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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德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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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来临之前林贵人就被秘密处死了,对外只宣称是暴毙,还是她的女儿德惠公主亲自送去的毒酒,梓汐初初听闻时未免觉得残忍。

林贵人谋害梓汐和皇子罪大恶极,可说到底还不是为了德惠,如今死在亲生女儿的手里,不知她是怎样的凄凉心情。

楚望霄明白她的想法,一声长叹:“是德惠自己要去的,她说她的母亲是罪人,她愿意亲自了结了她。”这个悄无声息的女儿,不知何时变得这般冷情,还是要早些准备出嫁事宜。

梓汐深以为德惠心中定是有恨的,于是问道:“望霄,德惠,德馨的婚事可有打算?”这两位公主虽然算是小辈,却没比她小上多少,按年纪已经算是晚嫁了。

楚望霄对德惠早有打算,德馨却还是踌躇不定,两个女儿,总得留下一个。“德惠我已经有所筹谋。如今天下五国君主,南平王后是天盛公主,明面上他是不会对我天盛动兵的。西凉与我天盛却早已是不死不休的关系,总有一日会再次对阵疆场。还剩下东庆、北仓意向不明,但都不是省油的灯。”

“东庆是富饶之地,代代皇帝无开疆扩土之心,却揽尽天下半数财富,若是起兵也是一大助力。可如今的东庆君主已过天命之年,膝下儿女众多,先皇后早逝,若是德惠嫁过去诞下皇子也不是没有机会,就是年纪不太相称。”

“剩下的北仓是蛮荒之地,却盛产战马,国人也是崇尚武力,如今的君主正当壮年,倒是个英伟男子,可是到底荒芜,现在我也是举棋不定,不知汐儿有何想法。”和她接触的越多,他越愿意和她商讨,虽未必有定论,却是疏散心绪,解了许多的愁绪。

梓汐闻言又是头疼,算身份她是后母,自古后母难当,她不愿意也不想参与这些事,可他既然问了,她就要说说:“女儿家的婚事是一辈子的事,望霄不如问问德惠的意思,虽说是国事,却也是家事,她若是有想法,再做打算也不迟。”

楚望霄看出她的疑虑和敷衍,也不说破:“既然如此,你找时间和德惠谈谈,还有德馨的婚事,就在天盛招婿吧,你也帮着留意。汐儿,辛苦你了。”他说的这般恳切,梓汐也就不再拒绝。

“好。”

这种事情赶早不赶晚,梓汐第二日就召见了两位公主,德惠、德馨以前是宫中唯二的金枝玉叶,虽然不甚受宠,却也是人人巴结的对象。可梓汐入宫之后,后宫的人都是见风就倒,二位公主的待遇也就大不如前了。

“儿臣拜见母后。”

“儿臣拜见母后。”

三人算年纪差不多大,可按辈分,梓汐这声母后也是当得的。“二位公主请起,自我嫁给你们父皇以来,事物繁多,还没过问公主的婚事,实在是疏忽了。”她温婉和顺,生怕人家把她当做那恶毒的后妈。

殊不知,即使如此,德惠、德馨也早就对她没什么好印象了。

小时候,她们生为公主,尊贵异常,而那伟岸高大的父皇更是她们难以企及的对象。在她们的印象里,父皇就是那般的不苟言笑与威严,可前几日,她们去探望那位新出生的皇弟时,竟然惊奇的发现父皇竟那般慈爱的抱着那个小娃娃。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如今这个在上面笑得美丽惊人的女子,她何德何能?

“儿臣惶恐,母后贵为国母,儿臣们这些儿女情长的私事还是不劳母后费心了。”这是较为年长的德馨,相比于德惠,她更加生硬一些。言下之意,不用你管。

梓汐看出她心中的不悦来,却只想着这是如同桂花糕般的小娃娃,不能计较:“公主的婚事,往大说,那是皇家私事,可论起朝政来,那便是国家大事。本宫平生最恨盲婚哑嫁,所以还是想问问你们的意见,毕竟是女儿家的婚事,马虎不得。”她虽不愿掺和此事,却是句句肺腑。楚望霄的女儿,她还是要顾惜几分的。

德馨“噗嗤”一声冷笑:“母后还真是家国大义,这般心思是儿臣难以望其项背的,可是这事还是让父皇和我们说吧,儿臣怕母后刚进宫,不了解情况。”这话一出,那是明晃晃的打梓汐的脸,更是根本就没把她当做长辈,更没当做母后。

梓汐也不恼:“这也是你们父皇的意思,你们还是说说自己的打算吧。”儿女婚事,楚望霄嘴上不说,心中还是希望她们过得好的,她也只能做个恶人了。

德馨还想说什么,却被德惠飞快的拦住了:“是姐姐相差了,母后莫怪。儿臣的婚事,自然是但凭父皇母后做主的,不过儿臣近日听闻父皇心有千秋,试图以女儿联姻。儿臣虽是闺阁女子,却也知道国家道义,所以儿臣自请嫁入东庆,做一把利剑,为父皇剑指四方。”

若是留在天盛,她一辈子也只能是个公主。

梓汐还想对她晓以大义,没想到她心中早有决断。“德惠是个大义之人,这事我会和你父皇说的,那德馨呢,你有什么想法?”她早已看出,这两人德惠心思深沉,难以掌握,德馨却是纸老虎,做不出什么大事。

可是德惠嫁出去了,德馨也不愿留下:“那妹妹嫁去东庆,我就去北仓吧,也免得在这宫里受苦。”这话说的委屈,梓汐听得却想发笑,还好后宫子嗣单薄,不然她这般的性子,不知要死多少次呢。德惠出嫁是家国大义,她算什么?儿戏吗?

