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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的日子大部分是充实而快乐的,除了夏梓玉和夏梓瑶时不时的挑衅,夏梓瑶不喜欢梓汐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嫡庶有别,她只是想体现她和梓汐一样的地位罢了,梓汐倒也不予理会。对夏梓玉梓汐就不理解了,骄傲的像个孔雀一样,对几个妹妹也是趾高气扬的,让人徒增厌恶。
梓汐只专心学习萧先生教授的知识,萧先生不愧是宫里出来的,除了文化知识,琴棋书画,对于人际交往,谋略也有所涉猎,梓汐对这些的兴趣远远大于正统的读书写字,所以她的诗词歌赋学的远不如别人,阴谋诡计倒是略胜一筹。
在夏怀渊考较的时候,梓汐表现的实在差强人意,不过夏怀渊疼她,说是年纪小的缘故。而夏梓瑶表现就好多的,弹琴一时被萧先生惊为天人,夏怀渊也骄傲的很。后来闫氏过生日,她弹奏了一曲《福寿全》,把闫氏乐得直夸家里出了个才女,而反观梓汐表演的写书法就反映平平了,闫氏直骂同是姐妹,怎么梓汐如此愚笨。
薛柔听了只冷冷看着夏怀渊,把他尴尬的讪笑,只好出来和稀泥:“汐儿、瑶儿都是我的女儿,都是好的,都是好的”闫氏也就不便说什么了。
晚上梓汐问薛柔:“娘亲,汐儿是不是给您丢人啦?”薛柔拥着她小小的身子笑道:“我的汐儿不用和别人比,梓瑶只是个妾生的才处处出风头争在前面,汐儿只有平安快乐就好。”梓汐感动的黏着薛柔,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让母亲快乐起来。
虽然梓汐读书不长进,但是对于刺绣还别有一番心得,古代的绣法精妙绝伦,远不是现代的十字绣可以比拟的。她的绣法学习源于薛柔,薛柔还在娘家时,其独创的双面绣法就已经名满京城了。但是大家闺秀是不允许随便抛头露面的,所以如今市面上也没有流传出这种绣品,只有她的亲近之人才能得到,而梓汐便是薛柔那亲近之人了。
在梓汐三岁多的时候,薛柔见她读书实在无聊,便给了她一个荷包,这个荷包乍一看没什么,但仔细一看内里别有乾坤,因为是双面绣,表面是亭亭玉立的荷花,里面是一只正在啄米的小鸡。让人不禁感概古人的智慧真是无穷的,梓汐便求着薛柔教她了。
梓汐一直是个聪慧的孩子,读书虽不精细,也只是她性格她闲散所致,而对于她感兴趣的事还是别有一番慧根的。所以她跟从薛柔学习刺绣学的格外仔细,薛柔又疼她,自然不似萧先生那般偏颇。而在半年的时间内,梓汐充分发挥了现代人的优势,已经能绣出单面的绣品了,虽抵不上薛柔的精致,也可以以假乱真了。
夏梓瑶一向心高气傲,以名门闺秀自诩,看见梓汐的绣品虽然十分艳羡,却知道自己是不受薛柔喜欢的,所以只能暗暗在心里赌气。她的生母赵姨娘见她这样,筹划了好一阵子。
这天梓汐照常去了学堂,进门的时候萧先生瞥了她一眼,一副难成大器的模样,倒也没说什么。倒是夏梓瑶一改往日的冷嘲热讽凑了上来。看到梓汐腰间新绣的荷包,笑着说:“妹妹,能否把你的荷包借给姐姐赏玩一番呢?你知道的姐姐才疏学浅,是万万绣不来这种精致的玩意儿的,所以羡慕的很呢。”梓汐心中诧异也不知道这夏梓瑶打得什么算盘,却还是把荷包摘下来递了过去。
