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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月当空,蒙恬缀在绳子上,而栀子则挂在蒙恬的背上,因为栀子身材纤细身轻如燕,所以蒙恬向上爬得很轻松。但是走到中途的时候,栀子因为臂力不够,陡然松开了手臂,向下滑去,千钧一发之间,蒙恬立即转身抓住了栀子的手臂,二人一上一下悬在半空之中。
栀子向下看了一看,感到头晕,“蒙恬,怎么办?好害怕。”
“你不要急,你不要动,我拉你上来。”蒙恬加大了臂力,将栀子拉到他的腰间,“抱住我的腰。”
栀子立即抱住了他的腰,蒙恬再伸手向下托起栀子的tun部,让她上升到自己的怀抱里,栀子立即将双臂挂在蒙恬的脖颈上,“蒙恬,这样太危险了,我们还是下去吧,我进宫去向陛下请罪,不管什么处罚,我受着就是了。”
“相信我,我能把你送进去,你不要怕,紧紧抱着我就行。”蒙恬搂了搂她的腰,于是她细细的身子几乎是贴在了他的身上。他开始有一些受不了,但仍只能努力摒弃杂念,继续向上爬去。
终于,他们到达了高高的宫墙顶上。蒙恬把栀子稳稳地放置在宫墙上,然后自己轻松地翻身坐在宫墙上。
栀子松了一口气,“总算是安全上来了,刚刚好险。”
“嘘。”蒙恬警觉地比了个动作,栀子不敢动了。“有巡逻的过来了。”
“那怎么办?”
蒙恬抱起栀子,再度悬在绳子上,听着巡逻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之后,方才再上宫墙上来。
“趁着现在没人,赶紧下去。”
“蒙恬,我一个人下去就可以了,我下去之后,你就赶紧回去吧。”
“你可以吗?还是我送你下去吧,你我不放心。”
“蒙恬,放心吧,没问题的,我曾悬着绳子跳过舞,我只是没力气爬上来,但是下去还是很轻松的。”
“那好,我在上面帮你看着,你走了我再走。”
于是蒙恬扶着栀子缀在了绳子上。
“谢谢你,蒙恬,我走了。”栀子仰望着蒙恬在月色下的脸。
他点点头,脸上溢满暖而淡的笑意。栀子在下去之前,突然又想起一件事,问道:“蒙恬,你和陛下……”
“放心,我永远也不会恨他。何况,我本也有负于他,你看,我今日又接近了他的美人,这实在是不该。”
“这都是我的错。”
“你没错,错的是喜欢捉弄人的命运。”
栀子点点头,松开手,向下飘去。夜风吹着她的黑色披风和里面的白色裙袂飘扬。蒙恬坐在墙上,一直俯视着她,知道她翩然降落下面。
栀子向高处的蒙恬挥挥手,示意他赶紧下去,蒙恬则示意她赶紧走。于是栀子赶紧离开了,过了几道宫门,然而这些宫内的宫门倒是很好应付。进入了后宫,栀子心想不能直接回夜澜殿,万一秦王政在夜澜殿里,见到自己这副打扮,定会起疑,况且在宫外的那些追兵,多少都有可能见过她的身影。
栀子心想可以先去雅黛轩换身衣服。于是她飞速向雅黛轩奔去,住处多还是很不错的。
栀子来到雅黛轩,穿了件白色的薄绫窄袖小上衣,再穿一件齐胸的粉色缎面紧身修身直筒裙,这身简单的家居衣服将她的身材勾勒得婀娜多姿,娇俏玲珑,*的搭配又显得清新甜美。栀子将头发绾成一个大大的发髻堆在头上。随后不慌不忙移步去夜澜殿,经过御花园时还采了几枝红菊。
推开夜澜殿的门,里面一片肃穆的情形,一众宫女齐齐跪在殿上,秦王政与郑秋棠端坐在上面,面色冷峻。
果然是这样,但是栀子还是佯装吃了一惊,连忙跑着小碎步向前,她穿的这件齐胸修身直筒裙裙摆很窄,包得很紧,所以只能跑小碎步,看起来有种婀娜生姿、风情袅娜的美感。
秋棠的目光显然被这别致的打扮给吸引住了,而秦王政,他的目光就一直锁定子在她的身上,冷峻凌厉的。
栀子走过去,跪下。“拜见陛下,夫人,不知陛下、夫人深夜降临,有失奉陪,望陛下、夫人恕罪。”
“你也知道这是深夜,你跑到哪儿去了?”
“回陛下,臣妾看着这外面月色皎洁,而这夜澜殿又格外冷清,心生寂寞,所以想到外面去踏踏月,并不知道陛下和夫人来到这夜澜殿里。”
秋棠说:“不知美人所说的外面是指什么地方呢?不会是宫外吧?”
