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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之后梓汐才知道,秦逸阳走了,他拒绝了夏怀渊入朝为官的建议,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只是在他的房里遗留下了一封书信,上面写着秦晋瑜亲启,秦晋瑜看了那封信便病倒了,夏怀渊去探望了几次,两个多年的故友终于重归于好,却再也不能并肩作战了。
梓汐为这事伤神了好久,她和秦逸阳的事,没有谁对不起谁,只能叹一句:造化弄人。楚望霄环住她:“汐儿,我只允许你用今晚怀念他,你的未来都是我的。”
梓汐被这这个小气的男人逗笑了,回头调侃道:“我们英明神武的天昭帝怎么变成和人家要糖吃的孝子了?羞是不羞?”
楚望霄作势要挠她痒,这是梓汐的软肋,她连连求饶,楚望霄眼中凶光大盛:“汐儿,我想你了。”说起来,他吃素好久了,正当壮年的男子,挑逗不起。“汐儿。你看他。”楚望霄把她的手向下探去,她的指尖一碰触到那一处的灼热便马上缩了回来。
梓汐怒嗔道:“你个色坯。”楚望霄抱住她不撒手,无奈道:“汐儿,我是个正常的男人,没有反应才不正常好吗。”他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梓汐脸红的好似要滴出血来,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对待男人啊,还是要张弛有度。
那夜,楚望霄享受了人间极致的快活,倒是把梓汐弄得苦不堪言,第二日醒来时止不住的瞪视着楚望霄。早朝之上,楚望霄打了几个喷嚏,朝臣都紧张了起来,圣上,莫不是病了,楚望霄却控制不住的咧嘴,这丫头,真生气了?一向严肃的朝堂倒是多出了几分人情味来。
早朝之后,梓汐回到夏家,薛柔早已严阵以待,看到她脖子上轻微的印记不由得头疼,问道:“夏梓汐,你准备什么时候出嫁,我和你爹爹嫁妆都准备好了。”语气不算客气,却是真心担心。
梓汐一顿,她也想,可是楚望霄没有求婚她就这么嫁了总是不甘心的,于是她撒娇:“娘亲,你就这么急着赶女儿走?你于心何忍啊,女儿就是想多陪陪你和爹爹嘛,娘亲,娘亲。”
初晓见到这一幕不由得撇嘴:“姐姐,你多大了?做这个表情不合适。”梓汐把目光转向已经和她差不多高了的初晓,心里委屈的告状:“娘亲,你看他,有这么说自家姐姐的吗。”
薛柔以前一向帮着她,这次却一反常态:“汐儿,你弟弟说得对,我看圣上现在对你这般情意,也就放心了,你还是准备准备出嫁吧。”
梓汐瞬间孤立无援,一跺脚:“娘亲,初晓,我去告诉爹爹,你们欺负我。”她转身便去了夏怀渊的书房求同盟。
薛柔无奈的摇摇头,看着自家儿子才有些欣慰,好在还有一个正常的。初晓越长大越内敛,他看向薛柔:“母亲,姐姐不愿嫁,那便不嫁也好,以后我养她。”
薛柔好笑的摇摇头:“傻儿子,你还是太小不懂女孩家的心思,你姐姐那哪里是不愿嫁,她是拗着圣上呢,我看啊,咱们家马上就可以办喜事了。”
初晓失落的低下头,姐姐又骗他。
梓汐心里早就想嫁了,可是楚望霄还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而且她嫁的不是一般人,是皇上,从她前世看得为数不多的宫斗剧来说,这是一件非常难以置信并且恐怖的事情。要是在战场上打拼,她没问题,可是和一群女人勾心斗角,她实在做不来。
还有楚望霄那个养母太后,看着不重权势,但是能在一群女人中脱颖而出并且靠着养子登上太后之位的女人,怎么可能是一般人。说到底,就是她恐婚了。嫁给秦逸阳的时候,她不甘心,但是也没那么多的顾虑,大不了相敬如宾。嫁给玉王的时候,她更是抱着玉石俱焚的态度。
总体说,还是她对和楚望霄的婚事抱有更大的希望,所以才怕自己失望。也怕薛柔和夏怀渊再一次为她难过。
可惜,事与愿违。
二月初二,是天盛的春农节,也是预示着农人可以播种的大节日,这日,京城的街上处处张灯结彩,歌舞升平,还有各大花楼推出的歌舞演出,十分热闹。所以无聊多日的月凉就把梓汐约了出来,美其名曰,想念梓汐了,其实梓汐清楚她就是无聊了。
“汐儿,我在这呢。”远远地梓汐就看到了一身男装的月凉在鸿运茶楼门口召唤着她,果然是心有灵犀的,梓汐也是一身月白男装。
“汐儿,你最近忙什么呢?我可是好久没见到你了,天儿也念叨着你呢。”一上来月凉就是一如既往的喋喋不休。
梓汐启唇抿了一口茶水,说道:“你呢,怎么没把天儿带出来?还是苏公子呢,没和你一起出来?”这两人和好之后可是如胶似漆的,竟然没一起出来。
月凉露出了个一言难尽的表情:“天儿这小没良心的现在就粘他爹爹,苏游朝带他回苏家了。”
“汐儿,皇叔今日怎么没陪你出来?一想你马上就要成为我的皇婶了,我这心情真是五味杂陈。来,这么长时间我也没来得及问你,坦白交代你究竟是怎么和我皇叔勾搭到一起去的。”她笑得极其猥琐,梓汐还真是拿她没办法。