梓汐也失了最初的那份热络:“我和你父皇商量好了,既然德惠远嫁,总得留个公主在身边,就在朝中的青年才俊为德馨公主择婿吧。就这样,本宫累了,你们跪安吧。”这种人,没有说下去的必要,她是皇后,自有生杀大权。

德馨气的什么都没说就跑出去了,德惠却是规规矩矩的跪安:“儿臣跪安。”

德惠随后追上德馨,苦口婆心的劝她:“姐姐,你这又是何苦呢,她现在是皇后,我们斗不过她的。”二人从小一起长大,自是亲厚一些的。

德馨不耐烦的撇撇嘴:“那又如何,我们还是公主呢,她不过是个和父皇无媒苟合的贱人,真以为生下个小崽子就能耀武扬威了,真是做梦。”她们之前和大皇子也很是要好,所以内心里就没把桂花糕当弟弟看。

德惠连忙捂住她的嘴:“皇姐,小心隔墙有耳,这话说不得啊,你现在还是想办法嫁个好人家吧,我马上远嫁,前途未知,也帮不上你什么了。”德馨不懂,她却明白,不可能两个公主一同出去和亲,那样企图心太明显,所以德馨是注定要留在天盛了。

一时间,姐妹二人悲从中来,竟抱头痛哭起来。

梓汐在凤临宫收到消息时哭笑不得,这两位公主一出凤临宫便痛哭不止,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这位母后做了什么呢。又想到她们的话,眸光一闪:“红豆,你去告诉看管桂花糕的人,如果二位公主要看惺子,务必寸步不离。”她的儿子,别人碰不得。

红豆:“娘娘,她们……”

梓汐眸子清冽:“我量他们不敢,不过若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我不介意送她们一程。”纵使是楚望霄的女儿,也别想伤了她的儿子。

红豆应下:“是,娘娘。”

隆正殿那边自然也收到了消息,楚望霄的目光一一滑过下面的朝臣,最后定在一处,问道:“定国侯,你家四公子可有婚配?”这便是新任定国侯郭远飞了,楚望霄因为梓汐的关系,对他多有照拂,他倒也聪明本分。

郭远飞迅速明白了圣意:“回圣上,未曾婚配。”至于和轻荷的那些子苟且,他不说也罢。

楚望霄当机立断:“寡人的两个公主,大公主德馨也不小了,和四公子年岁相当,找个日子定下吧。”话说,郭远星和郭远飞同父异母,可也没有和前世子那诸多的矛盾,所以这种光耀门楣的事他便应下了:“臣,谢主隆恩。”当驸马,不得入仕,郭远星就此算是于仕途无望了。

德馨收到圣旨当下就愤怒的砸了屋子里的所有东西,嘴里还高喊着:“我不嫁,我不嫁,夏梓汐你这个贱人,我诅咒你不得好死。”周围的丫头仆人都唯唯诺诺的不敢冲上去,最后还是个胆子大的冲出去找了德惠过来劝她。

德惠看着屋子里的一片狼藉,穿插着走进去:“皇姐。”

德馨叫嚷的没有了气力,只讷讷抬头,看了一眼才辨明来人是谁:“德惠,你来了?”

德惠蹲下握住她的手:“皇姐,这是父皇的旨意,违背不得。”她们奉若神明的父皇,终究还是那么残忍。

德馨忍了许久的泪终于流下,最后化为嚎啕大哭:“德惠,如果不是那个贱人,父皇不会这样对我们的,我们是公主,是公主啊。京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那郭家四公子是个纨绔子弟,和那个妓女搅和在一起许多年,这样的人,我如何嫁?怎么嫁?不不,我要去找父皇,我要亲口问问他。”她跌跌撞撞的冲出去,没两步就被德惠拦住了。

“皇姐,这是我们的命,也是公主的命。我听闻我们除了现在的几位姑姑还有一位大皇姑,也是先皇的长公主,更是掌上明珠,你知道她现在在哪吗?”

德馨不明白她说这话的意思,只摇头道:“不知道。”

德惠凄楚一笑:“她就在郊外的南山上,剃度修行,皈依佛门。”

德馨:“为什么?”一代天之骄女,怎么会出家,而她从未听说过这个人。

德惠是痛苦之后的了然:“因为她被先皇嫁给了蛮族做内应,后来先皇一举歼灭了她的夫家,她也就成了孀居之人,却不愿回归故土,漂泊多年才出了家。”这就是外人看来千尊万贵的公主,多么荒唐的笑话。

“所以,皇姐,你比我们这些远嫁的女儿幸福的多,不要再闹了,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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