夏梓瑶拿着观赏了一番,嘴上满是溢美之词,直到上课才还给梓汐。梓汐心中有几分孝子的得意,自己的绣工还是有进步的嘛。殊不知等到了晚上的时候她便开始腹痛难忍,把薛柔弄得心急如焚,细细的盘问着梓汐身边的丫头,小姐今天吃了什么,去哪了。丫头也就如实作答,她身边这两个丫头,桃儿柳儿,平日里净是聊天了,哪里知道梓汐的动向,被薛柔问得只会哭,哭得薛柔心烦意乱。
梓汐在床上痛得直打滚,还安慰薛柔道:“娘亲,不关她们的事,是我自己贪玩今天多吃了许多红枣。”薛柔心疼得直落泪:“吃红枣也不会这么疼痛难忍,我叫你爹爹去请府医。”便命丫头红乔去了,梓汐自己也感觉到了不太对劲,因为红枣的确吃多了胃痛,可是万万达不到如此境地的。
在梓汐还在打滚的功夫,府医来了,同来的还有夏怀渊,他对着薛柔言语颇有不满:“汐儿不舒服,为何不早去叫我?”又抱着梓汐细细哄着,薛柔的脸色也不太好:“老爷在刘姨娘那里,妾身不便打扰。”夏怀渊又是一阵尴尬。还是大夫解围道:“还请老爷让小姐平躺。”于是夏怀渊放下梓汐,大夫开始凝神诊脉。
只见大夫表情凝重,如同老学究般摇头晃脑。薛柔忙问:“汐儿得了什么病,可是病情严重?”大夫思量一会儿,对薛柔说:“以老夫之见,小姐不是患病,而是……中毒啊!”薛柔大惊失色,忙问道:“什么毒,可以解吗?”大夫又道:“夫人切莫着急,是少量的鹤顶红之毒,可解。”大夫开了一些草药,薛柔忙命红乔亲自煎药去了。
此时梓汐也是内心翻江倒海着,这鹤顶红可是剧毒啊,她这么小的身体,再多一些可能就驾鹤西去了,谁的心思如此歹毒,要谋害一个孝子。细想除了东西院的也没谁了。夏怀渊勃然大怒:“谁的手伸得这么长,敢动我的女儿。”于是叫来了他的常随高勖低语几句,高勖急忙下去了。夏怀渊从未怀疑过是府中人下得手,还以为是他的政敌所为。
男人啊,永远都认为他的女人有多善良,多听话呢。纵使夏怀渊疼爱梓汐,可夏梓木,夏梓瑶也是他的儿女,所以他不可能怀疑他们的母亲。这件事终究是只能靠薛柔解决的,可惜她早已不管家了,闫氏虽未苛待她们,倒也没给什么特权。梓汐内心是悔恨的,安逸的生活让她早就忘了后宅生活的腥风血雨,薛柔的庇护让她忘记了周围虎视眈眈的姨娘们,现在她们母女在这夏府可以说是毫无倚仗的,这次的中毒事件让她第一次看清了这一切。
红乔端来了煎好的药,薛柔喂梓汐喝下,她看薛柔的眼角已有泪痕,用小手摸摸薛柔的脸:“娘亲,汐儿不疼,你不要哭。”薛柔一抱抱起她小小的身子,痛哭道:“汐儿,是娘亲对不住你,我忘了这些人都是豺狼虎豹,我不该心慈手软害了你,娘亲要为了你振作起来,我要告诉他们我薛柔的女儿可不是谁都能作践的。”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眼睛里已经有了凌厉之色。
薛柔当了十几年的世家千金,后宅之事见过的不知凡几,心中十分厌倦那些只会搔首弄姿的姨娘。后来嫁人也未能免除姨娘环绕的命运,早就对夏怀渊心灰意冷了,对府中之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闫氏管家不严,她也只是冷眼旁观。
可这次下毒之人用心实在是歹毒,梓汐是薛柔的心头肉,若是她有了三长两短薛柔也是活不了的,当家主母的位置就空了下来,到时候自有受益之人。万幸的是梓汐没事,那下毒之人弄巧成拙,反倒是激发了薛柔的斗志和保护女儿的决心,等她出手,有些人的日子便难过了。
第二天薛柔便派人送信去了御史府。薛御史最是疼爱这个小女儿,直接拦住了信,看后勃然大怒:“好你个夏怀渊,真不是个东西。”这薛御史一直就是个火爆的性子,听说女儿受欺负了,知道不能和离,但是找人报个仇还是可以的,当下就叫来了自己的长子薛祁。
