卖的那个包还在女孩肩上挎着呢,一拍脑袋:进水了吧你!平白无故发什么善心,钱没要回来,又搭了个包,最主要的是蛋疼呀!
馨月姐的礼物没了,再买一个吧!梁跃又进了商场,这回不买包了,买了一个快一人高的大玩具熊,憨态可掬,让馨月姐抱着这个睡觉心理准踏实,因为自己自从和小九睡过以后就喜欢抱着枕头睡。
回到南关区,梁跃傻了眼,眼前是一片狼藉,以前这趟街的房子所剩无几,其余的都已经房倒屋塌,不少工人在这些废墟里往出挑砖呢!到了自家门口一看,这里也就剩下十几家的房子还在那站着呢。
这是咋啦?地震了?别说,要是地震了我家这房子还挺结实,没咋地!
这是一个光头从前院出来,看见梁跃回来老远打招呼:“是梁跃吧?好久不见你了,又领女朋友回来的呀?”
梁跃一看,是王光头。走近了,王光头笑道:“呀!是个大熊呀!我还以为是你女朋友呢,我说咋长这么白呢!”
梁跃问:“王叔,咱们这里是咋的啦?房子咋都倒了?”
“嗨!感情你还不知道呀?这里动迁了,要盖楼,就差咱们这些家还没谈妥,大部分都搬了。”
“动迁是好事呀,不是可以回迁楼房吗?”
“想得美,那你的房子得够大,就你们那两间小房,也就给你个万八千的。”
“现在房子价都涨了,这房子咋说也得值两三万吧?”
“那你得去问开发商去,我的三间房子朝他们要个九十平的楼他们还让我添钱呢。还有姚家的房子,说是就给了一万块钱,老七媳妇没签字,说是要问过姚七之后再说。老桑家老两口更逗,说是给他个金山也不搬,在这住了一辈子了,死也要死在这个家里。”
“那开发商怎么说?”
“也没说啥,能撵走的他们都撵走了,说最后再收拾不听话的,那天来了几个小子,正赶上我和老桑头在外边聊天,这帮小子说:不用你们嘚瑟,整不好让你们啥也捞不着!老桑头脾气倔,张嘴就给这几个小子骂了,那几个小子说:你别猖狂,你不是想死家里吗,圆了你这个梦!说完走了,到了晚上一顿大砖头子把老桑家门窗砸了个稀烂,比你上次挨砸还惨呢,那帮人砸完走了,等我们大家进去的时候,这老两口子蹲在墙角头上蒙着大被在那哆嗦呢s来老婆子住了院,大夫说是被吓坏了,半夜里同屋的患者谁放个屁她都得下的坐起来叫:妈呀,又来砸窗户啦!”
梁跃问:“那没有报警吗?”
“报警?你真幼稚,别说你没证据说是谁砸的,就是有人作证人家也未必理你。听说市区三马路那边的平房拆迁时,有些不想搬的到最后都是出动的警察,直接把你从屋里捞出来,然后身后大铲车一铲子就把你房子拍扁了。这叫什么政府拆迁,你要是作大劲儿了还得拘留你呢,说你寻衅滋事也好,说你阻碍公务也好,反正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呀!我和你婶儿这不也犯愁呢,煤气罐我都准备好了,要是他们来硬的,我就把这房子点着了,然后直接把自己就火化了算了。”
梁跃听了也挺生气:“这不是仗势欺人么,开发商有钱就可以无法无天啦!他们盖楼赚钱,也得让我们有个窝住呀!”
王光头说:“法倒是有,不过是站在人家那边的,啥也别说了,就是人心不齐,要是当初大伙都听我的谁也不签字,每人要他两个楼他都得给,可惜都***不听话,见利就走了,原来我还以为发财的机会来了,现在可好,我看要一个楼都要不出来了。”
梁跃笑了:“王叔,人家要是给的价合理你也不能太贪了。”
“合什么理,以我的话我宁愿住着平房也不住楼,他们硬让我搬家我还不得多要点补偿吗?”
梁跃点头:“嗯,应该,不过实在要不出来也别想不开,要是你真的在这屋里火化了,连骨灰都捡不出来。”
王光头叹了口气,说:“那你打算咋要?”
“很简单,只要给我能让我再买上一样的房子的钱,那搬就搬吧。”
“你呀!胸无大志!就是你这样的人才使得这些开发商肆无忌惮地来欺负我们这些有要求的人。”
“那你说我该咋办?”
“你一开始就得往多要,不行再一点点降,这东西就像买东西讲价一样,你要一万他准得给你八千,你就往死里要,到最后他咋的也的多给点。反正我是豁出老命了,不达到我的要求我死也不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