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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号丧回家去号!”唐林没好气地回吼:“小兔崽子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啊呸!”金虔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吊儿郎当地抖着一条腿,“小兔崽子也比你个龟儿子强点!”
“哎呦!”陆靖炜又痛吟出声,捂着腿:“四嫂好疼!”
颜暖心里焦急,放开陆靖炜,走到栅栏边,对唐林道:“刚才是你先动手的,作为长辈,对一个孩子动手就已经不对了,我希望你跟靖炜道歉。”
“道歉?”唐林冷笑:“现在我爸都不在了,你还要跟我装?我根本没用什么力,别说是让他摔断腿了,就是摔倒都不大可能,即便是真摔断腿瘸了也是他倒霉!”
“你!”颜暖没想到唐林竟然这么无耻,也被气得脸色通红。
那边,乔情深已经跟出来,单手搭在唐林的肩上:“三舅舅,别说了,回去吧。”
“我说错什么了?”唐林挥开他的手,指着不远处的颜暖:“这个女人,死缠着你不放,现在还怂恿别人来家里闹事,要我是你,早就几巴掌扇死她了,省得祸害别人!”
“你说什么呢!”徐淮越也跳下车冲到栅栏边:“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唐林目光扫过徐淮越,冷笑:“哟,还找了帮手呢!”
颜暖:“我不想跟你吵,孩子现在受伤了,你道个歉,我马上送他去医院。”
“好啊!”
颜暖一愣,显然没想到唐林会突然答应下来。
就连徐淮越跟金虔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么着就完了,这架还打不打了?
乔情深看自家舅舅阴鸷的笑,扣住唐林的手臂:“三舅!”
“你干嘛!”唐林不耐地甩开他的手,“我去道个歉你也要阻拦吗?”
乔情深收回手,但眼睛还是半寸不离地盯着唐林。
唐林走到栅栏边,对外面的金虔跟徐淮越喊道:“不是要我道歉吗?还不让开!”
金虔往前半步就要教训这个老小子,却被徐淮越拽住了手臂。
唐林冷哼一声,就推开栅栏门出来,走过去,俯瞰着还坐在地上的陆靖炜。
陆靖炜瞧见唐林,哼哼地转开头,一脸的不屑。
颜暖其实也不想事情闹大,见唐林答应道歉,也走过来,“靖炜,等会儿就乖乖去医院……”
只是,她还没说完,一道劲风就刮向她的脸颊。
颜暖只觉得眼前一花,右脸颊就火辣辣地一疼,清脆的巴掌声在唐家门口响起。
寂静的夜晚,远近是蛐蛐声,更显得那巴掌声异常的刺耳。
唐林看着颜暖红肿起来的脸颊,心里莫名地畅快,刚才因为她的质问而引起的不快都烟消云散,他手指着颜暖的鼻尖:“你个小野种想要教训我,等下辈子吧!”
“小暖!”徐淮越看到颜暖挨打,克制不住地尖叫起来。
乔情深没料到自己的舅舅真的会跟一个女人动手,一时怔在了那里。
“你妈什么德行大家心里都明白,你倒好,还要来人家门口装桢洁烈妇,也不怕闹出笑话!”
“道歉!”
唐林一愣,蹙眉:“你说什么?”
“我说,道歉。”颜暖冷冷地望着唐林,对脸颊上的红肿熟视无睹。
唐林呵呵笑了两声,“你讲笑话呢!”
说完,他的肩膀撞开颜暖,径直朝唐家的栅栏门走去。
“瞧这龟儿子嚣张成什么样了!”金虔将嘴里的草根摔在地上,就冲了上去。
结果,他还没冲到唐林跟前,颜暖突然回身,狠狠地朝唐林一脚踹了过去。
唐林没料到颜暖会背后偷袭,冷不防地就被踹翻在了地上。
“你造反了!”唐林羞愤交加,回头冲颜暖吼道:“你个小破鞋,谁给你胆子的!”
颜暖冷笑地看着地上捂着屁股、龇牙咧嘴的唐林:“你骂得过了嘴瘾,我总该讨点利息吧?”
唐秀雅听到门口过大的动静,让兰姨推着出来,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弟弟被颜暖踹倒在地,气得额际青筋暴动,直拍着轮椅怒喝:“真欺负我们唐家没人了!”
说着,唐秀雅冲屋子里悲痛的喊道:“难道要看到家里人被打死了你们才肯出来吗?”
刹那间,唐家的警卫跟佣人都跑了出来。着些子劣这。
陆靖炜也不再装了,从地上爬起来,两手做扩音状,大声嚷起来:“打人了!”
金虔跟徐淮越看颜暖肿起来的脸颊也沉不住气了,好好的一个人在他们眼皮底下挨了打,要传出去,他们还算什么男人?今晚要不把本扳回来,他们明天也不用出去见人了!