薛祁站在案前一副细心聆听教诲的模样,其实内心对自己的父亲已经是十分无奈。薛御史完全没有感受到大儿子内心的煎熬,为自己的计划沾沾自喜:“祁儿,你就去派人把那个夏怀渊揪来揍一顿,他竟然欺负柔儿,真当我们御史府是好欺负的呢。柔儿可就你一个大哥,你必须替为父出面收拾他,不然难解我心头之恨。”
正当薛祁想硬着头皮答应他的时候,救星御史夫人华氏出现了:“哎呀,这是谁给咱家御史大人这么大的气受啊,还叫祁儿去打人,知道得是朝廷命官,不知道得还以为是山贼土匪呢。”
只见华氏一身瑰红长袍,华美尊贵,虽是年过五旬,可仍如四十一般,薛柔的模样便是随了华氏的。
薛御史本来愤怒的气焰立马被浇灭了,起身去迎华氏,脸上赔笑道:“夫人怎么过来了,也不派个人通传一声,为夫也好去迎你啊。”
华氏还是眉目含笑:“若是老爷知道我过来,还能让祁儿去打人吗?老爷还真是老当益壮啊,风采不减当年,不减当年。”说着还抚掌拍手,好似称赞一般。
薛御史的老脸更红了,当着儿子的面也不嫌被笑话,央求道:“夫人啊,我和祁儿在说咱家柔儿的事呢,她可是吃大苦头了,竟然被夏怀渊那小子欺负了。你说祁儿去揍他一顿也没什么不对吧。”
薛祁明显被自家老父这妻管严的样子逗笑了,不禁嗤笑出声,薛御史的眼睛立马横了过来,薛祁急忙端正了表情,一副我什么都没看到的模样。
华氏白了薛御史一眼:“你看把祁儿吓得,你个为老不尊的,哪有撺掇儿子去揍人家的,祁儿,你先出去吧,我和你爹有话要说。”薛祁如临大赦般飞快的跑了出去。
薛御史看着他跑远的身影,苦笑道:“夫人,那你说这事怎么办啊,总不能让他就这样欺负咱家柔儿吧。”
华氏一目十行的看完了桌上的信,诡异的笑了:“老爷,这件事就不用你管了,我们女人家的事我们自己解决。”
薛御史看着自己夫人胸有成竹的模样就知道又有人倒霉了。话说以薛御史的性子爬上这个位子华氏的帮扶是功不可没的,她当年是京城里面有名的女中诸葛,连先帝都是登门求娶过得。
翌日
一大早华氏便领着浩浩荡荡的一行人去了夏府,梓汐和薛柔早就受到了通知,早早的就等在那里了,梓汐心中有几分忐忑,因为闫氏不喜欢她,她不知道华氏对她的态度。殊不知,世上的事都是爱屋及乌,也是恨屋及乌的。
梓汐远远行来一顶十分华贵的藏红色轿子,是八抬的仪仗,旁边跟着两个妈妈,一个丫头,还有家丁在前开道,十分气派。摆明了是一品诰命夫人的架势,一同迎接的闫氏脸色十分难看,本来按照辈分她与华氏身份是同等的,可是她的诰命只是三品恭人,自然无法与一品相比。所以既然华氏按照尊卑来论,她还是要向华氏行礼的。
正想着,扶着一位两鬓白斑,但轿子已经走到跟前了,丫头掀开轿帘,华氏款款走出。虽不若年轻的薛柔美艳,却仪态万千,端庄华贵,让人不自觉的臣服。薛柔忙带着梓汐跪下,闫氏也不情愿的作势要跪,华氏连忙移步上前扶起闫氏:“老姐姐,咱们就不兴这套了,按说年龄你比我还大呢,我可受不起你这份礼啊。这次来,给你带了好多礼物,咱们一会儿可得好好说说话。”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梓汐崇拜的看着华氏,心里拜服,这位外祖母真是个厉害的,先是用身份压人,让闫氏感受到二人的身份差距,又是施恩于闫氏,让她心中有所松懈,怕是下一步就是说出真正的目的了。
闫氏一听礼物,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早就把刚才的不痛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果然人只要是有了弱点,那便不足为惧了。
