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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我知道了,妈,无论如何,你都要照顾好你自己和爸爸,等你们退休了,你们就来上海。其实我希望你们现在就来上海的,只是你们不愿意。”
“嗯,好,我们的女儿真的长大了,出息了,妈很欣慰。我出去一下,你忙吧。”
“嗯,好,妈妈再见。”景词听到对方挂上电话,她才不舍的将手机从耳边收回来,放到桌子上。
陶挚珣抱住景词,淡淡的而又充满柔情的说:“小词,你真孝顺,此生有你,足矣。”
“此生有你,我也足矣。”
两个人相拥着,看着外面的雨滴。正在这时,景词的电话响了,她看了一眼,是韦博然的,于是她接起来,“喂?”
对面传来韦博然的声音,他的声音好似很久都没在景词的世界里出现过了。“小词,韦家完了。”
景词以为自己听错了,上海市最大的民营企业,怎么可能‘完了’?于是她回问道:“你什么意思?我没听清。”
“韦氏集团倒闭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景词从陶挚珣的怀里挣脱开来,站起身,“怎么可能呢?”
“戴栩文在他人的诱逼下,将韦氏集团大部分的商业机密都告诉了我们的竞争对手。”
“是什么人做的?”景词突然感到这世界很可怕。
“主犯是洛义公司总裁的外甥。”
“洛义公司?你确定吗?”原来,洛义公司就是陈洛的公司,景词没想到,她身边所有的事情,其实都是盘根错节的缠绕在一起。
“是的,是洛义公司。洛义公司的总裁已经消息好几天了。”
“消失了好几天?”景词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但是她不能说,也不敢说,她甚至连想也不敢想。
“嗯。韦家完了。浩然已经决定去戴栩文家的公司做,以待东山再起。我会接管我母亲的公司。另外,我哥哥与嫂子已经离婚,我哥哥打算移民。他们的感情已经不和了很久,现在公司倒了,倒也算是一个契机。”
“可是韦伯父和伯母怎么办呢?他们年纪大了,怕是承受不了这种打击吧。”
“哎,既然你问起,我索性就告诉你,我父亲已经病倒,他妻子已经去寺院带发修行了,原来他们两个人也是貌合神离,现在是几个下人在照顾我父亲。”
“真没想到,这么大的一个家,就这样散了。”
“是啊,真的是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谁能想到,如此庞大的韦氏集团会散了呢?说起来,洛义公司真是赢家。此时,我恐怕只能庆幸自己有一个好母亲了,想想我也是懦弱的无用的。”韦博然叹道。
“博然,你不要灰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而且你很有能力,你要相信自己。”
“嗯,谢谢你。我希望你也能永远幸福。对了,景词,我想问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如果你现在的父母不是你的亲生父母,你会怎么办?”
“这怎么可能?博然,你别开玩笑了。.”
“我是说如果。”
“如果是那样,我觉得支撑我的三观恐怕是要毁了。”景词笑着说。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笑,因为韦氏集团倒了,她应该非常伤心的,然而此时,她却觉得韦氏集团与自己没有什么关系,浩然也与自己没有什么关系,只有陶挚珣是自己的唯一。
“哦,我只是随口问问。”此时,博然已经在心里决定了,永远不告诉景词真相,他要守护住这个秘密,他要守护着这个妹妹,这个同母异父的,纯真善良的妹妹。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还有很久很久,他要用一生去谱写这个故事。
“博然,你要尽快振作起来。”
“嗯,你放心。你去忙吧。”还没等景词回答,韦博然就挂上了电话。
“怎么了?”身旁的陶挚珣温和的问道。
“韦氏集团倒闭了,愿意是韦浩然的妻子在他人的诱逼之下,说出了韦氏集团的很多机密。”
“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我感觉自己好像在《雷雨》这部话剧中,《雷雨》虽然只讲了一天的事情,但是却那么多、那么丰满。”
“是啊。”
正在这时,电话又响了,是重案组的人,景词接起电话,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景词,是我,我是荀雄飞,我现在在指导重案组破案。洛义集团的总裁陈洛被人杀死,抛尸荒野,我们已经捉到嫌烦云婧,她声称是你的表妹,并且想见你。”
“啊?哦。”景词不知道说什么,她惊讶,但是这一切又都像是在意料之中。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虽然陈洛他们弄垮了韦氏集团,但是陈洛和他的妻子却全部都被云婧杀害了。有时候,景词觉得自己真的是很懦弱,原来表妹云婧才是这一切的赢家啊!
