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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李涵雍直到日上三竿才起来,摸着发痛的后脑勺以为是宿醉的后遗症。再看看这有些陌生的床饰,猛然想起来昨夜和苏慕芷的种种,只是知道他性急之下撕烂了苏慕芷的衣裳,之后的细节却是怎么想都想不出来。
“王爷,您醒了。”就在李涵雍还在试图回忆昨晚事情的时候秋韵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
“嗯,醒了,王妃呢?”
“回王爷,王妃在院子里晒太阳。今天太阳好,王妃说想在太阳下看看书。”
“好了,知道了,你先退下。告诉王妃,我更了衣就出去。”
“是,王爷。”
苏慕芷在太阳下哪里是看书,昨晚面对酒醉后李涵雍的侵犯,她原本想忍着,毕竟她是他明媒正娶回来的,他要她尽一个妻子的责任也是无可厚非,只是在李涵雍要得逞的瞬间,苏慕芷随手摸到一个硬物,毫不留情的朝着李涵雍的后脑勺一击……
现在想来苏慕芷都有些后怕,如果万一那一下再重点此刻的李涵雍大抵是去见阎王爷了,而自己恐怕是要背上一个杀夫的罪名。
“在想什么?”苏慕芷被一惊,手里的书“啪”一声掉落在了地上。李涵雍俯下身子捡起书,“三十六计?”李涵雍有些不明白苏慕芷为什么会看这种书。
“觉得有点冷,想来晒晒太阳,又怕无聊,从书架上随便拿了本书,谁知道拿的是这本,也不想去换,哪知道越看越无趣,人都要睡着了。”
“昨天累着你了”李涵雍显然是没有记起昨晚发生的事情,这样让苏慕芷也松了口气。
苏慕芷并没有就这个话题再继续下去,只是问道:“王爷可是饿了,厨房里炖着小米粥,王爷可是要来一碗?”
说到吃饭,李涵雍到是真的饿了,也不客气,坐下来正打算吃一些再走,这个时候半空中却响起了一阵鹰的长鸣声。李涵雍一下子脸色都不好看,抬头看了看盘旋在空中的鹰,预估着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连小米粥都没来得急喝,就匆匆赶去了书房。
一个身着黑衣,腰间系着红色腰带的男子已经站在里面,见李涵雍来了作势要行礼,被李涵雍拦住了,“都什么时候了,还来这套虚的。你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竟然不管不顾的从京城来到了这里?”
“回王爷,我是不得不回来。”男子一脸的疲倦,衣角、袖口、裤腿都沾上了泥星,可见确实是星夜兼程而来。
“我才从京城回来,朝中可是有什么巨变?”
“正是,中山王起事了……”
“啊”李涵雍倒退了两步,事情超过了他想象的范围,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形的他,说道:“中山王起事?不可能的事情,想当年他是自愿去那苦寒的封地的reads;。皇帝本来封给他的都是富庶的城镇,可是他却偏偏要去那鸟不拉屎的地方,现在却谋逆,想想真是世事难料啊!”
“王爷,富庶之地眼红的人多,容易暴露,那些苦寒之地哪有人要,自然就放松了警惕,所以中山王才能养精蓄锐,这次的事情恐怕蓄谋已久了。”
“呵,你到是在朝中呆了久了长了不少本事啊!”
慕容天不傻,李涵雍这话在暗示什么他不是不知道,当年他被李涵雍的父亲从冰天雪地里捡回来的时候他就认定了这条命是李家的,这些年他在朝中一方面隐藏着自己,一方面又要为李涵雍获得第一线的资料可谓煞费苦心。只是李涵雍或者说是李涵雍的父亲并不百分百的对他信任。
“小的对王爷忠心耿耿,这条命是老王爷给的,自然也是王爷的,王爷要我死,我不会犹豫半分。”
“哈哈哈”李涵雍笑的虚伪,“你这话说到哪里去了,你我兄弟一般,今后还要靠你,本王怎么会不信任你。”
慕容天并不打算和李涵雍就这个问题多纠缠下去,信任和不信任并不是一句话或者是三言两句就能说清楚的,他这次来本就是给慕容天报个信而已。因为事关重大,他并不信任他的任何一位手下,万一事情暴露出去,不仅是他就连整个雍王府都会被斩草除根,皇帝的手段他是见识过的。
“王爷,我的信已经带到,我也该回去了,我怕出来了太久惹人注意。”
“嗯,你回去的路上小心点……”李涵雍并没有再交代其他事情,看着慕容天的离开,李涵雍忽然计上心来。
与其去趟这趟浑水,到不如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此刻的皇宫里,灯火通明,因为中山王的事情皇帝是恼羞成怒。议事殿里几位重要的肱骨之臣昏昏欲睡的样子更加令皇帝怒火上升,“真是养你们这帮蠢材有何用!”
“皇上息怒”范天灵低头垂眉,皇帝即便高高在上也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息怒?你让我怎么息怒?人家都爬到我头上拉屎了,你让我息怒?”皇帝说话的满脸通红,青筋凸起,范天灵只是淡淡一笑,“中山王大概是想和皇上开个玩笑?”
“玩笑?”皇帝端起手边的茶碗就朝范天灵扔了过去,“你好歹一个丞相,说这种话,要是被外头的百姓知道了,是笑朕昏庸无能,还是笑你操纵朝野?”
“臣不敢”范天灵跪下来,眼睛盯着地上,等着皇帝的发落。皇帝不过挥挥手,“你说开玩笑,朕到想知道中山王是想跟朕开什么玩笑。如果你说的有理朕就不怪罪你,你要是乱说,那么满门抄斩。”
范天灵知道皇帝狠,可是真没想到皇帝会说满门抄斩这样的话,自己刚刚到是大意了。只是他有足够的理由去和皇帝说为什么,即便是担心,但是范天灵并不紧张。
“中山王的封地地处寒冷,河流虽多,但是常年是结冰,很多人都习惯了在河里走,这里面当然也包括了士兵,那么这些士兵一定不习水站,皇上能把中山王那些乌合之众引到湖泊上,利用水站,打中山王一个措手不及。”
皇帝当然知道这个办法可行,可是中山王起事就是从他的封地开始的,方圆千里,现在正是冰封,何来水战?
范天灵一笑,“请皇上恕罪,老臣这话必须和皇帝私下说。”
范天灵的意思再明确不过,皇帝赶走了那些昏昏欲睡的老家伙们,又屏退了左右,此时,议事殿里就剩下了皇帝和范天灵。