想着,一众人走进了正厅。辅一落座,华氏便吩咐旁边的丫鬟道:“秋思,把我给亲家的礼物呈上来。”只见秋思小心翼翼的拿出了一个锦盒,做工精美,是上等的金丝楠木雕琢而成的,光这盒子就价值不菲了,众人都翘首以盼想知道盒子里面装得是何物事,才配得上这等派头。
闫氏不懂这里面的弯弯道道,只当这是贵族的把戏,急切道:“亲家啊,快给老姐姐看看这盒子里装得是什么物事,这样的遮掩可不是大家之风啊。”在座之人面色都露出了几分鄙夷,华氏却不以为意,示意秋思打开了盒子。
现场不禁响起一阵阵抽气声,只见盒子里装得是一只人参,人参在这天盛朝倒是不罕见,罕见的是这人参已有刚出生的小娃娃般大小了,而且毛须尽全,神态安详,少说也有上千年了。
闫氏不懂不代表其他人不懂,这千年人参极为难得,比这天盛朝的年代还要长,大部分都已被收进了宫中孝敬贵人,私人手里有的也只有这些世族了。这薛家真是夏家不可同日而语的。
华氏不理会众人诧异的表情,微微一笑对闫氏说道:“这支参是先帝赐给我家老爷的,已经有一千年了,我家老爷一直没舍得用,这次特意让我拿来给亲家补补身子。”闫氏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嘴上连连推辞,表情却很是垂涎。
的确,虽然夏怀渊有了官职,闫氏也有了诰命,但在这京城也算不得什么,而且夏怀渊根基不稳,见过的东西哪能比得上世族出身的华氏呢。闫氏假意推辞一番也就收下了。喜笑颜开得和华氏二人聊起了家常。
华氏虽然瞧不起闫氏,面上却是丝毫不显得,和她聊起农家之事也是条条有理,看得一旁的梓汐暗暗叹服,还默默地给华氏加油。
在闫氏说完她在老家的几房穷亲戚之后,华氏终于进入正题了:“我这不争气的女儿自嫁给敏之,承蒙亲家母照顾,我这心里不胜感激啊。柔儿是我最小的女儿,小时候我和她爹对她娇惯了些,要是冲撞了亲家母,你就把她当你闺女一样训斥,不用给我们留面子。”
华氏没有一上来就兴师问罪,而是先表明了立场,倒是让闫氏不知所措了,她只能尴尬的笑笑道:“柔儿自是好的,还是亲家母教得好,我自己也没个女儿,自是不舍得训她的。”这闫氏虽不精明,却也是演戏高手,确实她没训斥过薛柔,不过也没给什么好脸色罢了。
华氏这次直接拉起了闫氏放在桌子上的手,真诚道:“我自然知道亲家母是个善心人,不然也不会把我家柔儿嫁过来。不过近日我听说这汐儿受了惊,我这外祖母还从来没见过她呢,今天我就送她几个得力的丫鬟婆子做见面礼吧,老姐姐你可不要见怪啊。”
华氏这样真诚,闫氏已是骑虎难下了,总不能收了人家的东西,还不让人家亲近亲近外孙女吧,只好硬着头皮回道:“我知道亲家母疼爱汐儿,可是我们府上断没有请不起几个丫头婆子的道理,这好意我心领了,那丫头就算了可好?”
华氏就是在薛府也是一言九鼎的,哪能这样被搪塞了,温和道:“老姐姐这话可就见外了,我家的可不就是你家的,这几个丫头婆子又算得了什么呢,就让汐儿见见也好。”言语温柔却是不容拒绝的,闫氏哪里是她的对手,只能勉强答应了,面色有些难看起来。
秋思迅速的带上来八个丫头,华氏朝着梓汐招招手:“汐儿过来,这八个丫头是外祖母挑的,你从里面挑四个,外头还有四个婆子,就是外祖母送你的见面礼了。”看的出华氏对梓汐很是喜爱,梓汐也不吝惜的给她一个大大的吻,华氏笑的更开了。
梓汐迈着小短腿对着八个丫头走过去,她们都是七八岁的年龄,不过已经不见孝子的那种顽劣了,站的很是笔直,一看就是受过专业训练的。