“景词,你不要担心,先过来看看,我就尽力摆平这件事的,让你与你表妹的损失降到最小。”
“雄飞,谢谢你,麻烦你了,我马上就过去。”景词说完,挂了电话,对陶挚珣说道:“挚珣,我有点事,先出去一下。”景词说这话的时候带着平常少有的威严,她的心里涌上些感慨,眼眸突然有些涩痛,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有些眼眶里便有热气在奔腾着,是要哭的预兆。
“怎么,景词,怎么了?”陶挚珣看到她细眉间闪过的那是痛苦神色,看着她难过,他心里有说不上来的不舒服。真想把她那眼眶里浮出来的泪水放进自己的眼睛里,让自己替她流泪。他又倾身将她散落在脸上的那卷发丝撩到耳后,她只身来到上海,又遇人不淑,不知道吃了多少苦,他真想替她承受这一切。
景词抬头望了他一眼,浓密的睫毛上还沾着泪水,于是他的大手轻轻推了推她的后脑,她整个人便倾向他的怀里。属于他的那种安全而又霸气的气息便铺天盖地而来。他滚烫的呼吸散在她脸庞的肌肤上,“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受委屈了。”他的语气里带着十分的坚毅。
他爱她的巧笑倩兮,于是便见不得她的泪水。她的两只手抓着他的衣袖,仿佛一只受了惊吓的小鹿。
她原本以为自己这辈子永远都忘不了,被陈洛夺走第一次时候的场景。可是,她现在却全忘了,她什么都记不得了,陈洛仿佛是一个远在天边的人,远的永远也不会记起。
初吻和第一次本来应该在女生心里永远都是一个美好的回忆,可是既然景词的这些回忆不那么美,也就没有回想的必要。她总觉得陶挚珣的眸子里有一股让人看不透的情绪在流动着,他望着她,沉默着,一脸的心疼。景词原本沉着的脸色有了几分缓和,就让一切不快随风而散,勇敢的去面对接下来的事情吧!于是她从陶挚珣的怀里挣脱开来,“老公,我出去了。”她抬眸,粉嫩红唇微微弯起,如此柔软的声音,落在他的耳里,就像是春风拂面,真好听。婚姻和爱情就是这样,有哪几对是一开始就真正看对眼的呢?有些人哪怕是到死,都没走进过对方。可是,景词却很快就爱上陶挚珣了,这种爱,比以往每一种爱都深刻都真实,朝夕相处,相濡以沫。
她不奢求他像王子爱公主那样爱着自己,但是她却得到了最美好的爱,她没想过自己会有什么幸福结局,因为她似乎是做错了爱错了一个人。但是她这辈子只想结一次婚,只要他忠于婚姻,忠于自己,他不离,她便不弃。这一生,她也就算是圆满了。
她走出去,去找荀雄飞,去找重案组。到了重案组之后,也没说什么,荀雄飞就将景词带去了关押云婧的地方。景词坐下来,看着玻璃窗里面的云婧,无比的平静,她拿起电话,只听到云婧对她说:“姐,我恨陈洛,我现在报仇了,也帮了你一个大忙。你给了我钱,让我体验了做有钱人的感受,可是,即使我过着有钱人的生活,我依然不快乐,因为我的恨无法消失。现在我杀了他们那一对狗男女,我的心情很平静。我不会再向你索取什么了,荀雄飞似乎也喜欢你,他答应救我,让我先被判个死缓,再变成无期,再变成20年,他保证能让我最后在2年之内出来。这2年我不回家,你也不要告诉家人发生了什么,就说我在外工作,很忙。我出来以后,你愿意帮我就帮我,不愿意,我自己也可以生存。我想我知道活着的意义了。”
“小婧,你知道就好,希望2年后,你能顺利。这2年你要多保重,我会经常来看你的。”
“嗯,直到现在,我还是会在心里问自己,那个纯真的我,是不是真的消失了,想到这里,我的心居然没有一点痛意,不过现在我也不想了,现在我除掉了陈洛他们,完全不后悔,反而更多的是在放手后的轻松,就好像是身上落下了一大块石头,我不用再去想他们,以后,我的生活就只属于我,我可以去追求了。我到现在也不能确定自己对他的感情是不是爱,如果是爱,为什么总是对他做不到宽容,也许我只是不希望别人负我。毕竟感情这种东西是很伤人的,虽然我的心没有那么僵硬,却做到了那么残忍地杀害。现在我杀了他们,心里却丝毫不愧疚。也许我应该在牢里想想我的人生与我的未来,我要重新认识自己,也会变得更好。”
“小婧,你的本质是善良的,你一定会收获幸福的。”
“姐,你一直这么善良,我在你心里恐怕已经是恶毒的了,不过我不在乎,我不会再与你针尖对麦芒了。2年后,我会离开上海,去找一片属于我的天地,去一个属于我的城市。这里会让我感到不安的,不是因为陈洛,是因为这里的繁华。女人心海底针,当女人自认为跟你说了一句很好理解的话后,男人一般都是不可能听懂的,这话,甚至连女人自己也听不懂。没错,我连我自己也不懂。”云婧蹙眉,眉间闪着几丝波澜,“姐,希望你幸福。”
景词看着云婧,她是真的不忍心,景词的眸子紧紧地盯着云婧的那张小脸,此刻脑子里的思绪比任何一个时刻都要清楚,“小婧,我没有觉得你恶毒,你永远是我唯一的好妹妹。”
云婧的眼睛里浮上了些热雾,她知道景词其实是一个很心软的人,她随便说了几句,这女人就心软了。而她自己也一样,她本也不是那么心狠,只是,她想不到比除去陈洛更好的办法。上海,那只是她这辈子最朦胧的一个梦。她不想用自己的不完美去玷污景词的纯净。这一刻的时间,她们之间的眼神在空气中交汇。有些话,不言而喻。
“姐,时间到了,你回去吧。”
“嗯。”景词离开窗口,去找荀雄飞。
“小词,你最近好吗?”
“很好,我很幸福。”景词说道,这是她真实的感受。
“嗯,那我就放心了。”
“你呢?你怎么样?”
“我近期不会考虑感情的事,一心工作,我的工作又上了一层楼了。”荀雄飞似乎心情也很好,当然,这其中的情愫,也无法表达出来了。
“祝你幸福。另外,谢谢你帮助我表妹,如果没有你,就没有她的未来。是你给了她新的人生,不然,我恐怕快要见不到她了。”
“不要客气,景词,你知道的,我永远会对你和你身边的人好,只要你幸福,我就快乐。”
“嗯,谢谢。”
“对了,正盛远公司的王盛达被抓起来了,他的公司有问题。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就和他在一起。”
“是啊,时间过得真快,我好久没有与他联系过了。”
“嗯,那你回去忙吧,回头案件有新的进展,我再告诉你。”
“嗯,好,保重身体,不要太忙太累了。”
“好。”直到看见景词上了车,车开出去很远很远,他才转身,缓缓地向警局的门走去,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