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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8章 谁下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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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药刚刚走。木槿又带着一个人进来了,是青莲。

栀子一见青莲,心底便很激动,她知道青莲必定是带着信件来了。

青莲果然从衣服里取出一卷帛来,交给栀子后,便告退了。

栀子让木槿把着风,然后转到屏风后面,将信帛展开,发现是两封信,一卷是赵王偃的,一卷是她哥哥白子宁写的。栀子便忙先看她哥哥写的,上面无非是问栀子境况,以及交待家那边的情况,叫栀子无需挂念,但是信上却提到父亲生病的事情,虽然信上一再强调叫栀子不要挂念,但是栀子心里却很急。她心想:父亲的病一定很重,哥哥为了不让自己担心,所以才避重就轻地讲,但是从字里行间都可以看得出父亲生病已久,而且父亲似乎是很想见自己一面的。

栀子不禁急得流出了眼泪,自己从小没了母亲,父亲算是自己最亲的人,可是现在自己却离着家乡那么远,连去看一眼父亲都不行。她算算,父亲现在也是年近半百的人了。万一他一病重,再也……

她越想越急,不禁坐在地上,抓着手里的信帛哭起来,眼泪将信也打湿了。她也没有看赵王偃的信,她不知道赵王偃的信写得多么情真意切,思念之情溢满字里行间。

这时,木槿来到她身边,说:“秋棠她们已经走了。”木槿看到栀子这副情景,问道:“你怎么了?”

栀子没说,只是将白子宁写的那封信递给木槿。木槿接过快速地扫了一眼,然后惊讶地说:“啊,大人生病了?”

这时,屏风外面有动静,只听见秦王政的声音:“夫人呢?”

栀子和木槿都吃了一惊,木槿示意自己先出去应付着。于是木槿出去了。栀子连忙将赵王偃的那封信找了个地方藏好,她突然想起来木槿带着另外一封信出去了,但愿不要被发现才好。’

于是,栀子方出去见秦王政。

秦王政一眼便看出了栀子的脸上带着泪痕,眼睛也很湿润。他忙问:“你为什么哭?”

于是,栀子便顺势跪下求道:“陛下,我想回赵国一趟,请陛下允许。”

他一听,感到不妙,他想把她扶起来,可是她却说:“陛下若是不答应,我便不起。”

他干脆一用力把她提起来,握着她的肩膀问道:“你为什么突然又想回去?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哭?”

栀子想,不能把她私自与赵国通信的事抖出来,只好编着谎言说道:“陛下,我来秦国的时候,我父亲身子已经生病了。前段日子,平安君受伤,我看茜草天天在她父亲身边尽孝,我便十分感触,我也想像茜草那样,即便是一天也好。刚刚我睡着的时候,就梦到我父亲病重躺在床上,他好像很想见我。陛下,我真的很想回去看看父亲和家人。求你成全我好不好。”

栀子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他为她所触动,但他又想,这咸阳和邯郸路途遥远,况且她一旦离开自己控制的范围,一切的变数太大,他担心她一离开就不会再回来,而自己也不可能陪着她离开秦国的国界。他心里盘算着,然后说:“容我考虑一下。”

栀子像看到希望一样,脸上绽放出感激的笑容。

可之后,秦王政却没再提这件事情,栀子便忙去追问:“陛下,那件事你考虑好了吗?你会答应我的是不是?我保证,我只要回去一段时间就可以了,好不好?”

可他却说:“我考虑好了,我不允许你回去。”

栀子一听,瞬间心凉了,她原本以为他既然答应考虑基本上就差不多了,没想到他这么绝情,但她知道自己只能软磨,于是她上去拉住他的手,说道:“陛下,我真的很想回去,求你答应我……”

他突然冷着脸问道:“在这儿就这么让你难受吗?你就这么急着要回去。”

“我父亲病重。”

“你怎么知道你父亲病重?”

“我的直觉。”

“直觉?你居然凭着直觉就胡闹。我已经问了邯郸那边的情况,你父亲没什么大碍。”

“我不相信,邯郸离咸阳这么远,才几天时间,我不相信你就知道那边的情况。”

“哼,”他淡淡笑了笑,“耳目多得是,寡人想了解哪国的近况,也是很快的事情。”

栀子愕然,不明所以,“耳目?你是说你有耳目在邯郸?他们可以告诉你近况?”

“这不是你该问的事情,总之,你相信我就行。倒是你,为什么这么急切想要回去?”