看着她们的表情有的瑟缩,有的呆滞,只有一个眼中含着屈辱和不羁。梓汐不禁好奇,一个丫头哪来的这么多情绪呢。于是快步走上前去,细声问那丫头道:“你叫什么名字?”那人立马跪下回复:“奴婢贱名恐污了小姐尊耳。”一旁站着的红乔说:“小姐问你你就说,哪里来的这么多废话。”红乔一向是个知礼的,如此说话看来对这个丫头很不满意了。
那丫头不情愿的回道:“奴婢名叫紫霞。”红乔伏在梓汐耳边说道:“小姐,她是罪人之后,她爹是当年贪墨的光禄大夫,老夫人看她可怜把她买回来了,她自己识点字,颇有傲气。”贪墨一事梓汐听萧先生提起过,这光禄大夫本是天子近臣,可不知为何新皇突然抄了他的家,搜出来许多财物。于是她家里的成年男子全部被斩首了,女子为奴为婢。
天子一怒,浮尸千里,一代士族的衰落不免让旁观者唏嘘。梓汐同情此女遭遇,说道:“那就她了吧。”红乔还想说什么,被她摆摆手止住了,梓汐又选了三个差不多的。最后给她们分别赐了名字:红豆,薏仁,小麦,玉菱。这玉菱就是现代的玉米,薛柔笑她就知道吃,连个丫头都是谷物的名。
这四个丫头来了之后,薛柔就把之前的丫头柳儿、桃儿打发出去了。那两个丫头平日里所作所为也是太不像话。所以梓汐也就没拦着,毕竟一堆不靠谱的丫头直接影响了主子的一言一行,薛柔断不能坐视不理。
红豆、薏仁是一等丫头,小麦、玉菱是二等丫头。梓汐计划着就要把她们培养成自己的心腹。这次中毒事件之后,她和薛柔都很紧张,膳食都找专人查验。
薛柔也从闫氏那里夺回了内务之权,对此夏怀渊是支持的,因为闫氏管理府务期间,夏府只能用乌烟瘴气四字形容了。
而至于中毒的事情,经过梓汐后来的回忆,那天唯一的不同之处便是夏梓瑶拿了她的荷包了。梓汐让薛柔找人验一下荷包是否有问题。果然发现上面有大量的虾子汁一类的液体,只不过早已干涸了。
梓汐作为现代人是有常识的,虾子之类的海鲜不可与含维生素C的水果同食,轻则会导致腹泻,重则中毒。而红枣中含有大量的维生素C,平日里梓汐总是往荷包里放一些小食,这食物沾染了虾子汁,又食用了红枣,作为孝子的梓汐中毒也就不可避免了。
梓汐越想越心惊,这在现代是常识,在古代却不是一般人能知道的,而且荷包上的虾子汁做得无色无味,下毒之人明显是有备而来,而且技法高超,定是笃定不会有人发现,看来这幕后之人不会轻易的现身了。
梓汐把猜测告诉了薛柔,薛柔心有疑虑,让外面的大夫又查验了一番,才知道梓汐所言非虚。心中已有了定论,毒一定是夏梓瑶动的手,而指使她的也只能是她的生母赵姨娘了。
薛柔不许夏怀渊再插手,下令彻查此事,动用的都是薛家的势力,以防有人弄虚作假,她现在已经完全不信任夏怀渊了。
结果自然不出所料,赵姨娘娘家嫂嫂是在集市上卖水果的,而她隔壁的摊位就是一个卖海货的,梓汐中毒之日就是赵姨娘的嫂嫂亲自买的虾子,又找了刘姨娘一家人亲自制作的虾子汁,然后由夏梓瑶操作涂抹到梓汐吃食之处。
而刘姨娘家则是负责薛府上医药采买的。一家人是薛府的家生子,薛家一向待下人仁慈,也就给了他们下手的机会,这就都解释的通了,这件事两位姨娘都有参与。得知真相的薛柔气的砸了杯子,她对姨娘多有忍让,她们却一再谋害梓汐,当真其心可诛。她不想再放过这两个人了。
薛柔直接领了浩浩荡荡一批人绑了刘姨娘、赵姨娘二人去了闫氏的院子,顺便还叫了夏怀渊和几个孩子一起。
闫氏一向是个绣花枕头,只是装腔作势罢了,看薛柔气势汹汹的模样,怒道:“薛氏,你带这么多人来做什么,难道是看不惯我这个老婆子?你就不怕传出去丢了你薛家的脸?”
