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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颜,晚餐准备好了,老爷子让我叫你吃饭。”门外说话的是薄家的保姆宋姨。
“哦,好,我马上下去。”
走进餐厅,才发现餐桌旁只有保兰和薄婷婷。
童颜受伤后身子很不舒服,几乎在卧室里睡了一下午,根本不知道这对母女何时回来的。
“呦,勾搭野汉子累着了,连床都下不来了!”保兰瞥了童颜一眼。
“我看倒是某个贱女人好吃懒做、欲求不满,说不定躲在房间里跟哪些男人在网上乱搞呢。”薄婷婷丢下筷子飞扬跋扈的瞪着童颜,在咖啡厅里受了宁宇澈的冷落,她打算好好在童颜身上出出气。
早就想到她们不会善罢甘休,童颜没吭声,默默坐下。
“真是死不要脸,天底下怎么会有这种女人呢?死皮赖脸的……”薄婷婷话说了一半,看到正从不远处走过来的薄御风,声音戛然而止。
薄御风进了餐厅,目光在三人身上扫过,落在童颜身上:“怎么都不吃饭?”
童颜勉强笑笑:“爸,都等您呢。”
“呵呵……”薄御风坐下:“明天就和景言搬出去了,多吃点。”
这个贱女人给御风吃了什么迷魂药?
保兰愤懑的瞪了童颜一眼,酸酸的说:“婷婷,记住,做女人要守妇道,以后嫁了人决不能跟某些人似的整天想着红杏出墙。”
“放心吧妈,我会嫁个我爱的男人,不图他的钱,更不会谋害亲夫,结了婚更不会还不要脸的勾搭别的男人,嘿嘿,嫂嫂,你说呢?”薄婷婷笑嘻嘻的看向童颜。
童颜明白有薄御风在她们不敢那么露骨的骂她,只能这样拐弯抹角的挖苦她,但她假装懵懂,平静的点点头:“是啊。”
“是就好,就怕有些人明知故犯,说一套做一套……”
“够了!”薄御风忽然冷冷呵斥:“都少说两句!”
保兰瞪了薄御风一眼,没敢再说下去,餐厅里的气氛登时变得肃杀。
因是为童颜送行,今天的饭菜很丰盛,然而她食不知味,匆匆吃完了碗里的米饭逃也似的出了餐厅。
“喂!”
正上着楼梯,身后忽然传来薄婷婷的声音。
童颜停下脚步,回头。
“我哥没有对你说过他今晚不回来了吧。”薄婷婷在下一阶梯傲慢的仰着脸看童颜。
“什么?”童颜的身子不禁颤了颤。
“我哥今晚在小绵姐家过夜,贱女人,结婚才三天你就被我哥嫌弃了,以后你就等着天天独守空房、守活寡吧_,活该!”
童颜本以为对于薄婷婷和保兰的刻意攻击自己是不会有一点情绪波动的,可是此时她心口像是被插了一把刀,疼的几乎窒息。
看出自己的话的确刺激到了童颜,薄婷婷哂笑,声音更加犀利:“烂女人,你拿什么跟我小绵姐比?我劝你识相点,趁我哥休掉你之前自己滚吧!”
刻薄的言语如喂了剧毒的海盐洒在童颜血淋淋的伤口上,看着薄婷婷这张嚣张的脸童颜忽然觉得痛恨到了极点,扬起巴掌狠狠一耳光甩下去。
“啪!”
响亮的耳光在安静的大厅里显得尤为清晰。
剧烈的震荡下薄婷婷顺着楼梯向下连连倒退到下去,直退到大厅平坦的地面上才站稳。
“贱女人,你敢打我!”左手捂住小脸,恨恨的瞪着童颜。
童颜努力平静了一下情绪:“这次只是个警告。”
“什么!贱女人,你说什么?”薄婷婷的眼睛又瞪大了一圈,太过难以置信了,眼前这个从来都骂不还口的女人竟然甩她耳光,还说什么警告!
“我是你名正言顺的嫂嫂,薄婷婷,请你尊重我,你口口声声叫的那个小绵姐她不过是小三!”不由的开始激动,肺部又传来刀割般的刺痛,她深吸口气努力令放松自己。
“贱女人,你……”薄婷婷还想骂她,忽的对上她的目光,后话不自觉的憋了回去。
这个女人的确很柔弱,可是她眼中那种仿佛看透一切的平静与淡漠,令她忽然不忍侵犯。
淡淡看了薄婷婷一眼,童颜转身上楼。
“童颜,你给我记住,这一耳光我早晚会变本加厉的还给你!”