“回夫人,并不是。”
这时,张辛上来报道:“陛下,下面侍卫来报,说是在城内看到一个身穿白衣长发飘扬的女子酷似白美人,只是,并没有抓到那女子。”
秋棠道:“这你该做何解释?”
栀子忙辩解道:“夫人,这臣妾需作何解释呢?他们所见到的是披头散发的白衣女子,和臣妾有什么关系?何况,一群侍卫连个女子都没抓住,这不是很可笑吗?依臣妾所见,他们看到的定不是什么女子,定是个女鬼罢。”
“你……”秋棠一时无言以对,只好对秦王政说:“陛下,臣妾不过是尽管理后宫的职责,然而臣妾心有余而力不足。”
栀子就知道,这件事一定是秋棠兴起的。由此可见,她一定是派人暗中监视着夜澜殿,一发现自己不在殿中就请来了大王。现在就看他怎么说了。
只听见他说:“秋棠,这夜澜殿里的宫女都有罪,主子整天不在殿里不禀不报,也不知主子去往何处,尤其是悬铃,作为贴身宫女,一问三不知,实在应该重罚。”
“是,臣妾必当作出相应的惩罚。”
栀子一听,急了,想着连悬铃也要遭殃了,于是连忙服软道:“请陛下恕罪,这并不关她们的事,是臣妾想一个人静一静,特意不告诉她们的。请陛下责罚臣妾一个人。”
“这后宫中的事,寡人无心也不想费时去管,你有什么请求跟夫人说。”
栀子看了一眼秋棠,觉得让自己低声下去去求她总是很别扭,但没有办法,只能低头,于是硬着头皮说:“请夫人恕罪,是臣妾一个人的错,请责罚臣妾一人便好。”
秋棠说:“赏罚讲究的是公正分明,谁犯错就罚谁,怎能乱了规矩?美人既然没有出宫,就不算逾矩,而宫女们没有侍奉好主子就是她们犯了错,自然该罚。”
栀子本要辩解,秦王政打断了她的话,“好了,寡人没有时间听你们在这儿纠结这些事情。”他说着随即起身,拂袖要离去。
栀子知道,他走了,就再没办法了,悬铃就要遭殃了。在他路过身边的时候,栀子拉住他的下摆,乞求道:“陛下,请饶恕她们,臣妾愿代她们受罪。”
他俯视着匍匐在地的她,看着粉色缎面包裹着的她曲线玲珑,却纤柔得可怜,顿时不忍不答应她,在她面前,坚硬的心也容易软。“所有的宫女到殿外去跪一夜,其他的罪,就由白美人来承担。”
众宫女连忙磕头谢恩。
“你,上来领罪吧。”他说着跨上了楼梯。
栀子起身,与秋棠对视一眼。秋棠虽然保持着端庄的神色,但内心十分不舒坦,这无疑又输给了她,还又给她创造了一个争宠的机会,说是上去领罪,肯定又会演变成颠鸾倒凤。
栀子随即转身,上楼去。
栀子来到楼上的正房里,他正襟坐在床榻上,栀子迈着纤纤步履走过去,粉色缎面裹着的纤柔身子摇曳生姿,曲线玲珑,曼妙优雅。他睨着她,目光里透露出一股不可捉摸的神色,亦冷亦柔。栀子来到他跟前,跪下,淡淡地说:“陛下。”
“起来。”他说。
栀子站起来。
“过来。”他说。
栀子凝视着他,没有动,她捉摸不透他,他这么平静,总觉得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看着她不动,他说:“你在害怕什么?过来。”
听到这句话,栀子一震,她记得蒙恬也对她说过这句话,一时间越发感到紧张,但还是不得不挪步上前,来到他面前。
他突然伸手揽住了她的细腰,她倒在了他的怀里。他透过丝滑的缎面抚着她柔美的线条。他低下头,凑在她面前,却没有吻她,似乎是闻了闻她的味道,稍时,睁开眼帘,问道:“你真的没有骗我吗?”
栀子陡然紧张起来,但极力抑制住这种紧张,说道:“真的没有。”为了掩饰紧张,不至于露馅,她伸手勾住他的脖颈,凑上去吻住了他的唇。他的唇紧抿,坚硬而有力度,栀子鲜嫩红润的唇软软地嗫嚅着,慢慢的,温化了他坚硬的唇。他终究是没抵抗住。伸手捏住她的脸,强势而有力地吻起来……
第二日清晨,栀子醒来,发现手脚变得不灵便。她睁开眼睛一看,发现双手被绑在一起,手腕上明晃晃绑着几圈金链子,栀子挣了挣,发现根本挣脱不了。她立即把腿也抬起来,发现脚踝上也拴着几圈金链子,双脚之间只能分开几寸的距离,刚刚够移个小碎步的样子。栀子感到惊慌起来,连忙拼命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