“我就是想回去!”栀子说,她一脸急切和不悦的表情。

秦王政不理睬她,吩咐宫女说:“你们好好看着夫人。”

栀子怨恨地看了他一眼,转身恨恨地离去。

他第一次看到她那种眼神,第一次看到她的眼睛里有怨恨的神色,他心里不禁感到难受,到底是什么使她会有这样的改变,他也不愿看到她这样。心里充满着疑惑。

而这一切,都看在帘幕后青莲的眼里。

————

当晚,栀子仍然要侍疾,但她明显很不高兴,她端着汤要来到暖阁,脸上一副冷淡的表情,眼神里也尽是冷漠的神色。他看着她这个样子,心里也不好受。他很怀念那天她坐在床沿边讲幼稚故事的情景。

他喝完汤药后,栀子又如一个木偶一般地抬着碗走出去。他心想着,由她别扭去吧,闹两天就没事了。他顺手又抓起枕边的书简来看。可是看着看着,他就感到头很晕,他警觉地感到那药有问题,他想到了她那反常的举动,心里更是落入冰川,她不会……

……

御医赶来了。御医验出了药里含有迷魂药。而此时的秦王政已经昏沉地躺在床上,在意识迷糊之间,他想着她那冷漠的眼神,心里便升起巨大的怒气。

秦王政服下解药后,意识清醒了些,但是他非常生气,怒气也让他不能冷静下来分析。他立即叫人调查是谁下的药。他心中反反复复浮现她的影子,他心想:希望不是你。

这时,张辛来报:“陛下,太后来了。”

秦王政不想见他那母后,自从他命人将母后接回来后,他们母子也没再见过一面,可以不计较以前,但是心底伤疤还在,何况他此时正烦着呢,于是他说:“张辛,让太后回去。”

可太后却自顾自地走了进来,也没人敢拦她。“政,你真的就再也不见母后了吗?母后听说你生病了,来看看你都不成吗?想过去,你病到差点没救的时候,也是母后一手将你拉回来的呢。”

时隔大半年,再度相见,他们都彼此注视,他发现母后沧桑了一些,没有过去那么妖艳了,看来那件事对她的打击很大,但是他不打算同情她。“母后想来便来吧,我好着呢。”

“哀家进来的时候,看到殿里正在查什么,出了什么事吗?”

“没事。”

太后知道他不会说,便问御医道:“夏御医,大王出了什么事?你拿着银针在试什么?药有什么问题吗?”

御医自然不知道他们母子的心思,如实禀报道:“启禀太后,有人在陛下的汤药里下了迷魂药。”

太后故作震惊地说:“谁这么大胆子!抓住就即刻处死。”

秦王政却说:“母后,这是寡人的事,你还是不要插手了。”

————

此时,栀子正呆在木槿的房间里诉苦,还不知道状况。突然,就有人进来搜房子。

“你们干什么?”木槿喊道。

那些人也不管,左翻翻右翻翻,在木槿的柜子里翻出一瓶药来,拿出了出去。

拿到暖阁里,夏无且一验,说就是下在汤药里的迷魂药。

于是,太后问:“这迷魂药是在哪里搜出来的?”

侍卫说道:“启禀太后,是从木槿姑娘房里搜出来的。”

于是,太后喝道:“拿着那贱婢过来问话!”

于是侍卫再度回到木槿的房间里,押着木槿便往外走,木槿自然是不服,挣扎着,叫喊着。栀子很是惊讶,也连忙跟着木槿去了。

在暖阁里,太后开始审问:“哀家问你,这药瓶是不是你的?”

木槿看那药瓶,的确是自己以前跌伤后用过的跌伤药,便承认是自己的。

于是太后下定论说:“她本人也承认了,就处以杖毙吧。”

栀子和木槿都惊呆了,栀子忙问:“太后,木槿犯了什么罪?凭什么要处死她?”

太后说:“她在大王的药汤里下了迷魂药。你这么要维护她,不会你也是同谋吧?你们本来就是主仆,说不定你才是主谋呢。”

迷魂药?栀子不禁看向那药碗,那不就是自己刚刚端给他的吗?栀子懵了,不知道谁在里面下过要。

这时,木槿也辩解道:“太后,陛下,我没有下药。”

太后说:“整个紫微殿,也就在你的房间里搜出这种药来,不是你还会有谁呢?”

栀子说道:“那也有可能是别人栽赃给木槿的呢,怎么能凭一瓶药就断定是木槿做的?”

他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没想到关键时刻,她也会这么伶牙俐齿,真是小看她了。

这时,太后又接话说:“那你说是谁栽赃给她的呢?”

“这当然只有查明了才知道。”

“怎么查?谁有工夫跟你们耗。把嫌疑人木槿带走!”

于是,有侍卫来压木槿,木槿自然反抗起来,她可不想死。

栀子忙拉住木槿,她知道,木槿被太后带走一定凶多吉少,栀子一急,跪下说:“陛下,太后,那药是我下的,与木槿无关。”

对于她的话,他不相信。本来,他就觉得这件事很有蹊跷,正要让太后不要管,可没想到她居然主动承认了,这事真是她干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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