身后传来薄婷婷尖锐的声音,童颜充耳不闻,继续沿着台阶向上走。
为了景言她什么都可以忍,可人都有底线不是吗?若不是刚刚薄婷婷偏要戳她最痛,最在乎的伤疤,她也不至于这么失控。
……
妖娆性感的身影穿过城市的夜色,走向停在路旁的黑色加长林肯轿车。
车门打开,她俯身钻进去:“景言,想我了?”
“这张照片是你发给报社的?”薄景言顺手丢下一份报纸。
“我……”看清封面上那张她和薄景言的合影,温书棉美丽的小脸顿时变得煞白。
这件事她做的很秘密,不料薄景言这么容易就查到了她。
薄景言不动声色的敛起眼中的冷意:“无论你这样做是什么原因,这样的事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好啦,景言,我没想到这点小事会令你这么生气呢,人家知道错啦,今晚去我家,我为你赔罪好么?”温书棉白玉般的双臂温柔的缠住薄景言的脖子。
“听话,回家去,我今晚很忙。”虽然声音很轻,但他没有掩饰眸子里的不耐。
“讨厌,人家知道啦,不打扰你了还不行?”她当然是识趣的,知道这个男人什么时候不该惹,娇嗔着下了车去。
她爱他,爱的死去活来,可是他却总是与她保持着几分距离。现在他娶了别的女人,如果不是她手里还攥着一张王牌的话她都不确定还能不能把这个优秀的男人抓住。
薄景言看着温书棉渐渐远去的身影,璀璨的黑眸微微凝起。
他是在一年前出席一次会展开幕仪式时与温书棉遇到的,第一眼见到她他就被她吸引了,因为她沉静优雅的气质跟梦里的女孩太像,而且他们之前在美国还有过一段往事。
之后他与她见了几次面,也越来越发现,她的清纯、她的善良、她的温柔几乎与他记忆中那个女孩完全吻合,所以,他与她走的越来越近……
他几乎可以认定温书棉就是那个女孩,可是直到童颜的出现他的心却动摇了……
墙上电子钟显示的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十九分,景言仍然没有回来,他今晚真的是在温书棉那里过夜了么?
失落的叹了口气,躺下来,将他三年前送的项链贴到胸口距离心最近的地方,就好像有他在身边一样,她心里忽然就温暖起来。
不知不觉的闭上眼。
“沙、沙、沙……”
隐约的,她听到屋子里似乎有什么动静,然后她又闻到了那种竹林晨风般的清新气息。
紧接着她感到一只温暖的手轻轻放在她脸上,轻柔的抚摸她的头发、她的脸、她的胳膊、她的身子……
是谁?
她努力的想睁开眼,可是,眼皮沉重的像两扇铁门怎么也睁不开。
童颜能感觉到有人就坐在床沿,可她睁不开眼、说不出话、连手指都不能动一下。
恍惚中不知过了多久,那人终于停止了对她的抚摸,抬起她的右臂在她臂弯偏上的地方绑了件东西。
你是谁?要干什么?
童颜焦急的想叫,却像在梦里一样怎么挣扎都发不出一点声音。
臂弯处传来一阵刺痛,随之是阵持续性的疼,过了没多久,疼感消失了,手臂上反而有种清凉感。
“沙、沙、沙……”
细微的动静又响起来,片刻后房间里恢复了安静,童颜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
“景言,昨晚你……”
童颜睁开眼,看着空荡荡的左半边床声音猝然止住,眼中的兴奋瞬间化为失落。
他根本就没回来,难道昨晚是梦吗?那轻柔的,仿佛挚爱的情人般呵护抚摸她的人,不是她的景言,而是她一厢情愿的梦……
“童颜啊童颜,恐怕只有在梦里他才会对你这样温柔了吧。”她悻悻自嘲。
起床,走进洗漱间,拿起牙刷,蓦地看到右臂臂弯处那一个血红的针孔,蓦地惊呆。
昨天半夜的事是真的!
有人趁她昏睡偷偷抚摸她,还给她打了针,或者抽了血!
脑海中清晰的浮现起薄景言去医院那晚有人偷偷抚摸她被她发现的情景,那天的事也是发生在半夜,那条颀长的黑影,是个男人……
“你在干什么?”身后忽然传来一个清澈的声音。
童颜惊讶的回头,竟发现薄景言就站在了门口,不由开始紧张:“没……没干什么。”
“收拾好你的东西,搬家公司稍后就会过来。”漠然瞥她一眼,他转身就走。
“景言!”她匆匆跑出洗漱间,紧张的抓住他袖子:“昨晚你回来过吗?”
“独守空房才一天你就耐不住寂寞了?”因为今天要腾出时间搬家,昨晚薄景言忙了一整夜,此时的他本就疲惫不堪,这个他讨厌的女人竟然还这样纠缠他!
他不耐的回头,冷然看向她,望见她的脸,眼眸中的冷意瞬间收敛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