“我去你娘的!”金虔脱了军装随手一扔,只穿了件军绿色衬衫就踹开了栅栏门。
徐淮越看金虔直接打上门去了,有些不忍地缩了缩脖子,趁人不注意,溜到跑车边,探进半个身,开始在车里面捣鼓,半晌,捞出一根双节棍然后冲过去:“啊!”
唐家这边的警卫员也不是吃素的,眼看人家都打上门了,要还退缩就真的丢脸了!
一时间,唐家大门前乱成一团。
……
一群军装二世祖赶过来,远远地就听到一片混淆的殴打狼嚎声。
“这就打起来了?”十来个大酗子面面相觑。
“快上啊!”金虔从小到大的小跟班陶爱国,看着远处的人影绰绰,只觉得全身热血沸腾,扯着嗓子喊起来:“弟兄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帮忙!”
大院里这群小崽子,从小打到大,不怕打不过就怕没架打,哪里会放过这个机会?
尤其是唐家这种在大院里声望颇高的家族。
他们越加跟打了鸡血一样亢奋,在他们看来,这会子去唐家打架,就像是一群蚂蚁准备去对付一头大象!如果他们能打到这头大象,那以后说出去,都是脸上倍儿有光的事情!
一帮子人越来越激动,“还他娘的不上?更待何时?!”
正当他们要冲过去掐架的时候,从旁边窜出来一群警卫员,瞧见自家的小祖宗,都连忙上前阻拦拖拉:“少爷,原来在这里,快回家去!”
“回什么家!”有人高声喊起来:“没看到老子要去打架吗?”
“不行,那可是唐家,要是政委知道了,会有大麻烦!”
各家的警卫员瞅着不远处一片混战的唐家,拉着自家的小祖宗不让他们去。
可是,他们忘了跟七岁就敢举着煤气罐上参谋长家闹事的金虔一块儿厮混的人,哪个不是胆大包天的主,这个军区大院里就没有他们不敢做的事,上房揭瓦是常有的事,打架本事也是这一带出了名的,只要一报金虔的大名对方就已经吓得连爬带滚地跑了。
尤其是军区里的家长,对自家孩子平日里的“小打小闹”也是睁只眼闭只眼,一直秉持着下一代恩怨不能牵扯到老一代,孩子们喜欢怎么闹就怎么闹。
所以这会儿,说到要去唐家闹,居然没有一个退缩的,相反都跃跃欲试得厉害。
陶爱国的家的警卫死死地拉着陶爱国的后衣领:“少爷,这不是闹着玩的,要是唐参谋长告到军委去,咱们老师长也吃不了兜着走,还是快跟我回家去吧!”
“滚粗!”陶爱国狠狠地推搡着警卫员:“老子不做孬兵!”
说着,跟泥鳅似地,警卫员手里的迷彩服一空,陶爱国已经穿着一件t恤,边骂边朝着唐家冲过去:“去他妹的,连女人孝都打,还是人吗?”
其他二世祖也不甘落后,纷纷气势汹汹地跟着追过去。
看着自家的少爷都冲过去了,再看看唐家那边棍棒无眼,谁敢说不会发生流血事件?
各家的警卫员心里愁死了,却也不敢怠慢,得不得罪唐家他们不晓得,但要是少爷出事了,责任他们是推脱不掉了,于是二十来个警卫员咬咬牙,一股脑地也都跟了过去。
唐家也就十来个人,冷不丁地,不知道从哪儿跑来十几二十来个人,而且很多都是大院里的打架不要命的二世祖,眼看就要顶不住,都纷纷地往里退,着急地把大门关上。
但大门被手拍脚踹得直响,好似下一秒就会被破门而入。
唐秀雅吓得脸色发白,两眼一翻,幸亏有兰姨掐人中,不然真昏死过去了。
“怎么会这样?哪来的人?”唐秀雅两手直打抖,嘴唇嗫喏地说不清话,“小深,小深呢?”
乔情深过来,握住唐秀雅的手,他的嘴角也破了,渗出血来。
“小深……怎么办?怎么办啊!那群疯子,不要命了啊!”
乔情深目光幽深得看不清情绪,他握紧母亲的手,柔声安抚:“会没事的。”
兰姨的后背也被汗水浸湿,她没忘记刚才看到的那一幕,黑压压的一帮人都朝着他们扑过来,下手时也是往死里在打,现在屋子里的人都鼻青脸肿的,尤其是唐林,更是惨不忍睹。
唐林两只眼睛挨了几拳,肿得跟灯泡一样,流着鼻血,脸颊也肿起来,更痛的是屁股上,刚才颜暖是用高跟鞋踹的,他现在一坐下去就疼得想要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