薛柔厌倦了闫氏的村妇作为,不愿与她答言,只回了四个字:“清理门户。”闫氏眼睛一竖还想说什么,被薛柔身边的婆子吓了回去。只等着夏怀渊过来了。
刚回来的夏怀渊看着一屋子的人不明就里:“柔儿,这是怎么了?”闫氏见儿子来了,顿时觉得有了倚仗,告状到:“这管家了就是不一样,渊儿你来说,她二人好歹也是你的姨娘,怎容得薛氏如此作践。还带着这么多人来我这闹,我这老婆子真是受不住了。”
夏怀渊看着装作晕倒的闫氏和面色冷凝的薛柔,有些头疼,她们二人不合不是一天两天了,今天不知又是怎么了,这家宅不宁可是能耽误仕途的。
薛柔没理睬夏怀渊,直接让婆子把闫氏摇醒,直言道:“老夫人,我已经查出来当日汐儿中毒之事乃是这二人所为。今日恳请老夫人主持公道,至于其他就稍后再议吧。”闫氏被拆穿装晕有些恼怒:“薛氏,你大胆,不敬婆母,这就是你的礼数吗,信不信我让渊儿休了你。”
薛柔一心为梓汐讨回公道,丝毫不在意休弃之事:“老夫人若是想让老爷休了我也可,不过要解决了汐儿中毒之事我再走,不让我心中意难平。”
闫氏没想到薛柔如此执着,只看着地上跪着的两位姨娘。
刘、赵二位姨娘收到示意急忙爬向闫氏,大呼冤枉,闫氏安抚道:“没事,我绝不会冤枉你们任何一个人的。”
然后又对薛柔说:“你说是她二人毒害汐儿,可有证据?没有证据的话就是你嫉妒姨娘,冤枉姨娘,渊儿可还是会休弃你的。”她嘴角弯起,早就等着这一天了,终于抓到了薛柔的把柄。
薛柔没有回答闫氏的话,而是直视夏怀渊道:“妾身自嫁给老爷至今已有八年,虽未生子,可有了汐儿妾身也就有了依靠。对二位姨娘也从未亏待,对庶子、庶女也算慈爱。可今日她们伤了我的汐儿,妾身就不能再忍了。”
夏怀渊很少看到如此强势的薛柔,不忍道:“那就凭你处置吧。”二位姨娘哭喊起来:“老爷,不是我做的啊,奴婢是冤枉的。是夫人冤枉了我们啊。”闫氏也在一旁帮腔:“渊儿,一夜夫妻百日恩,这两位姨娘跟你也有多年了,难道就任凭薛氏作贱她们吗?”
薛柔不愿看几人的嘴脸,直接拿出荷包道:“这个荷包请大夫当面检验。”大夫验过后,赵姨娘大呼:“我真的不知道啊,奴婢已经三个月没有见家人了,怎麽可能下毒呢?”夏怀渊多半是相信了,一脚踢过去:“你这个毒妇,我真是看错你了。”
刘姨娘也大呼冤枉。本以为事已成定局,二位姨娘必死无疑了,没想到还是峰回路转了。人群中突然冲出来一个丫头对着闫氏和夏怀渊跪下认下了一切:“老爷,老夫人夫人。这件事是奴婢做的,与姨娘无关啊。还请老爷明察秋毫。”这就是是赵姨娘的贴身丫鬟了。她又说是看夏梓瑶经常受到汐儿的欺负,看不过去,偷了姨娘做的虾子汁涂到汐儿荷包上的。
梓汐心中冷笑,这两个姨娘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这样都弄不死,就看她们还有什么后招了。
闫氏看有人认罪,心中大定:“你们也真是的,丫头做的还冤枉到姨娘头上,要是让人家知道了还不一定怎么说呢,是不是有人就见不得人家生了儿子啊。”最后一句明显针对薛柔,薛柔不怕闫氏,却害怕二人再向梓汐下手,还想说什么,梓汐急忙拉住她低声说道:“是母亲看到汐儿中毒着急了,请祖母恕罪,二位姨娘既然与此事无关,那就处置了那个丫头吧。”
梓汐深知既然有人顶罪还有闫氏的包庇,这两个姨娘暂时是动不得的,所以多说无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弄死个丫头也是好的。
夏怀渊也知道审问不出什么了,直接下了定论:“丫头杖毙,赵姨娘不能约束下人禁足三个月,刘姨娘受了惊吓需要静养三个月。”
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闫氏执意护着姨娘,且二位姨娘为夏怀渊生儿育女,他也不可能赶尽杀绝,最重要的是梓汐并没有事情,所以无法定罪。禁足也是好的,薛柔也能清净几天。而且还折去了赵姨娘的贴身丫头,也算有所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