“哪有你说的那样,我们很早就认识了,还一起喝了酒,只是我那时还不知道他就是皇上而已。就这么简单。”
月凉啧啧称奇:“你说我从小吧,不怕父王母妃,就怕皇叔板着脸的样子,不只是我,就连大哥二哥见到皇叔那张不苟言笑的脸也是哆嗦的。谁成想,皇叔最后竟然败在你的手里。我算算,你比我还小一些,皇叔啊,这次真的是老牛吃嫩草了,不过他的身份摆在那,倒也不会有人说什么。”一想起皇叔那张严肃的脸,她就想笑,以后这辈分啊真就是乱了,不过这种事情在皇家再正常不过了。
梓汐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其实她也好久没见到楚望霄了,她因为担心没去找他,他倒也淡定的不主动了,她心中一叹,这么僵持着真是不好。
两人离开茶楼,就直奔着尚华宴去了。今日也是几大花楼一同举办尚华宴顺便选举花魁的日子,算是京城一大盛事。只不过那一向艳压群芳的凤栖楼今年是来不成了,因为凤栖之事凤栖楼算是彻底的倒了。
梓汐和月凉混在一群男子中央翘首等待着花魁们出来,梓汐还放肆的吹了声口哨,这场景简直就是前世的选美啊。不过还是男子多了些,几个害羞的小姑娘都躲在外围。
月凉拉拉梓汐的袖摆:“汐儿,汐儿,什么时候才有人啊,不如我们先去逛逛。”
梓汐看了眼帷幔,一时半会不会有人出来,去逛逛也好。“走吧。”
两人沿着街边漫步着,天盛民风开化,也有不少女子在街上挽着情郎的手游荡着,不过大部分都带着面纱。
梓汐不时的拿起街边卖的脸谱放在脸上,倒是把月凉吓到了,街边小贩十分热情:“公子,买一个吧,这面具是小的亲手制作的,很多人都喜欢呢。”
梓汐掏出银子递给了小贩,故意选了个最丑陋的面具挂在脸上。一时周围人对她退避三舍。
梓汐的目光停留在一家古玩店面上,月凉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文轩阁,她笑笑:“这是城中最有名的古玩店,里面的小玩意倒是挺精细的,进去看看?”
梓汐从善如流:“那就看看吧。”其实她是想起来和楚望霄在一起这么久竟然还没送过他一件东西,他倒是送了不少。以前和秦逸阳在一起时,她还亲手绣了荷包呢,想到这里,梓汐心中突然涌起对楚望霄的愧疚来,她对他实在太不上心了。
两人进店,月凉便大喇喇的逛了起来,然后招来了伙计:“去,把你们掌柜叫过来。”京城是天子脚下,贵人多,那伙计也不多问就去叫人了。
胖胖的掌柜是跑着下来的,还以为来了那位贵人,看见月凉,却一愣,这人他还真不认识,月凉明白他心中所想,拿出一块牌子递了上去,掌柜一看连忙相迎:“郡主请移步随小的上楼。”
文轩阁有三层,第一层是招待一般客人的,东西价格也相对便宜,二层是招待高端客人的,东西就上了些档次。第三层才是真正的豪奢之地,许多宝贝都是前朝遗物,价值千金。
三人上了三楼,梓汐还是第一次来这有名的文轩阁,是一定要给楚望霄买点东西的,虽然他坐拥四海,但是还是要送的。那掌故的试探道:“这位是?”
月凉不耐烦的摆手:“这是我一个好友,你带路就好不必多问。”
“是。”
三楼的宝贝都放在掌柜的私库里,梓汐东摸摸西看看。虽然都是极品,但是远比不上玄桑上面的宝物让人惊叹,她看着倒有些索然无味。
月凉见她的神情便知她不满意,对着掌柜问道:“你们的东西就这些吗?”
掌柜紧张的擦擦额头的汗渍:“郡主可是不满意?我这倒是有一宝贝,但是——那东西有讲究,我怕……怕……”
月凉看不惯他的吞吞吐吐,说道:“有话就说。”
掌柜只好从命,他小心翼翼的从私库最上层取下一个红布包裹着的锦盒,呈到月凉眼前,月凉打开,只见其中铺陈的是一对龙凤配,龙凤相合,玉面温润,果然不是凡品。
掌柜谨慎说道:”郡主,这是前朝文汤的留下的一对玉佩,传说是前朝是文汤帝和他的皇后所配之物。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梓汐问道。
那掌柜心一横:“只是据说这玉佩带有诅咒,文汤帝死后,这玉佩便被亲近之人偷出变卖,最后流落民间,辗转到了小的手里。可小的听说,这玉佩的前几任主人全都死于非命,相传是因为这乃是帝王之配,寻常人压不住其中的贵气与煞气,所以这玉佩在这盒子里许久了,无人敢买。”
梓汐笑着拿起两块玉佩, 一龙一凤,相得益彰。“掌柜,这玉佩我要了,帮我包起来吧,多少银子?”
掌柜一愣,看向月凉,月凉道:“让你包就包起来,银子随后送到。”掌柜忙派人打包。
梓汐拿着盒子心满意足,两人离了文轩阁,便朝着尚华宴的方向走去,却发现那边竟是火光冲天,一群人都向着相反的方向疾奔着,梓汐连忙拉住一个跑着的男子问道:“大叔,那边是怎么了?”
那大叔心善,说道:“公子,尚华宴开不成了,台子倒了,还跑出来不少的黑衣刺客,见人就砍,乱的不成样子,快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